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艾雅法拉生贺2023】 世间一切美好
前言
2023年的艾雅法拉生贺文。
第一人称叙述。
只是一篇几千字的短文，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期望吧，不过文笔还有所欠缺，实在抱歉。设定上来说博士和艾雅法拉已经确立关系了（看过《做你的太阳》的朋友可以理解成是在#6#7时发生的故事），一些火山勘测相关的专业内容我并没进行详细考究，如有错误请见谅。
其实这篇短文动笔的时间很早，但由于学业和生活上的很多事情进度一直停滞不前，自己也出了一些问题，还好是在艾雅法拉生日之前完成了。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年都会有小羊的生贺，希望我们能一直陪伴下去。
那么，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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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它总是喜欢在玩闹过后沉沉睡去，留下一地肥沃的土壤，让时间的笔为此处添上一派新生的景象。用艾雅法拉曾经发表过的论文中的一句话来说，“如果某天我们能够读懂火山的‘想法’，我们或许就可以和这个‘顽皮的孩子’成为朋友。”
这次外出勘察的火山，在历史记载中的上一次喷发已是几百年前。对这片大地而言，几百年的时光实在是短暂到不值一提，但对于这片大地上的生灵来说，这段时间足以让它们历经许多次的生长，繁育，更新换代，直到变成眼前这般青翠葱郁的森林。
“前辈，你看那边！”艾雅法拉带着惊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只色彩绮丽的羽兽正栖息在不远处的枝头上。大概是因为鲜少有人拜访，森林的主人们对陌生的外来者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敌意。艾雅法拉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型相机，“咔擦”一声，便将这份美丽留在了胶片上。
尽管这样的景色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艾雅法拉还是兴奋地左顾右盼，手中的相机也拍个不停。繁茂林木，奇花异草，沿途的风景与生灵被艾雅法拉尽数拍下。此情此景，我突然感觉相机的发明是如此伟大，能够用这种方式将时间定格，把世间万物全部汇聚在这个小匣子里，让人们在多年之后仍然得以欣赏到曾经的美好。
回过神来的时候，被眼前正对着我的镜头吓了一跳。
“前辈在发呆呢。”女孩放下相机，露出笑意盈盈的脸。“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换了个话题，“你拍到什么了吗？”
“拍到了很多东西呀。比如说——前辈发呆时的表情。”艾雅法拉恶作剧一般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好拍的……”我有些无奈。
“可是，我觉得很好。”女孩一脸认真。
“……拿你没办法。”
“嘿嘿。”
…………
走出森林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一行人在山脚安营扎寨，生火做饭，为下午的勘察做准备。
吃完午饭，艾雅法拉早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过了一会儿，我也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拍照耗费了太多体力，艾雅法拉已经沉沉睡去，一旁摆着她的相机。
打开相机的图库，往前翻几张就能找到那张拍我的照片。说实话，照片上的人看起来真的很傻，这让我有些尴尬。
不过，你开心就好了。
轻轻地将相机放回了原处。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一个如出一辙的想法出现在我脑中。我拿出自己的终端，将艾雅法拉睡梦中的模样拍了下来。不知道下次把这张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她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会很有趣吧。
…………
下午的勘察行动主要集中在山脚到山腰一带。科研队被分成了三组。虽然我和艾雅法拉分别是队长和副队长，本来应该各自带队的，但在所有人的支持下，我们还是“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同一组。
简单地分配任务之后，各个小组立刻分头开始行动。我们这组也背上了仪器，开始往山上进发。尽管山脚处是大片的雨林，但山上的情况还是和许多火山一样，山路崎岖不平，不时有风吹过，只有低矮的小草限制着地面上的沙土。我时刻注意着风向，不断改变着自己的速度，以便挡在艾雅法拉前面，让女孩稍微好受一点。
一路上，艾雅法拉的表现和上午截然不同。除了必要的交流与报数据以外，她再没有任何一句别的话。显而易见的是，她在保存体力。我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当着人体屏风，帮着其他几位干员在勘测点架好设备，再帮艾雅法拉传传话。尽管很想帮女孩多完成一些任务，但因为出发前的约定，我也只能忍耐内心的想法。
“米莉安小姐，麻烦你去测一下地面温度……对对，只要八十厘米以内的就可以了……巴德先生，可以帮我把这几架仪器搬到那边去吗……谢谢……洛伊同学！全站仪不是那么用的……”
看起来女孩把我传话的权利也剥夺了。我有些无奈，只好跟在她身边跑来跑去，在她没有听清别人的话时负责给她复述一遍。
一个区域勘察完毕，组员们再次背上仪器，前往下一个区域，然后便是同样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艾雅法拉的体力也在慢慢地被消磨。第三个勘察点的工作几近结束时，艾雅法拉坐到了路边的一块大岩石上，静静地做着深呼吸。见此情景，我坐到了她身边。
“剩下的我来吧。”
“可是……”
我伸出手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出发前说好了的，不准逞强，累了就让我来负责工作，对吧？”
艾雅法拉显得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把用来查看数据的终端交给了我。
“包也给我吧。”
从艾雅法拉手上接过了她的背包。尽管出发前已经帮她减过负重了，但毕竟是研究仪器与笔记，也说不上背起来有多轻松。看着女孩略有些失落的表情，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啦，别不开心了阿黛尔，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总得让我这个男朋友发挥点作用吧。”
艾雅法拉没有再多言，只是牵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
傍晚，科考队员们陆陆续续回到了营地。简单地吃过了晚饭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里。除了……
我来到了艾雅法拉的帐篷前。帐篷里点了灯，隐约能看见女孩在认真地低头看着什么。
“阿黛尔。”我轻声呼唤女孩的名字。
“嗯？前辈？怎么了？”
“可以让我进来吗？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帐篷的拉链从里面被拉开，艾雅法拉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慢慢地蜷曲着腿坐下，顺手拉上了帐篷的拉链。
原本一个人住的帐篷，在挤进两个人之后显得有些小。角落处，一盏小巧的提灯安静地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将女孩的脸庞照亮。我们挨得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她的温度，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尽管平日里我们也总是待在一起，但在这种时候，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当中，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紧张。
对于我的突然来访，艾雅法拉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微偏过了头，让角不会刺到我，然后靠在了我身上，继续安静地阅读着下午的报告。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我试探着开了口：“阿黛尔，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女孩歪过头表示不解。
“今天是十月十八日哦。”我提醒她。
“十月十八日……那是……唔……我的生日？”
艾雅法拉终于反应了过来，而我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打开看看吧。”我先把小的盒子递给了她。艾雅法拉接过小盒子，慢慢地打开——
“这是……呀……”
一块鹅卵石大小，色泽明丽的红宝石正躺在盒子中央。它的颜色深邃但不黯淡，串着一条金色的细绳作为点缀，如同岩浆与鲜花的交响曲，歌颂着这片大地上毁灭与新生的循环。艾雅法拉缓缓地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悬在了提灯前，宝石折射出的光与女孩眼中闪烁的光芒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这是上上次外出勘察时在一个岩洞里找到的，当时它还是一块矿石。我让工程部的干员帮忙切割打磨了一下。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火山之心’，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然后呢，另外这个盒子里……唔……小心点……”
我话还没说完，女孩已经翻身扑到了我怀里，差一点就把我推倒了。她紧紧地抱着我，整个人都贴在了我身上，让我能够感受到她砰砰直跳的心脏。我也抱住了她，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我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艾雅法拉终于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不过，谢谢你前辈，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没关系的，你喜欢就好。”
“那……可以再多抱我一会儿吗？”
“嗯，多久都可以的。”
于是，女孩重新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小的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看似平静的呼吸声和微微升高的体温。
又过了一会，艾雅法拉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好啦，前辈。”说着便从我身上下来，重新坐到了我身边。
“那我们来吃蛋糕吧？”
“蛋糕？”
在艾雅法拉疑惑的目光中，我把刚刚的另外一个盒子拿了过来：“喏，这是可露希尔帮我改造的，可以冷藏与防震的储藏盒。”
如我所愿，里面的小蛋糕在历经一整天的跋涉后依然完好无损。把蛋糕摆在女孩面前，再将一并带上的叉子递给她：“在帐篷里就不太方便点蜡烛了，不过还是许个愿吧。”
不过，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还没说——“生日快乐，阿黛尔。”我微笑着，向女孩送上了最简单也最深情的祝福。
艾雅法拉还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意识到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客套的感谢，于是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蛋糕短暂的许了愿，接着便捧起了那一块小蛋糕，拿起了一旁的叉子。女孩吃蛋糕的动作很是文雅，脸上显露出认真而幸福的神情，如同看着一件宝物，又如同此时此刻我看着她的眼神，饱含着深深的爱意。
艾雅法拉吃了两口，下一口蛋糕送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只好一口吃了下去。嗯，很甜，各种意义上来说。
大概是彻底放松下来了，艾雅法拉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开始和我聊着今天的开心事。原本我还担心她今天是不是已经很累了，但看着女孩兴奋的样子，我想，这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我们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蛋糕。接着，艾雅法拉又靠在了我肩上。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前辈，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所以我刚刚才会那么激动，不好意思啊。”
“小时候，每次都是爸爸妈妈给我过生日。他们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待在研究所里了。其实研究所里的前辈们对我很好，第一年的时候，凯勒老师他们还给我办过一个生日会。而第二年的那段时候，刚好研究所里比较忙，虽然他们一开始还是提出要给我过生日，但我对他们说，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如果老是麻烦大家的话，我就太自私了不是吗？所以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你可以尽情地麻烦我哦，不只是今天，以后也是。还有罗德岛的大家也是，我想，大家都不会觉得麻烦的。”我歪过头看向女孩。
“这样吗……”
“真的可以。”
“那……前辈也可以麻烦我吗？”艾雅法拉对上了我的目光，“不然的话，总是前辈单方面的付出，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唔……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我有些无奈。
“那就和我一起过吧。”女孩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样吗……”我想了想，或许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那好啊，以后我们就一起过生日吧。”
“那就说好了，一言为定。所以，前辈明年想要什么礼物呢？”
“也用不着这么快吧……”
“嘿嘿……”
……
“对了，今天拍了好多张前辈的照片，但我们两个还没一起拍过照呢。前辈，来合张影吧。”
我顺从地坐到了镜头前。艾雅法拉打开了相机的延时摄影，然后挪到了我的背后，用脸贴上了我的脸。“咔擦”一声，相机将这个瞬间永远地镌刻在了时光当中。
看着艾雅法拉对着相机一脸傻笑，完全不像平常作为研究组副组长的样子时，我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这大概就是她最天真的模样吧。趁她不注意，我再一次偷偷地拍下了一张她的照片。
“阿黛尔。”
“嗯？”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谢我啊？”
“因为……没什么……”即使艾雅法拉反复追问，我终究还是没敢说出那段肉麻的话。
此刻，头顶是满天的繁星，脚下是壮丽的火山，身边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以及最深爱的她。过去的情景留存于胶片，未来的期盼铭记于脑海。而你，阿黛尔，是你让这世间一切美好能够汇聚于此刻，能够如星辉一般绚烂，闪耀在这个不平凡而又无比平凡的夜晚。
所以说，其实你，就已经是我的一切美好了呀。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