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科幻同人】东方黯月辉 SIDE Story 6：龙之创世纪

时间：未知

地点：魔界

发件人：魔界贤者-神绮

我亲爱的女儿，爱丽丝·玛格特洛依德：

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在你床边陪你讲的睡前故事吗？不过，都已经一千年了，如果真忘了也正常，不过，现在你不知位于时空的何处，妈妈有些想你应该能理解吧？

和你讲过的许多故事也许你并不喜欢，但是其中的一篇，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话说在那遥远的时间之前，以至于时间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世界不存在长宽和高低，亦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此时，一切的事物没有彼此之分的，全部聚集在一个无限小的点中，漂浮在一无所有的虚空里。

直到在不确定的某一刹那，原本毫无动静的点，突然朝两个方向拉伸延展，变成了一根无限长的线，而这个线随即又在另外的两个方向上扭动弯曲，旋转盘绕，直至它构成了一张将无限的虚空切割开的平面。

平面的一边，依然是宁静和黑暗，但是在另一边，则变成了一片由不断涌动的能量构成的海洋，一开始，它看上去是完美的均匀且光滑的，看不到哪怕任何一丁点的扰动。但是不知道多久之后，“面”上却出现了不均匀的，混沌的滔天巨浪。而当这巨浪偶然间撕裂了“面”的时候，短暂脱出的一小部分高高地跃入了周围陌生的空间里。

弯曲闭合的“面”，短暂地产生了第三个维度，纵使在重新落回“面”里时就消失无踪，但它却将两个原本完全独立，不相往来的领域产生了交融。黑暗进入了光明，光明也进入了黑暗，这一小小扰动导致的不纯粹，最终让一头兼具两者的巨龙，从这混沌里醒来了。

第一次睁开眼的巨龙，惊讶地发现自己被卡在了两个世界的中间，就像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一样，在两个不同的领域里都显得如此怪异和突兀，或许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开始在“面”上四处游动，努力寻找着一个能够让这样的瑕疵再次变得完美的办法。

但是，这样的努力，终究只是徒劳，与此同时，它发现自己的存在，正在让两个世界发生的交融变得愈演愈烈，相互渗透的两个世界，将“面”变得越来越破碎，越来越难以区分，在激荡的浪花之间，甚至可以见到许多微小的泡沫。

巨龙在不经意间，从那些微小的泡沫里，看到了它从未观察到的新奇事物，在那些一闪而过的泡影里，似乎有着不得了的存在。也许，这才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和巨龙自己的诞生一样，这些细小的泡沫，在除开了长和宽的另一个维度里也有自己的尺寸，那么，能否将局限自己的整个“面”，拓展成和他们一样的三维尺度呢？

巨龙如此思考着，随后伸出了四肢四处摸索，在不经意间的一个转身后，还真让他找到了，随即，顺着本不该存在的“上”和“下”，巨龙竭尽全力，伸展开自己的躯体，想要将困着它的的“面”强行撑开。

然而，纵使巨龙力大无穷，但是“面”也在奋力抵抗，两者这一撼天动地的角力，让两个领域剧烈地波动乃至沸腾。陷入困境的巨龙，在努力挣扎的偶然间，又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维度，不同于以往，能够轻而易举地发现的“空间”，如果能产生一种能够让事物朝着固定的方向变化的力量，那么自己的挣脱也可以变得轻而易举。

于是，巨龙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准了自己双手前方的帷幕，喷吐出了一道彩虹色的烈焰，顷刻间，就将原本坚不可摧的“面”烧出了一个窟窿，而在破开的瞬间，一声无比清晰的巨响，也顺着火焰喷吐的方向向前扩散。黑暗和光明，在此时终于不可避免的彻底融合在了一起，随后很快便沾染上了和同样的颜色：能量因为空间的切割而变成了不连续的量子，空间也因为能量的充盈，给量子赋予了其独有的身份和作用。

沿着巨龙喷吐的方向，形成了一条不断向上生长，并且不时就会形成新的枝条的发出耀眼光芒的大树，在树的枝干里，时空，和量子构成的物质被特定的规律组合束缚，形成了无数我们熟知的由恒星和行星，星系之类构成的现实。而在大树之外的地方，由于没有被定义和规律束缚，物质则呈现出完全的混乱和无法预测的状态，而这里，就是我们所说的“梦”。

在创造了梦和现实之后，或许是因为这一开天辟地的一击耗尽了巨龙的最后一丝力气，面对着自己创造出来的事物，疲惫感渐渐笼罩上来。但是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巨龙的眼里，还是看到了那些闪耀着光芒，只是不如大树那样炫目的微小泡沫，在无穷无尽延展出去的枝条周边若隐若现地悬浮着。

这便是描述了一切起始的龙神的传说。也许，你已经不记得这个故事了，也许，直到如今它对你依然十分陌生，因为就连许多上年纪的妖怪和神明也从未听闻过。这是来源于我们的时代之前的，更加古老的种族的传说，是只有我们贤者才会带有的记忆。

所以，这是一个仅仅留存在我们的记忆当中的秘密，哪怕是创造了幻想乡的八云紫，现在大概也会守口如瓶。我们七人曾经立下誓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将其暴露出去，当然，现在你既然已经看到，大概也能够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吧。

这份记忆，并非来自于一次偶然的冒险，或是一个失落的档案，与之相反的，从我们具备意识的那一刻起，就和那些自称为“先驱者”的其他各种糅合在一起的过去，是我们一直无法摆脱的梦魇，和我们的心智融为一体了。

每时每刻承受着那些来自遥远过去的痛苦的我们，也同样得到了与之相称的力量。我们的目光，在合约签订之前的日子，也就早已经不约而同的投向了龙神寄托期望的那些微小，但是充满了可能性，稍纵即逝的泡沫当中。那完全独立于现实的美好环境，是用来作为让我们逃离现实最好的避难所，于是，在八云紫率先开始试验后，我也迅速参与到了“创世”的过程中去。

你好奇过，我是如何创造的魔界，以及包括你在内的一切生灵的吗？不用猜我也知道，你肯定有过的。

和八云紫的选择不同，我创造的方式，是将内心中对于期望世界的印象，从模糊到具体，一点点的刻入到梦之世界的根基当中。首先，我创造了昼夜和重力，然后，是温度和空气，再到水土，草木，花鸟虫兽之类的生命，就像是捏橡皮泥一样，从原本一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混沌里，慢慢地区分，一个个地赋予他们名字，作用和存在的意义。

我努力地按照记忆里龙神所做的过程，去将一切的存在进行赋予和确定，但是在筋疲力尽之后，我却发现无论如何尝试，我所做的，无非只是对于龙神所创造的现实的赝品。我所得到的，也只是从这并不完美的印象里，产生的一个片面的理解。

这样的烦恼困扰了我很久，即使是当我打算正式启用魔界，创造出了你这样的魔界人的时候也是如此。你们是从我最美好的期望当中诞生的孩子，赋予了最优秀的魔法天赋和身体素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知道这样赋予了生命和自我的魔界人，能否担当起和人类同样的责任和义务。

这一切的焦虑和困扰，在你带着那个叫博丽灵梦的巫女回家里时突然就烟消云散。我看到了将你们两人，跨过了时空和生命的感情，我头一次在全都对普通人类表现出鄙夷和恶意的魔界人当中，寻找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异类，在你们的欢声笑语中，重新找回了我一直以来的“创造”的意义。

所以，正如同八云紫将她的幻想乡托付给了博丽灵梦一样，其实很早以前，我便已经打算将魔界寄托在你的身上。我相信，龙神并非只是在无意识中创造了我们，以及我们存在的众多世界，既然赋予了我们存在，那么必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所以纵使你想要离开我，去外面的大千世界闯荡，我也毫无怨言。与之相反的，在这个许多人都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幻想的时代，我希望你能和灵梦，魔理沙，还有别的朋友们做该做的事情，将一切重新放回正轨。

用我留在你的魔法书里，能够赋予形体生命的人偶术寻找到前进的道路吧，爱丽丝，就如同我当初赋予了你生命和灵魂一般，切勿有任何的犹豫，也不要害怕路上的危险，散落在无数时空中的灵魂，都可以成为打开道路的钥匙，他们代表的过去，也必然存在可以探索的价值。

纵使前路模糊不清，我也会期待着在这个幻想破灭，现实日渐黯淡的世界里，我们所有人都能够重新团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