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五）
“快走，快！”
赫斯特和詹提娜一前一后保护着没有战斗力的向导塔尔玛离开了地下室，他们刚回到地面的时候，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多毛野兽挥舞着利爪向他们扑了过来。
“砰！”
赫斯特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枪，爆矢弹直接打碎了那只野兽的脑袋，无首的尸骸带着飞溅出的血液落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那是一只黑毛兽，”塔尔玛跟两名钢履军解释道，“它们是一种群居肉食性动物，一有机会就会从森林里出来寻找猎物，平时各个村庄都会组织人放哨，并点起火炬和火把驱赶它们。”
“但现在很明显没人点火炬，这些家伙肯定是把这里当成它们的新家了。”
赫斯特一边说着一边朝另外两只从窗户跳进来的黑毛兽开火，其中一只的腹腔被爆矢炸开了，另一只虽然躲开了朝它飞去的爆矢弹，但却一头撞到了詹提娜打出的激光弹上，它摔倒在地上挣扎着去摸被打穿的脸，中尉又给它补了一枪才让它彻底安静下来。
“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走！”
他们向进来的门跑了过去，突然赫斯特像是察觉到了门后躲着什么，他抽出了格雷古尼尔，直接向着门板刺了过去。
“吼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咆哮声从门后传来，然后很快就消散了。赫斯特一脚踢开了门，那扇脆弱的木门直接飞了出去，门框边上还躺着一只垂死的黑毛兽，黑血正不断从它的腹部涌出来。
“我们到大门口去。克雷提斯，把车开进来，我们这里遭遇了大量本土肉食动物；塔莱德，跟我们会合，这地方已经没有呆着的必要了。”
“马上就到。”
通讯珠里传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第一炮手是在靠近村庄大门的地方和他们会合的。他和一只黑毛兽的尸体一同从一座房子的顶部掉了下来，只是那头野兽是实打实的摔下来的，而德拉伦斯人则是轻巧的跳了下来，他的狙击光枪又背在了背后，左手握着的战斗刀上还沾着野兽的鲜血。
“它们数量太多了，长官，单靠我们恐怕应付不了它们。”第一炮手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他的战斗刀。
“别急，支援马上就到。”
赫斯特话音刚落，那扇将园林村与外界隔离开来的大门就被撞开了。火蜥蜴侦察车径直冲了进来，还没等它停稳，车头的重型喷火器就迫不及待的喷吐出了致死的钷焰。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黑毛兽很快就被烈焰烧成了灰烬，而火焰和同族的惨死很快让剩下的黑毛兽知道了厉害。它们当中一只看起来最高大强壮的头兽发出了一声吼叫，然后余下的野兽在慢慢退后一段距离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结束了吗？”詹提娜一直将枪口对着后退的兽群问道。
“应该结束了，它们的族群首领已经意识到了我们不是省油的灯。森林中的捕食者通常很清楚量力而行的重要性。”塔莱德扔掉了沾满血的茅草，把擦干净的战斗刀重新插回刀鞘。
“不，这只是开始而已。”赫斯特反而对此给出了不同的意见。“准备一份报告文件，詹提娜，其他部队现在得明白这颗星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了。”
向导劳斯的屁股不安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他能感觉自己的额头在冒汗，四肢在发抖，更糟的是他的胃里有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把自己上顿和上上顿吃的给吐出来。
虽然他是被开化的艾塔洛迦人，知道关于星空之上的世界的真相，但这不代表他就能适应那些来自艾塔洛迦之外的人的生活习惯。
比如在艾塔洛迦，他就从来没体验过晕机的感觉，他很好奇为什么在这架晃来晃去的女武神炮艇机里，那些艾利西亚人还能若无其事的整理他们的武器装备。
“这是你第一次双脚离地吗，向导？”
坐在劳斯旁边的敦克列尔中尉笑着问出的问题让劳斯有些难堪，但他现在得克制住自己开口申辩的冲动，不然他的胃可就控制不住了。
“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我们今天的任务不会用到重力伞......”
“帝皇的牙啊，这算哪门子坏消息。”劳斯想到，他不敢想象自己像一粒扔下山崖的石子那样扔出机舱的情景，能避免这么一个失态的机会不是件坏事。
“好消息是，我们会在离地40米的空中进行绳索速降，而且破例为你准备好了安全卡扣，要知道一般的艾利西亚人可没有这个机会用这个，好好珍惜这次体验机会吧。”
机舱里传来了艾利西亚人们的笑声，而劳斯看着他们的时候脸更加绿了。
“别担心，列兵克莱斯会负责保护你的，他会保证你会毫发无损的从女武神上下来。”
敦克列尔中尉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劳斯对面的座位，一名魁梧的艾利西亚人正坐在那个位子上，当他看到劳斯那张发绿的脸的时候，这名空降兵对他做出了一个露齿微笑的表情。
这让劳斯的脸更加难看了。
“中尉，我们已经到达目标聚落上空。”飞行员的报告声给机内的欢快气氛画上了句号。
“好了各位，我们到站了，检查好你们的装备，然后下车。”
女武神炮艇机停止了摇摇晃晃的飞行，开始降低高度，然后停了下来，炮艇机两侧和背后的舱门打开了，固定在舱门上的缆索被放了下去。
包括敦克列尔中尉在内的艾利西亚人一个接着一个从舱门抓着缆索滑了下去，很快机上就只剩下克莱斯和劳尔了，大块头艾利西亚人递给了向导一条背带，上面有一个安全卡扣。
“穿上它。”
听了空降兵的话，劳尔半信半疑的把那件背带套在了自己的袍子上，随后那个大块头走了过来帮他把背带绑好，又带着他走到舱门边上，把卡扣固定在了缆索上面。
“如果你感觉落的太快了，就按旁边这个按钮，它会减缓你下落的速度，不过落地的时候记得两腿弯曲，不然我们只能用担架送你回去了。”
劳尔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给他的屁股来了一脚，让他从舱门口摔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的艾塔洛迦人想起了那个按钮，他死死的按着它，也同时感觉到自己的下落速度明显要比想象中要慢，因为就在刚才，那个大块头已经先行一步从他旁边的缆索滑下去了。
向导想起了艾利西亚人说的话，他赶紧弯曲膝盖，做好抗冲击的准备，然后他的脚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踏上了真实的地面。
但是下落的力道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些过大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克莱斯则笑呵呵的走过来，替他松开了背带。
“感觉如何？”
劳尔没有回答他，因为他的胃终于忍不住了，向导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向着附近的一棵树冲了过去，然后把上顿和上上顿饭的残留物给吐了出来。
而在另一边，艾利西亚第92空降团的士兵已经对这里另一座疑似成为了无人村的村落展开了调查，他们分成了数个五人火力小组，带着便携式扫描设备，在女武神炮艇机、秃鹫炮艇机、哨兵机甲和金牛座突击车的掩护下冲进了村子。
每一座房子和每一间房间的大门被粗暴的踢开了，端着霰弹枪和短枪身激光枪的艾利西亚空降兵搜查了每一栋房子以及它们的每一间房间。但就和赫斯特一行人在园林村的遭遇一样，每一栋房子内都没有任何冲突留下的痕迹，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维持着有人居住的时的状态。
他们甚至连只黑毛兽都没遇到，看来这座村子的遗弃时间并没有园林村那么长。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艾利西亚人们居然在一栋房子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三名村民——一名成年女性和她的一对龙凤胎。但是当艾利西亚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年长的女性嘴里还一直重复着念叨着一句话。而这句话在经过清空了自己胃腔的劳尔翻译后更是让带队的艾利西亚军官们感到不安。
“吃人鬼来抓我们了。”
类似的场景也在艾塔洛迦其他那些出现异常的村落上演，无论前来调查的帝国部队是坐着奇美拉装甲车的卡迪安人，搭乘炮艇机的艾利西亚人还是骑着和骑手一样戴着古怪呼吸器的克里格死亡骑兵，等到他们赶到那些村落的时候那里无一例外地都变成了无人村。运气好的时候他们还能发现并带回一些躲在地下室里，但已经神志不清的幸存者；而运气不好的话留在那里的就只有一具或者几具干瘪的尸体了。
而且这些尸体没法给他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无一例外死于恐慌和缺氧，根据克里格工兵提供的报告那些藏身的地下室的通风有很大问题，长期躲藏在里面的话窒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现在摆在各个团的指挥官们面前的一个难题则是，幸存者和死者遗物中找到的所谓“吃人鬼”又是什么呢？
根据向导们的说法，这是一个流传在艾塔洛迦上的古老传说，据说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被称为吃人鬼的古老幽灵就会在各个聚居地之间徘徊，无论是最大的城市还是最小的村庄都无法避免成为它们狩猎场的命运，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难逃成为它们猎物的命运。
所以每到夜深的时候无论贵贱都会躲到事先挖好的地下室里，在香炉和油灯照映的地下等待着白天的到来。而一些勇敢的人则会结伴守夜，警惕着吃人鬼的到来。可即使是这样，每年还是会有失踪的人出现。
而在帝国接管了艾塔洛迦后，人口失踪事件和吃人鬼的传说也依然没有绝迹的迹象，因为每年消失的人对于整个星球的人口变动和什一税征收并没有影响，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轨道空间站下到地表去过，对于他们而言，只要什一税能交齐，那么星球的运转就是正常的。
至于这个所谓的吃人鬼是否存在，就不是他们会操心的事情了。
“这已经是你们第三遍问我了，”海军上将巴提莱斯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的舰队一直监视着周边宙域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形海盗之类的我们早就和它们交火了，它们也不可能有机会来地表掠夺人口。”
“感谢您的帮助，上将。”
海军上将的全息影像淡出了屏幕，艾塔洛迦驻屯军的各个团的主要军官聚集在会议室帐篷的全息战术桌前，讨论着接下来的安排。
“我们总得弄清楚是谁抓走了那些村民，而且是悄无声息地一枪不开的那种。”
沃斯托尼亚第106装甲团的奥斯托洛夫斯基上校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拍了下桌子。
“没有亵渎的符号和献祭，不像是异端邪教徒的手笔；也没有黑暗灵族那种令人作呕的虐杀艺术；哪怕我们的对手是太空死灵，那么那些村子也应该留下几具被剥皮的尸体或是高斯分解留下的灰尘才是。”
卡迪安第1377机械化步兵团的格瑞德斯上校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分析着所有可能的情况。
“最大的问题是对方不开一枪一炮就带走了一整个村落的人，哪怕是未开化的居民面对袭击也多少会有与对方作殊死一搏的可能性才对，但是现场却连任何打斗或是翻找的痕迹都没有.....”
第92空降团的费雷德斯上校在一旁补充道。
他的确抓住了问题的重点，那就是无论是在哪发现的无人村都没有任何战斗或是掠夺留下的痕迹，所有的建筑都是完好的，所有的物品和家具也都摆放的有条理，唯独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消息下落不明。
“诸位，我有话要说。”
说话的是守焰者泰坦军团的领队，掠夺者级泰坦“钢铁信念”号的主管德莱多安，他走到全息桌前按下了几个按钮，很快将上面的画面切换到了地图上。
“我们的技术神甫在对你们的报告进行整理过后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克里格第1877攻城团的海德利昂政委问道。
“几乎所有的失踪事件发生的地点都有联系，如果我们把它们连起来的话......”
主管说着又在全息图台上操作了一下，很快所有目前被发现的无人村都以红点的形式标注在了地图上，然后彼此之间也通过红线连接在了一起。
然后这些点以星港城为中心构成了一个向外扩散的漩涡的形状。
“按照这个规律，那么所谓的吃人鬼会去袭击的聚居点就是这里，丰产城。”
德莱多安指着漩涡路径上的下一个蓝点。
“这里是艾塔洛迦的大型城市之一，由当地的封建领主和他的军队保护着，但综合那些传说来看，他们的原始军队对于这场袭击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他们需要我们的原因，如果吃人鬼是每天夜晚出来袭击人的话，那么我们还有时间在那里部署一场伏击，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揭开它们的真面目。”
卡塔昌第507步兵团的巴雷克上校说着把他嘴里的雪茄换了个边。
“这一次猎手和猎物的角色该互换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