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W同人第四章 战神归来
奎托斯看着德墨忒尔,这位失去了女儿的母亲,想到自己曾亲手夺走了佩儿西凤的生命的自己,愧疚不已。德墨忒尔对奎托斯说道:“我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帮助人类是我最大的使命。宙斯的欲念使他占有了我,而哈迪斯的欲望又使他占有了自己的侄女。我的女儿憎恨自己的父亲,憎恨自己的丈夫,也怨恨自己的母亲,或许她的死亡是一种解脱吧,我虽然怨恨你夺走了我的女儿,但对于世界的大义而言,你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奎托斯不再多言,他摘下利维坦之斧放在地上,除下混沌之刃丢在一边,摘下德莱普尼尔,交给了密米尔叼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神剑,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因为他不怎么记得自己是如何操控使用神剑了,在他的记忆中,神剑是否有偏颇?是否有意识?是否愿意为自己所用?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神剑柄上刃下,他右手伸出,反手握住剑柄,一瞬之间,蓝光圣火溢出,奎托斯感到一股熟悉而又凌厉的感觉回到了身体,自己仿佛被烈火灼烧灵魂,但不同于混沌之刃的痛苦,这种感觉却使他感到温暖和安宁。此时,密米尔、狄俄尼索斯、阿芙罗黛蒂、阿尔忒弥斯、德墨忒尔五位神祇的眼中,奎托斯被圣火灼烧,他苍白的皮肤映出透明的苍蓝光斑,但又即刻复原如初,随着神剑放射出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几位神都无法得见全貌。不过密米尔凭借他的独特双眸看清了,神剑内蕴藏的圣火和希望之力是没有偏颇的。不同于北方的圣物皆有其灵,希腊的神兵利器生来就是为了其作用的最大化,所以神剑没有灵魂,它既是容器也是武器,并无任何立场,当凶暴残忍的奎托斯用它复仇时,它是毁天灭地的雷霆,但如今的奎托斯,经历的太多,失去的太多,同样得到的也太多,这使神剑的力量赋予了奎托斯新的形体。神剑感应到了熟悉的使用者,但又不同于那一次的经历,奎托斯流着宙斯的血,但此刻的他更像那个初出茅庐的,满怀仁慈之心的奥林匹斯神王,那个将泰坦打入塔尔塔洛斯的年轻君主,只是这个人,或这个神,是超越了宙斯的存在。
光芒散去,奎托斯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倒下,赤裸着半跪在地,右手紧握神剑。狄俄尼索斯走上前,问道:“奎托斯,你还好吧?”奎托斯点点头,扬起了脖子。狄俄尼索斯五人不由得惊呼,奎托斯刚回希腊时,狄俄尼索斯看到的是一个饱经风霜,满面胡须的老者。可此刻,奎托斯的模样更像是那个斯巴达亡魂,那个身材健硕,熊肩狼腰,剑眉虎目,勇冠三军的统帅,当然,更让几位奥林匹斯神惊讶的是,奎托斯彻底变回了当年毁灭希腊时的模样和身材,他的肉体依旧健壮,苍白的皮肤隐隐透出希望之力的蓝光,圣火在他的瞳孔中燃烧,除了红色的纹身和满脸的胡须,密米尔都未必敢认这位朋友。他赞叹道:“赫尔的蛋啊,老兄,我之前还觉得听到的对你的事迹的描述拥有太多的夸大成分,但如今如果我有身体,我会狠狠地抽我几个耳光。哦……我敢担保芙蕾雅见到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奎托斯缓缓站起身,右手一挥,将神剑化作一道光收起。阿芙罗黛蒂识趣地解下自己腰间的紫色绸裙将奎托斯的下体围住。几人走回神殿内。
狄俄尼索斯拿出了自己酿的酒,阿尔忒弥斯也摆出了许多猎物,放在酒神之火的柴垛上烤得红亮喷香。密米尔和德墨忒尔在一旁,密米尔滔滔不绝地讲着奎托斯和阿特柔斯父子在北方的壮举。而此时,奎托斯泡在神殿二层的温泉里,闭着眼睛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希腊的局势会很复杂,但历史的重新演进却彻底打乱了自己的初步规划。倒回一个月前,奎托斯愧疚于布洛克的事情,突然想起来命运神器的事,想当年他就是通过命运神器来催动希腊的命运之线来回到过去的。于是奎托斯仔细询问了芙蕾雅,但得到的回答很令人失望——在九界,一旦回到过去便无法回来,时间永远只能走一条单独的线。所以回到过去阻止布洛克的死亡虽然可行,却仍然无法使他完整。而如果回到布洛克被怪物杀死的时刻又会距离诸神黄昏太远,而且阿特柔斯已经去了远方,再重新开始一次旅途变数又太多。奎托斯问芙蕾雅,她是如何知道时间的规律,芙蕾雅说:“在九界只有一个人成功地改变过历史,那就是我的父亲——海洋之神尼约德,他用华纳神族魔法,献祭了尤弥尔散在华纳海姆的血液结晶的力量达成的,为的是解救被奥丁害死的斯卡蒂,也就是我的继母。我的母亲是那瑟斯,她很早离开了我父亲,自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他见到了斯卡蒂。可是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的丈夫,奥丁对她做了什么。他太爱斯卡蒂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改变那一段历史,于是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华纳神族的圣物,力量之源尤弥尔血结晶做了献祭,回到了一个月以前,救回了斯卡蒂。”奎托斯问:“据我所知,斯卡蒂还是嫁给了奥丁的孙子,索尔的长子——狩猎男神乌勒尔。”芙蕾雅说:“奥丁和华纳神族开战的另一个理由便是他们对谁做斯卡蒂的丈夫的争论,斯卡蒂虽然深为不齿,但还是忍让了,我父亲不忍生灵涂炭,看到爱人至少还活着,便放了手。所以斯卡蒂成为了乌勒尔的妻子,但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不仅如此,奥丁转过头来便囚禁了没有被射死的夏基,再度向我们施压,而且霸占了自己的孙媳妇斯卡蒂。”密米尔搭腔道:“呃,然后就轮到我出场了,是我献计,促成了奥丁和芙蕾雅的婚姻。唉,说来说去,都是冤孽哟!而且尼约德为了爱情甘愿消耗了华纳海姆的一个重要神力源,这正中奥丁下怀。好在奥丁这个老混蛋翘了辫子,感谢辛德里那一锤子。”
几人在辛德里家里胡乱盘算,提尔来访。此刻提尔领导九界其余民众重建家园,有一些魔法方面的琐事需要请芙蕾雅帮忙。此时的提尔,从奎托斯那里取回了自己的团结钢锭和祭品图纸,请露恩达打造了自己曾经的团结之神黄金铠甲。他又在亚尔夫海姆取回了自己请精灵保管的佩刀——这是日本神祇用出云国的金属打造的,日本破坏神素戋鸣尊赠送的片手刀,手柄可以拉长为双手长刀,名曰‘仁义’,苏尔特尔和辛玛拉分别前将部分原火注入了仁义之刀。他的长矛则是埃及神物——伊西斯之杖。这是和平的神兵利器,既有治愈的神力,也有破坏的能力。他被加姆咬断的右臂便是被伊西斯之杖治好的。芙蕾雅与奎托斯询问他阿斯加德的重建事宜,提尔也表示其余八个国度的居民大部分还是愿意伸出援手但并不原谅阿萨神族的罪行,当然,主要还是针对奥丁,所以奎托斯、芙蕾雅、阿特柔斯或者说是洛基,乃至于一锤打得奥丁魂飞魄散的辛德里都成了英雄,所以即使再对阿萨神族有意见,奎托斯他们的面子也是要给的。几人商议了拯救布洛克的方式,提尔也表示无能为力,而且因为奥丁是假扮了自己杀害了布洛克,所以自己也很愧疚。当年提尔为了保护苏尔特尔和辛玛拉,听信了奥丁的欺骗,放下了武器,换来的是被奥丁指使索尔一锤打倒,囚禁在阿萨神族秘密监狱内。提尔讲起这些,奎托斯和芙蕾雅听得不胜唏嘘。而且,提尔提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索尔是奥丁培养的征伐大将,海姆达尔和巴德尔是巡捕者,但他应该还豢养着一个刺客。
奎托斯问道:“刺客?你是说阿萨神族还有他的拥护者,他还有底牌?那诸神黄昏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现,现在也不见踪影。”提尔道:“说来奇怪,我被囚禁的时候,见过他抓来杜瓦德林,他是最后的斯瓦特阿尔海姆反抗军领袖,也是矮人之中最勇猛的战士之一,他被这个人抓来,奥丁也跟着,那时,杜瓦德林大骂道:‘奥丁,你这个该死的老骗子,你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派了个用黑暗迷惑我的下等术士,你做出这么胜之不武的事情,你觉得我的同胞会屈服吗?’奥丁显然达成了目的,一挥手,那个人就像一缕黑色的水流,绕到杜瓦德林背后,将他斩首了。”
芙蕾雅问道:“我从没听过,阿萨神族还有这样的人物。他长得什么模样?”
提尔道:“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紧身袍服,穿着纯黑色的钢甲胄,戴着兽爪铁手套,披着黑熊大氅,戴着一个纯黑的戏剧人脸面具,看着很诡异。他的发饰是两个金属蝙蝠,展翅欲飞。给人的感觉如同黑夜的化身,不,他就是黑暗本身。而且,他的移动可以像水流一般变成影子一样移来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