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幻］狐狸与柴犬
＊up主猩 x rapper幻 he 🐵真名预警 双向暗恋的拉扯 多元家庭合法 半架空 *有些话可以以后再说，有些事可以慢慢再做，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题记 一、 “那么某幻，这次你的新专辑里有不少歌曲与校园生活有关，那是你很珍贵的回忆吧。”“对，但其实说实话，高中真的苦，每天都有写不完的试卷，但也有青涩的情愫、好笑的糗事、美丽的晚霞。”某幻的声音透过车载广播有些微微失真，却盖不住他声音的温柔和带着的笑意。王瀚哲甚至能想象出他的酒窝，他多情又总是水汽氤氲的眼眸、他殷红嘴唇上留下的水渍和精致的泪痣。他在高架桥上飞速疾驰，一盏盏路火打在他的脸上，却不能带他回到穿靛蓝色校服的年少青春。 “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起高中时期唉，你真有喜欢的人?和我讲讲嘛。”经济人给他披上厚外套，而某幻只是快步走向保姆车，一言不发。车内温度很高，让人昏昏欲睡。他塞上耳机，听王瀚哲用缓慢又有些调皮的声线自我介绍，“各位观众姥爷们大家好，我是……”他合上双眼，暂时从繁忙的都市生活中抽离，享受片刻安宁，追寻那青涩记忆和难以再见的阳光身影。 二、 在朋友的生日party上，不少人推杯换盏，唱着跑调的歌，头晕眼花地撞在一起或是瘫倒在酒吧的沙发里。某幻不胜酒力，不喜欢太热闹的应酬和社交。在拒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唱了两首歌后，他躲在角落的小桌子边玩手机。“呀，原来你在这，某幻。”那声音不大，却在吵闹的音乐和人声下清楚地传进某幻的耳朵。他抬头，一双明亮的眼温柔地盯着他，他想过一万种相遇或错过的可能，可再见却是如此平凡而突然。他们一同逃离喧闹狂欢的人群，天台的风不大，凉凉地吹进人的心窝。“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却足以让某幻丢兵卸甲，这是他多少个午夜梦见的场景。“是啊，你怎么在这里？”“噢，我想做点歌，通过朋友认识的。”“你要做歌啦?可了不的!”“唉呀，那还需要某老师的指导呀。”“几年不见，嘴皮子还是这么溜。”他们相视一笑，一如那充满油墨味、咖啡味的难忘回忆里青涩的他们。“喂!某幻，你俩没喝吧?送人回去啊!?” 把几个醉得像烂泥一样的朋友抬上车，他们才有时间继续聊天，好不容易在上气不接下气中拼出几个字，却总是弥散在自己和对方的笑声中。“唉呦，不行了，回去聊。”“你还打游戏吗?到时候找你搓两把。”“好啊，拜拜。”王瀚哲看着 对方笑着回头，带着愉悦地上了车，暗自压下狂跳的心脏，有些话可以以后再说，有些事可以慢慢再做，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三、 “喂？某幻，还没起呢?”“王瀚哲，你有病吧?我凌晨三点才睡，你十点打什么电话???”“唉，敢不敢接受我的*&@!”某幻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只好抬头看着天花板，压下自己想顺着网线杀过去揍他的冲动。“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酒没醒吗你，可你昨天也没喝呀。”“beat——挑——战——啊，就是我给你做beat，你写首歌出来的那种啊。””哦，beat挑战啊，搞半天原来是我没睡醒。你会做beat呀，好牛。”“那当然了，就问你敢不敢接受。”“那必须敢啊，你做好发给我呀。”beat做得很快，第二版beat显然比第一版“头砸钢琴”悦耳了不只一点。贝斯混得很多，某幻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被震动的桌子一起鼓动，像振翅飞翔的蝶。他能感觉到那迷幻的电子赛博风音乐下难以言表的浓烈情愫，随着应承的挑战时限慢慢归零，在推翻了一版又一版歌词后，那首让他十分珍重又无措的歌终于卡着点出生。“怎样?不错吧?”“写得真好，但怎么感觉那么悲伤？” “因为仿生人梦不到电子羊。”某幻打了个马虎眼，挂掉电话，将音乐上传，终于长舒一口气。他想到繁华又堕落的赛博不夜城，想到身为仿生人的自己，被污水和工业白烟刺激的机械感官，和他永远得不到的人类感情和梦不到的电子羊。 四、 《电子羊》发完几天后，王瀚哲想找某幻打游戏，却苦于他有各种活动、商演。某幻总是在凌晨时分才结束工作，而他总是那个时候才入睡。他们在不同的城市，看着相同的月亮，聊着高中时的那些人，那些事，像一对回忆青春年少的暮年情侣。时间在一周周忙碌中过去，而某幻终于开心地说，可以回上海了。“那可要好好地陪我打两把游戏啊，我可在上海等你好久了，马儿哥哥~” “滚！刚好下周有广告嘛，我们可以那个时候打，我回来还要发专辑呢，累死了，到时候给你先行版。”“好啊，那你好好休息。”某幻好不容易从一场接一场的商演中透气，又火速飞回上海处理发行专辑的事情，一口气没喘匀呢，又被逮来拍广告。拍摄广告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还有个活宝在他旁边闹来闹去，像个泼猴似的。某幻无语，在拍摄结来后假意踢他两脚，二人拿看手机，在午后正好的阳光下打游戏。 “别骂了，别骂了，打射手的是我弟弟，年纪小，不会玩。”游戏输得很彻底，队友忍不住开麦骂打射手的王瀚哲，某幻只得替他解围。”你不是游戏主播吗?怎么还打得这么拉?”王瀚哲看着眼神中有些嗔怪的某幻并不言语，只是盯着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瞳微微有些出神，仿佛在看一幅自己十分珍爱的名画。“咋啦，怎么傻傻地不说话?”某幻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留下一阵温热。“我记得高中我打篮球太菜被骂了，你是这样替我解围的。”“唉，亏你还记得，不过你是真的菜，投一万个都都投不进。”“一天天的满嘴跑火车啊你，我哪有那菜啊，大头娃娃。”“你再说一遍?”他们笑着追逐打闹，那笑声伤佛也被阳光镀上金色，消解了一天的疲倦。 五、 某幻带着一腔疲倦与开怀回家，仰面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王瀚哲像太阳一般的可爱笑脸，总是让他不自觉联想到笑得眼睛都没了的柴犬。王瀚哲修长的指光无意间触摸他的手背，或是亲昵地拢着他的肩头，让某幻不自觉有些战栗。他涌上一股温热的心动，想象自己与他共处一室，气氛在酒精中攀升，而他与他共舞，他们呼出热气，又相拥在一起，如同一朵燃烧中的馥郁玫瑰。悸动在沸腾，却又遇到寒冷的冰雪，被浇灭，枯萎在某幻心尖。他是个写歌的，被打上公众人物的标签，公众不光要看他的作品，又要像摄像头一般窥视他的私生活，当然也包括王瀚哲的部分。某幻喜欢干净又亲昵的爱情，不想让感情成为人们的谈资，也不想让他与自己承受世俗压力的重担。表白就算被接受了，也要被“吃瓜群众”像审判一样“诘问”，扒出每一丝细节。不表白？那又如何才能知道对方的心意。某幻感觉自己像只被水潮包围的小蚂蚁，被困死在选择中，进退两难。只得暂且放下心绪，去梦乡中求一些宽慰。 六、 黄梁一梦，不知梦见了什么，某幻醒来时感觉有些慌神和头疼，还好今天他休息。起来洗漱，垫巴点面包，饮下一杯特浓美式，他才感觉好一些。今天天气十分好，天湛湛蓝，微风吹动白色的纱帘。他打开手机，好多朋友都在外面玩，包括王瀚哲，他在几小时前发了张骑行的准备照。但他最近实在是肝得太狠，只想在沙发上窝着看视频。热门榜没什么新鲜玩意，他正准备退出打两把游戏是，却看到一个彩虹色封面的视频，名为“love is innocence”的视频。爱本无罪?好奇怪的标题，他鬼使神差地点进去。他看见有母亲登上同性恋支持者的渡轮，在海浪声下举起彩虹旗，对着镜头说:“我孩子是同性恋，我支持他。”；他看见两个女孩逃高世俗的安排，在圣洁的教堂前拥吻;看见那些勇于告白，勇于为自己的“特殊”举起彩虹旗的年轻人们;看见多元家庭合法时感动落旧的同性恋人。“我爱他，没有为什么。爱无关性别，不是吗?”一个笑得灿烂的男孩说出这句话，慢慢黑下来的画间映出某幻有些出神的面孔。他滑出视频，点开评论，有些人勇敢地表白，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些人相忘于江湖，用时间冲淡回忆；还有一些人没有告白，错过了彼此。某幻有些慌乱地合上手机，闭上眼睛——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总有些事像丝线一样缠绕他的心脏——他的事业，社会舆论以及那个人，总是让他有些无措，甚至是优柔寡断。那些与王瀚哲有关的朝夕片段涌入他的脑海，那些带着说不出的偏爱的行为重演。别人未说出口的话，错过的爱人又挤出他的心，一片混乱。他睁开眼，心绪终于被扫清，他下定决心要尝试一把，就算没有一个好结果也无妨，至少不会留下遗憾。至于公众的目光已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爱本无罪，又何惧审判? 七、 在某幻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地点和时间约王瀚哲见面时，他却呼了个电话过来，差点没把某幻从沙发上吓掉下去。“喂?”。某老师，你在家不?”“在啊，你骑车回来啦?”“昂，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有东西给你。”“有啊，干脆我来你家找你吧，刚好打游戏吃饭。”“行，那一个小时后嘛。”“要带点啥?”“别的不用，你拿几罐可乐来嘛，我把地址发给你。”“行。”某幻想要不要买东西给他，最终没想好，只拿了几听可乐。“叮咚。”“呀，来得真早。”王瀚哲打开门，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软软地搭在他的前额，某幻一瞬间好像看见了那个与他一起吃饭，报怨试卷太多、一起打球的少年时的他。”愣着干嘛，请进呀。”他呆呆地把可乐递给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要给我什么?”“哦，是这个。”王瀚哲从客厅桌子上捞起一条手链，那是一条黑绳，上面串着颗透明外壳、里面满是金箔的珠子。“今天骑车路过寺庙，有卖这个，感觉很适合你。”王瀚哲续续叨叨地说:“我听寺里的人说，这颗珠里融了香灰，可以保平安健康，你之前不是耳朵发炎，听不见了嘛，就给你买了这个。”王瀚哲低看头，仔仔细细地把绳系上某幻手上，他手有些笨，可还是尝试了几次，系了个漂亮的结。某幻死死地盯着他——他总是这样，毫无顾虑地越过友情边界，不带一丝杂念地偏爱着自己。某幻几乎要控制不住把他圈在怀中的冲动，可那样太唐突了，他只能一步一步来。 王瀚哲拉开可乐拉环，汽水咕嘟咕嘟地冒，某幻感觉自己的脑子也随着气泡飞走了，一片空白。几把游戏都输得相当惨烈。“你是不是太累了，我们聊会天吧，别打了。”“…好…”某幻勉强找回状态，开始旁敲侧击，他把今天早上看的视频内容和王瀚哲描述了一下，问他的看法。“我觉得没什么呀，爱本身就无关归别，而且多元家庭不是也合法了嘛……啧，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王瀚哲有些疑惑，他感觉某幻有些坐立难安，而且他平时不怎和自己讲这些，难道……!“好吧，那我…明说了。”某幻终于是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表白自己的心意。”我…我其实一直…一直很喜欢你，从高中…”在某幻有些支离破碎的言语中，王瀚哲明白了他的心意，他心中一块梗堵多年的心结终于被解开，那些他想不明白的在意与偏心也有了答案。难以宣泄的经年感情有了一个泄洪口。王瀚哲难以自抑，攥住对方的手腕扯他进怀抱中。“我知道了，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王瀚哲十分感慨又甜蜜地说出这句话，从冲动中找回一些理智，红着脸松开某幻。“咳咳那我们，是算在一起了吧。”某幻欲盖弥彩地咳了两声。”嗯我们..去吃饭吧。”王瀚哲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那么冒昧，只得脸红红地逃离这有些尴尬又十分微妙的氛围。 某幻一步一趋地跟着他来到一家餐馆，他与他对坐，想开口又羞涩地相互躲避看对方的目光。“你…”“我…”二人都想打破死般的沉寂，被同时开口说出一样的话而破功。“你怎么那么突然，搞得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不是，原来…”气氛终于活络，他们侃天谈地，说了很多很多。
走出餐馆，已经有些晚了，车辆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川流不息。路灯把两人靠得很近的身影拉长，二人还有些羞怯，终于在几经试探后牵手。“唉，忘记问你了，b站颁奖那天你在不在上海的，回来之后我来找你吃饭呀，然后一起出去玩。”“在啊，吃饭可以，第二天我有活，可能出不去。”“那咱俩啥时候凑到一起休息就出去玩。”“好。”二人的话音落进夕阳的余晖里，是那么亲昵。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