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喻的解释传统(1)沃格林《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

每个神话都有其真理P3
希腊对人类经验的贡献不是发生在实际历史的层面,“而是通过它在哲学象征形式中的表达,这种象征手法声称在科学层面对所有人有效”。(p4)
柏拉图的主要概念在现代读者看起来是“奇怪的”,这是因为我们的语言已经丧失了柏拉图一对对术语中的对立部分。(p10)
我们既不能说它们只是隐喻的——统治者的共产主义,等等——也不能说它们是实践的秘诀,而必须在柏拉图的视角里面来看它们,他既受益于他对城邦的依恋,也为对城邦的依恋所累。(p14)
沃格林口中的诋毁者如汉纳福特所讨论的,诸如波普尔、科罗斯曼、波兰特·罗素、汉斯·凯尔森。沃格林认为《国家篇》如何书写了一个关于社会历史中人类生存的戏剧性对话,而不是一个改革的政策文件,要识别柏拉图的宇宙论象征手法。洞穴喻不能被视为纯粹私人的,而是可以公开复制的,是卫士全面教育(paideia)的基础。达不到范式的标准也不会导致标准的可靠性降低。范式不是“理想”,而是“一个历史事实”,因为它即反映了柏拉图的生存,也反映了他灵魂中的秩序。范式是宇宙中类似秩序的东西,它不是封闭在自动节奏中,而是向哲学家灵魂的深处开放。(p14-15)
沃格林把柏拉图描述为神秘主义哲学家(p17),柏拉图秩序哲学的“中心”是“神话哲学”。柏拉图的神话哲学没有被任何灵知主义诱惑去“像一本书一样打开上帝”,这很可能是因为柏拉图“分享……一个共同的希腊信仰,即神圣事物非有死者所能理解”。(P20)基督教对信仰(fides)与理性(ratio)的区分对应于柏拉图对神话与知识的区分。“理性”不是一种独立的力量,而在方向上依赖于前理智的开放,柏拉图将这种前理智的开放称为神话。(p21)
真理不是关于内在世界对象的一组主张;它是先验世界至善(summun bonum),被体验为灵魂中的一种定向力量,我们只能在类似的象征符号中谈论它。我们自己只是在“我们的经验和他们的象征手法所到达的区分范围”之内。(p27)
为什么需要借助神话通向善:柏拉图在论述秩序的范式时之所以借助一个神话来讲述,是因为灵魂学习善的理念踏上了一条“更长、更艰难的道路”(435D),这种艰辛使得我们不得不借助神话和人间意象来理解超验的善。沃格林认为,就善的内容而言,什么也不能说。这是柏拉图的伦理学的主要洞见。善的超验性使得关于其内容的主观命题成为不可能。善的景象并没有提供一个具体的行为规则,而是通过超验经验来塑造灵魂。间接地通过与景象有关的好的“产物”的功能,即太阳的功能,苏格拉底描述了这种经验的本性以及善在其中的位置(506E起)。关于太阳的命题充当一个类比(analogon),使善在理性领域(noetos topos)的作用可被理解(508C)。(p163)
沃格林论洞喻的含义:它是对哲学家教育及其在腐败社会中的命运的一个讽喻,并且它在最后暗示了苏格拉底之死。柏拉图引入的目的:(1)洞喻为澄清全面教育做准备;(2)因此,全面教育、转向和善三者密切相关,转向在经验本是上海保留在狄俄尼索斯精神范围内(而非宗教皈依,对比薇依);(3)哲学家返回洞穴只在《国家篇》的城邦中才是一个义务,而不是在周围的腐败社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