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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荆棘鸟。斯内普X纳西莎。《棘刺》番外。

2022-04-26 21:51 作者:青城山下行舟人  | 我要投稿


(一)

看到斯内普没有说话,纳西莎似乎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自制。

她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斯内普,抓住他长袍的前襟。

她把脸靠近了他的脸,眼泪滚落到他的胸前。

 

(二)

她跪在斯内普的脚边,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把嘴唇贴了上去。

斯内普没有看贝拉特里克斯。他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纳西莎那双沾满泪水的蓝眼睛,而她继续攥着他的手。

“当然,纳西莎,我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轻声说。斯内普矮下身子,跪在了纳西莎的对面。在贝拉特里克斯惊愕的目光下,他们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纳西莎。”

黑发的男孩走到我的身旁,犹豫着,似乎并不准备坐下。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拍拍左手边的位置,他踟蹰了片刻还是照做了。当他坐下的时候,他那件不合身的校袍退到了小腿的位置,露出他清瘦苍白的脚踝。他没有穿袜子。

四月的霍格沃茨春风和煦,黑湖边长满了苜蓿和勿忘我。通常我很少坐在这里,像那些格兰芬多的女生一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中正在训练的魁地奇球员。“站起来,茜茜。”我依然记得儿时跪坐在草地上看一只荆棘鸟时,父亲投来的严厉目光。老马尔福先生和他的独子在父亲身后打量着我,那只荆棘鸟用它的血红的喙啄了啄我的手指,飞走了。

“你可以说话了,西弗勒斯。”我从勿忘我上转过眼眸,望着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是那个女生吗?”他暼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身影,低声说,“纳西莎,我可以让她当众出丑,比如一个倒挂金钟咒。”

我有些意外于他的话,毕竟卢修斯才是那个在一年级时走过去迎接他进入魔法世界的人。在那场我迟到的斯莱特林级长晚宴上,卢修斯揽着一个黑发的男孩向我走来,“你应该见见他,茜茜。西弗勒斯掌握的咒语已经比许多六年级的学生还要多了。”我依然记得那一天卢修斯英俊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好像一个娴熟地向同僚引荐下属的政客,而他说话的声调好像我已然是他的妻子。那个男孩缄默,瘦弱,穿着不合身的旧袍子,在衣着光鲜的纯血学生里黯淡无光。唯有那双黑眼睛里闪着野心勃勃的光亮,好像有什么要从这个沉默瘦小的灵魂里冲出来似的。我想起童年时那只荆棘鸟,当它飞离布莱克庄园的时候,有没有找到一株荆棘让它刺破血肉地歌唱?

我沉默地摇了摇头,手指从校袍上滑落,触碰到了他的右手。当风从湖面吹来的时候,那些初生的柔软的草茎在我们的指缝间晃动着,这个圣诞节卢修斯为我戴上的订婚戒指闪烁着和湖面一样的粼光。我感到他指节的后缩,但没有移开手掌,好像他在担心这小小的躲避会让我失望一样。

“珀伽索斯让我对你说,他很抱歉。”

“那不是他的错,”我摇摇头,“他只是想找个聚会的好地方罢了。”太阳沉下去了,湖面吹来的风开始变冷,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我裹紧了身上的校袍。“要是有一杯樱桃甜酒就好了。”我轻声说,随后哑然失笑。两个小时前,至少一半卷翼魔俱乐部的成员在塔楼看见我的未婚夫与另一个女生接吻,而我却在想着一杯樱桃甜酒。或许它可以短暂地让我忘记当珀伽索斯拉开帷幕时我看见的画面。“茜茜,我想你知道我与格蕾丝小姐将出演《圆桌骑士》,”卢修斯没有道歉,只是从容地摘下脸上的面具,好像只是一个聚精会神的演员在彩排时遇到了好奇的观众。“是的,我听到了你们在读台词。”我走过去,颤抖着踮起脚亲吻他的双颊,重复着《圆桌骑士》中的诗句,“我见之人俊美无双,华贵风姿远胜寻常。”他回吻了我,眼中有难以觉察的意外,没有再说任何话。

“我想去霍格莫德,我想喝一杯樱桃甜酒。”我重复着那句呢喃,转头看向西弗勒斯。“你会陪我去吧?”在停顿了几秒钟后,我低声地叫他的名字恳求他,“西弗勒斯......”

“纳西莎,”西弗勒斯站起身,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同情,但我不在意,只要他陪我。我笑着望着他把手伸给他,他顺从地握住,把我拉了起来。他的手好冷啊,潮湿的风吹动他的黑发,他的眼眸是夜色里不灭的寒星。我对他笑,用魔杖整理了他校袍上的草籽,又想起了舞会上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或许是在魔药课上第一个熬制出活地狱汤剂的时候,斯拉格霍恩为此兴奋地为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

或许是在卷翼魔俱乐部,当那只红龙失控的时候是他抢在高尔之前施了一个束缚咒,而高尔本想杀死它。

又或许,是他依然爱着莉莉·伊万斯却不会再告诉她的时候。

就像我永远不会告诉他一样。

 

我们捧着两杯樱桃甜酒在霍格莫德游荡。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除了费尔奇和斯莱特林的院长不会有人找我。或许卢修斯会,但他不会归责于自己。他总是用那双淡漠的蓝灰色眼眸注视着他人的歇斯底里,好像快乐、愤怒与心碎都不过是缺乏自制力。

雾气自禁林蔓延,我趴在霍格莫德的栅栏上,看着远方的尖叫棚屋。“西弗勒斯,你说那里真的有鬼吗?”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想这不是这杯甜酒的关系。“没有,但是我不希望你靠近那里。”

“为什么?而且幽林也并不是多么可怕的生物。在曾祖父去世前我曾经建议他变成幽灵,但他还是选择成为画像,因为他接受不了那些腐败的食物。”

“我曾经......邓布利多教授说那里有许多巨型蜘蛛。”他剪短地说,从他的神情来看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但是我会相信他告诉我的一切。

“纳西莎。”

“嗯?”我满足地吸了一口甜酒,那些雾气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这样我们就看不见彼此的脸。

“你还会与卢修斯举行婚礼吗?”

“我会的。”我的手指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一些水珠顺着杯壁滑了下来,我的手湿漉漉的。

“为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我爱他。”

“不,你不爱他。”

“西弗勒斯!”

“抱歉,但是......”

“西弗勒斯,”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能再让我的父母心碎了。我想你知道,我的姐姐贝拉,她不爱罗道夫斯,对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所意味的一切不屑一顾,即便在婚礼的当天,当罗道夫斯吻她的时候她依然不可控制地扭过脸去。而安多米达.......她离开家族嫁给那个麻瓜那天母亲伤透了心,父亲则沉默着走进书房,抹去了家族树上她的名字。西弗勒斯,我会嫁给卢修斯这件事是自摇篮起就定下的约定。纯血家族没落了,我知道卢修斯不许我这样说。布莱克家族会与马尔福家族的男嗣联姻,而在我初生的那一天马尔福家族就在等待它未来的女主人了。卢修斯他爱我,就像爱一件漂亮的晚礼服,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一口气说完了心口积郁已久的话,忍不住把脸埋进手掌啜泣起来。

“纳西莎......”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肩上停留了一瞬,“我希望你至少不是忧愁的,如果幸福很难。”

我擦掉眼泪,握住他的手。雪花从我的魔杖前端冒出来,散落在我们的校袍上。我们是两片一同坠落的雪花,一起碎掉的玻璃。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露出的手臂在阳光下更加苍白。当他站在那间魔药课教室里帮我帮我处理那些恼人的缬草根时则近乎青灰色。

你的手很美,西弗勒斯。”在我们相识后的第三个夏天,我用魔杖的前端在他的小臂上画出缠绕着的曲线,像两条纠缠着的蛇。与卢修斯不同,他的缄默让我觉得越发有趣。“我不知道为什么巫师的婚姻不以牢不可破咒起誓,你的手臂很适合那些金色的曲线。”

“纳西莎。”他紧张地抽回手。我笑出了声,“觉得我奇怪吗,西弗勒斯。布莱克家族的小女儿像一个疯子。”

“不,”他低下头犹豫着,“我见过你姐姐的样子。”他的言下之意让我笑得更大声了。我知道他与贝拉特里克斯之间隐秘的敌意,可我甚至感谢贝拉的疯狂,它反而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强化了我们的友谊。我会在贝拉在家的时候准备带到学校去的饼干。“你也想做安多米达吗?”她不无刻薄地警告我,我只是一笑,“放轻松,这不过是给卷翼魔俱乐部成员的甜品。”

二十年后,我们的手臂上缠绕着金色的曲线,而那个被我们称之为疯子的女人是他的行刑官。

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他会因杀掉邓布利多而死。他从没有告诉我。

他们叫他英雄,人们说他在保护莉莉·波特的孩子。

他爱过我吗?我想是的。与对莉莉·伊万斯不同的爱,夹杂着相惜的命运和悲哀的怜悯。可我不在乎。在起誓牢不可破咒的那一刻,他像守护波特一样用生命守护了我惟一的儿子,我还能要求什么?

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我一个人回到了蜘蛛尾巷。这里依然烟囱林立,长满了藻类的河水在四月的春风里蒸腾,散发着污浊的气息。在那扇老旧的常年关闭的窗前,我看见了繁茂的鲜花和帕金森家的独女。她穿着黑色的丧服,用一把银质水壶给花浇水。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与诺特的婚礼上穿着黑色的丧服,好像那是他们结合的条件一样。

我把那束水仙放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只血红长喙的鸟儿落在了帕金森面前的月见草上。

它找到了属于它的那株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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