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2×原神)扭转星辰之人：（二）
会议记录#0630
#加密#
收到█████的消息。关于情报所述“白色移民号”及其上所载的先驱同胞，应给予极大的重视。对该处名为“提瓦特”的区域，前后已有十数次勘察，因遭遇不明身份的敌对攻击，暂未采取下一步行动。
…………
（附录）
对该处区域的勘察工作取得如下进展。
目标区域内存在强烈而稳定的折叠时空痕迹。
人员进入该处区域探索时均是无功而返，仅有少数开启隐匿力场的探测器探测到人类活动。
…………
该处区域时间流逝速度极快，所有探测器均在进入后八小时之内耗尽寿命。已安排所有参与人员进行健康状况的检查。
参与调查的守护者偶然发现，当人员进入探测时，空间内的超因果读数激增。
…………
多次实验表面，当超因果读数激增时，探测不会取得任何进展，而所有超因果读数未见异常的探测均有发现。
同行的守护者打算深入区域内部，并建议我们先行返航。建议被采纳，小队准备撤出。
…………
返航途中遭遇不明单位袭击。
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超因果读数也好，折叠时空也好，我们所调查的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东西蓄意之为。现在它来找我们了。
奸邪宵小，无耻恶贼！尔以为苍天之下，可容逆贼乎！
…………
当凝视星空的时候，时间竟流逝的如此之快。
我们马上就要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
#加密#
空和派蒙星夜兼程（指中间的大部分路程都用传送锚点跳过了），在一天之后赶到了喀万驿。令他们惊讶的是，早已在哪里等待着他们的人……
“迪希雅——！”派蒙使劲的朝着坐在路边的身影挥手。
“哟，你们来了，”迪希雅也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最近须弥那边还好吧？”
除了有个不明身份的人威胁纳西妲之外……“一切都好，就是有些人觉得处罚大贤者处罚的太轻了。”空笑着说道，决定还是不要将有关纳西妲的事告诉太多人。
“那就好，”迪希雅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恐怕这里有一个不小的麻烦。”
“怎么了，我已经听说了拉赫曼他们的事，难道阿如村，或者坎蒂丝——”
“不是，是你曾经对我提起过的在圣显厅内遭遇的危险，那种像流动的液体一样的，吞噬了哲伯莱勒的可怕物质。”
“阿赫玛尔的黄金梦乡……可我听说，”空沉吟道，“这一次拉赫曼他们陷在了赤王陵里，这是——”
“我来说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空转过身来。
“坎蒂丝？还有……你是萨拉丁？”
仍然是猎人打扮的萨拉丁将钢铸的战斧背在身上，“当我听说那位传说中的旅行者要来帮助我们时，我就知道，我们又要见面了。”
“还有传说中的派蒙！”派蒙骄傲的叉起了腰。
空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打趣她。
这是否有些……
有些太巧了
一行人就近在喀万驿的旅店宿下，夜晚，空和迪希雅等人聚集在桌前。
“虽然今天见到萨拉丁先生已经很惊讶了……但是真正令我无法想象的是，你会离开阿如村，坎蒂丝”空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担忧，“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能引得你出动呢？”
三人对视一眼，坎蒂丝示意萨拉丁先说，“情况是这样的，旅行者，我应该对你说过我也是个武器匠吧？”
空点点头表示了解。
“在你们救出草神之后，草神颁布了一系列政策，扶持沙漠地区的各项建设，这点你也知道，对吧。”
“没错。”
“这些工作在沙漠地区的负责对接的人员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镀金旅团，比方说拉赫曼，他们也和你是老相识了，”萨拉丁一边说一边对迪希雅点点头，“而在那之前，我通过考证，发现了赤王陵当中遗留下来的一项技术。我想要取得这项技术，但苦于没有足够熟悉环境的向导，于是我找到了拉赫曼。”
“你说服了他和你一起探索赤王陵？”空突然觉得有些蹊跷，“赤王陵已经被我搬空了，即使时至今日，沙漠子民当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于赤王的信仰极为虔诚，比如拉赫曼。你居然说服了他和你一起去，探索赤王陵？”
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难道拉赫曼居然没有理解为他想去盗墓？
“不，我并非要掠夺其中的财宝——虽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我想要的是其中的一项技术。对拉赫曼来说，这更应该说是有助于世人了解赤王的伟大力量。况且拉赫曼似乎也想要从赤王的遗迹当中找到些消息，应该说，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
“他说的没错，”迪希雅补充道，“拉赫曼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找到更多关于昔日赤王与小吉祥草王联手遏制禁忌知识的证据，他相信这将有利于缓和沙漠子民与教令院的关系。”
“嗯？你们记错了吧，”空不假思索的说道，“是大慈——”
“什么？”桌前的另外三个人，包括派蒙，都看着他。
空愣住了。
“不……没什么……你们继续……”
“我还答应，在探索结束后，不管收获如何，都会留下来一段时间，以协助沙漠地区的技术建设……”
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空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向三人道过晚安后，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了，旅行者？哪里不舒服吗？”派蒙一脸关切。
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一种不公的感觉盘踞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虽然说这件事应该和自己没有更多关系才对……
完全没有关系……
大慈树王……
为什么！
那日在世界树当中与大慈树王的短暂会面的场景重又浮现在心头。
一心守护这个世界的人，只有被众人遗忘，才能达到守护世界的目的。如此高尚，勇敢，善良的神明，必须要被遗忘……
世界树……
空的意识渐渐模糊，派蒙看到他渐入梦乡，便熄灭了墙上的壁灯，钻进空的怀里，也沉沉睡去。
不对……
恍惚间，空仿佛又回到了意识连接世界树的那一时刻，小吉祥草王紧紧的抱着大慈树王，泣不成声。“世界树是记录了世界上一切概念的存在，只要污染还存在于世界树，这些灾难就永远不会消失……”
“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不对……
纳西妲举起颤抖的双手，柔和的光芒汇聚其中，大慈树王温柔的笑着，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这不可阻挡的结局。
不对！
与世界树连接的大慈树王遭受了禁忌知识的污染。
世界树遭受了禁忌知识的污染。
须弥土地上的诸多灾难，魔鳞病，皆源自于世界树“生病了”。
被从世界树当中抹除的事物会被彻底遗忘，如同未曾出现。
小吉祥草王是大慈树王的迭代。
如果把以上的信息串联起来，不难看出……
世界树并不是，并不能真正抹除存在，须弥始于雨林，雨林是树王的造物，如果真能抹除树王，那须弥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他们应该苏醒在沙漠之中。沙漠的子民会向他透去好奇的目光，问他教令院是什么，草神是谁。
但事实并非如此。
树王消失了，她留下的功业被冠以草王之名。如果当初大慈树王没有创造纳西妲，恐怕如今的史料就会记载须弥自古就有雨林……
世界树的干涉并没有截断时间本身，它只是截断了信息，而对于空这样的外来者，世界树甚至无法干涉他的记忆。
不……与其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如说——世界树控制不了我。
反过来说，如果世界树映射了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一切，那么大慈树王的牺牲能否理解为：世界树的一根枝杈遭到了污染，世界树新生了一根取而代之，将原有的枝杈脱落掉了。
毕竟只是换了一根枝杈，原本的枝杈曾经实现过的这些功能可不会凭空消失。
一如人们在肝脏生长肿瘤时将它切除一部分。
可是，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空攥紧了拳头，怒火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人还是人吗？
大慈树王的身躯在光芒中慢慢消散，纳西妲的面孔从悲痛，到困惑，再到茫然——
“我们，明明消除了世界树的污染……”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在隐隐作痛……”
空想要大声呐喊，想要告诉她发生的一切。但他动弹不得。
作为跨越星海之人，空很清楚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达到真正的永恒。但在旅途的终点张开怀抱迎接自己的结局，和被强行抹去痕迹，抛弃掉，二者截然不同。
“如果你不做些什么，作为连接世界树的神明，纳西妲迟早也会迎来同样的结局。”在空的潜意识里无法察觉的深处，一个声音对他耳语。
树王，草王，下一个是谁？这一切的终点在哪？空不知道。
但是，反过来说，这一切的起点在哪？
答案很明显。
世界树。
“我还答应，在探索结束后……”萨拉丁继续讲述着当时的情况。
看着围坐在桌前的大家，空有些发愣。
“旅行者？旅行者！”派蒙用力的在他面前挥舞着小小的胳膊，“你在想什么啊？”
“啊？我，没，没什么，走神了。”
奇怪，我明明记得我已经回房间睡下了，怎么一睁眼又在与大家讨论，这……究竟是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
毕竟在花神诞祭的轮回当中他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当然他也知道该怎么应对。
“萨拉丁先生，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空打断了他的话。
“请教不敢当，但讲无妨。”
他记得自己在听到萨拉丁对拉赫曼的承诺之后就没在继续听了，因此他需要问一些自己不知道，但却能辨别真假的事情。如果这是一个构建的梦境，那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出现在梦境中。
“萨拉丁先生，你应该知道自己探索赤王陵，要找的是什么吧？”
“唔……”萨拉丁沉思了一会儿，“不错，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实际上，不瞒你说，我们上次去赤王陵就是遭到了它的攻击。”
“哦？是什么？”
“Siva，或者说湿婆。”萨拉丁不紧不慢的说道，眼睛紧紧的盯着空。
空的心中大惊。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萨拉丁刚刚说出的并不是提瓦特的语言，而是其他世界的语言。而这种语言空恰好会说。
“应该说，我很清楚我要找的这个Siva是什么，我推测它就在赤王留下的几座遗迹当中，我听说你曾经在圣显厅遭遇过那种像潮水一般吞噬一切的液态物质，这与Siva的一些性质符合，于是我认为我的推测正确。然而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选择从圣显厅入手，而是打算先从外围的赤王陵开始探索。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
结束了讨论后，空独自一人来到了露台上。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旅行者？从见到那个萨拉丁开始就怪怪的。”派蒙一脸担忧的跟在他身后。
空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今天他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派蒙，包括他对于再次遇到萨拉丁这件事的疑虑。
听完空的叙述之后，派蒙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摇头，“你是说，你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听了萨拉丁的话，心中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所以回房间休息了。然而却在入睡后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还在和大家一起讨论？”
“没错，是这样的。”
“可是在场的大家谁都没有看见你离开哦，直到刚才。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准你是在桌子上打了个盹，梦见了这些呢。”
空撇了撇嘴，虽然说不好真正的梦境里会不会有，怎么想这都不是白日梦里会有的东西吧。
“但是旅行者你刚刚也说，那个叫萨拉丁的家伙，呃，他说了什么？”派蒙挠着小小的脑袋，这让空觉得平常那个笨蛋白飞飞又回来了。
“他说了一个词，Siva，这个词汇不是提瓦特的本地语音，它是我的家乡，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妹妹之外还有人知道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又因为，我虽然理解Siva是什么，但却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会与它有关。因此可以肯定，这不是我的自我暗示，我们现在并不是处在人工制造的梦境当中。”
“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萨拉丁怎么会知道……我的家乡的语言呢？难道他也……像我一样？”
“这个嘛……”派蒙想了想，“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诶？”
“你可以去问问他嘛，”派蒙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记得纳西妲对我们说过关于愚人众情报中降临者的事情。如果他也和你一样是世界之外的人，没准你还可以和他打听一下你妹妹的事呢。”
好像……有点道理。
空一脸古怪的看着派蒙。
“怎……怎么了，旅行者，我哪里说错了吗？”被空怪异的目光盯着，派蒙感到浑身不自在。
“不……恰恰相反，意外的有点道理。”空缓缓说道。
“哼哼，那是当然，我派蒙可是——等等……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空长叹一声，“但愿这一切都能有一个答案。”
“我们称之为，旅行者。它的到来永远的改变了我们。”
“宏伟的城市在火星和金星上建立起来，水星成了一个花园世界，人类的寿命延长了三倍，那是一个充满奇迹的时代，我们遥望苍穹，深知我们的宿命，就是行走在其他星辰的光辉之下。”
“但旅行者有一个宿敌，暗影，自古以来不断追逐着它，跨越太空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我们的黄金时代开始几百年后，暗影找到了我们……”
“这就是一切的终点……”
“但这也是，一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