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みずえな】在那汽水泡沫中涌出的是……？
封面出处：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101272004
画师：402
#mzen主题词交换创作#
收到的主题词:本能
给出的主题词:薄暮冥冥
本文中瑞希性别为男。请注意。
非常开心能参加本次mzen换词活动。本来在拿到词之前想着创作的选题会比较有限制还挺紧张的，但拿到的词并不算很难所以也稍稍舒心了些。
关于拿到的词，本能，我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瑞希在绘名伸出手时下意识推开了绘名的手，而后为此深深地懊悔的场景。瑞希对他人本能的排斥，对自我的厌恶与怀疑，混合着对绘名朦胧的感情。我于是决定写出这样一个，与绘名一前一后地走在黄昏路上，不断猜疑着，胡思乱想着，担忧自己会失去与绘名友谊的瑞希的故事。在我看来，瑞希的本能或许正是自我与外界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吧。
提交的词是薄暮冥冥。之所以会给出这个词是因为想到了瑞希与绘名之间的那种朦胧意境，似乎看不透彼此，也似乎看不透前路何在的感觉，正如天色灰暗，黑夜即将降临的傍晚。
以下正文。
在那汽水泡沫中涌出的是……？
我很后悔。
如果今天下午没有路过那家冷饮铺子，没有买那杯苏打水的话，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我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那杯汽水。牛奶一般的纯白，却滋滋地冒着气泡。它的味道是香醇而酸甜的，而碳酸流入口腔后那仿佛在舌尖上跳舞一样的口感，清爽而刺激。不过此时的我就算饮下的是来自天上的琼浆玉液，恐怕尝到的也只会是酸涩的苦味吧？
日光渐渐昏暗，昭示着这盛夏中平凡的一天将要宣告终结。天空中的鸟儿慵懒地飞行着，似乎这夏日的灼热早已消磨尽了它们的最后一丝兴致。它们早已不愿再次啼鸣。黄昏的辉光笼罩着那行白鸟，目送它们踏上那逃离这片夏空的远行。
我感觉，那鸟儿或许是在躲着我呢？
那些我人生中所遇见的美好事物，无一例外的，从我身边逃走。再无踪影。微风吹过那夕烧映照下的街道，也吹起了我那粉色的卷发。我听到了那清风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这也是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吧？街市寂静无声，行走在路旁的两位行人各自怀揣着她们的孤独，倔强地无言着。不过再过几个小时，这条街道就会被行人挤满，变得热闹起来。当然这些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夏天的晚风卷走了些许炎热。可我的后颈还是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连衣裙的背后也被汗水浸得透湿。手中握着冰凉解暑的饮料的我本不该感到炎热的，但那炙热或许本就是从心中溢出的也说不定？
树影斑驳，枝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我知道那风还在继续吹着，我想那饱含着夏日气息的风一定也吹到了绘名的身边。我多么希望可以像那阵风一样，恶作剧似的撩起绘名咖啡色的短发。
可我连鼓起勇气看她一眼都做不到呢。
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那仅仅是在半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情。或许我应该赶紧打个电话拜托类为我造一台时间机器出来，改变这揪心的一切？至少不用继续被沉默所扼住咽喉，与绘名一前一后地踏在这压抑、窒息，而没有尽头的死路上。懊悔、自责，尔后是深深的绝望。这一切也都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
“两位小姐想喝些什么呢？”店员很礼貌，也很热情。她耐心地介绍着自家出品不错的那几款饮料，而绘名则仔细地阅读着招牌。我敢打赌学校的老师在批改试卷的时候都不会那么认真。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嘲笑说“绘名可真是选择困难症呢”。而绘名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你管的真宽”，接着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爱的脸上那气鼓鼓的表情摆明了是在说“你要是现在点不出单你就死定了”。
不过我又怎会如你所愿呢。
“麻烦要一杯这个新品！乳酸气泡水少加冰块，谢谢你！”
“等等，麻烦也来一杯一样的，账算在她那里。”
浅笑着准备结账的我突然被绘名的手所拽住了，她没好气地和店员补充了一句。我坏笑着和绘名说你可真舍得花我的零用钱，她也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回答说这就是你笑我的惩罚。嘛，绘名赌气的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呢。
推门离开的瞬间我便立刻感受到了店里那冷气的珍贵。一阵热风把舒适感一扫而空，紧接着冒出的汗珠让我担心起我的妆面。我只想赶紧回到家里，继续享用那现代科技所造就的舒适与便捷。
和绘名并肩而行。这并非是初次体验，但对我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安逸和幸福。我是那种在背后长了一只眼睛的人，因此在那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议论声出现时，我总是切身感受着那被人品鉴和当做谈资的痛苦。可我却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和绘名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必睁开那只长在背后的眼睛。
这本该是一个普通而平静的，一起归家的下午。本该如此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绘名突然牵上了我的手，而我却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她。绘名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咖啡色的眸子里似乎藏起了一丝失落。我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但我连解释的话都编不出来。
“对不起绘名，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以此作为答复，我好像逃跑一样远离了你的身旁。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而你也并未停下等我，只是静静的迈着轻快的步子。一前一后，我们的距离从未变远，但似乎也永远不再会变得更近。
人生中所遇到的一切美好迟早都会从我身边溜走。我早该知道的。
长云漫卷。
天边的霞光混杂着斑斓的色彩，好像精心调制、浓缩过的鸡尾酒，连带着空气都增添了几分微醺的沉醉。我真希望这酒精可以将我灌醉，这样我便能突破那本能的枷锁。至少，浸泡在回忆的佳酿中，我或许会忘掉那愁思与苦痛？
可惜，空气不会是由酒精分子所组成。
我无法原谅推开了绘名的手的那个自己。
谁将要为这桩罪行负责？法官瑞希、律师瑞希和检察官瑞希在脑内的记忆宫殿中吵得不可开交，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推演，最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这残忍的悲剧几乎必然发生。
毕竟，这是你的本能。不是么？被告人。
穿着法官制服的瑞希挥下了法槌，宣告我有罪。我也就只好接受了这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结果。再次拿起手里的那杯苏打水，我的本能就好像那杯汽水中的碳酸泡沫，积聚，沸腾，然后爆裂开来。
那溢出的气泡像洪水一样吞没了我。窒息与孤独弥漫在这气泡的海洋里，让我的一切挣扎都好像徒劳一般卑微而可笑。
那是两条平行线。近在咫尺，却又天堑之隔，好像根本无法企及。是啊，身处永不相交的两条线上的我和绘名就如同做了一场长长的梦，而当那幻梦终于消散之时。
我们早已是形同陌路的人了。
帷幕已然落下。身为演员的我，或许也该要退场了。
究竟什么是藕断丝连的感觉呢？
磁铁会互相吸引，亦会排斥彼此。我与你保持着这若隐若离的间距，身边那难忘的一草一木却在推着我向你靠近。
但我却做不到。脚步不自然地放慢下来，维持着那不长不短的距离，寸步难行。
我们早已无数次一同跨过这条街市。
绘名，你是否还记得这棵见证了我们美好回忆的樱花树呢？盛夏绝不会有任何一朵绽放着的樱花，但那美丽的花朵正在我的心中华丽地烂漫着。其实我本是不喜欢樱花的。初中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同学便有人虚情假意的问过我要不要一起去看樱花。我总是会委婉的拒绝他们。这其中既有我对校门口的那棵樱花树并不感兴趣的原因，同时也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打算真的和我一起去看花。
他们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传说中的那个怪人罢了。
花开时节的美好不过只是一瞬，燃尽了美艳的花朵便纷纷落下，化作尘埃。年复一年，见惯了花开花落，便也不再因此而感到欣喜或悲伤。我曾羡慕过那飘落的花瓣，至少它们还曾经盛开过，美丽过，不是么？
绘名，我还记得在那樱花烂漫时，你的笑颜。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黄昏时分。你拉着我，停在这棵樱花树前。漫天的粉色花瓣在夕阳的辉光下飘落。如雨般的落花让我陶醉在这如画的风景中。我赶紧拿出手机拍下了站在樱树下的微笑着的你。
“瑞希，樱花很美吧？”
你问我说。
“当然咯。”
我捡起了一片花瓣在手中端详着。诚然，花朵的凋谢与死亡是一件伤感而沉重的事情。但它们曾经盛开过，它们此时正在怒放着。这就足够了。
况且那深深印在我心中的美景，也不只是有那绽放着的樱花。我悄悄走到你的身边，将那片花瓣塞进了你的手掌里。你不明所以地望着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却只是笑着。默不作声。
其实重要的并不是那鲜花绽放地多么美丽。重要的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和谁一起欣赏那花开花落。
绘名，我想成为那棵永远不会凋谢的，只属于你的花朵。
暮色渐渐的深了，街边的摊贩也陆续开始了营业。人流涌动起来，空气中掺杂着小吃的香气，烟火气十足。我放慢了脚步，驻足在街边那家挂着灯笼的铺子。你还记得我们曾一起在这里吃过烧肉吗？
“什么嘛...吃烧肉的话会把身上和衣服上弄出很难洗掉的气味的。而且我们两个女生去吃放题，肯定会亏本的吧？”
我知道绘名你是不喜欢吃烤肉的。可你还是陪我来了。我细心地挑选着肉和菜品，想尽可能的吃得又好又划算，刚刚一直喊着吃自助肯定要亏死的你却毫不留情地点了一大堆塞胃热量又高的甜点和冰激凌。
“甜品的话，都装在另一个胃里了。瑞希真是不解风情。”
“嘛嘛~~绘名吃得开心就好。”
“瑞希也别只烤肉不吃肉呀。”
小笨蛋，谁叫你不会烤肉只能让我代劳呢。我心想。细心地掌握着火候，将烤熟的肉剪成方便食用的小块，推到篦子上靠近你的那一边。
“喏，这些可以吃了哦~”
你面露笑容地将蘸上酱汁的肉塞入口中，夸赞着烤肉的美味。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香甜的黄油玉米、新鲜的烤圆贝、油香四溢的横膈膜和五花肉、脆嫩的牛舌。烟雾缭绕。篦子上冒着火，肉类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早已不再思考什么能否吃回本了。
此刻便已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两轮的菜品已经上齐，感到胃袋渐渐被塞满的你决定稍作休息。店子里有些热，于是我便趁着这点空隙去洗手间洗把脸。凉水流过我的指缝，又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拿出手帕擦干了脸，却站在镜子前愣了神。
粉色的卷发，可爱的脸蛋，清澈如湖水的晶红色眼瞳。她穿着那件为了与绘名约会而精挑细选的连衣裙，脸上带着笑容。
镜中的那个我，为什么显得如此陌生呢。她那甜美的微笑在我看来阴险而恶毒，仿佛在讥讽着无能的我。我本能的咳嗽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腔中涌动。我干呕着，眼眶里淌出了痛苦的泪水。
其实，我害怕幸福。因为幸福啊，总是会很快就离开我。失去了幸福的我落寞着、孤寂着，承受了许许多多的伤害。如果我从未经历过这样难以忘却的时光，不用在漆黑的夜里突然害怕地醒来，恐惧着随时可能失去我所爱的事物。为我所拥有的幸福而担惊受怕着。
从未拥有过，也就不必在拥有时担忧失去。那样的话或许我会更舒服些也说不定。
其实，我并不爱自己。
我爱我的亲人，我也爱我的友人，但我唯独不爱自己。我想，大家也是不会喜欢那个真实的我的。他们所喜爱的是那个永远坚强、永远坚持着个性、永远活泼可爱的晓山瑞希，而不是那个阴郁消沉、厌恶着身为男性的自己、像个不合群的怪人一样的我。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能说啊......
25时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可倘若这样的伙伴都无法接受那个寄居在这张漂亮皮囊下的黑暗的我的话，这世上哪里还会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呢？无数次想坦白，想倾诉，想永远逃离那良心的折磨。但又无数次地嚼烂了那些无法见人的话语，连同舌头一起咬碎，词句混合着血液与口水一同吞咽进胃中。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我强行忍住了泪水，作出了一个又一个虚伪的微笑。
骗了绘名一次又一次啊，可悲又可憎的你！
我害怕坦白，那样的坦白或许只会摧毁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这是一场我无法下注的赌博，所以我宁愿选择闭口不言，索性就这样维持着现状。
可就算是这样的平淡的幸福时光，或许也维持不久呢。随着身体的成长，总会有一天我会再也无法掩盖这一切的。我不敢思考那不知在多久以后就会发生的未来，我只想永远沉醉在当下的快乐里，就这样逃避下去。
当我获得幸福时，痛苦的倒计时便已经开始自动倒数着。我希望，它可以尽量走的慢些，再慢些...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幕早已彻底降临。
尽管只有孤月与漫天繁星所点缀，但那并非是什么无光的黑夜。漆黑的天幕，曾经绽放着耀眼而美丽的烟火。我还记得盛夏时节，穿着浴衣的你和我一同观赏的那场花火大会。
那是一次永生难忘的夏夜。
夏天的黄昏依旧闷热。在汹涌的人潮中，穿着浴衣的我们更是因汗水而浑身湿透。烟花大会尚未开始，你提议说不如先去逛逛那边的摊贩。
“嘛，这么说起来我也有些饿了。绘名一起去吧~~”
其实我知道你是闻到章鱼小丸子的香味了。一番奔走穿梭后，提着一袋食物和饮料的我们来到了提前占好的座位。一小块空地，上面写着“东云”和“晓山”的字样作为记号。你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杯冰凉的水果茶，吮吸着那夏夜里难得的凉意。而我手握着你给我买的苹果糖，不忍心揭开那层晶莹剔透的塑料纸。
“瑞希不吃章鱼小丸子吗？味道很不错呢~”
你把装着满满一份章鱼烧的盒子递给了我。圆滚滚的外壳淋上了美乃滋和章鱼烧酱，木鱼花和海苔碎更丰富了令人享受的口感。用牙签插起了一个小丸子送入口中，咀嚼着这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绘名也吃~~”
你张开嘴，等待着我的投喂。而我则小心翼翼地把牙签插着的美味送进你的口中。
“刚刚你脸红了吗，绘名名~~”
“才没有呢，笨蛋瑞希！”
我哈哈笑着，却发现那烟花在夜空中簇然绽放。漫天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绽放，在空中炸成巨大的圆球形，不断变化着颜色。连星空都为止黯然失色。各式各样的形状，各种各样的烟火。美丽而震撼。而不知何时，你早已依偎在我的肩旁。我用余光偷偷看着你。
那映照在烟花光亮下的你，让我觉得这场震撼的烟火大会似乎也显得黯然失色。
然而，时过境迁。
行走在这条与你无数次一同走过的街市，就连昏暗的街灯都散发着沉闷而忧愁的气息。夏夜的闷热空气伴随着弥散其中的压抑一同吸入肺里，让心中埋藏着的，昔日在这条长街上难忘的美好记忆都如同那散尽的烟火，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我只身穿过了繁忙的人群和商铺。熙熙攘攘的热闹街巷，此时我却只觉得他们吵闹。我像是被这世界所遗忘的幽灵，不留痕迹地从人世间穿过，格格不入。
我会是那五彩斑斓的美好世界中，那一抹突兀的灰色吗？
来到街道转角处，那将是这场漫长旅途的最后段落。冷冷清清的街道，唯有虫鸣与那淡如月光的路灯陪伴着夏夜。而失魂落魄的我正走在这条黑暗的小巷中，形单影只。
“至少。终于要结束了呢...”
我自嘲似的叹了口气。
“那么，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呢？瑞希。”
我不曾料想过会得到她的回答。这究竟是一场虚假的幻梦，还是我过于焦虑以至于产生了幻觉？然而那本该与我走在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上的她，此时却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抱胸的绘名，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擅自说着结束什么的，我可不同意哦。”
“绘名...”
原来，你从未因今天的事情而置气。
我本以为美好的事物从不会眷顾与我，看来我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上天赐予了我一件最珍贵的礼物，而她就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你吐息出的湿润而温热的空气。你搂着我，让我感到安心而温暖。我看着你那双咖啡色的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那倒映着微笑着的粉发少女的，美丽动人的眸子。
我笑着，却禁不住想流泪。
想起了那次在神山天台上，你坚定无比的眼神。你早已发誓过无论多久都会陪伴着我，直到那生命的终末。当时的我，既欣喜，却又有些伤感。
“那可能，会是很久很久以后哦~~”
面对着你炙热的目光，我微笑着抛出了一个似乎有些无理的回复。
“没关系的。到瑞希想说出来之前，我会一直等下去，一直。”
是啊。你又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生我的气呢？那若隐若离的距离，那看似无尽的漫漫长路，不过是你等待着克服本能的屏障的我，主动与你坦诚而已。
“一起回家吧。嘛，今天的事情瑞希不用太放在心上。”绘名微笑着说道，“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推开我的手哦~”
于是我再次牵起了你的手。晚风依旧，吹起了你那咖啡色的发丝。温暖的月光洒在街道上，为我们铺上了一层皎洁的白色地毯。紧握着你的手，温暖而满足。
只是这一次，我永远不会再松开。
后日谈
从汽水泡沫中涌出的究竟为何物?痛苦中的瑞希埋怨着不该买那杯饮料，可果真是那汽水所犯下的过错么？
气泡涌出，沸腾，又如同幻梦般消散。随着气泡一并涌出的，是属于瑞希自己的本能。
拿到词的时候我便想到了瑞希自怨自艾的痛苦模样，于是想创作一篇全文都围绕着瑞希的心理活动与回忆展开的故事。随着瑞希的脚步，一处处饱含着回忆的地点浮现在眼前。而实际上整个故事的场景也仅仅只是一前一后行走着的瑞希与绘名所处的那条街巷而已。两人若隐若离的关系是让瑞希所忐忑的，但自始至终，一切的担忧皆为虚妄。绘名的温暖从未离开过瑞希的身旁。
本文的主题是本能。而瑞希的本能和矛盾究其本质都离不开自我。渴望被理解却排斥着他人，坚持着自我却似乎也讨厌着自己。对于瑞希而言，做自己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很奇妙的一件事情是在提交的词语公开后，我发现本能一词是朋友Molly16老师提交的。这或许真的是一种有趣的缘分。
不过一番交流讨论后，我发现16老师在提交词语时的想法跟我提交的稿子的主题存在一定的差距。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瑞希的本能，而16老师则提到了他想到本能一词是基于绘名在作画时是凭着本能作画这点。提交者与撰写者对同一词语的理解不同，或许也正是主题词交换活动的乐趣之一吧。
感谢16老师在lofter为我的文章所写的简评。正如16老师的评论所说，自我的问号便是瑞希的症结所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便被侥幸地不断拖延下去。可说到底，瑞希所渴望的答案，也只是来自外界的肯定罢了。再次再次感谢16老师细致入微的分析和对文章字里行间细微感情的理解和感触。
最后，16老师将在b站分节发布本次主题词交换活动的稿件。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16老师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