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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鸣|巍生】月迷津渡68不问情仇

2023-03-03 13:50 作者:琉狸为叶  | 我要投稿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林楠笙睁开眼睛正对上宫铁心“核善”的眼神,在这样的注视下饶是林楠笙也感觉后背一凛,三两秒钟的时间里差不多把自己半生的错事都想起来了。

     “啊…那个…”

     “陈一鸣在楼顶天台。”宫铁心咬牙切齿。

     “天台?在那做什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楠笙一脸蒙圈的换上制服,不知怎么,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好些了吧,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林楠笙点点头,又摇摇头。昨晚因为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胸口发闷又有些刺痛,很早就睡下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然被胸口近乎窒息的憋闷感和撕裂一般的剧痛惊醒,下意识的去抽屉里找药却忽然发现药已经没有了。这一阵子心烦意乱,竟然忘了从霍道夫再要。车里好像还有一点…再后面的事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梦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很…很凉很软的什么紧贴在自己身上,灼烧一般的身体只感觉舒服得很,不想放开。而且,给人很熟悉又很怀念的感觉,不想再失去。

     原来是陈一鸣。

     “谢谢。”

    “不用客气,以后麻烦您少给一鸣添堵。慢走不送。”宫铁心冷着脸把药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天台,林楠笙转头看向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这种时候在天台干什么呢…

     风在耳边哀号,听起来倒有些象…人之将死时的剧烈喘息。这些声音简直不能再熟悉,陈一鸣浑身冰冷的立在顶楼楼体边缘,消瘦的身体被裹在薄薄的白色春秋常服里,呼啸的寒风勾勒出修长单薄的轮廓,让人不由得担心下一秒会不会被风从顶楼吹落下去。风像个无孔不入的混蛋,寻找着摸索着从衣服上每一个细小的缝隙里钻进来肆意亲吻着咬噬着每一寸皮肤。陈一鸣紧绷的身体在寒风里慢慢开始僵硬,连心脏都快要被冻住。

     这个冬天好像…冷得出奇。而且,格外漫长。

     不知熬不熬得过去。

     都没什么关系。

     “陈一鸣!”

     林楠笙顺着楼梯走上天台,白色的楼体和漫天大雪几乎连成一片,再不分彼此。若不是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冰雪里还立着一个寥落的白色人影。林楠笙怀疑自己的喊声被风雪吞没,一丝也没传到陈一鸣耳朵里。

     “陈一鸣!你在这干…”林楠笙跑过来一把拉住陈一鸣的胳膊,手里好像抓着一块冷而硬的冰柱,“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你嘴角怎么了?”林楠笙把大衣脱下来披在陈一鸣身上,面前的小孩嘴角一大块青紫色的瘀痕,“怎么受伤了?”雪地里的人抬起眼睛,紫红色的竖曈无机质的望向林楠笙。

     “跟我回去,不然你会冻死的!”林楠笙心里发慌,拉住陈一鸣的胳膊就要走,陈一鸣却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明明也没用多大力气…

     “抱歉林长官,恕难从命。”陈一鸣冷冷的把林楠笙的手打在一边。

     “为什么?!”

     “惩罚。”漫天的白色大雪里,陈一鸣紫红色的竖曈格外显眼,明明是暖色调,却偏偏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冰冷妖异的气息。

     “什么惩罚,谁要这样…”林楠笙顿住,因为忽然发现面前的小孩不只是嘴角,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裸露在一层薄薄的制服之外的皮肤惨白,脖颈处斑斑点点密布着紫青色的指印,三四条纵横交错着的粗大勒痕一直延伸到衬衫的领口之内。瘀痕被紧扣的扣子遮挡住,却又不安分的从袖口腕蔓出来,蛇一样斑斑驳驳的缠绕在手腕和手指上。林楠笙抓起陈一鸣的手腕,陈一鸣痛得一声闷哼,想要挣脱开林楠笙的手却没能成功。陈一鸣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已然断了。

     “陈一鸣…”

     林楠笙忍着不适和怒气,手有些颤抖的一把将衬衫袖子推上去,目光所及皆是道道错杂的条状血痂,有些已经凝固干涸,大部分还处于撕裂状态隐隐的冒着血珠,刚才动作太粗暴,陈一鸣白色衬衫的衣袖上还粘着血痂,明显是刚被撕裂的…最让林楠笙揪心的是,陈一鸣手腕到小臂上四五道利刃划出来的伤口,几乎道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着像是…像是张开的四五张嘴,还在兀自往外流着紫红色的血。对待俘虏刑讯逼供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要…

     “陈斯远的杰作?”林楠笙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林中将没事就好,以后还请多保重。”陈一鸣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交还给林楠笙,“下次再见面便要不问是非,拔刀便杀。到时候多有得罪,还请林中将见谅。”

     林楠笙怔住,“那如果…杀错了呢?”

     “杀…错了…”陈一鸣的眼神空洞,“那就不问对错,不问是非,不问曲直,不问忠奸,不问敌我,不问恩怨,不问情仇,不问正邪,不问黑白,不问错乱。什么都不用考虑,只听陈斯远一个人的命令就好了,只做陈斯远的刀就好了。”

     林楠笙喉咙干涩,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风雪灌进肺里,无数小刀片猛烈的刮擦着肺部。

     “咳…”林楠笙按了按胸口,“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晕过去,或者从这摔下去。”陈一鸣看向脚下高耸的楼梯,紫红色的竖瞳死水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

     “啧…”林楠笙咬了咬牙,“这个容易。”说着以手做刀一刀切在陈一鸣后颈,陈一鸣本就已经快要被冻僵了,躲闪不及,身体一软,人直接落进林楠笙怀里。

     “还是那么笨…嘴上喊打喊杀,面对敌人依旧不设防…让人不省心…”林楠笙用自己的大衣把陈一鸣裹住,抱着他从天台转下来。

     宫铁心等在楼梯口,目的很明确。

     林楠笙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我能带他离开这吗?”

     宫铁心怔住,随即摇摇头,“虽然我也很想你能这样做,但是陈斯远让他吞了毒药,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里服用解毒剂的话,他会死得很痛苦。很可惜,解毒剂不在我这,我也无法复制出相同的东西。你是不是对一鸣有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林中将你能不能别再利用它,或者别再见他。一鸣性子很柔,你们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他对你下不去手很正常,但是陈斯远真的会杀了他。他身上的那些伤你看见了对吧,这种惩罚对一鸣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本来就在透支未来,如果霍道夫的实验没有新的进展…一鸣撑不了多久了。我知道我这样说让你很为难…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能不能别再玩弄他…”宫铁心把陈一鸣接过来抱在怀里,体温疯狂的被怀里的小孩吸走,自己也跟着轻颤起来。宫铁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关心则乱,竟然在林楠笙面前说这些,这样对陈一鸣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林楠笙沉默片刻,接过自己的大衣搭在臂弯,又俯下身吻了吻陈一鸣冰冷的额头,转身融入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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