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毒）我是你的谁（二十五）

“这里就是五圣教了，我到家了。”曲微凉站在五毒的门口，“谢谢你送我回来，阿燃。”

“是我该谢谢你那日为我出头，”陆燃开口，“微凉，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以后，你也会遇到……”

“阿燃！”曲微凉打断了陆燃的话，“我的心思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我最喜欢你了。”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试试。”

几乎是祈求般的语气和目光，曲微凉卑微的神情让陆燃觉得自己残忍。

陆燃别过了眼神，“微凉，你知道我现在接受你意味着什么吗？你跟陆子暮相像，我很可能会将你当做替身。”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曲微凉说，“你就当是我犯贱，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倒贴，哪怕是做替身我也愿意。可是你不要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连试都不让我试一下，我怎么甘心！”

“……好。”

我答应你。

所以微凉，你不要这么卑微……

“圣子，我回来了，”曲微凉拉着陆燃找到了正在陪曲清欢等人训练的曲烟岚，“这是陆燃，我的情缘！”

并没有想象中的祝福，曲微凉等到的是六个人的沉默，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态。

曲微凉满腹疑惑，“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曲烟岚最先开口，“你们五个陪着微凉，陆燃是吧，我们谈谈。”

曲清欢等人心照不宣地挡住了曲微凉的去路。

曲微凉虽然不记得了，但是他们五个却是清楚的，微凉那段失败的感情以及经历。陆燃或许不是下一个褚逸，但是万一呢？有圣子把把关也好。

至于圣子现在才十一岁的这个问题……

圣子天资聪颖，天赋异禀，自然有强大的判断能力！

这算是陆燃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和曲烟岚正儿八经地见面，“你曾经想死一样地爱过一个人吗？”

很多年后，陆燃依旧记得，他与曲烟岚第一次见面，他站在那里眼神清冷，这么问他。

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陆燃沉默了。

也就是那份沉默，曲烟岚否认了曲微凉的感情。

“我明白了。”曲烟岚转身去找曲微凉，什么也没有多说。

只是，他找到了曲微凉，他与他说，“微凉，放弃吧，他不会爱上你。”

曲烟岚比谁都看得清楚，陆燃看着曲微凉的眼神，那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

曲微凉沉默了许久，最后抬起头，带着笑意，“圣子，你还小，你不懂。”

你曾经想死一样地爱过一个人吗？

我知道你终会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你总会痛苦。而那个人倾注生命与绝望的爱情，终将成为枷锁与日复一日的徘徊。

爱到最后，爱到绝望，就是死。

微凉，我想你活着。

曲烟岚与曲微凉对视着，“他透过你，看着的是另一个人。”

“我知道，”曲微凉好似并不在意，“就算是替身，我也想留在他身边。我想日久生情，万一有一天，他就接受我了呢？”

曲烟岚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为一句，“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曲微凉神色温柔，“或许，我是真的，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