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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绫人×荧】待我君衣湿(一)月色

2022-05-07 20:44 作者:希望你所希望着的  | 我要投稿

*ooc预警

*背景私设返古,有自设,有魔改,有恶人,可以当做半个架空

*恋爱脑,圈地自萌

*不爱请别伤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顺手点赞成就你我

这个系列以后都是这张图

  荧走在回木漏茶室的路上。

  天上乌云密布,空气仿佛凝滞一般,夏日的热度在地面上蒸腾,被厚重的云层封住,不过一会儿就热得人流汗。空中隐隐有闷雷声响起,她知道,又要下雨了。

  方才所见种种,确实有震撼到她,正因为她自己不需要神之眼也能驱动元素力,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于那些所谓“被神明注视之人”来说,神之眼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她看过了三个失去神之眼的人的现状之后,多少对神之眼的重要性有些客观的认知了。

  可是,震撼是一方面,要怎么做是另一方面。神里小姐让她看这三人,显然是预备用这些人的经历说服她帮助他们打破眼狩令。诚然,那三人的经历确实令人扼腕,但是,眼狩令的发布者可是雷神,在稻妻这个封闭的永恒国土上说一不二的存在,她的力量不容置疑。她跟蒙德和璃月的神都不一样,温迪任由事态自然发展,几乎从来没有真正插手过蒙德政事,而摩拉克斯,即使是他过去掌权时也只是隔一段时间听取一次璃月民间的事务,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化身钟离,把璃月港交给人类自己了。

  但雷神,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任何一刻放手,她高居殿堂之首,睥睨着整个稻妻——即使自己真的答应神里小姐要帮忙,又应该怎样面对这个强大的对手呢?她抬眼望去,天守阁将军府高高的屋脊横亘在天与地之间,它的背后就是涌动的乌云,“刺啦”一下雷电闪过,包金的鯱兴尖尾向上,这一刻仿佛要刺破天际。

  不,也许她不应该卷入这场无谓的争端里。荧收回视线。她只是来找哥哥的,她的目的不是与雷神为敌,她只需要面见她,问一个问题,然后得到答案就行,何必勉强自己呢?她应该跟神里小姐谈一谈,告诉她她的目标实在太远大了。

  她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可不知为何,手岛先生、土门先生和黑泽京之芥的脸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还有那尊傲立在广场之上的千手百眼神像,它静静地站在那,面容慈悲,可身上的千万张“眼”却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人间。

  一阵狂风猛起,“哗啦”一声刮倒了旁边一家店的招牌,招牌顺着风又往前滚了好几米,然后摊在地上不动了。荧走过去,看见招牌上写着【秋沙钱汤】四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纳塔火山温泉一般的享受”。

  荧捡起招牌,把它放回了店门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店铺。店铺门面装潢典雅,虽然不说奢华,但也能多少看出一些设计上的精心之处。从门槛和门前地面及廊柱上的痕迹,不难看出这家汤泉店往日的辉煌,如今店门却紧紧闭着,宣传栏上的布告被风席卷着飞了一地。

  天空阴沉,方才那一阵狂风推动了凝滞的空气,空气仿佛结成了团被风鞭策着游动,气流完全乱起来了,荧的斗篷被狂乱的气流吹掉了,露出了她显眼的金色头发。

  似乎有一道视线落到她身上,荧把斗篷的帽子重新拉上,回头望去,看见一个路人收回惊艳的目光,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空洞而麻木。这个过路人低下头,把脸藏进垂下的头发里,匆匆离开了。

  荧是街上的最后一个行人了。

  风雨欲来,所有人都在家里闭门不出,店铺统统用厚重的木板挡住了门,本来就没什么人的街道彻底变得空荡起来,地上到处散落着纸质的宣传单和落叶,被风裹挟着到处乱滚。方才还闷热无比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凉起来。

  前面就是木漏茶室了,荧拉了拉斗篷,也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加快了脚步。

  不出意外的话,在木漏茶室应该可以联系上托马。

  *

  夜半时分,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即使迷迷糊糊睡去,梦里也全是纷乱交杂的碎片,夹杂着手岛先生的脸、土门先生的声音、黑泽京之芥的武士刀,还有千手百眼神像,那千万只眼睛冰冷地凝视着她,让她喘不上气。

  白天她通过驻守在木漏茶室的人员给托马递了消息,向他表述了自己的想法与立场,想来托马会如实转达给神里小姐的。虽然拒绝了神里小姐的请求让她有些愧疚······不,也许不只是愧疚,也许拒绝掉这份请求,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让她心有不安吧。

  她觉得她有些动摇了。

  荧表情木然地瞪着天花板,心里纷繁复杂。突然窗外“啪嗒”一声,荧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声音不对劲!

  荧翻身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到窗边,小心翼翼掀开一个缝,从这个缝里眯眼看出去。月光下,一个男人蒙着面,鬼鬼祟祟地从木漏茶室前的白沙庭院边缘猫了过去。

  非常时期,荧对任何事都非常谨慎。她知道木漏茶室其实是社奉行的据点之一,也许普通的百姓并不了解这一点,但知道这一点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这个人在木漏茶室的门口形迹可疑,由不得她不多心。

  鬼鬼祟祟的蒙面人跃过栅栏消失在下方,几乎没有多想,荧掀开窗户一翻身跟了上去。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他身后,跟着他在一片黑暗中从山壁旁林野间穿过,一路分花拂叶,终于在穿过一整片灌木林后豁然开朗。

  由于跟神秘人有一段距离,荧只看见前方似乎是一片空地,然后这个神秘人停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了“嗡嗡”的对话声。

  为了听得清楚一些,也为了看得更加清楚,荧决定再往前走一点。但因为摸不准另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另一群人——究竟是什么实力,所以荧不敢拖大,只能非常缓慢地一点一点往前面蹭。

  终于,她看见了,那个神秘人低着头右手按在胸前,正在跟一个有着水蓝色长发的男子组汇报——这个发色并不常见,但对于荧而言却分外眼熟。

  四周都是野林,唯独此处有一片空地,月光如流水般洒下,铺陈在青年蓝白色的典雅服饰上,银色的辉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简直像是这个青年自身发出的光一样。这个青年的眉眼凌然出尘,尤其是他的眼睛,像是含了两泓秋水,在粼粼波动间透着温柔的光,人一看到这双眼,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简直要连身带心沉浸进去。目光再下移,是他弧度优美的鼻,还有他厚薄适中的唇,他的唇色很淡,但唇线唇形很好,此刻正勾着柔和的弧度,似乎在听什么很令人愉悦的事。然后荧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唇边的那颗痣上,那一刻,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说那似乎夹杂着惊叹、怜惜,以及一些些的冲动和遗憾。但不得不说,这颗痣的存在简直令人惊叹。如果说这青年的脸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那么最多也只是带给人如沐清风般舒适的感受,就像一阵春日的清风,过了也就过了,但是这颗痣,这颗痣才是真正的点睛之笔,它的颜色大小位置无一不妙,恰恰就在这张水墨淡雅的脸上平添了一分夺目的惑人之色。荧敢说,没有人能在看到这张脸后忘掉它、忘掉这颗痣,这颗痣的存在像一颗钉子,把这张脸深深地楔进了看到它的每一个人的脑海。

  等荧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目光从那颗痣上撕开,两人的谈话声才后知后觉地传入她的脑海,然而这一句就让她猛地一惊。

  “——阿六,你来就来,还要带个客人吗?”青年抬手轻轻下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那张方才还带着愉悦的弧度的唇微启,轻轻吐出一句话。

  其实这句话的语气非常温柔,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话的习惯,他的这句话说到最后,还带着一个拖长的气音,就像是叹了一口气似的。但就是这么温柔的一句话,却让荧寒毛耸立,而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阿六就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家主恕罪。”

  “嗯······”青年立在原地,似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又扬起了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温柔笑容,“倒不能完全怪你,毕竟这位客人确实是个贵客,不能怠慢——不过,”他复又低下头,凝视着地上的阿六,“规矩就是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六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听到这句话,心里却反而松了口气,起码不用受到额外的处罚。他低着头行了个标准的礼,掷地有声地应了声“是”。

  阿六走了,但青年没动,荧也没动。

  荧屏住呼吸藏身灌木丛里,把自己伪装成一截树桩子。而青年则噙着淡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宽袖,轻声道:“还不出来吗?”

  荧还是没动。

  青年理完了右边的袖子,又低头去理左边,换手时比了个手势。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出乎了荧的意料了,只见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几道身影,他们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拿出了一堆东西,很快在地上布置起来,不过一会儿功夫,原本空无一物的草地上已经铺上了舒适的席子,摆上了柔软的坐垫,甚至还放置了一套精致的茶具。摆完东西,这些人又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地方,气息隐匿之好简直就像从没出现过。

  看着眼前这一幕,荧心底对青年的身份隐隐有了些猜测。

  青年理好宽袖,转身面对荧藏身的方向,端正而不刻板地行了个见面礼,不,说他端正而不刻板太普通了,这个礼节尽管简单,但由他做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荧在心里微微赞叹,然后听见这青年温文尔雅地自报家门:“你好啊,旅行者,之前听绫华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晚就有缘得见了。我乃神里家家主,现任社奉行,神里绫人。”

  果然。

  只能说,荧对他的身份的猜测果真是正确的,只是这身份一经证实,反而有更多的问题随之而来。

  荧知道自己再缩着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从灌木丛里站起来,“您好,社奉行大人。”

  神里绫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突然波动一下,然后他嘴角的弧度越提越高,最后似是没忍住地笑出了声。但也只有一声,很快他握拳放在下巴前轻咳一声,克制住了自己,嘴角的弧度复又平复,只有他抬眼望过来的眼神中还遗留着一些没来得及散尽的笑意。

  “咳,抱歉。”他这声抱歉说得真心实意,尽管荧并没有因为他的笑而感觉到冒犯,也依然觉得被很好地安抚了。

  但奇怪,为什么他要笑?

  荧眼皮一跳,直觉有些不好。她慢慢低下头来,看到自己的裙摆上沾满了灌木丛里沾上的叶子,她猛抽了口气,结果下一秒感觉什么东西从她头发里掉了下来,伸手一抄,赫然是一片绿叶。

  “······”这一刻,荧觉得自己不只想钻回灌木丛去,她还想钻进地里。

  不过所幸她凭借着厚脸皮硬生生码住了,或者说,她的自尊心迫使她在这样窘迫的境况下勉强维持了表面的镇定,并以一种奇特的面无表情的抽离状态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叶子。

  神里绫人注视着这个金发的少女。他方才一时失态时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又恢复成那种温柔的样子——不,也许该说,他的眼神本就是温柔的,而现在只是变得很冷静,那种潜藏在温柔的表象之下,看世间万事万物的旁观者的冷静。借由着温柔的遮掩,他观察眼前的人。

  这个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他心里知道这个女孩儿拥有着怎样令人惊叹的力量,所以他不会轻视她。但她看起来也是真的很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经历过蒙德龙灾和璃月神陨之事的人。能够在前面两个事件中全身而退还屡立奇功,他原本以为她起码有点长袖善舞的特质在身上,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他把她想的太复杂了,别说长袖善舞了,这女孩儿连面对现在这种境况都只能强自镇定地粉饰太平,脸上还透着羞涩窘迫的红晕,他豪不怀疑,如果他继续就她的这个形象发表看法,她一定会恼羞成怒地冲上来捂他的嘴。

  发现想象和现实不太一样,勇者突然变成了公主,神里绫人确实有些惊讶,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很快把第二套方案提上了日程。公主怎么了?公主不也挺好的,勇者有勇者的特点,公主也有公主的特点,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被归类的,也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被说服的。

  荧整理好自己抬起头,努力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尴尬都抛诸脑后。在她眼里的神里绫人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还是一样的神色温柔。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方才所想的一切,当然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也许准备了一百种方案来面对她。

  神里绫人善解人意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以便于让方才尴尬的气息迅速消散,然后他抬起手,对着地上的席子,宽袖在空中微微荡漾,说道:“请。”

绫人篇的新坑开啦【✿✿ヽ(°▽°)ノ✿】

这篇相对来说比较像正剧的感觉,人物关系戏剧冲突啥的都会相对来说复杂一点,我也在常使用一种新的风格去写这一篇,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事情讲清楚的【肯定的眼神.jpg】

(关于这一整篇的标题,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搜一下,至于这一章的小标题嘛,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那个“今晚的月色真美”这个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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