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员采访》——《奥特曼》的监督·脚本 饭岛敏宏先生(前篇)渣翻

宇宙忍者巴尔坦星人,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吧,创造出这位“奥特曼”的好对手的是庆大文学部的毕业生兼监督和脚本家的饭岛敏宏先生(88岁)。这次,我们采访了执导奥特曼系列第一作的饭岛先生,以自己融入作品中的想法为主题。

从现在开始算的55年前的放送当时,创造了惊人的最高收视率42.8%的记录。在日本掀起了空前的怪兽热潮,现在也有蒂姆·伯顿、庵野秀明等电影界知名的巨匠公开表示其受《奥特曼》的影响,饭岛先生是制作过程的中心。
饭岛笑着回顾当时的情景:“一想到拍摄的事情,时间就自然地过去了,等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一般来说,特摄作品的拍摄是伴随着困难的,但是他说“没觉得这个工作很辛苦”,“正因为喜欢才能做好,在电视刚开始放送的时代,大家都埋头于作品的制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对所有的作品都感兴趣,在努力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走在了电视业界的最尖端。饭岛先生自己是电视业界的“万事屋”。以自由的想法,从事各种各样作品的“积极进取”的精神,是在青春时代接受的民主教育,以及在庆大上学期间培养出来的。

幸福的补习班生活
饭岛回顾自己的中学时代说:“即使是在战争时期,也能接受与‘少国民教育’相违背、重视‘开拓·创作’的大正民主教育,真是万幸。”回顾饭岛先生的中学时代,饭岛所在的年级,由于多次空袭,战争期间无法充分确保学习的时间,但据说“因为是重视自由的传统学校,所以战争结束后马上就能上高质量的课”。饭岛先生说,在这条延长线上,他进入了“拥有非常自由的气质的庆应义塾大学文学部”。
回顾自己在庆大上学的时候,饭岛先生首先关注教学质量的高低“真的有很多开心的老师。上课时也非常开心”。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庆应都是不变的“学问的入口”。他在刚从美军兵营解放出来的日吉校区专心于学业。
“当时从日吉的检票口出来,很多学生白天就不上课去打麻将。我如果去文学部的教室的话,真的只有很少数的人。在那里,非常优秀的老师们坦率的和我搭话。我觉得是很幸福的补习班生活”
不仅仅是上课,在大学的相遇也对饭岛先生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剧团四季的创立者,与已故文学部的浅利庆太等人一起进行了自治会活动。当时,为了抗议破坏活动防止法,学生们从三田山把庆应义塾的旗帜三色旗立在皇居前,这是文学部的想法,那是学生们活跃的时代,非常开心。”怀念当时学生们的风气
此外,在谈到脚本“饭岛敏宏”(※《奥特曼系列》中,他以笔名“千束北男”的身份而活跃)的根源时,也不能避开他在庆应大学就读时代所属的放送研究会上的活跃表现。“我本来是想成为小说家所以进了文学部。于是,虽然作为‘演员’加入了放送研究会,但被委托的都是老人的角色”
然而,转机却以意想不到的形式降临。庆大的放送研究会在大学放送联盟的广播剧竞赛中每年都会错过冠军。为了打破现状,饭岛先生负责撰写广播剧的脚本,“第1年写了哲学、难懂的剧本,错过了冠军,第2年写了非常大众化的娱乐作品,获得了冠军。于是我决定‘写娱乐作品吧’”
饭岛先生本人被称为“大众作家、娱乐作家”,其原点在于他在庆应大学放送研究会上的写作活动,“通过进入放送研究会报名参加竞赛,走上了广播剧的道路。这一直与现在的自己相连”

这不是神话
饭岛充分理解了教育的可能性和重要性。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其影响力之大,比谁都能感受到错误教育所带来的恐惧。前年出版的自传小说《吉布米巧克力》深刻地反映了自己的战争体验。
“昭和7年出生的我们虽然没有服过兵役,但是不得不集体疏散,是了解战争的最后一代。到了这个年纪,我想再次回到原点,我想执笔”饭岛先生讲述了写作的契机。
标题也有其由来。“当时的孩子们会向驻军的士兵们要口香糖。但是我很喜欢巧克力,因为战争后最先消失的就是巧克力”
遥远的战争。它突然出现,夺走了自由的生活“这是一场荒谬的战争,但我们这些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卷入其中。在大人什么都没说的时候,不知何时社会统一为一个声音,面对战争。”
“这不是童话故事,实际上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饭岛先生的表情非常认真。
在《吉布米巧克力》中,生活在当时社会的孩子们被比作八哥和鹦鹉。对于将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回敬的鹦鹉,即使是只会模仿的八哥也有着自己真正美丽的声音。然而,饭岛先生说:“不允许用自己的声音唱歌的八哥,会忘记自己的声音。”军国主义下的镇压性教育剥夺了孩子们原本的个性和自由的想法,将社会染上了一种颜色。
“小声点也没关系,不要只是把鹦鹉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还不如用自己的声音来叫。我是想传达这样的讯息而写的”

少数国民和空袭
和书中的主人公一样,饭岛先生自身也有过在空袭中四处逃窜的经历。
“学校教我‘覆盖被点燃的燃烧弹的话火就会熄灭’,教我这些的人也完全相信了。”
但是,这是在面临空袭的时候,“我在危险的地方逃跑了。这是违反了“教育”的。如果是“少数国民”的教育的话,就必须在那里覆盖燃烧弹。如果真盖了的话,现在的我应该就不在了,但是因为胆小而逃避了。虽然被彻底教育说不能逃跑,但还是逃掉了”
另一方面,当晚,很多“少数国民”遭受空袭而丧命也是事实。据说饭岛先生也看到了很多烧焦的尸体,“从疏散地回来参加入学考试的很多孩子都去世了。虽然最终考试中止了,但是如果一开始就决定了的话,他们的生命就会得救吧。政府的对策落后了”
教育的自由
多亏自己下了判断,才得救了。但是,战争时期的饭岛先生也是一个“少数国民”,“我上中学的时候,为了让现代的考生以名牌大学为目标,以当时被称为一流的海军学校为目标。实际上当时的海军兵学校为了战后处理,一直在进行外语教育,但实际情况却有所隐瞒,无从知晓”。国民的“知情权利”并没有得到保证。
结果,饭岛先生参加了陆军幼年学校的考试,“我自己一个人去陆军省取了申请书”。从门进入建筑物的时候,“保持步调一致!”他大声地对自己发出了号令,“如果战争没有结束的话,我想我会进入陆军幼年学校,接受军事教育入伍的”。据说那是当时的精英课程,“那是谁都有兵役的时代。所以,招募的人也以‘不是从士兵开始,而是突然就能成为军官’的课程为由,推荐入学
整个社会被一元的价值观所支配,那是连教育也能成为当政者支配手段的时代,“当时没有自由的生活方式。我强烈地认为,因为那样的事实逐渐被遗忘了,所以必须要传达给后世。这和每个人的政治信仰完全没有关系”。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那时候的事情还是会成为某种心灵创伤。真可怕。儿童时代的教育渗透到了身体里。教育的力量真的很可怕。正因为如此,才必须保护教育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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