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地狱?我环顾四周,哪里都是地狱。
占tag致歉!!因为害怕没有流量,果咩(跪) 这里是因为遭受了不公平对待然后看到了学校里的一些霸凌事件写的作文,不喜请退出,打扰到您非常抱歉 那女生指着不远处另一个给打球的朋友加油的女孩,扬眉向旁边的人笑道:“她是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样呢?她头发齐整,不见蓬乱,笑容灿烂,未有阴郁,眼神有光,全无疯痴。 神经病却手脚利索穿着干净,神经病也寒窗十年求学苦读,冬寒夏暑不曾退却。 那个神经病从闲人们窗前走过,他们支在窗台上像是观赏动物园里的猴子,神经病可能不经意的跌了个趔趄,他们便立马爆出一阵开怀的笑声,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那个女孩怎么成为“神经病”的呢? 一是曾经她与家人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二是据说她过去故意毁坏了别人的东西。 因着这么一个“曾经”与如此一个“据说”,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便可以当面或背面暗暗耻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用拳脚“逗弄”她,可以将所有不正当的行为冠冕堂皇地加诸其身。而他们兴高采烈的狂乱欢乐,手中利刃剐出一连串血珠,也浑不知残忍。 因为只是无聊嘛。 如此天真肆意,如此恶贯满盈。 暴力的界限不能用玩笑模糊,人性的底线也不应以乐趣压低。 我该如何描绘我的心情,如何勾勒我的羞愧,如何将痛苦脱口而出。 霸凌者与被霸凌者,不是矛盾与冲突,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一次无底线的屠宰。加害者,持刀从受害人心上片下血肉;围观者,高高在上为伤口更添几分搓磨;而拒绝求助者,为可怜的羔羊宣判死刑。 那些连绵不绝的恶意会将所有天光掩盖,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冰寒一片,无法出逃,无从求助,人人唾弃,人人可欺。 绝望消沉会在黑暗里塌缩成根深蒂固的烂疮,每每触及便锥心刺骨,又何谈拔除? 少年人心智是稚嫩的,伤口,如附骨之蛆般紧紧缠绕腐蚀,恐惧,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午夜梦魇里重现。 人之初,性本恶 不加管束的恶意今日不知又杀死了多少人,视而不见的人今日不知又发表了何种高见。 他们乐此不疲的谈论点评,揣测指点,大谈整场案件,为每个人都冠以罪名。 受害者何罪?无辜者何罪?或许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有罪的。 受害者有罪论从来都是错误的,与真理背道而驰的谬论,荒诞不经,错漏百出,而更令人悲哀的是在如今开放的时代,依然有无数人被受害者有罪论压迫,困其一生无法走出。 你的每一次不解与猜忌都在为我心底从不曾愈合的腐烂伤口再添一笔,我的每一次呼救都是溺死前奋力的挣扎,绕梁余音里全是我倔强的反抗,也或许将遗为石入水面的最后绝响。 我要告诉所有自以为在开玩笑的霸凌者,信息的意义永远只在于接收者,你的行为是否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由你来定义,更不要妄想用玩笑这个遮羞布来掩饰自己的罪行。 有人心知肚明,有人恶不自知。 愚昧的暴行更让人怵慄,因为人贩子清楚自己在违法犯罪,而落后的深山老村却将人命买卖看得理所当然。 曾遭遇过无端的冷嘲热讽,也体会过举目无援的绝望,因此我无法作为路人隔岸观火。 我遇到的所有长辈都在劝解我,让我远离他们,让我忍过一时。 我曾经的老师让我和霸凌者互相原谅,握手言和,我现在的老师训斥我不该招惹他们,批判我成绩下降。 可没有经历过,怎能劝解他人放下心结?我期盼世界予以片刻温柔,或许也太过奢侈。 老师,你说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老师,你让我不要被他人扰乱了心神。 可是老师,我已身陷囹圄。 哪里是地狱?我举目望去,哪里都是地狱。 题外话: 最后一段曾经的老师和现在的老师是临时写上来的,原来的作文里面不敢写这些,真的很可悲,一直在做反校园欺凌工作,可是反映了反而会被捂嘴呢。 写下来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一直隐隐作痛,这篇文章的自我感情并不是很强烈,因为我是打算匿名发在我学校的文集上的,因此甚至不敢带有过多的主观情感,包括开头女孩那个实例,我也是做了一些修改才敢写的 最后要告诉所有那些曾经或者正在被欺凌的人,如果告诉老师没有用,如果同学都在冷眼旁观,甚至如果家人也不甚在意,那么我爱你。 永远有恶意扑面而来,永远有爱意汹涌覆盖 即使像我这种烂人,有一个知心的好友,便足以抚平所有伤痛。 你不用讨好任何人,昂起头做自己,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