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自由·维斯格(Fox·Liberty·Visgore)

我的世界观《幸存者SURVIVOR》前传,北暮篇
以维斯格为主线
不同于正传,北暮镇没有魔法
共两部分
(一)
北暮镇,是一个北方的小镇,说不上好与坏,但那的景色确实是不错的。北暮的傍晚紫红色的天空,还有巨大的红日。也算成了外地人的旅游胜地,还被称为日落之城。但这名字总是听着不太吉利。不过倒也没人在意,尤其是镇西边的有钱人,总是趾高气昂地吹嘘自己的老家:“哦呵呵,我家可是世界闻名的日落城哩。” 然而维斯格(Visgore)就是出身于北暮东边的穷人,无心欣赏夕阳。她那会也没多大,就为了赚钱去当了仆从。那天一个富人家雇了她。男主人把她带了回去,刚进房门女主人就诧异地喊起来:“诶呦喂!你找了个小孩!?" “这丫头要的钱少,小孩嘛,机灵点,干活快…” “怎么不找个靠谱的?咱家差那点钱?” “普罗(Puro)不是快上学了嘛,攒点钱让他去贵族学校,再说了,我看他们也差不了六七岁,没准还能跟儿子好好玩。” “…那也是,”女人转过头给维斯格说,“你,你就在我们家摆摆餐具洗洗盘子得了。喔,家务也全是你做。还有,陪我们普罗玩会。” 维斯格便应了。这家人姓凯登(Kaden),普罗是他们孩子,大概七岁,跟传统北暮贵族看起来一个样,娇生惯养的,看谁都瞧不起。他跟这家男主人一样,是个近视,戴着个金边圆框眼镜,像个书生,然而他贪玩,一点书都不看。普罗心眼也坏,不喜欢维斯格,怕她抢自己玩具玩,时刻守着它们。他自己干了什么事也不愿承认,一并栽赃给维斯格。 由于没有经验,她摆盘的技术也一般,有时可能是放反了刀叉,叠错了餐巾,严厉的女主人见了就开始破口大骂:“喂!你不知道怎么摆吗!重新做,小心我炒了你!”维斯格怕被解雇,只得低头听话:“呃..好的..抱歉。” “啧,我早就说不靠谱,你看你找了个什么东西,便宜没好货…”女主人在屋里给男主人说,“——我早晚炒了她。” 这家人都不太待见她,以至于都只是用“喂”“你”“哎”“狐狸”来称呼,没人问过她的名字,也不关心。她在这主人家里过的好不到哪去。 在给人家做了几个月工的一天,普罗要爬到树上玩去,他不让维斯格看着,她只能远远地站着看。不过他刚上了树,树枝就断了,普罗从上面掉下来,摔断了胳膊,他当即大哭起来,招来了女主人。那女主人闻声走来,看着自己儿子,气没地方撒,就要去怪维斯格没照顾好,还把她几个月对维斯格的不满一并宣泄出来:“你怎么干的活!把你雇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现在倒好,把我们宝贝儿子给摔了,要残疾了你赔呀!” “我——” “你什么你!我现在就要炒了你!还要送你上刑!” 在北暮,富人只要申请了处刑权就能把维斯格这种下等人置于死地。维斯格第一次给人做工,就落得个这结果。女主人果真没有开玩笑,她当天下午就找来了处刑人:“今天你就把那狐狸带走拉到场上枪毙了就行。” “您申请处刑权了吗?我需要看一下——” “啧,你管这个干啥?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又不少给你钱!” “喔..好的女士。”他收了不少钱,只能作罢。过了会维斯格就被绑着带走了。她垂着个眼,也没说一句话。 处刑人带她去了个偏僻的刑场,他也怕有人看见这个未经批准的处刑。 但是他刚准备执行,准备要开枪时,旁边草丛跳出一个跟维斯格差不多大的贵族小女孩,穿着洋服,喊:“嘿!那边干什么呢!”处刑人见状,以为是政府的人发现了,拔腿就跑。维斯格看处刑人不见踪影了,确认了安全,缓了许久,朝着反方向,也跑了。后来处刑人去交差,编个谎说维斯格已经死了,扔进了河里。主人家这才放了心,但还不忘责怪她丈夫:“终于死了,这狐狸留在别人家也是祸害。嘁,下次找个好点的行不行…” 维斯格逃去了西街,繁华的街边也有几个和她一样的落魄人讨钱,她过去跟他们站在一块。一个消瘦的老头叫住她:“那边那个丫头,你是新走来的?噢,你叫什么。”几个乞丐也一块盯着维斯格。 “呃,我叫维——” “长耳朵。我知道了。” “啊?” “…我是老赌鬼。呵呵呵…喜欢赌牌,还有烟。”然后他就掏出个烟来,继续说,“他们..分别是小雀斑,黑翅膀。” 这里的乞丐都没有名字,要么是忘了,要么就是没有。维斯格在这里被叫作了长耳朵。老赌鬼以前是个赌牌的,赌没了家庭和房子,被人挖了个眼抵债,来街边要钱。小雀斑是个被人拐的,他逃了出来,但是没了几个器官,在垃圾堆捡了个吉他,来卖艺的。黑翅膀被家人当做了不详,扔了。不会干活,也来讨钱。 维斯格捡了个篮子,跟他们蹲在一起。然而他自然是不甘的,于是攒下这点钱,租了一辆车,想要靠拉车挣钱。 她一天给人拉三趟,余出来的时间干别的活,什么来钱她就干什么。晚上趁着西街的夜市,他们蹲在一块,靠小雀斑弹吉他,再分点零碎。 不过有一天她傍晚回来,维斯格没在看见小雀斑,但吉他还在,也没见回来。她问老赌鬼:“小雀斑人呢?” “死了。” “怎么就?” “吃了掺了药的面包,毒死的。” 维斯格没再多说,黑翅膀只是在一边冷淡地看着。 “行了行了。他这碗里这点钱咱们分了得了。那吉他,晚上看能不能卖了。”老赌鬼站起来说。 在这街上,没人在意一个死了个乞丐。 后来维斯格不再拉车,她不再满足于赚的这点小钱。 那天她在西街寻饭吃,在巷口旁走过一个行医,维斯格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把他打晕拖进了巷子里,换了一身医生的行头,装模作样地走出巷子。她寻着地址,要去骗钱了。 她找到那座房子,进去是一个老头躺在床上。 老头?那不更好骗了。编点药方,忽悠着就过去了。反正她也不懂医术。拿了钱走便是。编一个新的身份,继续在镇上苟活。于是她提供了药方,说了些神教的东西,并索要了高额的价钱。 “你,不是真的医生罢。”那老头一语道破。 “我必然是真的。按那方子,你吃了便是。” “无所谓了。我知道我得的是绝症,我儿子都不要我了。”老头没看她,继续说,“我叫简·艾弗里(Jane Avery),反正快死了,你陪我聊会也算是救治了。” 维斯格只是看着,没说话。 “我要死了就都随你便了。噢,你可以去尝试当一个医生。” 此后,维斯格按要求每天问诊,她也只是重复了提供假药方和神教的东西,其他的就是听老头无聊的讲话,他说了他的家人和孩子。维斯格什么都没说,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进去。 几天过后,老头病死了。维斯格拿走了艾弗里家中所有的钱财和值钱的东西离开了。但她确实还记得他说的“去当医生”。她把这话当成认可了,她这么多年,哪听过这种话。维斯格做了决定,不再当乞丐,等到来年开春改去学医,赚更多的钱。 然而北暮的冷风来的快,今年更是如此。北暮的农作物接连冻死了,马上就要过冬,镇上马上就闹了饥荒。 她把抢来的医生衣服收好,又返回了西街。她刚劫空艾弗里的房子,已经有些钱了,她去买了冬服和一些还能买到的必要的物资,思考该如何在户外挨过这漫长的冬天。 这是个雪天,店铺全都关门了,在西街和农区,找不到半点吃的。富人家也许还有一些存食,但穷人家已经开始啃食毛草了。街上的乞丐,接连地冻死饿死。老赌鬼也是,手上还拿着根烟,靠火星获取半点温暖,但他早就靠在墙边,没了半点声息。维斯格还想着去搜刮他身上剩下的东西,她去晚了,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升起一个火堆,蹲在路灯一边,什么都没有想。她早就饿得不行了。 “长耳朵。”黑翅膀站在她旁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把正在放空的维斯格吓了一跳。 “有吃的吗。” “没有。" 两个快要饿死的人现在在同一个火堆旁取暖。夜深了,他俩接连睡了过去。 凌晨,饥饿又使维斯格醒了过来,她已经实在忍受不了了。她看向黑翅膀。这时候,自己能活着就行。 黑翅膀还睡着,不知道梦里是什么。 维斯格抽出她先前买到的刀来,这就是她的必要物资。她挥起来径直砍向还在睡梦的黑翅膀。至少她不缺肉吃了。 她靠着这肉和在寒冻中的保鲜,勉强熬过了漫长的寒冬。待春天到来,作物恢复了生长,动物也相继回来了。 维斯格没有忘记她要干的事情,她换上那医生的衣服,从此舍弃了她穷人身份,作为一个新的人,去学医了。 到了那学校,人家问她叫什么。 “w、维、维斯…呃…利伯缇·韦斯伯德(Liberty Weisbord)!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