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七百四十）
“若清性命要紧，不必顾虑我们。”
“那我、我替若清谢谢师兄你和封衍了，哦不，现在应该叫景王殿下了。”
“嗨，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封衍就是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不必遮遮掩掩的。”
既然封衍都这么说了，大家便松了口气。难得封衍风光了之后还能保持原来的性子，不似那些当官的仗势欺人。将人迎了进去后，便急着问云黎最后一样是什么东西，可他的回答却让人大跌眼镜，最后一味竟然是血玉髓，年份越久越好。
众人面面相觑，血玉髓并不是非常稀罕，如果真舍得花大价钱，也是可以从黑市搞到。然而他们能想到的，云黎自然也想得到。他拿出了用布巾包着的一小块红色玉髓，让他们看一看，估一估价值。
“一百两？”
“嗯，二百两？”
“莫不是五百两？”
“……”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价格是越抬越高，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离谱。但当云黎告诉他们，这么一小块竟要价九千两的时候，众人忍不住睁大了双眼，甚至有人忍不住直接将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云黎无奈，却也不得不跟他们说起这其中的道道。
“你们平日里见到的几百的血玉髓其实都是假的，他们用红玉髓加工之后再卖出去，算得上是暴利了。除非是懂行的人，否则上了当还要感谢对方呢。我就吃过好几次亏，买了不少赝品。这一块我还让好几位懂门道的帮着看过，确认了是血玉髓无误，不然我也不肯花这大价钱。奈何这一块分量太轻，成色也不好，年份更是短得可怜，根本抵不上用处。”
本来这一味是可以最早得到的，云黎也对自己充满信息，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后，他才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懂。江择现在终于知道他救人为何每次都要那么多的诊费，原来是为了买药啊。他宁可让别人说三道四，也不肯解释其中的缘由，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现在要想找一块年份足，成色好的血玉髓怕是困难重重，这样的东西就算人家有，都是拿来当作压箱底的宝贝，花钱也不一定能让人割爱。云黎手里倒是有份名单，不过这上面的人来头都不一般，想要跟他们商量多半也是碰一鼻子灰。
“我知道哪里有。”
“哎，你、你怎么回来了？”
“跟我来！”
柳霜眠大口喘着气，走路踉踉跄跄的，刚才说话的时候还扶着门框，明显体力不支。看他的样子，多半是拼命赶回来的。虽然不清楚他怎么知道霸刀山庄出了事，但听他笃定的语气，看样子不是打的诳语。
经过七弯八拐的，他们随着柳霜眠来到了当初堆放他和杨若清贺礼的库房，他在拨开一大堆杂物之后，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红木长桌上摆放着一只做工精美的锦盒，他上前打开盒盖，露出了里面那把价值连城的古琴。古琴的琴首处便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血玉髓，绝对是货真价实。
柳庄主夫妇记得这是怀老先生临终前送给杨若清用来弥补自己过错的，意义非凡。若是贸然取下的话，不知道算不算对死者的大不敬。当然了他们说了也不算，还得征求杨若清的意见。不过他现在昏迷未醒，能拿主意的便只有柳霜眠。
“云大夫，您看这一颗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血玉髓，不过用来装饰琴身，倒真是很奢侈了。”
“可以的话就麻烦您取下来配药吧，若清的事就多劳烦你了。”
“哪里的话，都是大家帮忙，若清才有一线生机。不过这药方也只是传闻，有没有那样的神效我也不敢保证。很多药材都非常珍惜，所以我只能做出一份的量。”
“那……成功的可能性？”
“一成不到，你要考虑清楚。”
“给他用吧，至少还有生的希望。”
“你确定好了，那我就和江择去配制了。你可以去看看他，他现在还昏迷着。喉咙上的银针封住了他最后一口气，你要是拔出来的话他很快会没命的。”
“我知道了。”
柳霜眠是身心俱疲，听到这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也只当是安慰自己罢了。小五小七见他情况不太对，忙一左一右架起他。他整个人的重量差不多都落在小五和小七身上，可见累得不行。
“少爷，您要不先去看下小少爷和小小姐，都很可爱呢。”
“等会去看吧，我想先见见若清。”
“少爷您对少夫人的情意真是羡煞旁人啊。”
“早知如此，我不该离开他的，让他受了这许多磨难，是我对不住他。”
虽然他向来不信命，可封衍曾经为他俩卜过的卦象他却时刻牵挂着。合则双赢，分则俱损，似乎每一次都应验了。这一次更是两人都差点殒命，再是不信也不得不信了。如果卦象仍然有效的话，那么自己回到若清身边，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似乎是太久没见了，柳霜眠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小五和小七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多嘴多舌。直到柳霜眠独自一人缓慢地走了进去，他俩才退出来带上门。也该让他俩好好待一会儿了，他们在的话就太煞风景了。
柳霜眠在床边蹲下，细细地看着杨若清的睡容。就算脸上多了两道疤，他依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若清，爱意不减分毫。只是为了孩子他牺牲了太多，一直以来他都是为自己为孩子为他人而奔波伤神，却极少为自己打算。可他多希望若清能自私一些，多顾一些自己。
为他略微整理发丝，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柳霜眠很满足。他曾经幻想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过日子，那一定是最美好的，缺了谁都不完整。他现在一心想着杨若清能早些醒过来，孩子需要他，自己也很需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