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的小夜曲(陆沉同人,甜)
最近讨不到爹咪的饭饭,所以自己产粮了
祝各位小兔子用餐愉快(有车慎入🆘)
这章可能没有,但以后绝对有
这个是连载的,文笔有欠缺,OOC致歉

一年前……
李沛凝看着飞机窗外的晚霞,天边的云彩由红黄交错,颜色一层层的渐变着,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任何画家的调色盘上都不曾有过的,哪怕是擅长捕捉光影的莫奈也不能复刻这美景吧。
太阳一点点下沉,刚刚的红黄又转瞬即逝,天空披上了一件黑色风衣,这件风衣也是精妙无比,是什么样的丝线可以使墨蓝与曛色融为一体呢?

沛凝闭上了眼睛,尽情想象着去纽约后的场景,据说曼哈顿是不会睡觉的,这座钢铁森林又会赋予自己什么呢?
如果能在纽约立足,就可以在全世界生存下去
纽约,摩天大楼堆砌筑成的梦想
现在你身处纽约,你已经无所不能
纽约街区让你浴火重生
纽约霓虹灯让你热血沸腾,来吧,聆听纽约的声音
聆听纽约的声音
聆听纽约的声音……
(from empire state of mind)

沛凝听到了这座城市的呼唤,她怀揣着梦想来到纽约,她会像纽约的女性一样努力工作,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她相信纽约会赋予他一切,这是梦开始的地方。
或是拥有完美的事业
或是邂逅甜美的爱情
亦或是获得开阔的眼界
在这里好似无所不能
沛凝在飞机里幻想着,甜甜的笑着,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沛凝的双脚踏上了纽约的土地,高擎火炬的自由女神像好似在给她抛橄榄枝。

飞机在肯尼迪机场落地,这座国际机场真可谓“日理万机”,繁忙的机场上飞翔的不仅是飞机,还有成千上万个梦想。
沛凝提着行李箱在机场通道轻快的行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她的心情甚是愉悦,让她可以暂且忘记旅途的疲惫和行李的沉重。
沛凝一路小跑着去盖入境章,活脱脱像一只跳脱的小鹿,她在工作人员前刹住了脚步,撩了撩自己些许凌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What's your purpose of coming to America?”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看向沛凝。
“I came to the United States to study at Columbia University”沛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Congratulations to you”工作人员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Welcome to New York”
入境章砰的一声扣在了沛凝的证件上,宣告了她的纽约生活正式开始。
“大苹果”是否是她所想的那样梦幻呢?只少现在沛凝已经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
………………
沛凝就读的哥大是常青藤名校联盟中的一所,它的历史虽然不及英国剑桥,牛津那样厚重,却依然雄据美国的老牌高校的宝座,据说美国前总统罗斯福就是哥大的知名校友,沛凝崇敬的顾维钧先生也曾经就读于此。
沛凝很幸运能够被哥大新闻学院录取,沛凝对么希望普利策奖(美国新闻界最高奖项)的光环可以笼罩在自己身上。
她带着自己的新闻理想踏上异国他乡,离开了养育她的胡同。

从此没有了京味儿片子在耳边的萦绕,没有了冰糖葫芦的酸甜,也没有蹬着脚踏车走街串巷的老爷爷,一切都是陌生的,又是新奇的。
沛凝搭乘着公交跨过布鲁克林大桥,道路两侧的梧桐树打下一片片阴影,阳光钻过叶间的缝隙在柏油马路上画着斑斑驳驳的画。

沛凝推开公交车上的窗户,伸出手向这个摩登又开放的城市亲切的打着招呼。
“纽约我来了!哥大我来了!”沛凝兴奋的喊着,苹果肌显示着青春的活力。
沛凝今年18岁,正值青春年华,期待着大鹏日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始终坚信她的梦想不会像八十年代的日本经济一样泡沫化,信息时代的强势发展一定会托举起她。
………………
生活就是生活,它并不会为乌托邦式的幻想美化自己,以素颜示人的现实往往使人难以接受,我们要逐渐在伤痛中学会和自己,和生活和解。
沛凝进入哥大之后,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这两个月以来,她已经深切的感到什么是阶级分化。
她本以为自己拥有对生活的热情,拥有高昂的精神,怀揣着属于自己的梦想,这些就足以了,但是现实丑陋的面孔总是闯入她的美梦,让她整日疲累。
像哥大这样的名牌大学,很多学生非富即贵,有些学生都家庭动辄为学校基金会捐上百万美刀,派对晚会都是家常便饭,一千美刀的衣服通常像一次性筷子一样“不能重复利用”,富人有富人的圈子,像沛凝这样的人只能作为局外人看着眼前的浮华
远离名利场也好,至少不会被复杂的人际关系拖累,沛凝时常自我安慰着,但是沛凝也确实因为经费问题错过了很多活动,包括很多宝贵的实践机会。
沛凝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被迫郁郁寡欢,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沛凝的姥爷是一位极具涵养的退休大学教授,但是仅有的退休工资补贴家用已经很紧缺。姥姥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精心照顾。
若不是梦想的推动和姥爷的支持,沛凝也许就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屈从于现实,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消耗自己的青春罢了。
沛凝为了自己的学业,只能疲于奔命,休息的时候兼职多份钟点工。
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她曼妙的身姿,妩媚而不失清纯的面庞,青春的活力,甜美的嗓音在沛凝的身上相得益彰。
每每应聘工作的时候都会赢来啧啧的声音“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有你在不知道能为我们招徕多少顾客”
那些应聘的人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惹得沛凝浑身不自在。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不管怎么样,她已经顺利应聘到了几份对目前来说还不错的工作,她已经无心在意别人的目光投射。
除了学习上课,沛凝往返于各个工作岗位,有时她是咖啡店侍者,有时她是饭店小妹,在不同的角色切换使她身心俱疲。
…………………………
直到深秋的一个晚上,沛凝的命运轨迹与一个人交错,她像一只金丝雀被关进了宿命的笼子。

窗外的落叶大部分已经掉落,只剩下零星的几片摇摇欲坠的挂在干枯的枝杈上。
这家位于第五大道上的高档咖啡馆经常被上流人士光顾,纽约的议员们,商业巨亨们,都很青睐其典雅的装修风格和别具一格的经营理念。
为了保证咖啡的口感,选材和存储时间都有严格规定,所以咖啡的价格也是高不可攀,就连星巴克都觉得高冷的沛凝更是对这家店的产品望尘莫及。
换一种说法,这里只是专门为上流社会准备沙龙的场地,这里的大门面向所有人打卡,实则已经设置了无形的结界。
沛凝作为这里的侍者,目睹着一切,有好似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平日的工作。
趁着这个时间段客人少,沛凝百无聊赖的站在吧台旁小憩片刻。
这时一个高大的华裔男子走进咖啡店,身后跟着两三个贵妇打扮的女性。
沛凝不经意和他对视了一眼,沛凝便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他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眼神强势而不凌厉,嘴上总是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沛凝在纽约见惯了高大的高加索人,但是它们的五官太具有侵略性,今天见到的这位先生也许是亚洲人的缘故,他的五官儒雅又柔和,让沛凝倍感亲切。
沛凝作为侍者立即前去服务,她露出职业微笑,殷切的关照客人的需求。
“lady first”那位先生伸出手示意几位女士先点。
那几位趾高气扬的女士当然也没有拒绝这位先生的好意。
“一杯卡布奇诺,外加丹麦可颂,谢谢”这位臃肿的太太浓重的香水味过分刺鼻,相必也是什么兰蔻,香奈儿吧,这位太太的皱纹在满是横肉的脸上攀爬,狐臭味与香水“交相辉映”。
另一位面容枯槁夫人披着貂皮大衣,她的颧骨很高,一脸凶相,干瘦的手指在菜单上指指点点,
“一杯摩卡,法棍,还有新品提拉米苏”她说话几乎没有张嘴,干瘪的嘴唇像鱼鳃一样翕动着,显得十分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