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十八）
“咳咳，你这人真是的，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要喊打喊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
“霜眠你别这样，还是先让封兄把话说完。”
“还是杨兄你善解人意，若能得佳人如杨兄者，夫复何求哟~”
“你少说废话，赶紧说正事。”
封衍越是想逗逗这个说两句就脸红的家伙，越是卖弄关子。杨若清反正不急，他又何必一次性说个干净呢。
“虽然你这个人吧比较衰，但老天还算是眷顾于你，所以你此生会得遇一名贵人，助你逢凶化吉，为你解除灾厄。这可是你唯一的幸福，一旦错过，今生再难企求。”
“贵人？你说的贵人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你须得自行体会。”
“你少给我卖弄，快说！”
然而封衍见好就收，不该说的一个字他都不会说，饶是柳霜眠死缠烂打，也没能磨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封衍被烦得不行，无奈之下将一对玉珏交给他，说是遇到了将此物交予那人，便等同于将人套住，跑不掉了。
虽然这种鬼话杨若清压根就不信，奈何柳霜眠鬼迷心窍了，不但乐呵呵地收下了，还一脸傻笑跟猪油蒙了心肝似的，刚才可是恨不得把人家揍一顿，果然翻脸跟翻书一样。
可他却没想到，柳霜眠直接将其中一块塞进了自己的手中。望着掌心那块翠绿的玉珏，杨若清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给你拿着，可不许说不要。”
“我……”
“收下了就不能反悔了。”
杨若清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罢了，他难得这么高兴，便先随他去。茶也喝了不少，他们该回去了，再晚的话柳家人该着急了，但愿他们不会以为是自己把人给拐走的。
“杨兄不如也来一卦。”
“我并没有什么需要算的。”
“那我就替杨兄卜一卜来路的吉凶如何？”
“那在下先谢过封兄的美意。”
封衍确实有试探的意思，他对杨若清很感兴趣，所以忍不住技痒。他们衍天宗虽然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却不能擅自使用，更别说是滥用了。不过今天他倒是想为杨若清破回例，这个人值得他动用一回本门武学。
但见封衍周身环绕起星星点点，煞是好看，手中明灯时暗时亮，火焰却是罕见的青色。饶是杨若清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卜算方式。封衍自称是江湖散人，看来他是刻意隐去了自己的师门。
一阵翻天覆地的响动后，周遭恢复了平静。边上看热闹的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到底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便都回自己位置上去了。柳霜眠再不敢将他当成是那糊弄人的神棍，动静如此夸张，或许是有真本事。
“……”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杨兄所求之事，怕是要付出相当惨烈的代价才能完成。”
“……封兄的意思是我之所求能得偿所愿？”
“可代价高昂，何苦为了仇恨将自己也赔进去呢？你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你总该替他们想一想吧。”
“有些事不是我想放弃就可以停止的，若我在出生之日死去，那么一切都可以避免。然而我既然活了下来，公道我自然要去讨回，拼了命也要，否则那些惨死之人便永远没有昭雪的一日。”
“喂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代价不代价的。若清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拼了命呢？”
柳霜眠实在是听着云里雾里，他们俩心知肚明，唯独他好像个外人似的。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杨若清是他的命根子，谁也别想伤害他。既然杨若清不愿意坦诚相告，那么他只能自己去追寻答案。
“能不能留住他，就看你小子的了。”
封衍深知多说无益，血海深仇本非三言两语可以化解。他不是杨若清，做不到感同身受，自然也无法体会到他内心深处的恨意。他是局外人，一切能保持清醒，然而就是如此，他才觉得自己就是太过清醒，权衡利弊得失，失去了太多可以挽回的机会。
封衍起身离开，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他也冒险说了，剩下的事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他总不能说是这两人当面秀恩爱，害得他狗粮吃太饱吧。他虽然穷，但只要有肉夹馍吃，再苦也无所谓。
封衍走后，杨若清心神不定，藏在心底的事就这么被外人戳穿了。柳霜眠虽然还弄不清楚，可自己这样的人，他肯定心有芥蒂了。
刚想将手里的玉珏还给柳霜眠，却被他打断了。柳霜眠不但没收，还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截红线将玉珏穿起来挂在自己胸口。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操作，着实让杨若清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送你了便是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就像我认准你一样。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只是若清而已。”
“我……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我陪你，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与你共进退的机会。”
“再、再等等，我不、不知道该怎么、怎么跟你说，让我再想想。”
“我会等的，一直等你的，直到你愿意把一切告诉我。”
柳霜眠愿意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柔尽数奉献给杨若清，哪怕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他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现下他要做的便是尽全力护住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额，我们出来也很久了，回去吧。”
“好。”
明知杨若清是岔开话题以免尴尬，柳霜眠还是接下了话。默许也好，承认也罢，反正这玉珏他当是定情物了。回去的时候，他牢牢地牵着杨若清的手，这次他不再闪躲，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回应吧。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柳霜眠吃了一惊。他看向身边一直低着头的杨若清，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卑微过，整得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来都是别人嫌弃他，他可没有嫌弃过谁，更别说是自己一直暗暗喜欢的人了。
“好不好，我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