小書痴的下剋上 - 戴莉雅視角【書籍與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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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聲明】
本人日文程度不是很好，都是靠著查單字、查翻譯機，僅供大家試看。
如有翻譯錯誤或語句不通順還敬請見諒，如有興趣可以購買正版原文
這是收錄在漫畫第二部單行本第六卷的小說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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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與歌牌

「咦，只有戴莉雅嗎？梅茵呢？」

沒有使用神殿來訪者的鈴聲，而是在輕輕敲著門的同時打開了門，說著「你好，打擾了」的多莉和路茲走了進來。兩位平民並沒有預約會面，因為沒有先行告知或請人帶領，而是自己突然過來，我總是被嚇了一跳，羅吉娜似乎也很驚訝。

我聽見從二樓傳來了腳步聲。

「如果是要找梅茵大人的話，她和法藍在神官長室。兩位是來接梅茵大人的嗎？」

「我們是來送工坊製作好的書籍給他的，可以讓我們在這裡等嗎？」

今天兩人好像在工坊工作的樣子。他們手上拿著許多薄紙綁在一起的東西，稱作是書籍。


……正在製作的就是這個東西啊。


梅茵大人和法藍都不怎麼在我面前說工坊裡面在做什麼。都是趁我去汲水或是打掃房間的時候，才談論工坊的話題。

「請兩位到那邊入座，稍後片刻。」

我姑且用了對待客人的用詞對他們說話，把他們倆人帶進孤兒院院長室，讓他們坐在小客廳的長椅子上。

如果要和梅茵大人談話，我覺得需要準備茶水，但感覺在我回去準備的期間，他們就會離開了。正在想招待平民真是困難的時候，梅茵大人過來了。梅茵大人往小客廳的長椅上坐下，問了兩人「書完成了嗎？」。這個話題感覺要聊很久。我急急忙忙地走到廚房，向準備回家的廚師們說明情况，我拿了熱水準備茶水。我泡好茶回來後，梅茵大人和多莉、路茲談論關於書的事情。

雖然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但是因為我不知道工坊在做些什麼，所以完全無法加入話題，也不懂在說什麼。看了周圍發現羅吉娜似乎也聽不明白，雖然是在笑著，但卻是不感興趣的模樣。稍微有種找到同伴的感覺。

即使如此，法藍還是提議讓羅吉娜代筆寫與神官長的預約會面信，試圖讓羅吉娜參與其中。

……總覺得很無聊。

羅吉娜愁眉苦臉地開始著手處理新的文書工作。雖然羅吉娜總是說不擅長做文書工作，但是羅吉娜的字很漂亮。一定能簡單寫好給神官長預約會面的信吧。我還只是在石板上練習寫基本文字，不能算是會寫字。

……不拜託我做文書工作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沒辦法的。

我的工作內容已經決定是到井口汲水、打掃孤兒院院長室、洗衣服、監督廚師、以及一些瑣碎的雜事……在羅吉娜旁邊忙著搬水打掃環境的話，會有點羨慕能選擇文書工作，而不是下人工作的她。

……因為就只有我沒有新的工作。

法藍的話好像只要每次梅茵大人想到什麼，新的工作就會增加。而吉魯則是必須記住很多工坊的工作，很高興地在晚飯時報告說去了平民區的新地。我只能聽著而已。總是做同樣工作的我，沒有必要特意向人報告。

……如果能和吉魯一起去工坊的話，我也能稍微……

這樣想著的瞬間，想起了在孤兒院底樓的往事，心情變得不好了。我環顧著自己穿的見習灰衣巫女的衣服和孤兒院院長室，一邊確認自己確實已經從孤兒院的地樓離開，一邊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想靠近孤兒院，卻也不能去男子樓底下的工坊。  

……如果去蒐集情報的話，神殿長可能會很高興的給我獎勵。

法藍什麼都會跟神官長說，對神殿長卻什麼也不說。明明神殿長地位更高，卻注意著不讓情報流給神殿長。

不過我也沒向神殿長報告有關孤兒院的任何事，如果說漏嘴，可能會被命令「去詳加調查孤兒院」，或是「戴莉雅也到工坊工作蒐集情報」，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而且，我的目標是要成為神殿長或青衣神官貴族的愛妾，完全不需要去孤兒院和工坊這種地方。

自己說服自己後。梅茵大人把要交給神官長的書交給我，要我把這本書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裡，然後梅茵大人笑著把另外一本書疊放到交給我的書在上面。


「我希望戴莉雅可以當第一個看的人，如果能說感想給我聽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沒想到梅茵大人會說這樣的話，我眨了眨眼睛。因為這是接受了梅茵大人的要求，吉魯在工坊和平民商人、灰色神官們努力製作的東西。這是吉魯最喜歡讀的東西，我不知道要讓當第一個看是什麼意思。


「因爲吉魯都在工坊工作，如果沒有戴莉雅，院長室就無法維持整潔了嘛。所以書做好以後，我希望你第一個看。」

「沒、沒錯，這些都是我的功勞喔！」

我稍微挺起胸膛，為了掩飾心中蔓延的喜悅和害羞，偷偷將頭稍微往上抬。這樣的話，比我矮的梅茵大人看不到我的表情。

「為了不要弄髒要給神官長的書，我會把書放到抽屜裡。」

我把書抱在胸前移動。心臟跳動變快聲音跟著變大。雖然走得很快，腳步有些輕盈，可是我沒有注意到。

……梅茵大人說希望我是第一個看，而且想要我的感想。


我把預計要給神官長的書放進了梅茵大人桌子的抽屜裡，把寄放在我這裡的書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侍從用的房間裡。

目送回家的梅茵大人們之後，在法藍和吉魯接送回神殿前，是我的自由時間。羅吉娜這時候會彈飛蘇平琴，我通常這時候會洗澡。但今天捨不得花時間搬很多熱水，所以用盆裡的熱水擦完身體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麼小又薄的書，我想明天早上在梅茵大人來神殿之前就能看完了。我想早點讀完，讓梅茵大人大吃一驚。

我呵呵笑著打開了書，不自覺地發出了「哇」的驚嘆聲。打開的瞬間和想像的完全不同，映入眼簾的竟是黑暗之神和光之女神的圖畫。但是，好美喔。梅茵大人為了讓書裡有圖畫，而把葳瑪納為侍從，這一定就是葳瑪的畫吧。我歎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大的文字。

「我看看……這個字是『很久』？阿，這邊的字是『時間』嗎？有黑暗之神和光之女神的畫，會是什麼樣的故事呢？」

雖然字數不多，但幾乎看不懂。撅着嘴脣，唰啦唰啦地翻頁，諸神的圖畫一頁接著一頁出現了。因為和祈禱室還有神殿長室的神像很像，所以可以知道是什麼的圖畫。但我看不懂這些文章，不懂的單字太多了。幾乎不會出現在學習基本文字時，從法藍和羅吉娜那裡學到的字。

「如果我再這樣下去，可能不管過了多久都不能看懂……」

好不容易被表揚了，一想到不能回應梅茵大人的一番好意，心情就變得沉重起來。盯著幾乎看不懂的書，想哭的心情慢慢地從心裡湧上喉嚨。在眼淚掉落之前，羅吉娜的聲音從門的對面傳來。

「戴莉雅，法藍他們回來了。要吃晚餐了。」

「我現在就去。」

我擦拭了眼淚，闔上書本離開了房間。那本書可能放在小客廳裡會更好。到剛才為止的浮躁的心情消失了，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樓梯。和從平民衣服換回灰衣神官衣服的法藍對上了視線。



「戴莉雅，妳怎麼了嗎？」

「沒有什麼事。」


也許是因為剛剛流了不少眼淚，眼睛變紅了吧。我閉上了眼睛。現在廚師們都已經回家了，因此所有侍從的餐點一起端上桌吃飯。坐在正對面的吉魯好奇的歪著頭開口問了「戴莉雅，發生什麼事了嗎？」。

「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喔。」
「但是到剛剛為止還很有精神，突然臉色變差的話，會很在意的吧。」

我不能說我讀不懂梅茵大人給我的書，我不發一語的把湯放進嘴裡。拿著麵包的吉魯小聲的「啊」了一聲。

「我知道了。是從梅茵大人那裡拿到的書你看不懂吧？裡面有很多困難的詞。」
「什麼嘛，難道吉魯你會讀嗎？」

同時從梅茵大人那裡得到石板。雖然吉魯字背得很快，但我想應該差不了多少。吉魯輕輕地聳了聳肩。

「只有那本書我會讀喔。我在歌牌上學會了諸神的名字，還被教了讀法。」

「歌牌？」

似乎是為了讓吉魯記住文字，梅茵大人給吉魯的東西。想起幾乎看不懂的文字排列，我對自己和吉魯的差別感到吃驚。


「……如果有的話，我也能讀懂嘛？」

「晚餐後我可以給你看喔。」

「吉魯，戴莉雅。晚餐後還要分送給孤兒院，還有打掃衛生、睡覺。歌牌的事情明天再弄吧。因為梅茵大人要去奇爾博塔商會，所以有休息時間。」

梅茵大人經常身體不好，或去商人那邊，並不是每天都會來神殿。因為主人不在的日子工作會減少，時間上很充沛，所以正好可以讓吉魯教我讀法。


……正如我原本預計的那樣，一天就能讀完的吧。

第二天我拿著書，吉爾拿着歌牌，我們聚集在小客廳裡。

「聽說這本繪本是為了讓在歌牌上學會文字的人，能夠閱讀而編制的。梅茵大人說過要作為孤兒院使用的教科書。」

雖然不知道教科書是什麼，但我還是「嗯─」的隨聲附和。

「所以先記住歌牌上的諸神名字和神具之類的文字就容易讀了。」

這麼說著後，吉魯從歌牌中拿出了一張有刻畫著黑暗之神圖案的木牌。字母和圖畫並排在一起。

「你看，這個歌牌和繪本這裡的文字是一樣的吧？這就是黑暗之神。」

繪本中也有和歌牌一樣的文字。會帶著歌牌去孤兒院的吉魯說「我已經記住了寫在歌牌上的文字了」，我看著被分散放著的歌牌，我皺起了眉頭。不僅有上面有圖案的牌，還有單純只有文字的牌。

「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天要把這些全部記住是不可能的。這下不是不可能在梅茵大人來之前看完了嗎？」

「今天我來讀給你聽吧？」

「第一個能看繪本的人是我啦！」

「那就由戴莉雅來看吧？我不看繪本也能唸出來，因為這是我一直在工作中做的東西。」

吉魯這麼一說後，開始得意地開始背誦內容。我的目光追著看不懂的文字，開始認真地聆聽。然而聖典繪本的內容是最高神和大神的故事，是誰都知道的內容。

「……吶，吉魯。大家都都知道的事，特意寫成書的有意義嗎？」

「雖然這是在神殿裡誰都知道的內容，但據說平民區的商人們不知道。諸神的名字會在各個季節的問候語中出現的吧？梅茵大人說，寫給貴族的信中會用到這些用語，商人們卻沒有機會知道，所以有需求。」

「……吶，需求是什麼啊？」

「大概是有想要書……的人吧，感覺是商人需要常用到的話。」

看起來沒什麼自信的樣子。吉魯也還不是那麼詳細吧，感覺被拉開了很大差距的我，對吉魯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還有阿、這個對在神殿的我們來說是很熟悉的內容，所以很快就可以記住文字的。」


玩歌牌的時候，也會讀到只有字的讀牌。這些就佔據了繪本一半以上的內容，所以透過歌牌來看懂繪本不會太難。


「嗯──梅茵大人經常被神官長罵，做了奇怪的事情就會昏睡，但是她考慮了很多呢。」

「聽我說梅茵大人真的很厲害！這本書充滿了新的技術、新的繪畫方式之類的，都是前所未見的東西。」

我認為曾經說著居然是平民的吉魯發生了很多改變。


「我知道這很厲害喔。我原本以爲寫書只是種興趣愛好，沒想到能考慮這麼多事情，嚇了一跳。」

「對，一提到書，梅茵大人的眼睛顏色就會變了。」

打擾梅茵大人閱讀書籍的話，梅茵大人的眼睛就會變成虹色的，在整理神殿圖書室時，梅茵大人會一邊摸著書和木牌，爲了製作自己的書，連紙張和墨水都做出來了，是個奇怪的小孩。

「怎麼樣，戴莉雅？我把歌牌借給你吧？」

「嗯，我要借喔。還有明天等梅茵大人來了，你可以教我讀到最後嗎？」

「咦？」

「我想對梅茵大人說說最初的感想，而且梅茵大人也在等著，照這個進度下去，不知道能不能說感想。」

吉魯答應我的要求後開心的笑了。

「不管怎麼說戴莉雅都很喜歡梅茵大人吧。」

「才、才不是這樣！這是你的錯覺吧！！討厭啦！別說多餘的話，快把歌牌借給我，我也會馬上記住的！」

為了改變話題我滔滔不絕的說著，吉魯笑嘻嘻地拿起讀牌說「那現在就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