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第十一章：碎骨者之死，暂时……又一次

第十一章

碎骨者之死，暂时……又一次

这就是死亡，是吗？俺还挨过更糟的。

俺没必要死。如果俺不这么做就不会。当俺取下敌人的头颅时，它们并没有死亡。俺再次取下的时候也没有。不是因为它们很坚韧。因为你们没有决意如此。因为俺没有决意如此。

现在，俺想要死亡。如果俺不是如此，俺也不会承受这样的伤口。

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们给俺看的这个东西……是庞大的。其是伟大的、暴力的、神圣的。俺会为俺自己拥有它。你们告诉俺该在哪里开辟道路，而在这里，这个地方，是道路变窄的地方。这薄薄的帷幔，这死亡，是俺唯一的障碍。

多么脆弱。俺会把它拆掉。俺会突破它的大门，正如俺突破了自己面前的每一扇大门。俺会撕裂它的围墙，正如俺已经撕碎的所有围墙。

然而征服让俺的身体变得强壮。俺看，如今太过强壮了。血液粘在俺的血管上，冷却得不够快。它违抗俺。所以俺龇牙低吼，而俺的怒火在俺本不该在的地方找到了声音。如果俺的血不冷却，其就会燃烧，俺会在火焰中走向你们。

俺现在被移动了。俺的脑袋，被俺的敌人之手举起。当它抬高俺的遗体时，它凝视俺，而俺也反过来凝视它。它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个东西认为它在击败俺的过程中确信了胜利！它认为自己通晓力量。但尽管它穿戴着各种各样的金属板，尽管人们做了一切使它成为一件战争之物，它仍是害虫。俺端详它皮肤下面的骨头。俺看到它的身体是如何扭曲和肿胀的。它的整个自我是如何被塑造的，希望它能以一个死去神明的名义抓住群星。这是个徒劳的期望。那些星星最终将会燃烧成为绿色。

俺看，这只害虫就快死了，尽管伤口是如此轻微。当它露出自己那软弱的獠牙时，俺想，这就像一个玩笑。就像一个拙劣的兽人复制品，从一个更弱小的野兽身上扭曲而成。然而你们一开始就将俺们创造得很恰当。即使是基因原体，作为它们已死神祇的杰作巅峰，也不可能像伟大绿潮最下等的部分那般完美。

现在，当那只害虫在破碎的圣堂中抬起俺的脑袋时，这愤怒加剧了。并且俺想。俺今天不得不死……这让俺很恼火。但为什么它不是一名基因原体呢？俺很享受那场战斗。俺渴望那场战斗。但俺不能拥有它，其使得俺怒火的余烬因狂暴而散发白光。最终，它还是为俺精金颅盖骨下的脑瓜带来了雷鸣。当其从俺的中枢向俺袭来时，俺奋力长嚎，而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这不是死亡。还没有。这更糟糕。

在没有闪电的地方出现闪电。阴影分裂成俺从未见过的颜色。俺看到尸体扭曲成真菌的形状，俺看到石墙在呼吸。俺尝到了酸性的光辉，还听到野兽在黑暗中奔跑。突然，有一种俺不理解的声音在咆哮和叫喊。其来自四面八方，淹没了一切。俺不知道是否它们在跟俺说话，或者是否它们是俺在和别人说话。

俺迷失在沙漠中，头骨破碎，俺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俺在害怕。

但接着那些声音立刻又说话了，而俺终于理解了它们的意思。那些是你们的声音。当俺知道了这一点时，俺就可以把它们识别出来，就像俺长期以来学会的那样。俺在风暴中掳获了你们那强大的声音，俺倾听着。

你是战争军阀中的战争军阀。

你是俺们的先知。

俺们透过你的长牙发言。

还有你的拳头。

以及你的脑袋。

你是碎骨者·玛格·乌鲁克·斯拉卡，

而世界在你的鞋印里燃烧。

现在俺听到你们了，并且俺的自我又回到了俺身边。终结即将来临。然而俺并不觉得虚弱。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壮。因为在这之外，还有某些新的东西。某些可怕的东西。某些完美的东西。

俺的愤怒并没有消退。但现在它已经变成了狂喜。那种一个兽人应该总能感觉到的狂喜。真可惜俺没能跟一名基因原体战斗。但俺迟早会的。

黑暗于下方被碾碎的石头上蔓延。俺知道这是死亡即将到来。感觉就像俺在太空里俯视它。从搞哥本人的咧嘴大笑中，透过你们的眼睛。俺俯视着俺的敌人们冲向它们头目的身边，不过它们不值得你们的注视。所以俺越过了它们。穿过浓烟与废墟，俺看到一大片绿色。

一群一群又一群的兽人，所有都抬头看着俺。它们静止不动。它们认为这就是终结。但俺知道这不是真的，现在俺必须教给它们。就如同你们随雷鸣而来，当俺在沙漠中迷路时提醒俺自己是谁那样，俺也会提醒它们自己是谁。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将俺放在尤克上，以及为什么你们将俺引领到这里。兽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它们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被创造的。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它们只是……存在而已。然而它们被创造出来是为了去战斗，去获胜，以及去奴役所有它们不杀的东西。藉由俺的手，它们回想了起来。在俺之下，它们充满生机。俺望向那些兽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俺骤然咧嘴一笑。一阵美妙的胜利咆哮，就如同你们在天际刻下的伤痕。这样它们就知道自己赢了。

这就是它们所需要的一切。如果部落相信俺们赢了，俺们就会继续赢下去。它们会相信的，因为俺相信。而俺相信，因为你们相信俺。

绿色逐渐褪去变为黑色，俺现在几乎看不到兽人了。但当他们看到俺的胜利时，俺能听到它们喉咙里响起的呐喊声。俺很快就会再见到它们。但接着，一个想法出现在俺脑海里。

俺要怎样才能回到这个世界呢？

俺还记得当时的情形，俺躺在那里，脑袋破碎。俺如何知道直至俺自己帮助自己，你们都不会帮助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俺支撑俺自己，而你们让俺更强壮。然而俺无法让自己从死亡那里回来。如果你们的意愿是让俺回归，可俺是你们意愿的执行手段，那这将如何实现？并且俺不在的期间会发生什么？疑云密布。它们就像暗淡光线下的风暴云；雷鸣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你们的声音很清楚。

还有其他人。

你必须信任它们。

俺眯起眼看着俺还能看到的那个世界。是找到-他-没丢的-子弹，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仍然在俺身边。它正在用巨大的链锯砍刀将敌人锯成两半。它在呼喊着俺的名字。如同仪式一样。然而在附近，是斯纳茨哒咔，曾经尤克上恶月们的战争军阀。如今俺不在了，它正盯着那名死颅，已经在计算自己夺权的几率了。

俺花了整整一辈子的时间把这些兽人的脑袋敲打在一起，让它们朝着一个方向战斗。少了俺意志的强迫，它们肯定会互相攻击。俺所创造的一切都会崩塌。俺好奇，也许，俺做得还不够。

再一次，俺感觉到俺已经知晓的那道恐惧的边缘。碎骨者，最强大的兽人，将会在畏惧中死去。

不，他不会。

俺们说过，还有其他人。

再仔细想。

再仔细看。

俺照你们说的做。在这个世界最后一圈没有变黑的地方，俺看到了刚才没有看到的某种东西。又小又绿的某种东西。是玛卡伊，俺可怜的掌旗手。或者，是它的头。这真令人惊讶。

玛卡伊快死了。但玛卡伊总是会回来。并且虽然俺永远不会对一个兽人说这些，但玛卡伊总是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视野已经消失。俺的思绪变得迟缓。甚至愤怒也在消退。但俺还会抗拒到底。因为你们要求俺去信任一个不是俺自己的家伙。你们要求俺信任一个被你们创造为不值得信任的生物。而且此时此刻，它已经死了。这是俺经历过的最艰难的战斗。

这是一场俺获胜的战斗。因为俺是碎骨者，俺从不输。但当黑色开始沉入更深的绿色时，俺产生了最后一个疑问。

玛卡伊总是会回来。但那是俺通过赋予它的名字，从而把它带回来的。

如果俺不在，谁会来找玛卡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