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流年(下5)聪明宠妻叽x大智若愚羡,先婚后爱,ABO双洁
私设如山,人设ooc。

眼看施恩一计被孟瑶掐断,自己与蓝家的关系变得十分冷淡,薛采伊今日本想找蓝曦臣解释一二,不想孟瑶虽未阻拦他入府,却有个婢女一直紧紧跟着她,还多次阻拦她走动,隐晦提醒她在宴上安分一点。安分?薛采伊最恨别人威胁她,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对她的举动指手画脚,她如何能忍?况且自己真的‘安分’才是上了当——她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宴会结束后,孟瑶肯定会用更狠的招数对付自己,她那些费心拉好的关系,在孟家的权势面前恐怕是不堪一击,那时再想反击只会难上加难,倒不如试一试其他的路……
薛采伊无法忍受自己面对威胁毫无反手之力,更不想绞尽脑汁去应付所谓舅舅带来的麻烦,所以在好不容易甩掉那个婢女后,她直接找上了蓝湛。她以前是想差了——这时候的蓝湛还不是书里那位后来冷血无情的‘蓝军侯’,他虽精明擅谋,却仍兢兢业业地办着差,只顾为幽州和蓝家人殚精竭虑。一个还未黑化的男主怕什么?能比那些无恶不作、毫无人性的辽兵还恐怖吗?就算攻略不下来,只要能获取他的好感,对自己会更有利,不说别的,只要有他的面子,至少不用怕孟瑶的威胁了……
于是薛采伊找了个更衣房,特意把自己的妆容画得更楚楚可怜些,直到看着柔弱却不失刚强方满意一笑,但她所有的腹稿在看到那踏雪而来的男人时瞬间灰飞烟灭,优雅贵气不似提枪虎将,倒如月下鹤仙,令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飘过宴上如鹤立鸡群的蓝湛——比起伤痛加身仍风度翩翩的蓝大,蓝二不怎么主动与客人攀谈,只偶尔回敬一杯围过去的人。也不知为何,薛采伊就记住了他抬头饮酒尽后,眉目清淡地抚衣袖坐下的那一幕。
等蓝湛走近后开口:“薛大夫?”脸色一贯的平静,但薛采伊未转眼,怎会忽视他看到她时眉间的微微一蹙?虽只是刹那,她还是抓住了,才突觉自己直直盯着男主太久,“蓝二公子。”回了神,但是心神已乱……或许,自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接近他?
随后便是魏婴与蓝时宜等人看到的‘投怀送抱’了。
“二哥。”蓝时宜忙唤了蓝湛。
薛采伊轻轻捂着胸口缓过劲来,心底那句怪蓝湛‘不解风情’的责语,轻飘飘的,仿佛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
蓝湛走到眼神明亮澄澈的魏婴跟前,嘴边一动却未说什么,触及聂怀桑才眉一皱:“你在这做什么?”
“……???”聂怀桑呆住。
被蓝湛的质问弄得微愣,聂怀桑似喊冤又似阴阳怪气道:“我怎么在这?聂某也想知道。”若非我那些心肝宝贝被拿住了,小爷会受你这暴君要挟,偷摸跑到这黑不溜秋的后园子来跟你‘私会’?!
正愤愤,却看蓝湛已满眼全是美人,好似方才那句只是随口‘打个招呼’……呸!暴君!聂怀桑心里又一次嘀咕着。
“冬日雪冷,出来怎不带个袖筒?”蓝湛握住魏婴的手,眉头微皱。
“手热乎乎的,你摸~瑶哥在里头招呼内眷,我和时宜出来走走。”魏婴语气软软糯糯,还反握住蓝湛的大掌。这等冬宴因入夜早,内眷大多已归去,前院宾客倒是留下大半。宴落几轮,孟瑶便让魏婴他们先出来松散松散。
他较真的小表情让蓝湛那张似乎一直蒙着冰雾的脸慢慢‘融化’,眼里都染了暖暖的笑意,“正好,我还想着过会儿去接你。”知道魏婴有时傻乎乎地只顾做事,不懂得‘偷懒’,他还打算跟聂怀桑说几句,便去接人的。
魏婴的嘴角便小小地挑起来,表情就像一只被顺毛摸的小猫咪,就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的蓝时宜,心中那抹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算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二哥夫夫间的相处,原来二哥在阿羡跟前是这幅模样的,与普通男子面对爱人时无甚不同——因为肩负家族重担,自己的两位兄长自小就吃了比常人更多的苦,二哥更是少年老成,早早养成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严肃又克制,如今却会当众去握夫郎的手,还会直接关心对方冷暖……
蓝时宜在心里偷偷跟魏婴道了一句谢,感谢他让自己二哥有了一丝‘烟火气’。
她高兴,薛采伊冷眼看着夫夫俩说笑却非常不舒服,蓦地插话,声音里有丝沙哑:“聂公子、周夫人、蓝二少君,采伊有礼了。方才真是多亏蓝二公子,若非他及时扶了一把,我差点就摔了。”说罢,还朝蓝湛屈身行了一礼。
蓝湛还未说什么,魏婴先开口了:“薛姑娘无事便好,若是你在府里受了伤,才是我等招待不周。”又指着她有条浅红印子的脖子道:“不好意思呀,蓝湛手劲儿大,你的脖子得上药才行。”
魏婴这番‘温和大度’却又像在‘宣告主权’的话语,使得薛采伊脸色微白,在蓝湛毫无波澜的冷淡目光中,她只能摇了摇头:“无碍,蓝二公子一时情急,并非故意。”
本来想跟蓝湛说的事,有魏婴他们在,薛采伊突然有些说不出来了。但转念想到‘睚眦必报’的孟瑶,她又觉得‘机不可失’,双眼殷切:“蓝二公子,采伊此次冒昧找您,是有个不情之请。”
蓝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薛采伊想去他军队里做军医的请求,即便薛采伊拿出了她兄长的名义来做借口,且做出了诚意满满的承诺。
“于公于私,皆无可能。”伴随着蓝湛的话音,还有他望向魏婴的视线。
蓝湛的无情显然让薛采伊接受不能,她下意识把目光投在魏婴身上,咬唇后直接向魏婴弯腰开口:“蓝二少君,此事为义亦为公,采伊绝无私念,还望您成全!”
她显然将蓝湛的回绝看作了他对夫郎的‘自承清白’,以为蓝湛是怕魏婴误会才会如此。毕竟多一个军医,对所有将军掌管的军队都是极有好处的,蓝湛不会蠢到看不见送到手边的利益。
关乎军中正事,魏婴并未插嘴。听了薛采伊的话也只是道:“婴是内眷,军中之事皆由外子作主,薛大夫若有从军之志,不若去军备所报名。”
蓝湛语气似凝了冰:“薛大夫,你逾矩了。”
聂怀桑和蓝时宜的神色都隐隐透着不赞同,薛采伊难堪至极——她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幽州医者本就不多,肯上战场的更是少之又少!她愿意主动上前线称得上是义举了,未想男主直接拒绝了自己,难道他真对魏婴这个联姻工具上心了?怕引起蓝湛反感,她不好再纠缠,无奈地留下最后一句才告辞:“采伊矢志不移,还望蓝小将军考虑一二。”
薛采伊走了,聂怀桑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道:“哟,小将军艳福不浅~二少君可要防着些。”具体防着谁他没说,可那怀疑的眼神已在蓝湛身上溜来溜去,那十足真诚替魏婴操心的表情同在皇帝跟前进谗言的小太监差不多。
也不知聂小哥究竟哪来那么多的‘戏’,蓝时宜不合时宜地噗嗤偷笑。
魏婴已知晓聂怀桑的亲兄长是蓝湛手下的副将,且看蓝湛朝这小少爷露出了危险却无杀气的表情,便慢悠悠道:“谢谢聂公子提点啦,我信蓝湛,他有分寸的。”
聂怀桑痛心疾首,大美人你不懂这暴君的黑心肝啊!他从小到大,那肠子是绕来绕去,信他要被拿去卖掉的!
欲言又止,悄咪咪觑向蓝暴君,对方眼里的冷刀子已嗖嗖地扎过来,聂怀桑便老实闭了嘴,心中为‘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憾事叹了又叹——蓝暴君虽然长得不丑,可架不住他人太狗啊!二少君这朵雍京来的牡丹花,初看雍容华贵,再看天真烂漫,怎受得了蓝暴君的辣手摧花?
蓝湛在魏婴耳边低语几句,便将聂怀桑拎到了一边,聂怀桑被提走时还不停朝魏婴时宜二人挥手告别,看着别提多逗。
蓝时宜看魏婴好奇,便简单介绍了一下聂怀桑,“……别看他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十七岁时便中了举,还是魁首。”
时年看重科举,幽云两地战火纷飞,生员自然需去异地参加科考。十七岁的举人看似平常,放在江南怕是看不到一点儿水花,但在幽州这等‘穷苦’之地出来的魁首,已然不简单。所以聂怀桑能被称为‘军师’,那是真有功在身的。
蓝湛也没走多远,把人松开后拿出那本《春宫柳》,在僵化的聂怀桑面前扬了扬,又在聂怀桑急急伸手时瞬间将书收了起来,“以物换物。”
聂怀桑左看右看都不知蓝湛将他的宝贝藏去了何处,气闷道:“二大爷想要什么?”
“我要一个量身定做的画本子。”蓝湛道。
聂怀桑先是目瞪口呆,再看蓝湛说了这等不要脸的话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心服口服地作揖:“二大爷,您厉害!”但他要求蓝湛先把其他宝贝还了,他才肯应。
除了身上这本‘特殊画作’,其他的普通话本子蓝湛并不在意,“我会让亲卫送一半回聂府。”
聂怀桑还要提出抗议,蓝湛冷笑:“做押金。”
聂怀桑气得手都抖了,“好生不要脸!”‘白嫖’还不算,还要他倒贴(一个大作)!
“你若是再瞎画,我就把你调入我的前锋营。”蓝湛威胁。
让聂怀桑时时刻刻跟‘暴君’呆在一个军营,吃饭都不香了,他立即一脸谄媚地笑:“画!画一场你情我愿、天作之合!”
蓝湛满意地点头。
转头将客人全送走,已是二更天了。魏婴泡了个澡,一身水汽出来便看到蓝湛坐在塌上看那眼熟至极的画本子,“……”
蓝湛抬眼对上魏婴古怪的眼神,笑了笑,紧紧锢着他暖意融融的腰,熟稔而随意的拥吻。
擦鬓角的布巾落地,又被踩了好几脚。魏婴后背贴在敦实的厚垫子上时,因嘴不得空而有些口齿不清:“进里边去……”
却被某人故意会错意,“这就进。”
魏婴眼角慢慢红了,“……坏东西!”与他的暖热哭腔不同,蓝湛笑声低沉缱绻,如一泓冷泉,“好孩子。”
薛采伊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却在房间桌上发现一封信,她当即发火,因为她最讨厌下人不经同意进她的房间。但守宅子的下人却慌乱解释,今日并无客人来访,他们几个也不曾进屋放信。
薛采伊和飞鹤两人都变了脸色,薛采伊犹豫过后,随手拆了信。飞鹤忙道:“姑娘,小心些。”
“竟然是阿木吉?”薛采伊很快看完,最后扫了一眼落款,满是意外之喜,手指在桌面点了几下,很快恢复以往的稳重。
“姑娘,是谁的信啊,可是有什么好事?”一封信而已,薛采伊却再无前段时间的急躁,飞鹤好奇不已。
“是啊……极好的好事。后天,我要去一趟集会。”薛采伊也没想到,去年雪夜她随手救下的那个被人追杀的乾元,居然是半个辽人,还是个恢复了身份地位的‘小王子’。
阿木吉满是谢意和爱慕之情的信,突然让薛采伊想到了另一件事,狡兔三窟,她不能在男主一棵树上吊死——若是蓝湛靠不住,她得准备好其他后路……
第二日醒来,某坏蛋的手还按着自己酸软的侧腰。魏婴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往在另一边蠕了蠕,很快又被蓝湛轻轻揪了回去,“再睡一会儿。”
魏婴把小脑袋搭在他的手臂上,睡意朦胧间嘀咕了一句:“我也压回你~”
蓝湛听得一清二楚,在他微噘的嘴巴和眉心追一落了个吻:“小笨瓜~”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接近,蓝湛眼色一凛,立即抽衣起身。无声又迅速地出了房门,果然是接到密报的亲卫。
蓝湛听完密报毫不迟疑:“先不要打草惊蛇,外松内紧,把人跟紧了!这次或许能把那些藏在暗处的辽人全部引出来!”
“是!”
蓝湛又细细一想,眼中精光熠熠:“派几个生面孔,盯住薛采伊。”
亲卫一愣,便听自家将军低语:“她怎么会知道,蔺大夫是那个‘神手’呢……”若非有魏婴的缘故,蔺晨绝不可能出现在幽州。即便如此,这也是对方第一次来这里,蓝府还专门按下了蔺晨的所有消息,只说新请了个大夫。薛采伊要么在盯梢蓝家人,要么有其他消息来源。
不知为何,听到城中突然发现辽人的踪迹,蓝湛莫名其妙便想到了她,又莫名其妙地格外在意这件事……他的直觉已经在战场上救了自己和同袍无数次,所以即便是非常小的细节,他都不会放过。
或许是昨晚薛采伊迫切表示想进蓝湛的军营做军医一事,让他起了疑心。‘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在这更安稳的蓟郡做大夫做得好好的,又并非专攻外伤的医者,突然在此时提出要去朝不保夕的前线战场,还是他这支最常接危险任务的军队,怎么想都古怪极了!’
亲卫对蓝湛的‘直觉’可是奉如圭臬,立即领命下去安排了。
“薛淮镇,只盼你的妹妹不要做什么蠢事。”怎么说都是并肩作战过的同袍的亲妹妹,蓝湛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薛采伊第二日照常去给病患诊治,傍晚回到家,却看到房里又出现一个陌生的箱子。飞鹤正吃惊,薛采伊已嘴角含笑地打开箱子,却是一整套精致的翡翠头面,绝非普通之物。
飞鹤忧心忡忡:“姑娘,这……”薛采伊看完箱中附着的纸条:“慌什么?一个病人送的谢礼罢了。”但阿木吉如此大手笔,却让她有些惊讶了,转念一想,又不觉得怎样了,毕竟如今对方已认回亲爹,大小也是个部落继承人,一套翡翠头面而已,算不得什么。
“谢礼?”谁会送如此大手笔的谢礼?飞鹤看着那水色莹润得不似幽州该有的翡翠头面,心中却泛起阵阵不安。
聂怀桑估计是急着讨回剩下的话本子,第二晚便送了一个半文半图的小册子过来,求生欲极强的他,本子上的两位主人公都并未绘上五官,还只是露了侧脸。附上留言曰‘不敢僭越,手下留情’。
却巧被魏婴收到了,因蓝湛忙着正事,当夜未归。魏婴先看了留言,温吞道:“蓝湛又吓聂家公子了。”发现东西不曾密封,他便随手打开了……“咿??好可怕的姿势!”然后看得意乱情迷,瓜子都磕了好几把。
合上那故事新颖、动作新奇的小册子,魏婴才开始琢磨蓝湛的‘用意’,这是故意威胁自己,还是知错立改且迎难而上?
“将军的执行力真可怕。”他煞有其事地跟雪里叹气。
雪里听得云里雾里,又听魏婴十分严肃地吩咐:“这几日都给姑爷备着素羹。”
“是。”见魏婴脸色变得沉重,雪里关切问:“少君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雪里,唉~你不懂,我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蓝湛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好高骛远了,这个习惯不好。瞧瞧现在!刚学会走,就想上天了……
蓝湛猛地打了个喷嚏。
临走前雪里想到内室里摆的两床被褥,犹豫再三:“少君,那个被褥……”要不还是搬回去吧?不然二少爷回来看到,不高兴怎么办?
魏婴摇头:“就这样挺好。”省得蓝湛总是不老实,这回非得治治他那毛病!
蓝湛当晚终于得空回来,一身碎雪进了静明院,几个下人赶紧过来伺候。
“入夜雪大,你裤腿都湿了,赶紧端盆热水来。”魏婴摸到他身上外袍湿冷,微皱了眉,忙取了干燥的衣服过来给他换。
“我身上冷气重,别冻着你了。”蓝湛几下扒了衣服,里边两层贴着体温热乎乎的。要不说他是武将呢!看着瘦削,衣下全是结实的筋肉,一摸胸膛还是滚烫。
“还未洗漱,你别招我。”蓝湛喉咙轻微滑动一下,低声警告。
魏婴自然无比地收了手:“哦,我方才手冷。”也是嫁了蓝湛,魏婴才后知后觉,自己答应亲事那么爽快,或许跟对方的‘沉稳勇猛’也有一定关系,呆在他身边,即使身处战火未平的边关,也从未担心过会不安全。
父母突遭意外、多年寄人篱下,即便外祖母待自己再好,丞相府终究不是自己的家——所以魏婴是没有太多安全感的,不过他学会了自我调节,不多看不多问不多想,这样日子才会过得松快一点。但跟蓝湛来了蓟郡,明明只过了半年多,自己却慢慢有了踏实感。
蓝湛似乎发觉了他的神游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感念,潦草套上衣服,伸手揉揉魏婴的耳垂,“不高兴了?待会儿一切都依夫郎可好?”
魏婴懒懒抬眉:“不,我忙得很。”看吩咐下去的粥和小菜都摆上桌了,便推推他:“你先填填肚子。”
蓝湛看他自顾自地去翻看庄铺的收益了,摇摇头,一边就这热水洗了手擦了脸,暗暗琢磨:自己媳夫这小脾气是越发高涨了,一言不‘合’就要不搭理人的。
枕边教妻,待会儿还是得好好跟他说说,才半年过,聚少离多也算新婚,怎可如此冷落夫君?
一番打算,收拾利落进了内室,便看到两床被褥明晃晃地摆在眼前,“这是什么新鲜花样?”
躺在自己那床被子里的魏婴闻言睁开眼瞟着他,末了叹口气,从自己枕下拿出那新本子放到蓝湛的枕上,又闭了眼。
蓝湛拿起那本子一翻,他眼力好,很快便翻完了,合上书时突然悟了,“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熄了烛火摸上床,把香喷喷的夫郎抱住,沉默折腾半宿后道了一句:“小东西,原来你喜欢这一口。”
“???”魏婴眼角挂着泪,酸疼的腰刚离开高耸一团的被褥,听完这倒打一耙,恨得直接一脚将沾了不知是泪还是…的被褥踹下床,又抢过剩下的干净被子盖好,“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