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54)
all卷。
———
孤独的夜,壳心烦意乱,他没找到卷儿。
去了卷儿和立风的房间,两人均不在,下去问老板阿姨,阿姨笑呵呵地说:“那个漂亮omega呀?出去了,走得可欢啦。”
“那个帅哥?也出去啦,在那个漂亮的omega前先出去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帅哥你要找他们?”
阿姨一脸的热情笑容,壳只觉心中警铃大作,忙跑去外头东张西望,阿姨织着她的毛线喊:“帅哥,晚上一点要关门的,别跑远了呀!”
壳自然是没找到人,电话也没人接,在楼下客厅一直等,期间阿姨和他搭话聊天,他完全没有回应,绷着个冷脸,浑身寒气,就像是阴曹地府里的冥君。
等到一点,阿姨锁上门,上了楼去休息,回头对还在门口站着的壳劝了句:“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我们这里治安挺不错的,放心。”
壳闭上眼睛,心中就像是住着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不停地冲撞他的身体,这股强大可怕的力量让他的脸色变得暴戾,当阿姨的脚步声远去,他睁开眼睛,充满冷怨。
而被立风按在床上动不得的卷儿根本无瑕去顾及那蝇小声音的铃声,汹涌的爱意在两人互相融合那刻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体内残留的红酒就像是找到了抛弃它的主人,不停地汲取立风身上的味道。
“立风……立风……”
“嗯……”
意识崩溃的卷儿就像是沉溺在蓝到发黑的海水之中,他的鼻息和口中满是湿咸的味道,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以最大姿势承受着身上人的暴力行为,每当他喘不过气喊着人的名字求饶时,立风的声音又是那么温柔动听,和其本人正在进行的动作完全相反。
听到立风的声音,卷儿的身心都得到了非常大的满足感,潮流铺天盖地,在持续的浪潮之中破碎发声。
立风多希望将卷儿柔软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能分开,卷儿身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令他着迷,忘我地吸食着每一滴汗液,再留下尖锐的齿痕,听着卷儿喊疼的声音,却并不怜惜,就像是要把那美丽的锁骨咬断,在骨上刻下他的印记。
一夜放纵,卷儿就像是浑身散了架,动弹不得,偏偏立风又抱着他入睡,让他睡得很是难受,一睁眼就是立风小麦色的细腻胸膛。
卷儿愣神了很久,轻轻把手放在立风的胸前,感受着那里的轻微跳动。
昨夜的荒唐让他逐渐脸红起来,他没有想这么放肆的,就以为只是单纯地来一次就好了,谁想到立风就跟要把三年来缺的次数都给补上一样,可恶至极。
卷儿抬起脸,捏住立风的鼻子让他呼吸不畅,只是又被轻易拿捏,被立风捉住嘴巴来了个吸取式深吻,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还要?”立风压在卷儿身上,扣着那细嫩的手腕举在卷儿头顶,手上极为不老实,调戏着卷儿的身体。
卷儿撇过脸结结巴巴,耳朵尖红透:“你快起来,我还要去谈工作,别耽误我。”
立风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卷儿,一顿磨磨蹭蹭后,两人才整装完毕离开这家旅馆。
卷儿在门口拿出手机,看见许多未接来电,心道壳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便打过去电话通知壳出来一起吃早餐。
壳一夜没睡,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看见卷儿的电话后接起。
卷儿和立风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早餐店坐下,给壳要了碗甜的豆腐花,他和立风吃咸的,还有两笼小包子,一盘酱香饼。
卷儿面对着店门,一抬头就看见壳过来了,就招招手笑着赶紧让壳来吃早餐:“壳总,我给你要了一碗甜的豆腐花,你看看吃得惯吗?吃不惯的话,再尝尝我这碗咸的,我这碗我还没动。”
壳面无表情地坐下,周围全是卷儿身上那新鲜的红酒信息素,猪都能猜到面前这俩人都干了什么事。
压抑了一夜的狂躁,似乎已经按耐不住,壳阴寒着问:“你们昨晚去哪了?”
两人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卷儿当然知道瞒不住的,看了眼立风,立风漫不经心说:“在旅馆睡觉。”
壳锤了一下桌子,脆弱的桌子根本经不起这一拳,碗里的豆腐花都给震荡了起来,眉宇之间满是凶戾:“胡说,你们昨晚根本没在旅馆。”
卷儿被吓了一跳,抖了一抖,忙劝道:“壳总,你冷静点,我和立风……”
立风眯起眼毫不惧怕地直视着壳:“我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我和卷儿是在其他街上的旅馆里,重新要了间房。”
昨晚的事情,被立风以一种胜利者示威的态度铺开在三人面前,卷儿拉了拉立风的袖子让他别说了,却不料壳就像是爆发了一样,站起来扫落了桌上的碗筷,客人们都看向他们这一桌,有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躲了躲怕连累自己。
卷儿浑身战栗,想说什么,却已经抖到不行,只满眼惊恐地低着头,盯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壳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你就从来不考虑考虑我,就只喜欢他。”
壳说的时候声音却非常平静,仿佛刚刚做的一切暴力行为只是他不小心的。
卷儿再抬头时,壳已经离开了早餐店,心里头害怕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被指责的难过。
“没事的。”立风握了握卷儿发抖的手,又去跟出来的老板道了歉,赔了钱,也主动收拾了地上的东西。
卷儿收拾好自己去见酒厂主人,立风陪了他一起去。
其实他要面对的不止是壳,更重要的是家里的炸,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炸说明这一切,他的心里,已经渐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炸大概会不要他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控制不住地哭,立风以为他是被壳吓到,一直安慰他。
“快到地点了,再哭,人家就要看到你的两只核桃眼了。”
立风开着车风趣地说着,卷儿揉了揉眼哼唧:“你才核桃眼……”
终于到了酒厂主人家门口,是一间远离城镇的屋舍,院子很大,两层阁楼。
卷儿下了车在后备箱拿出他准备的礼物,是炸的那件古董花瓶。
立风帮卷儿拿过来抱在怀里,和卷儿一起按了门铃,没过一分钟,阁楼主人就请他们进去了。
酒厂的主人是个年纪六十多的老太太,只是脸上却年轻得很,头发也是乌黑发亮,看样子平时保养得当。
卷儿和立风入座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太太听后有些色变,毕竟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招工事件。
老太太说话也直接,抬了抬老花镜说:“你推荐的这批人可都是风尘里的人,身上不干不净,接触的人群广泛不一,难保他们身上是不是会有什么疾病,到时候再让我厂里的人不满,我可不敢要啊。”
卷儿落落一笑,解释道:“徐老太太,我知道您的顾虑,您放心,他们入职时,会有详细的体检报告的,一定是给您安排健康人群,这点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
卷儿又拿出他准备的礼物说:“徐老太太,这是我给您准备的一件礼物,看看您喜欢吗?”
老太太惊喜:“哦?还带了礼物贿赂?”
卷儿眯眼一笑说:“来托您办事,哪有空手来的道理?”
老太太看了花瓶挺满意,只是仍然不想答应,就为难说:“要我答应也行,我有个条件。”
卷儿说:“您说。”
老太太说:“我呢,最近在搞桂花酒的方案,所以想和你合作。只要你给我以成本价提供三年的桂花原料,我就答应你这件事,并且保证,给他们普通人的薪资待遇,只要不违纪不犯错,到了年龄才会让他们退休。”
卷儿愣住了,立风礼貌地接过话说:“老太太,您这要求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成本价,相当于卷儿和他的员工们给您白打工三年,还要付出时间的精力。”
老太太拿起茶说:“那你们要我接一批贫民,还要给他们优待,这不也是强人所难吗?”
卷儿说:“贫民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们只是在纸质的身份上有一点差别,其他的,不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吗?只要他们肯努力做事,这不比您手底下那些偷懒耍滑的员工强一百倍吗?”
老太太喝了口茶,睨视着卷儿:“你这小辈倒还教育起我来了。”
卷儿忙住口,低下头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心急了,但我没有想要教育您的意思,只是……”
立风知道卷儿心里多着急,便开口说:“我答应。”
卷儿和老太太都一脸惊讶地看着立风,立风附在卷儿耳旁悄悄说:“这件事我办就好,你只管答应老太太。”
“可是……”卷儿还想再问,立风对他挑眉,胸有成竹的模样。
两人离开后,卷儿急忙忙抓着立风问:“立风,这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好的,除了工人问题,还有土地没着落,因为以我公司现在的花田面积,根本供应不上的,就算有了地,那种树开花,也是漫长的过程。”
立风笑得满面清风:“我认识个花商,专门种了桂花林,我和他谈谈就好,中间的价格我来补,用我私人财产。”
卷儿感动地望着立风,目光崇拜至极:“这不太好吧……”
卷儿又拉着立风的胳膊晃晃,心安理得地接受立风的帮助:“那可就这么说好啦,不许变卦。”
两人回旅馆路上,卷儿问:“你私人财产有多少哇?将来谁继承?是我吗?我觉得我可以的。”
立风无奈地笑他:“小财迷,只有我要不要?”
卷儿不回答,故意晾着立风。
回到旅馆后,卷儿去找壳,发现壳还没回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响应,着急地跟立风说:“怎么办,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他那么冲动,我担心他。”
立风刚收拾过自己的行李,来时就没带什么,现在也是一身轻松,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卷儿说:“他那么大个人,不用担心的。”
卷儿坐到床边还是继续打着电话:“我们就要走了,现在找不到他,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立风问:“这里不通车吗?我想他能自己离开的。”
卷儿皱着眉说:“这里不通,要坐车得去市里,不行,不能不管他,电话不接,我给他发个信息看看。”
见卷儿势必要带壳一起走的模样,立风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也试着给壳打电话,只是没想到竟然打通了:“喂,你在哪?”
卷儿一听电话通了立刻站到立风身边,眨巴着眼睛认真听着。
“打电话过来是想炫耀什么吗?”壳的语气淡淡的。
立风说:“我们现在该回去了,卷儿担心你,回来和我们一起走。”
卷儿等不及,拿起立风的手机对壳说:“华壳,我告诉你,你要是在下午一点前没回到宾馆,这辈子就休想再见我一面!听到没有?马上回来!”
卷儿说完就挂,不给壳回应的机会,然后把手机还给立风说:“以恶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