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34后患，无穷
架空/忠犬少校鸣＆音乐老师然/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昏沉中也感觉胸腹痛得厉害，陈一鸣在一阵阵的刺痛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衣服！
陈一鸣一下子弹起来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都…都在。
还好。
井然呢？
胸腹一下一下的抽痛，药…好像没带。陈一鸣忍着痛下了床。
“井然？井然？”
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陈一鸣靠在门口听了听，像是在冲淋浴。
“井然？你在里面吧？你还好吗？”
回应自己的只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和略快的心跳搅缠在一起，没来由的让人心里发紧。
“井然？你还好吧？”陈一鸣语无伦次的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
“别…别进来！”里面传出井然的声音，慌慌张张却在竭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刚才…刚才对不起！是我失态了！真的很抱歉！”
“哦…没，没关系的…那我…”陈一鸣有些语无伦次，“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先走了。”
陈一鸣转身才走了两步，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紧跟着井然像一阵龙卷风一样扑了过来，陈一鸣察觉到背后有声音，才转过身，井然就扑进怀里，陈一鸣被撞得向后退了两步，身体撞在客厅的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撞倒，水流出来，顺着桌面淌下去。
这时候陈一鸣才发现，井然浑身滚烫，衣服早已被水淋透，薄薄的一层紧贴在身体上，只是，这水怎么会这样凉？
“你刚才用凉水冲澡？”
井然声音有些颤抖，头埋进陈一鸣怀里，手指搅缠着他的衣服，“一鸣…你别走…你能不能…”怀里的人声音闷闷的，带着极端的渴望，“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好难受…”陈一鸣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还夹杂着有些…有些熟悉的腥味，每每在噩梦里出现的血腥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糅杂在一起，悄无声息的撩拨着早已经爆棚的欲望，
刚才发现陈一鸣晕过去了，自己的脑子才稍微清明了片刻，这一会儿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双臂环抱住陈一鸣，“…别走…”陈一鸣身体微凉，抱在怀里像一块温润的软玉，于自己滚烫的身体而言舒服得很。
陈一鸣从井然怀里挣脱出来，“抱歉，我不能…我有喜欢的人了…今天真的对不起，我如果再快点，你就不会被喂这些药了…你自己可以…可以解决的对吧…”
井然苦笑。
“对不起，你走吧。”
话虽然这样说，双臂却并未放松分毫。井然迟疑片刻，终于是松了手，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回卧室。
陈一鸣缓过神，抬起头看向井然的卧室，“你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要再去夜店了。另外，以后也…不要再见了，这样对你来说比较安全，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值得你这样喜欢的地方，真的很抱歉。”陈一鸣扶着身后的桌子站稳身体，却发现手掌下压着一张照片，仔细看过去，感觉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能让自己眼熟的照片，只出现在任务里，照片上的人便是要抹除的对象。陈一鸣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手指颤抖着拿起照片，瞬间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窒息感迎面而来。
“097号，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这里的资料你详细研究下。”
一个文件夹被丢过来，097号抬手接住。翻开来，一张全家福映入眼帘，东方面孔的男人站得端正，依偎在身边的应该是他的妻子，看起来柔婉端庄，站在二人中间的小孩子笑得神采飞扬，看起来好像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看起来很幸福的家庭，可惜…
097号继续翻阅着关于男人的资料。
“井牧云，司法部副部长。大力倡导死刑犯人格尊严第一人，可惜管得未免太宽，管了活人还要来管这些在外人眼睛已经是死人的人。反正都要死，用来给你们做特训也算死得其所对吧。他手里有些不知道从何处搜集到的资料，对我们来说不太有利，放任他这样深入调查下去，迟早连灰羽都要被挖出来。097号，你今天的目标就是他，如果还有其他人，赶尽杀绝。”
“小孩子也…？”097号迟疑的抬起头看向陈斯远。
“对。”
“是…”
“哪儿来的小孩？你找谁？”守在别墅门口的保安发现有个少年正趴在窗口看向监控室里面。
“哥哥，我找不到…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少年跑过来，抬起头看向保安，眼眶瞬间就微红起来，白净秀气的小脸写满了委屈。
保安忍不住蹲下身，伸出手把少年的泪擦掉，“走丢了？你是住在附近吗？很面生的样子，我带你去找警察好不好？”话音未落就感觉胸口一痛，保安惊恐的低下头看着没入自己心脏的刀，“你…”身体被少年抵在墙上，口鼻被死死捂住，少年快速抽出刀又划向保安颈部，喉管瞬间被割断，保安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少年冷漠的把短刀反握在手里，转头看向监控室，刚才已经探过了，监控室里面只有一个人，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午后确实难免困倦，这个时间段人的精神也最容易松懈，下手的好时机不只有午夜。少年伸手戳了戳保安的胳膊，保安睡得不算沉，轻轻一碰就醒了，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人，口鼻就被死死捂住，下一秒短刀没入心脏，人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身体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少年离开监控室，所有的系统已经被破坏，别墅里的摄像头已然形同虚设。
沈巍曾经说过，以小孩子的身份出任务很容易让敌人放下警戒，以全副武装攻之力攻毫无防备之敌，成功率自不必说，安全系数也更高些。只是…手段未免下作，而且这样训练出来的孩子…沈巍抚摸着罗浮生的头。下面的话不用他说，陈一鸣自然懂，这样的环境训练出来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孩子应该是世间一切美好的代名词，但是在“灰羽”，孩子等同于杀戮机器，跟军部里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死亡率更高。执行任务中身份一旦暴露，必然群起而攻之，就算经验丰富的杀手也未必全身而退，何况力量微弱的孩子。
通过层层筛选，踏着同伴的尸体进入“灰羽”，也并不算生命就有了保障，只是意味着要面对更大的挑战而已。陈一鸣不止一次亲眼看过自己的同伴被敌人射杀，子弹穿透身体，还未长成的少年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痛苦和不甘。
杀人的人也该有被杀的觉悟才对。
那些孩子的教官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轻叹一声便去物色下一个孩子，有的甚至夹杂几声恶毒的咒骂。
每每这个时候，沈巍都很怜惜的把浮生抱进怀里，牵起陈一鸣的手，远离那些冷血的咒骂。那时候陈一鸣不太懂，那样温柔的沈巍为什么会出现在“灰羽”这种地方，除了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之外，不免让人叹息。陈一鸣有时候会想象，如果沈巍不是在“灰羽”，他该是怎样一个出色又风度翩翩的教授呢——沈巍满身书卷气，很适合做大学教授。即使不止一次听闻身边的人说起曾经活跃在战场上的“海东青”有多狠厉迅捷杀人不眨眼，但是在沈巍身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难得的温情。
陈斯远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陈斯远说那些人碍事，那就一定要清除障碍。
那一天，不止夫妻二人，连带仆人司机和一个到家拜访的朋友都被处理掉了，偌大的别墅最后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回来跟陈斯远复命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纰漏。
“小孩子的尸体呢？为什么没见到？”
097号低下头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话没说完就被迎面一个耳光打得倒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个孩子现在踪迹全无，”陈斯远一脚踢向097号胸口，少年闷哼一声，下一秒胸口就被狠狠踩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沈巍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胸腹痛得厉害，“不是沈教官的错，对不起…是我…咳…是我实在…”
又是重重的一脚落在胸口，“呃啊…”
“你这样等于给自己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后患无穷你懂不懂！”
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患什么的，早就…无所谓了吧…
“一个孩子不可能逃得无影无踪，除非有人有心庇佑。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疏忽。去领罚吧。”陈斯远失望的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少年，“下次再敢犯相同的错误，我会亲手杀了你。”
“是！”
井然？…
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