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海洋的歌声（明日方舟海沫生贺）
（文章带有大量自设）
“我们到了。” 随着钥匙被拔出，漫长的车程宣告结束，令人不适的震动感终于消失，我打开车门，风便从这空缺处涌进车内，驱散路途劳顿的烦躁与困乏，为远行之人带来一瞬的清爽，空气中充满海潮的气息。 经过两天持续的颠簸，我们现在来到了属于伊比利亚的一处城镇。 突然没有了引擎那烦燥的轰鸣声，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了。正当我思索这无聊的问题时，一个比我要高大许多的身影来到我的身后。 “博士，现在我需要再次跟您确认一下行程。 “这次外出的主要目的是与伊比利亚进行初步的交流，了解情况，为后续的深入合作打下基础。根据安排，您与海沫小姐将参加今晚的招待会，并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和伊比利亚方进行多次会谈，促使对方同意与我们合作。在此期间，您有权调动我们在此处的一切资源…… “另外，按照您的要求，在任务结束后，您可以继续在此处及周边驻留一段时间，特别通行证和相关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样您就可以自由活动，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当地的办事处都会尽力帮您解决。” “好的，我知道了。” 确认完所有值得注意的事项后，这位身强体壮的朋友终于不再站的笔直，刚才单调认真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一些。 “我的任务就结束了，来接应的人员应该也快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们需要返回时再联系我就可以了。” “所以，你真就忍心这样把我们扔在这里？” 我环视四周，同来时的大部分景况一样，公路的两侧除了形状各异的礁石，什么都没有，看不出一点会有人经过的迹象。 他那张看起来就十分严肃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尽管隔着高高的衣领和墨镜几乎看不见表情。 “您不要挖苦我了，我该走了，祝你们二位一切顺利。” 看着他登上汽车，引擎重新开始工作，我对着他大声喊到：“下次说话不用这么紧张，又不是让你去汇报工作，＇司机师傅＇。” 直到汽车开远，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一个淡紫色的娇小身影正蹲坐在路边，面朝着海风吹来的方向黯然伤神。 我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抱歉，刚才把你忽视了。” “海。” 她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双眼空洞的看着远处，若有所思般的自言自语。 “是啊，这里离海很近。”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氛围，我尝试着找一些她能感兴趣的话题。 “这片区域的海尚且没有被污染，工作结束以后，要一起去海边看看吗？” 她没有回应，我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什么了。 “这次任务为什么要带上我？”她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脚下灰色的沥青路面。 “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跟来的啊。” “……是这样吗。” 我一时不能明白她的意思，记得当时刚刚得知这次任务的安排，我还在想需要带上哪些干员同去，海沫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就自告奋勇地跑来我的办公室，她当时给出的理由是，想看一看现在的海岸是什么样子。 “那个，可以扶我一下吗？” 回忆被打断，我看到她的头仍然低着，但她的左手已经抬起。我接住她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是在路上的时间太久了，我还不太习惯。”海沫抬起右手轻揉自己的眼睛，手臂上附着的海嗣组织在光线下发出幽暗的蓝色光芒，她对抗着突然起身带来的晕眩感，尽力让自己站稳一点。 确实，如此长的车程加上糟糕的路面，即使是我这种经常出差的人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一个习惯于自由行走，且很少出远门的少女。 这时，道路的远端亮起了一束白光，随着白光接近，一辆高大的越野车的轮廓逐渐清晰。 “走吧，有人来接我们了。” 我向靠近的车辆招手，她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博士……我自己可以走的……” 我这才意识到我仍紧紧握着她的手，保持着搀扶的姿势。我赶忙把手松开，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迈动双腿走向刚停稳的车子，我的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堵塞感。 “博士，现在开始，您在这里的所有安排由我负责。” 不出所料，前来接应的人果然是她，不过从事实上讲，也只能是她。 “走吧。” ——————————————————————— 来到罗德岛驻伊比利亚的办事处，我扶着几乎快要晕倒的海洋坐下，经过这两天的摧残，让本就瘦小的她看上去更加憔悴。 “博士，还有海沫…干员，离晚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先短暂休息，需用的礼服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稍后由我送你们过去。” “听你的意思，今晚你不参加？” “不止今晚，以后的几天我都将避免与您同行，我有自己的工作，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但请您放心，我会在您需要的时候出现，我也相信这位年轻的小姐有能力保护好您。” 她看向正靠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海沫，语气同她的外表一样平淡、冰冷，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准备好了就去换衣服吧，我等你们。”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谢你，郁金香。” 她没有停留半步。 ——————————————————————— “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轻轻晃动海沫的肩膀，以确认她是否已经昏睡过去。 “……放心吧。” 她微微睁开眼睛，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让我安心。 “如果觉得难受，今天我们就不去了，接待宴的话推迟一点没关系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摇了摇头，将身体坐正。 “我没事的……只是…我来这里真的合适吗？” 我注意到她用左手抚过右臂上暗色的附着物，她把头低的很深，不让我看她的眼睛。 我伸出手，牵住她那被“污染”的手臂，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顺着她的长发抚下。 “不用担心呢，虽然这里的人都对海嗣深恶痛绝，但你也是迫不得已才变成这样的，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而且说不定你‘特殊’的身份，会成为我们最终胜利的关键呢。” 听完我的话，她抬起头望着我，眼神中透露着忧郁和疑惑。 “再说了，谁会去为难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请不要拿我开玩笑。”她轻轻皱眉，言语中能听出她的不满。 “这怎么会是玩笑呢，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抓住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将她一把拉进怀里抱住，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我做着如此出格的举动。 “现在好点了吗？”我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嗯，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以同样的方式回应。 “那就去换衣服吧，早点去的话也能早点结束呢。” 走进专门为我准备的房间，在灰暗的室内，一套崭新的灰色礼服挂在衣架上，衣服是上等的面料，上面还有一些非常具有伊比利亚特色的装饰设计，高雅且实用，与之相比，我现在身上的这件兜帽大衣可能还不如承载它的那个老式实木衣架亮眼。 换好衣服，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头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疲惫。然后来到海沫的房间门外，静静的等待着。 “…博士，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像是知道我会早早等在这里一样，没过多久门后就传来海沫略显焦急的声音。 “这……我吗？不好吧？” “快点。” “那我进来了。” 推开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房间里光线很暗，我看到在角落里，一个少女神色慌张的站在镜子前，双手缩在胸前，紧紧拉住衣服的领子。 “博士，麻烦你帮我一下，我……够不着。” 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原来就是让我帮她绑一下衣服背后的固定绳。 她乘巧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的视线很模糊，拿着细绳的手缓慢的活动着，尽量避免碰到她裸露的肌肤。 “这样可以吗？” “有些紧。”她的声音很小，我几乎没有听清，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这样呢？” “好…好了，谢谢……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就这样，我又被赶到门外。没想到一向冷淡柔和的海沫也会有这么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房间的木门打开了，仅仅在双眼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再难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连衣裙，丝线的密度恰到好处，既将少女身体优美的曲线完美展现出来，又不至于太过暴露。衣领只是在遮挡住她轻微隆起的胸部后就以花纹收边，将她光滑细腻的肩膀裸露在外。黑色的双层裙从她腰间一直垂到脚踝，重合在洁白的裙摆上，庄重、典雅，在这层装饰下，是她那如同白玉条般均匀纤细的双腿，几根黑色绸缎绷在她的足背上，并非完全的遮掩，从空隙中透出她粉嫩的皮肤。 我意识到自己这样从头到脚打量般的目光十分无礼，赶忙抬头想看向别处，却刚好对上她的眼睛。 她紫色的头发经过精心打理，编成好看的样子垂在身后，连同身上其他地方的紫色装饰，像是这身衣服的一部分。在她的发梢上还别有一个黑色蕾丝的花朵样发饰，又为她平添了几分优雅与神秘。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从某篇童话里逃出来的公主，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唯一稍显突兀的是，她双臂上极长的黑色手套一直延伸到与衣领相平的位置。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在与我视线相交的一瞬，她慌忙把头低下，不让我看到她已微微涨红的脸颊。 “…呃……抱歉。” “好看吗？” “嗯，真的非常适合你呢。” “是吗……那就好…” 见她并未提起手套的事情，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想法，我尊重她。 “那我们出发吧。” 我向她伸出手。 “嗯！” 她挽住我的胳膊。
“您就是博士？有失远迎，请允许我代表伊比利亚，欢迎您的到来。” 身处中世纪风格的巨大圆厅，玻璃穹顶在星光与灯火中闪烁着彩色的琉光，墙壁饰满金文，高档的实木桌上摆放整精致的餐具和诱人的食物，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身着华丽服饰的侍者来回走动……种种迹象足见这次宴会的重要性，令人仿佛回到了大航海那个繁盛的时代。 我牵着海沫，跟着侍者向大厅中央走去，海沫一言不发，只是紧贴在我的身后，随我拉着她走，显得过分拘紧。 “请坐。”我们最终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前停下，我沿着桌边环视一圈，来者多是当地的行政人员和学者，不过当然，还有不少审判亭的人。除去我们两个以外，已经没有空着的椅子了。 对方在表示欢迎后，向我们简短的表达了这次宴会的目的以及相关事宜，身边不时有官员小声交谈，足见他们同我们一样对于双方关系的发展问题非常重视。 “既然客人已经到了，那我们正式开始吧。”负责主持宴会的人举起酒杯，但他的话很快就被打断。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我们所非常在意的事情，还请您务必给出一个解释。”是一名年长审判官，见他缓缓起身向我们走来，沧桑的脸上带着毫无掩饰的质疑和怒气，我已经能够想到会发生什么，同时我也明显感受到，与我右手相握的那只纤弱的手比刚才逾发的用力。 “那就是关于这位小姐，您是否在对我们隐瞒什么？”他终于走到了我们身后，我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正搭在配剑的剑柄上，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海沫的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眼神空洞，放在膝上的右手紧紧攥住。 “博士，怎么办……”我听到她的语气近乎求救。 “哈，不错，这么快就能发现，不愧是审判官，伊比利亚力量的代表。”我笑着起身，直视他那双严肃深邃的眼睛。 “她是我的干员，亦是我此行的搭档，如您所想，她是一名阿戈尔，并且……”我握着海沫的手，慢慢扶她起身，并在她和全场人惊愕的目光下将她手臂上用来遮掩的手套轻轻脱下，让那些黏腻的附肢暴露出来。 “果然，你竟然敢把如此污秽之物带进这里！简直是不可饶恕！”他的表情变的狰狞，紧接着利剑出鞘。 “请稍等，在您动手之前，我希望您可以思考一下我们此行的目的为何。想必您比我更清楚伊比利亚现在的处境，看中贵方资源的势力不在少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我们一样追求合作。如果我们在此受到任何伤害，必然会导致双方合作终止，甚至由友化敌，但我需要提醒您一下，即使是从伊比利亚的残骸中依然可以拿到我们想要的，但你们好像没有更多的选择。” 十分感谢这位老先生愿意花时间听我把话说完，尽管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但举剑的手已经放下。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能听出他现在正怒火中烧。 “我们来是想解决问题的，因为我们面临共同的困境，且双方都有彼此所看中的利益，换句话说，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好，你们作为伊比利亚的客人及未来的伙伴，我不会伤害你们，”雕纹精致的迅捷剑被收回鞘中“但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气氛不像刚才一样紧张压抑。海沫转过头看着我，将她的手从我的掌心中抽出。 “我想我不能答应您。”我没有犹豫。 “这与你怎么想无关！”又是剑拔弩张。 “您也看到了，她不仅是我的同伴……”我一把抓住已经准备离开的海沫，故作姿态的将她纤细的手臂轻轻举起，然后，隔着手套，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用我的生命担保，她虽被海嗣感染，但未被同化，绝不是你所认为的污秽和威胁，她完全保持着自己的内心，与你我无异，我们此行也不会做出任何危害伊比利亚的事情，相信你们在与她同行后也一定会从她身上看到新的希望。” 我挡在她的身前，祈祷自己这求情般的说辞能有用。 “你不像刚才一样强势和冷静了。”年迈的审判官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我扶着还在发愣的海沫坐在座位上，重新举起酒杯。 ——————————————————————— 夜已深，黛色的天空中，双月的光辉穿透薄雾，映出深蓝的海面，一阵阵海浪涌起，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碎裂、飞溅，化为片片晶萤泡沫，又在潮汐的作用下回到大海。 迎着海风，少女赤足漫步在海岸线上，如此静谧。尽管沙滩上布满砾石，她也毫不在意，只是那么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着，全心地去感受冰冷潮湿的空气，感受带有盐分的风划过皮肤，感觉海水漫过脚踝时的凉意，感受每一步踩在碎石上传来的刺痛。 我就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 从宴会结束到现在，她一直是这般安静，比我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忧郁和伤感。宴会上她不曾有一句言语，只是无数次的将高脚杯中的液体饮尽。我开始怀疑带她来这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博士……你请回吧……”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可能是终于对我跟着她的行为感到反感，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小声嘟哝着。 “……对于我…就该是这样的………已经不配……”她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越来越小，难得吐出的几个词语也被海风吹散。 她不再理会我，转身走向大海，直至涌起的海潮没过双膝。她缓慢的蹲坐下来，用手臂环抱住双腿，将头深深的埋下，任由泥沙染脏衣裙，放任寒冷的海水刺激自己的皮肤。 我跟了上去，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背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比想象中要冷啊。”我摩擦着双手，试图缓解压抑的氛围。 “……为什么…”她的语气十分小心翼翼。 “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就跟上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说话……在那种时候………明明把我抛下就好了……反正我本来…也帮不上忙，为什么……”她在哽咽。 “是啊，为什么呢？是因为你是我的干员，我需要对你负责？还是因为单纯不想看柔弱的少女受到期负和偏见？我想都有吧，不过最重要的是，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你的错，所以你本就该受到那样的待遇。” “……可事实就是这样…………”她的身体在发抖，因为寒冷，因为难过，因为害怕。 “或许是吧，但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无论你经历过怎样的过去，这并不影响你作为人应有的尊严，更不会影响你追求美好和梦想的权利。 “……当然，也不会影响在乎你的人去关心你，去喜欢你啊。” 这次她终于愿意抬起头看着我，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可是，我……我已经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故乡，甚至是作“人”的资格…没什么能再失去的了……我的余生，注定要偿还我的过错，作为半吊子恐鱼和半吊子人活着，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呢。对于你以前的遭遇，我很遗憾。但是不论怎样，我仍然喜欢着你，喜欢你为了梦想而努力甚至不惧怕死亡；喜欢你表面冷淡但其实情感十分丰富的内心；喜欢你的歌声；喜欢你愿意接受我、接受我们，把这里，“罗德岛”当作自己的家。 “我曾向你许诺过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尽管那听起来十分的不切实际，你也曾答应过我愿意和我一起去见证它的模样。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不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沉溺于过去的阴影。我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优点，看到一个更独特、更积极、更可爱的自己。你可以，答应我吗…” 她并没有回答，抽噎的声音混杂在海浪声和风声中传入我的耳朵，晶莹的泪珠淌满她的脸颊，滴落在潮水中溶入大海。 “其实，海沫并不只是虚无缥缈的一瞬，只在浪花打在岸上时出现又转瞬即逝，它也可以是璨灿星空的一张剪影，预示着末来的无数可能，而你，海沫，你就是我所见到的可能本身。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拥有那注定属于你的美好和温柔，我也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达到那相互许诺的未来。”我望向远处，夜色中海洋与天空的边界已经模糊，双月浮在一片幽蓝色的波纹中，海面上映出炫烂的星河。我回头看向海沫，她强忍住哭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呜咽着对我说。 “……我…答应你…”
“……所以，你在宴会上的举动，只是表演吗？” “是真心的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呢。” “……这样啊。” 整个晚上，我们就像这样坐在沙滩上，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过了很久很久。海浪拍打着岸边，单调却不乏味。 “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的样子呢，没想到你心里其实积压了这么久的情绪和压力，现在能好受一点了吧。” 我伸出手臂环抱住海沫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海沫呢？也把身子缩成一团，将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我身上，用柔软的脸颊轻轻蹭我的胸口。 “……嗯。” “没想到能看到你这么柔弱娇羞的样子，和你一开始给我留下的印象很不一样呢，你的内心……果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啊。” “…嗯……” “海沫对以后的事情有什么打算吗？虽然我知道这样问不太好，但是…………？！这是怎么…海沫？海沫！” 她像失去支撑一样从我肩膀上滑落，一头栽了下来，整个身体趴在我的身上。突然增加的重力将我直接按倒在地上。 “海沫，你没事吧！海沫……” “…………呼…” “…海沫？……” “…………嗯………呼……” “……” 原来只是睡着了啊。 “也难怪呢，折腾了这么久，肯定很累了吧，再说也已经这么晩了……” 我尽量动作小的从她身下站起来，然后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托住她的双腿，将她轻轻抱起来，海沫也下意识的用双臂搂住我的脖子。 “好了，今天将到这里吧，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呢。” 我抱着熟睡的她，一步一步向背离海洋的方向走去。 ——————————————————————— 当我们终于回到办事处时，天边已经微微发亮，群星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染上淡红的朝霞。 “…看来今天的行程要推迟一点了啊。” 我走进海沫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去帮她换衣服。 正当我转身离开时，有人轻轻拉住了我的䄂口。 “…博士，再陪我一会儿……好吗？”声音并不比她刚才的呼吸声要大。 我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就感到一股更大的力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了一片柔软中。 “唔…海沫…你这是做什么…”我对这突然的行为感到十分震惊和疑惑，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海沫已经扑倒在了我身上。 “你说过，会给予我一方容身之所，我想……” 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与自己不同的体温，甚至能通过肌肤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看着她灰紫色的双眸，嗅着她头发好闻的香味，听着那嗳昧的话语，我觉的自己随时可能失去理智。 “你刚才不是都……不会是在装睡吧……”我诧异的问道。 “是真的睡着了……”语气极其的不自然。 “真的吗？”我的脸上露出使坏的微笑，追问道。 “……就是…想让你…抱我回来……”她的目光躲闪着，却遮掩不住满面的潮红。 “海沫，你以经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不行，我不想你走……” “我知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她紧紧抓住我手腕的手终于放松，她的身体如释重负般的倒在床上，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缓慢，我调整姿势，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抚摸着她尚有稚气的脸庞。 “那么，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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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能够读到这里。这次的文章作为献给可爱的海沫小姐的生贺文，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写，但无奈本人的文笔和构思实在是不行，所以文章的表现只能说非常不尽人意（结尾也写的好草率），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包函，有任何问题也请帮忙指出，我保证下次的文章一定写的更好。 像海沫这样经历生落和痛苦却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除开同情，真的是很让人敬佩和喜欢呢，尽管她的生活充满忧郁，但总有一天，她的坚持和努力一定能换来回报，希望那时，可以看到她像其他普通女孩一样展露真正无忧无虑的笑容，期待能听到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而唱出的歌声。 最后，再次祝可爱的海沫小姐，生日快乐！ 2023.8.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