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谜案 1930


随着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五个穿着学生制服的人,为首的女人的说:“沈先生,您好,我们就是城里的学生,想租住您在近郊的那五间房子,不知可不可以?”名为沈先生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女学生,女学生看沈先生不说话,想了一下,说:“我叫杨文秀。”说完依次指着身后的四个人说:“她叫赵美玉,他叫徐立勋,他叫张存义,她叫芳华,我们都是同学,这是学生证。”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递给沈先生。沈先生每看一张学生证就看一看对应的学生,全部对应上后将学生证还给杨文秀说:“你们去吧,房租不急。”说完一摆手,杨文秀看他这个动作,扭头带着另外四人走了出去。
在去住房的路上,徐立勋说:“那沈先生不急就算了,怎么也没提租金是多少啊?”赵美玉:“你没发现沈先生在看芳华的时候,多看了几秒么?”徐立勋:“为什么啊?”张存义:“看上芳华了呗,哈哈!”芳华拍了一下张存义的脑袋,说:“滚!那是一看我就知道咱们肯定不会欠钱不给了。”赵美玉:“你的意思是要帮我们付房租了?”赵美玉说完,和徐立勋,张存义笑了起来。杨文秀说:“别闹了,到地方了,男生住左边那两间房子,女生住右边那三间房子。”
一晃就是两个月过去了,在学校的教室中,张存义跟杨文秀说:“这都两个月了,怎么不见沈先生人啊?他不会是想把咱们骗过来卖了吧?他要卖也卖芳华啊,为难咱们干吗啊?”杨文秀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就听芳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什么意思啊?”杨文秀一转头,看见芳华和赵美玉就站在自己身边。赵美玉说:“不会吧?”杨文秀:“不会哒,不会哒,张存义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赵美玉:“不行,我还是得去查查。”说完跑了出去,在门口还险些撞在徐立勋的身上。徐立勋闪身躲开后,边向杨文秀这边走边说:“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她?”杨文秀:“没有,是张存义老毛病又犯了,非说沈先生是人贩子,这不,美玉她还真信了。”张存义:“沈先生他就是很奇怪啊。”芳华:“闭嘴吧你!沈先生要是人贩子,我买通了他,第一个卖了你!”
两天后,周日,赵美玉在窗口喊:“大家都来我屋里,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说完跑到楼下等着。最先来的是杨文秀,然后是徐立勋和张存义,芳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五人围坐在一起,杨文秀说:“大家都到了,说吧。”赵美玉:“我在图书馆查到,咱们现在住的地方在以前是一个叫沈家的地方,书上说这个沈家是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呢!”徐立勋:“啊?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把这块地卖了啊?”张存义:“这块地肯定有问题,那个沈先生肯定也有问题!”赵美玉:“张存义说对了一半!这个沈家不是把这块地卖了,是说这个沈家消失了。”说到这里,看着窗外的杨文秀眉毛一挑,看向赵美玉说:“怎么回事儿?快说快说。”赵美玉:“书上说是沈家炸了,无一生还,所以现在这个沈先生肯定只是恰好也姓沈而已。”徐立勋:“既然沈家是炸了,那么这块地下面肯定埋了很多宝贝,咱们去找吧!要找到了,三辈子都不愁了!”芳华:“你傻么?书上都写了,要真有这么一笔宝藏的话,那还不早让人挖走了?”徐立勋:“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就真有呢?我得好好找找。”
第二天,杨文秀在屋外等着大家一起上学,但迟迟不见徐立勋和张存义出来,杨文秀说:“你们在这里等等啊,我去看看。”说完走到张存义的屋前敲了敲门,但在这轻轻一敲下,张存义屋子的房门却开了,杨文秀推开门,站在门口儿喊张存义。但张存义的声音却从徐立勋的屋中传来,杨文秀转头看向徐立勋的屋子,看到张存义打开了门,说了句“大家快来。”后又跑了回去。杨文秀见此,对看着她的赵美玉和芳华挥了下手后,跑进了徐立勋的屋子。杨文秀在卧室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徐立勋和站在旁边的张存义,杨文秀说:“这是怎么啦?”张存义:“摔的,我也是刚到不久。”随后赶来的赵美玉和芳华一愣,然后赵美玉就想伸手去碰徐立勋。张存义说:“别碰!”赵美玉一哆嗦,收回了手。张存义继续说:“他说浑身疼,刚才给他喝了点儿水,就那么一下,就给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杨文秀:“那这也不是事儿啊,怎么不赶紧送医院?”张存义:“他说这伤的肯定不轻,怕花钱。”芳华:“早说啊!我替你交钱,快送医院!”说完,徐立勋慢慢的坐了起来,说:“你可不许反悔,嘿嘿。”芳华听后,抬手想打徐立勋,想了一下后打向了张存义。张存义“哎呦”了一声后说:“你打我干吗啊?我又没招你!”芳华:“让你帮他骗我,打不了他,我还不能打你了?”杨文秀:“别闹了,你快去背上徐立勋,去医院。”徐立勋:“我胸闷,你们扶着我慢慢走吧。”芳华:“慢,我听着这像是骨折了啊。”杨文秀:“对,张存义,你去把床拆了,用床板抬着他。”
当天傍晚,杨文秀对赵美玉说:“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徐立勋。”赵美玉:“好,你回来时就来我屋里吃饭吧。”到了医院,来到徐立勋的病房,杨文秀搬了张凳子坐在徐立勋床边,拿起床头的苹果,边削边说:“你是怎么摔哒?”徐立勋:“我也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从窗口摔下去了。”杨文秀:“哈?你脑血管不会有问题吧?反正你这次是记芳华的账,不如你也查查吧。”徐立勋:“不用,不是头发懵,我是感觉有个人在背后推我。”杨文秀削苹果的手突然停下了,看着徐立勋说:“你别胡说啊,那附近几乎就看不见人,大半夜的,你屋里能有谁?”徐立勋:“真的,我都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就是感觉有人把我给推下去了。”杨文秀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我先回去了,美玉还等着我呢。”说完起身跑了出去,徐立勋看着窗外还没下山的太阳,默默的笑了。
杨文秀在赵美玉的屋子里吃完了饭,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杨文秀刚刚推开卧室的门,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她看到墙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血字,滚!听到杨文秀尖叫的赵美玉,芳华和张存义推门跑了出来。杨文秀看见他们后,朝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三人围在杨文秀的身边,芳华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美玉她在你的饭里下药了?”赵美玉:“哪儿有!”杨文秀说:“我,那个,屋里的墙上有个血字!”张存义:“完了完了!先是徐立勋,现在是你,完了完了!”芳华:“哈?文秀这不是好好的么?咱们去看看吧。”赵美玉:“不好吧……”握住杨文秀的手继续说:“今晚你就住我那里吧,天亮了再去看吧。”张存义:“对啊,明天还要上学呢,都回去吧。”芳华:“亏你还是男人呢!胆子那么小。”张存义听后低头不语,杨文秀说:“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芳华听后率先向杨文秀的屋子走去。
在杨文秀的指引下,四人看到了墙上是血字,赵美玉先是叫了起来,受到刺激的杨文秀和芳华也叫了起来,张存义则是蹲在一边抱着头哆嗦着。这时,赵美玉说:“等,等等。”说完,周围安静了下来,张存义也抬头看着赵美玉,赵美玉说:“没有血腥味儿啊。”杨文秀说:“是啊。”说完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凑近一闻,杨文秀笑了起来,说:“什么啊,是颜料。”芳华踢了张存义一脚,挤出一个微笑说:“瞧你吓的那样儿!”张存义看了眼芳华,就扭过头不再看她了。赵美玉说:“这个地方绝对有古怪,明天我要再去好好查查。”张存义:“对!”芳华:“对你个大头鬼!就是恶作剧而已。”杨文秀:“我看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先是对宝藏感兴趣的徐立勋受伤,现在跟他有接触的我受到了恐吓,肯定是有人想赶咱们走。”赵美玉:“谁?沈先生么?”杨文秀:“应该不是,要是沈先生的话,直接让咱们搬走就是了。”
之后的两个月里平静如常,就没人再提屋子古怪的事儿。杨文秀和赵美玉说:“徐立勋说他能出院了,周末我去接他,你把芳华和张存义叫去你那里,给他个惊喜。”赵美玉笑着点了点头。到了周末那天,杨文秀扶着徐立勋在散步,一直慢慢的走啊走啊,就在徐立勋想问问杨文秀干嘛不让他走的时候,就听赵美玉喊了一声“开饭喽!”杨文秀松开了扶着徐立勋的手,快走了两步到了赵美玉的房门前,和徐立勋一同推开了门。芳华说:“哇!徐立勋!康复啦!”张存义:“怪不得赵美玉做了这么一桌子菜,原来是你今天回来。”徐立勋挠着头傻笑着。杨文秀说:“我让他多住几天,他就是不听,还真是给芳华省钱啊。”芳华:“啊?还没好?”徐立勋:“基本都好了,别再从二楼摔下来就断不了!”
吃完饭后,张存义说:“我觉得我的屋子很奇怪。”杨文秀:“哪里?”张存义:“就是咱们的屋子外观都一样,我见过自己的,徐立勋的,赵美玉的屋里里边是什么样子,大家的那个……什么?”说这偷偷看了芳华一眼,芳华说:“房屋格局!”张存义:“对!房屋格局应该都是一样的,那我的屋子应该是少了点儿空间。”杨文秀:“有密室?”张存义:“应该是吧。”徐立勋:“去看看?”赵美玉:“算了吧,别瞎折腾了。”杨文秀:“就这么定了!大家帮美玉收拾完后就一起去张存义那里找密室!”一小时后,杨文秀说:“终于收拾完了,大家跟我走哦!”说完跑了出去,赵美玉说:“急什么?哎!你们等等我!”
张存义的屋中。在杨文秀的指挥下,很快就有一堵在敲击下发出空洞回声的墙被发现了。但找了半天,谁都没发现有类似机关的东西,正当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赵美玉来了。杨文秀听到关门声就喊:“美玉!我们在这里,快来!”很快,赵美玉便寻声赶来,说:“你们怎么不等我?”杨文秀:“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赵美玉:“啊?我在擦桌子啊。”杨文秀:“我们不是帮你擦了么?”赵美玉:“你们那也叫擦啊?”芳华:“穷讲究什么啊!你要不乐意,我帮你买个新的。”张存义:“你哪天再跟赵美玉要钱,几年也还不上啊。”芳华听后,给了张存义一拳。徐立勋说:“赶紧找吧,要是实在不行,我拿锤子给砸开得了。”张存义:“别!赔不起!”杨文秀:“像这种机关墙要是砸开,估计就炸了。”赵美玉:“你们不觉得这两盆花儿有问题么?”杨文秀:“有什么问题,到处都有不是么?”赵美玉:“这五间屋子里就这间的走廊里是有花儿的,而且过了这么久,没人浇水的情况下,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这么茂盛。”张存义:“我确实没浇过水。”杨文秀:“还是美玉聪明!大家找找!”在一番翻找下,大家发现这两个花盆的底部都有一个按钮,杨文秀迫不及待的摁了下去,又到另一边也把那个按钮也摁了下去。但是那堵墙却没有反应,杨文秀走过去推了推后也发现推不动。之后又试了很多种方法,始终不能触发这堵机关墙。
就这样,一下午过去了,要不是看杨文秀依然那么兴奋,大家早散了。赵美玉说:“我发现个奇怪的地方。”杨文秀:“啊?”赵美玉:“我看阳光始终没有照到右边那盆花儿上,是不是那盆花儿的按钮不能摁啊?”杨文秀听后跑去左边那盆花儿那里,赵美玉说:“如果这次不成,我们可不陪你玩儿了啊。”杨文秀:“最后一次,最有一次。”芳华:“你说了几次最后一次了,这回算数么?”杨文秀一边点头,一边摁下了按钮,然后跑到墙边推了推,真的发生了一丝转动。杨文秀兴奋的喊着:“真动了!徐立勋,张存义,快来帮忙推啊!”在徐立勋和张存义离开后,芳华小声说:“你是不是早知道,看文秀耍我们开心啊?”赵美玉:“不是啊,我瞎猜的,你看这窗户的位置,肯定照不到右边那盆花儿啊。”说完,就听到杨文秀在叫他们,原来这堵墙就和旋转门是一样的,此时已经竖直,两边都可以通过一个人。
来到密室,大家发现这间密室里除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外,什么都没有。杨文秀说:“徐立勋,把板子搬开!”在厚木板被搬开后,杨文秀刚要顺着楼梯走下去时。赵美玉说:“慢!是不是该先让空气流通一下啊。”杨文秀:“这又不是什么古墓,走吧。”说完走了下去。地下室中一片昏暗,在附近也没看到类似电灯开关的按钮。赵美玉说:“这里这么黑,我们回去吧。”杨文秀:“怕什么,大家都在呢!稍微进去看看,不走远了。”走了没多远,几人就看见前方有一团黑影,再往前走了几步后发现是个人形的黑影,赵美玉拉了拉杨文秀的衣角,杨文秀说:“我自己过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别动了,徐立勋,你回去上面拿个手电过来。”徐立勋听后跑了回去。张存义说:“小心啊,害怕就跑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不走。”芳华:“那你怎么不陪着文秀一起去啊?”赵美玉:“成啦,好好看着,别把文秀给弄丢了。”
在距离黑影还有一步之遥时,杨文秀依稀能看出那是个女人,而且伸出了右手,好像是要握手。于是杨文秀就下意识的也伸出右手,握住黑影的手摇了一下,结果发出‘咔’的一声。杨文秀听后浑身一哆嗦,松开了手,刚才握住的黑影的那只手掉在了地上。吓的杨文秀没稳定住身形,坐到了地上。赵美玉看到那团代表杨文秀的黑影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惊呼,芳华在受到赵美玉的刺激后也叫了起来。此时,去拿手电的徐立勋回来了,打开手电朝赵美玉一照,发现她只是坐倒在地上,但身前居然有一截断臂!于是赶紧照向了那团黑影,发现那个人的手肘处断裂了!张存义见此,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了。赵美玉说:“她没流血啊。”说完,周围安静了下来,徐立勋听后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从头到脚照了一下那个女人,然后笑了,说:“什么嘛!是个模特儿!”杨文秀听后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那什么,我们出去吧。”徐立勋听后把杨文秀,赵美玉和芳华送出去后,转身又要走进去,杨文秀说:“你还去干吗去啊?”徐立勋:“张存义好像还在里面呢,我去找找。”又过了几分钟,徐立勋果然带着张存义出来了,然后徐立勋又盖上了地下室的入口。
第二天,教室里,杨文秀看着张存义说:“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张存义:“昨天半夜我去厕所,回来时我就看走廊那头儿有个人影正对我挥舞什么,后来我就想,如果那人挥舞的是双手,那它的右手短了一截儿,这就让我想到了地下室那模特儿的断臂,长短差不多……”杨文秀:“啊?那你看是什么人了没有?”张存义:“我哪儿还敢去看啊!我跑回厕所呆着,后半夜都没敢合眼。”此时,徐立勋的声音响起,说:“我早上找到你时睡的跟死猪似的。”张存义:“我是看天亮了,精神一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徐立勋:“这两天你干脆睡我那里吧。”张存义听后连连点头。
几天后,周末的上午。杨文秀听到屋外有争吵的声音,于是推开窗户,探身向外望去。她看到徐立勋和张存义在争吵什么,张存义还提着行李箱,看样子是要走。杨文秀赶紧走下楼,推门跑了出去,边跑边说:“这是怎么了?”徐立勋:“他要走,不听我劝,你来劝劝她。”杨文秀:“啊?你为什么要走啊?”张存义:“我又看到那个断臂模特儿了。”徐立勋:“什么断臂模特儿,我怎么就什么都没看见。”杨文秀:“要说它真跑到徐立勋那里去了,徐立勋也该看到啊,是不是?你这是那天被吓着了,多跟徐立勋那里待几天,冷静冷静就好了。”说完看到从自己屋子的窗口飘出一缕黑烟,说:“糟了!糊了!张存义,好好待着啊!”说完就跑了回去。
当天晚上,杨文秀又听到屋外有争吵的声音,这次杨文秀是直接跑了出去,推开门一看,果然是徐立勋和张存义又在吵。杨文秀跑过去说:“又怎么了?”徐立勋:“张存义还是要走。”杨文秀刚要说话,就看见芳华迎面走了过来,芳华说:“这怎么了?”徐立勋:“张存义要走。”杨文秀:“上午都给他劝好了,这回他又闹。”芳华:“哦~~~我走这一天,你小子反了天了是吧!”说完拍了张存义脑袋一下,之后继续说:“现在天快黑了,我告诉你啊,从这儿走到进城之间要过一片树林,那林子里可有野兽,还死过人,你走啊!放开他,来来来,你走啊!”张存义:“这……这……不如……”杨文秀:“你先去徐立勋那里睡一晚,明天早晨再说嘛!好啦好啦,你跟他走吧。”在徐立勋带着张存义走后,芳华说:“哼!吓不死你!”说完转身又向外走去,杨文秀:“哎?你干吗去?”芳华:“我去接美玉,她一边看书一边慢悠悠的走,怕她再走丢喽!”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一声大叫从徐立勋所住的屋子里传出。杨文秀立刻翻身下床,一边下楼一边穿上衣服,叫醒芳华与赵美玉后走向徐立勋的屋子。杨文秀推开门,喊着:“怎么了?”徐立勋说:“张存义他死了!”杨文秀立刻拉着芳华和赵美玉往二楼跑,当他们看见徐立勋的时候,发现徐立勋刚穿上裤子,正在找他的上衣。赵美玉想去掀开张存义的被子,徐立勋说:“别!他没穿衣服!”赵美玉听后收回了手,杨文秀说:“张存义他……怎么……”徐立勋:“我刚才想去厕所,看见张存义一动不动的,心想回来再叫他起床。等我回来时,发现他还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扶都没有,我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他已经死了。”芳华:“你报警了么?”徐立勋一拍脑门儿,说:“一急我都忘了!我现在去打电话。”说完跑了出去,徐立勋跑出去后,芳华转身也要走,杨文秀说:“哎?你去哪儿?”芳华:“我也去打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车开了过来,停住后下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男人很明显是警察,另外一男一女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不过那对男女在看到芳华后热情的打着招呼,芳华说:“狗哥!怎么柳姐也来了?”柳姐:“怎么?不欢迎我?”芳华:“没有,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狗哥:“都闹出人命了,老爷说让我姐贴身保护你,咱们先让警察看看情况吧。”
一个警察说:“无明显外伤,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另一个警察小声耳语:“尸体的血被放干了,你看这个……”说完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一个警察说:“这个人的死状很奇怪,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我们先抬回去。”说完就和一直观察尸体的警察将尸体抬上了车。警察开车走后,狗哥说:“这样,我姐陪你睡,我住这间屋子里。”芳华:“这不好吧?要不你睡一楼地板上?或者。”指着徐立勋继续说:“睡他那里?”狗哥:“不用那么麻烦,我挺好奇那鬼的,既然是鬼,那白天肯定不敢乱跑,一定还在那间屋子里,我就睡那里,看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黄昏时,狗哥将除了屋门外所有房间的房门全拆了,还在出入口的走廊撒上了面粉。睡觉时,狗哥听见屋门被推开了,有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狗哥躲在一处拐角后,当那黑影一探头就掐住了黑影的脖子,只见黑影挣扎着说:“别!狗哥!我是芳华同学!”狗哥掐着黑影转个身,让屋外的月光照在黑影身上,果然是那个叫徐立勋的人。狗哥松开手,说:“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徐立勋:“我想把害死张存义的鬼给揪出来!”狗哥一笑,说:“得了吧你!刚一照面儿就被我拿下了,还见鬼呢?”说完绕过徐立勋去看门口的细沙去了。当狗哥回头再看时,他发现徐立勋已经不在了,于是关上门,打开手电在屋内寻找。当狗哥找遍所有房间都没发现徐立勋后,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屋外传来一声惨叫,惨叫声持续了几秒,随着一个重物落地声哑言而止,狗哥立刻跑出屋去查看。发现徐立勋的尸体趴在地上,狗哥想去叫柳姐,但想想还是别打搅她们的好,于是仔细在周围看了看,为了避免恐慌,回屋拿了把铁锹把尸体埋了。
天大亮之后,狗哥看着柳姐送芳华,杨文秀和赵美玉去上学,杨文秀说:“咦?徐立勋呢?”狗哥:“他拉肚子,你们先走,一会儿我送他!”当柳姐回来时看到狗哥坐在地上晒太阳,于是走过去说:“老弟~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说呀?”狗哥:“是啊,那个徐立勋也死了。”柳姐:“那个男学生?什么时候死的?”狗哥:“天蒙蒙亮的时候。”说完搂着柳姐的肩膀,指着二楼窗户继续说:“你看,就是从那里被推下来的,趴在地上死了。”柳姐:“那声惨叫果然是他的啊,二楼,能摔死人?不是你杀的?”狗哥推开柳姐说:“嘿哟!我的姐姐哎!我杀他图啥啊?对了,尸体就埋在你脚下,我给你挖出来看看?”柳姐:“不用那么麻烦,你告诉我就行了。”狗哥:“行,尸体没有外伤也没有勒痕,坠落时有惨叫声,证明意识清醒。”柳姐:“嗯……进屋看看。”
二楼走廊,柳姐说:“就是这扇窗户吧。”说完后退了几步看着天花板。狗哥看着柳姐,挠了挠头,说:“看出什么了么?”柳姐:“你摸摸那些缝隙,我怀疑有一个肯定不是封死的,不然这个徐立勋的死还真见鬼了!”狗哥跳起来摸了摸,说:“有一个还真是能滑动的!不过锁死了,看来凶手就是通过这里装神弄鬼的。”柳姐:“咱们去看看别的屋子有没有什么古怪。”当柳姐和狗哥检查完其他四间屋子后,柳姐说:“看来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是特别看重你的那间屋子,他藏了什么东西呢?”狗哥:“我说姐啊,别瞎猜了,想想接下来干吗吧,这样也太被动了。”柳姐:“你急什么!咱们不得先了解了解情况啊,你在附近看看,我去屋里看看。”
狗哥转悠了没多久就听到柳姐在喊他名字,于是跑回去跟柳姐汇合了。柳姐看到狗哥后,指着一堵墙,说:“给我推开。”狗哥:“啊?”柳姐:“机关我解开了,你看看该怎么给推开。”狗哥试着推了几下,然后一用力,墙面像是旋转门一样被推开了。看到门后隐藏的地下室入口后,柳姐说:“你去把盖板搬开,然后去拿两个手电,咱们下去看看。”
地下室中,狗哥和柳姐看到了很多一动不动的人,狗哥咬住手电,双手拿着匕首慢慢靠近,用刀背碰了一下,而后又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之后狗哥把左手的匕首收了起来,从嘴里取下手电,说:“这是塑料模特儿,做工很精细,要不是塑料的,我都怀疑是用真人做的标本了!”柳姐说:“那边的机器是什么?”狗哥:“哇!美国货!这是什么人啊。”柳姐:“干吗用的?”狗哥:“我怎么看的出来啊,不过和老爷买的那套军用监控设备有点儿像。”柳姐:“监控,密道,装神弄鬼来杀人……这个人是在灭口?但那俩学生能做过什么?还是大小姐的同学……”
黄昏,学校大门。柳姐到学校去接她们回家,看到芳华和杨文秀一起走了出来,说:“还有一个人呢?”杨文秀:“她去图书馆了,咱们先回去吧。”柳姐没说话,而是看着杨文秀,芳华说:“不如咱们去图书馆问问吧,她要特别喜欢那本书,我就给她买了!”
图书馆里,杨文秀拍了下赵美玉的肩膀,赵美玉把书放在桌子上,说:“怎么了?”杨文秀:“回家吧?”赵美玉:“等等,我再看一会儿。”芳华:“走吧,这本书我买下送你。”赵美玉:“不用,我明天再看吧。”
图书馆外,杨文秀说:“一天都没看到徐立勋了,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么?”赵美玉:“是呀,他什么时候请的假?”杨文秀:“我不是说这个,早上狗哥不是说送他来学校么?”柳姐:“徐立勋他爸生病了,叫他回去。”杨文秀:“那他怎么不和我们说呀?”柳姐:“他说怕你们担心,所以在你们走后让你狗哥送他回家了。”
当晚,芳华拉着柳姐和狗哥来到杨文秀的屋子里,在桌边坐下,杨文秀和赵美玉端上来几盘菜,芳华说:“说吧,徐立勋是不是出事儿了?”狗哥:“啊?和我说话?”芳华:“你要想说就说吧。”狗哥:“没!问你柳姐吧。”柳姐:“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徐立勋出事了呢?”芳华:“如果徐立勋他爸真病了,他不可能不和我说,他可没少骗我钱。再着,别以为凌晨的叫声没人听到,起初我是以为做梦,但你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我就知道这是真的了,而且你换了个平底鞋。”柳姐:“嗯……好吧,我们就是怕你们慌乱,才不想让你们知道。现在有个好消息是那个杀人凶手不是鬼,就是人!坏消息是这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背景不简单。”芳华:“不简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狗哥指了指天花板:“可能是上边的人。”
说完,狗哥拿起自己的勺子扔向窗户的方向,只听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勺子和一把飞刀掉在地上,柳姐捡起勺子和飞刀放到桌子上,说:“是警告,没用多大力,而且上边的人是谁不言而喻。”杨文秀指着刀柄上的五角星说:“共产党?我们就是一群学生啊,怎么得罪了共产党?”柳姐:“不,这恰恰说明是国民党干的!共产党不可能买到美国的东西,还是美军中级别很高的部队才有资格使用的东西。而且最希望让共产党遭恨的是谁?好了,现在我有个问题,希望得到答案。那就是张存义和徐立勋有什么共同点?”杨文秀:“共同点?好像……”赵美玉:“他们对沈家的那笔宝藏感兴趣。”芳华:“就张存义吓的那样,还感兴趣哪?”赵美玉:“张存义嘴上说不敢不敢的,不是还查出一堵机关墙么?”说到这里,赵美玉发现狗哥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不自觉的就红了。最先发现的是柳姐,而后杨文秀和芳华看到柳姐和狗哥都盯着赵美玉,也看向了赵美玉。
柳姐用手指敲了下桌子,说:“我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该跟你亲爱的姐姐解释一下?”狗哥:“啊?不是!我是在想下一个会不会是她?”赵美玉:“我是下一个?什么呀?”狗哥:“鬼的下一个替身。”赵美玉:“鬼?你们不是说那是人么?难道……真有鬼?”狗哥:“不!你们别害怕,老爷让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之后的几天很平静,在周末的时候,芳华和赵美玉在逛街,当然,柳姐也跟在芳华身边,在经过一个小摊后,赵美玉说:“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去图书馆看书吧。”芳华:“看书?你那么喜欢那本书啊,那我给你买下来吧。”赵美玉:“上次不是说不用了么。”芳华:“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上次你过生日,我都给忘了~”赵美玉:“咦?上次我过生日时,你不是送给我一套娃娃么?”芳华:“是么?我都忘了。”说完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在她们前面停了下来,一个国民党军官走下了车,对着芳华说:“芳小姐,能否耽误您几分钟?”芳华:“你是谁?”军官:“鄙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芳华:“既然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为什么要跟你耽误几分钟?”军官:“哎!您别生气……”赵美玉:“你们先聊,我去图书馆看看。”说完指了指那近在咫尺的图书馆。芳华:“那你快去快回,跟图书馆管理员说我的名字,随后我去付钱。”赵美玉:“嗯!”说完跑进了图书馆。
目送赵美玉进入图书馆后,军官说:“请问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了?”芳华:“你想要说什么?”军官从大衣兜儿里拿出一枚袁大头说:“请您拿上这个。”芳华看着军官手里的袁大头没有动,说:“我为什么要拿着它?”军官:“因为它在关键时刻可能救您一命。”芳华:“救我?它怎么救我?”军官:“您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么?”芳华:“鬼找我?”说完指着袁大头继续说:“估计袁世凯都是你们给弄死的,他家的鬼还有那闲心找我?”军官:“话可不能乱说。”柳姐:“大小姐,您就收下吧。”军官:“王小姐说的对,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芳华对柳姐点了下头,柳姐从军官手里拿走了那枚袁大头,看了看后交给了芳华,军官见此也转身上了车,开车离去。芳华说:“美玉是不是去了好几分钟了?是不是又看书上瘾了?走,看看去。”
图书馆里格外安静,只有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的人。芳华感觉有些不对,转头看着柳姐。柳姐微微点了点头,芳华才走近图书馆管理员,说:“你好,有看到一个叫赵美玉的人么?”管理员抬头看着芳华,摇了摇头。芳华:“不会是不知道是谁吧?就是那个个子不高的女学生,常来你们这里的。”管理员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指了指楼梯附近的书架。
在一楼的楼梯附近寻找了一遍后,还是没发现赵美玉的身影,于是芳华决定去二楼看看。但刚到二楼没几分钟,室外就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重物落地前,还有赵美玉的哭声。芳华立刻向楼下跑去,但下了楼梯后,芳华惊讶的发现还在二楼!于是看着柳姐,柳姐伸手拉住了芳华的手,说:“再试一次。”就这样有下了次楼梯,但是还是回到了二楼。芳华有些慌了,握紧了柳姐的手,柳姐说:“既然不让下楼,就上楼!您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
上到三楼后,场景果然变了,这反而让柳姐更紧张了,因为这意味着是个阴谋!但柳姐无法选择,只能继续向上走。三楼再向上就是楼顶了,柳姐贴到芳华耳边小声说:“出去后先使出全力向前跑两步。”说完推开门冲了出去。然而偷袭并没有出现,诺大的天台上只有柳姐和芳华两个人,当两人走到传出重物落地声音那个方向的边沿,往下看时。她们看见了赵美玉趴在地下,身下有一滩血水,两名警察将赵美玉的尸体装入麻袋,抬进车里。看着那两名警察的背影,柳姐认出他们正是处理张存义尸体的那两名警察!随即转头向后看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些模特儿的残肢断臂,于是柳姐走过去拿起模特儿的头摸了摸里面,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直坚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柳姐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因为里面居然是冰凉的!如果是有人穿戴的话,就算衣服是特殊材料能阻隔体温,那面部肯定阻隔不了啊!除非真的是……
芳华看到了柳姐的异样,过来碰了一下柳姐的手。柳姐看着芳华,露出一个微笑说:“您的那枚袁大头呢?”芳华从衣兜里拿出那枚袁大头说:“在这里。”柳姐:“好,看来他只是想让我们看到这一幕,现在肯定可以下楼了。”看着芳华把袁大头放回衣兜后,柳姐带头走向了楼梯口。在下楼的途中,柳姐始终都是走在前面的,而且很慢,芳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紧紧的抓着柳姐的衣角,直到两人快步走出图书馆。
走出图书馆后,芳华感觉看到阳光特别安心,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柳姐说:“今天就逛到这里吧,该回去了。”
在回家的这一路上,芳华发现柳姐的眼珠总在变换方位,在接近租住的房子后更是靠近了芳华半步。走近之后柳姐立刻发现不对了,因为太安静了,而且杨文秀那间房子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芳华立刻就走了过去,推开房门时,芳华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狗哥。柳姐伸出右手试了试狗哥的鼻息,又摸了下脉搏,最后发出一声叹息,让狗哥合上了双眼。芳华说:“去二楼看看文秀吧?”柳姐:“不用看了,我弟弟都死了,那个女学生肯定也死了,快跑!”说完右手拔出手枪,左手抓住芳华,将她夹在腋下,跑出那间房子,向着县城的方向飞奔。
跑出去没多远,柳姐突然感觉右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以至于柳姐根本没办法做出选择,只能是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失去知觉的一瞬间,柳姐就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毒的了,是她弟弟的尸体!柳姐用左手和左腿为动力爬向扔出去的手枪,捡起来后扔到芳华的脚下,说:“大小姐,拿着它快跑!”芳华捡起手枪,看了柳姐一眼,一跺脚,继续向前跑去。
在即将跑出树林的时候,芳华突然感觉脚下一绊,摔在了地上。但芳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管再怎么疼,也没有放开握枪的手。当芳华坐起来时,她看到远方有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发现那正是沈凝梦!在看清沈凝梦那一刻,芳华就举起枪对着沈凝梦疯狂射击,枪声在子弹射光后才停下。芳华将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扔向沈凝梦,想爬起来继续跑,但她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停的颤抖,以至于连站起来都是很难做到的。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凝梦逐渐靠近,就在芳华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沈凝梦却盯着她身后的地方。这时芳华才想起那枚袁大头,于是伸手捡起袁大头,扔到了沈凝梦脚下。沈凝梦捡起那枚袁大头后抬头看了一眼芳华,之后慢慢的向后退去。就在芳华松了一口气,准备爬起来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在沈凝梦回到张存义租住的房子时,她看到一个军官在等着她,军官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沈凝梦:“……”军官:“你不是说只对那两个保镖感兴趣么?为什么杀了那些学生!”沈凝梦开口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因为他们对沈家产生了兴趣。”军官:“那你就杀了他们?你先把你那身死人皮给我脱了!”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向沈凝梦,伸手掐住了沈凝梦的脖子,之后用力向上一掀,代表沈凝梦脑袋的空壳子飞了出去,藏在里面的正是沈先生!沈先生看着军官,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他们想要找沈家家产。”军官听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说:“你别跟我说你杀了芳华。”沈先生:“我当然没有杀她。”军官:“芳华人呢?”沈先生:“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军官:“你!真是疯子!”说完走了出去。
在吉普车的引擎声远去之后,沈先生走杨文秀那间房子的二楼,看见杨文秀正躺在床上。沈先生说:“你都看到了?”杨文秀:“是啊。”沈先生拿着代表沈凝梦头的壳子站在杨文秀身前,说:“决定了?”杨文秀坐了起来,看着那个代表沈凝梦头的壳子呆了几秒,然后伸手接过,说:“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