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启】玉骨香
月弥家的火,是临近傍晚时被灭干净的,月弥暮光连同上古炙阳,顺带一众救火的上神及其侍从,累的瘫坐在月华府废墟前的空地久坐不起,直至晚上才被带着孩子归来的白玦天启挨个送回了各自府上。
最后只剩下了废墟主人没了去处,索性月弥向来和上古交好,等月华府重新建好前的这段日子,她可以随意的在朝圣殿住着,也算是有个安置的地方。
深夜,鸿蒙殿。
月弥少有的来到炙阳住处,拉着上古控诉着天启的恶行。炙阳此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原本以为天启当了爹之后,性子脾气什么的多少应该收敛一点才是。没想到这两天他和白玦的所作所为,比起从前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以前他们再怎么作,也不会把人屋子点了。可现在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炙阳无奈只好让人把白玦天启找来,这事情起因既然是由他们而起,自然也该由他们负责。
等二人来到鸿蒙殿时,炙阳好似看到救星似的来到天启跟前,拉着他的手说:“这个天启啊,你今天把月弥房子烧了,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啊?”
然后趁背着月弥上古的功夫,朝白玦天启猛眨了几下眼睛,使劲拍了拍手后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开溜了,只留屋里这几个人在那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挠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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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殿
刚才白玦天启被红日火急火燎的喊走了,临行前天启曾嘱咐紫涵看好南风。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性子随的是谁,喜静不喜动,不像天启那样毛躁。紫涵从库房里拿出些旧时天启给上古搜罗来的一些没用过的玩具给南风玩,自己在旁边看着,倒也落得清闲。
不知过了多久,紫涵靠在桌案上睡着了,一开始的呼噜声着实把南风吓了一跳,等到习惯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所谓,仍自顾自的在那玩着自己的东西。
“小娃娃,你是谁家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呆着?”一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殿内,看到里面有人,还是个小孩子,便上前询问了起来。
“我爹爹叫天启,这里的人都叫他妖神,”南风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也不见外,见他走来坐到自己身边,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他便爬上那个人的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抓着他散落在两侧碎发问道:“伯伯你又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我爹的朋友吗?”
“没想到他都有孩子了,可真是时光荏苒啊。”陌生男人将南风举了起来,仔细端详起了他的样貌。南风也没有挣扎,任凭他这样举着,甚至在男人碰到他腋窝处的痒肉时,他还在那呵呵的笑着。
许是南风的笑声感染了他,男人也笑了起来,过了有一会儿才把他放了下来,捏了把他的脸说:“你还真是和他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要是算下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大伯的,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的神界,怕是……”
“大伯,今天我生辰,你是给我送礼物的吗?”南风具体像谁没人知道,可这要东西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跟上古有一拼,他一张嘴,便让这个自称他大伯的人没了话。
“小东西倒也不见外,一上来就要东西。”男人也不恼,又蹂躏了南风脑袋几下后便从怀里拿出个物件,仍在桌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直到屋外有脚步声响起,他才对南风说:“这把弓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了,记得以后要是见了炙阳,告诉他玄一还没死,他要是还有良心,等七夕的时候带几坛好酒去老地方见他。”
“那大伯你怎么不去,你不想见炙阳伯伯吗?”南风抚摸着弓上的纹路,嘴里也不闲着,对玄一诉说着他的疑惑。
“他怕是不会想见我的,孩子你我日后有缘再见。”南风低头看着弓,并没有发现玄一说这话时脸上的落寞,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到了玄一不得不走的时候。临行前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