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白夜》（8）“卡耐斯城下”
联合军预料到了三天之内卡西米尔方面会发起进攻，但没想到约瑟夫一语成谶，第二天对面就真的行动了。
泰拉历1099年4月4日凌晨04时04分，十余万卡西米尔-维多利亚联军跨过涅曼河及巴格河，第二次利沃尼亚战争爆发。
正如联合军众人所估计的，北部战场的骑士团部队面对军纪涣散的第四集团军如同势如破竹，一天之内没受什么损失就推进到了帕佩——帕格拉马斯一线，打的边境的第四集团军五万多人溃不成军，成建制的放弃阵地逃跑，有2万人甚至直接放弃抵抗投降了。
而被约瑟夫派往前线，经过长时间行军正在休整，远在东库尔兰密林中的彼得-德斯多瓦上校指挥的6000民兵骑兵距离这里还有数百公里，至少要两天才能到达——当然抵达战线的速度会更快，因为对面很快就会打过来了。
而南线卡西米尔部队的处境就难多了，强行加入战斗的结果就是总数8万人的部队还有一万远在卡拉克，而这帮人面对的是乌萨斯最齐整的集团军和最精锐的护卫队。
结果就是渡河的部队不到两小时就被赶了回来，要不是维多利亚友军拼了老命堵住了缺口，卡西米尔这帮散兵游勇的战线早就被捅破了。战至傍晚，卡西米尔伤亡四千多人，维多利亚损失一千部队，而乌萨斯的损失还不到维多利亚部队的一半。两路军队夜间仍旧以巴格河原边界在两岸对峙。
决定双方胜负的钥匙，就是残破不堪的卡耐斯城和城中布斯洛夫的第四集团军第八师。
作为一座已经因为曾经的战乱而被废弃的移动城市，第四集团军第八师师长布斯洛夫将其改造为了一个并不坚实但至少堪用的移动要塞。
布斯洛夫是个典型的乌萨斯老人的形象——头发已经花白，留着标志性的八字胡须。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却没有多少皱纹，平常也是微笑示人，除了头发之外给人的感觉要年轻许多。
由于不掺和政治，布斯洛夫升的很慢，一个比赫拉格年纪还大的人到现在了才是个师长，还被第四集团军其他人打发到了这个又穷又危险的地方。但他依旧在加强训练，加固工事，以求在敌军进攻时能多抵挡一段时间。
4月3日凌晨，柳德米拉抵达布斯洛夫的部队，告知了其卡西米尔-维多利亚联军的具体兵力部署，并建议其后撤以保存要塞和有生力量。
但老将军回绝了这个建议。
他拔出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指向天空。
洪亮的回答响彻整个夜空。
“第八师全体将士必将守护卡耐斯及乌萨斯国土直到战至最后一人！”
布斯洛夫的话语很快得到了回应。
“乌拉！”
“乌拉！！”
“乌拉！！！”
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卡耐斯城都充斥着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柳德米拉望着呼喊的士兵们有些发愣，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乌萨斯正规部队，这样的身影在之前只属于联合军的士兵——那些和自己一样的那些真心希望守护自己土地的战士。
这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
于是，她脱下了大衣，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联合军军装。
“那算我一个吧。”柳德米拉对前面有点惊讶的老将军说道，“以北方自治议会联合军少将，和一个普通乌萨斯战士的名义。”
在其他路部队已经进攻的时候，东路的八万卡西米尔-维多利亚联军则还在按兵不动。
由于联军东路军总指挥，维多利亚远征军司令陆军元帅奥尔巴尼公爵坚持要所有部队集结完毕再进攻，使得东路军的预定进攻时间比其他三路晚了一天。
而这给了布斯洛夫机会。
他挑选了两个营的精锐，总共一千人，由自己和柳德米拉各带一半，在4日傍晚悄悄出城，在城内炮兵的支援下偷袭了卡西米尔-维多利亚联军的阵地和驻扎地。由于自己的武器别人不能用，柳德米拉选择自己抱着机关枪开路，几分钟内就打死上百人，引导两支部队杀入军营。
联军根本就没想到就一万人的乌萨斯部队也敢主动进攻，阵地和兵营的防卫只能算是例行公事，于是瞬间就被打得大乱。营地里混乱不堪，上千人被打死打伤，大量军用物资也被烧毁。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柳德米拉决定率军直奔维多利亚军炮兵阵地，而布斯洛夫则再一次将自己的部队化整为零，令部队分散出击，自己则带领一个小队径直杀向东路军总部。
当然奥尔巴尼公爵也不是吃素的，混乱的部队没有影响他的判断，短暂的惊讶之后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拉上自己的亲兵和卡西米尔六位骑士杀手包围了杀来的布斯洛夫。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只要你一死，你的这些精锐就会四散而逃，而你剩下的部队也没有守护这座要塞的资本了。”奥尔巴尼公爵对比他老了快30岁的布斯洛夫说道，“如果你投降加入我军，我找保证维多利亚一定会以元帅的礼遇对待你。”
“不必了，我可不是那种整天‘择良木而栖’的野种。”老人如此答道，“而且，就算我死了，第八师的灵魂依旧伫立在这里，只要灵魂仍在，战斗就不会停息。”
于是再没有人废话，六位骑士杀手和四名维多利亚骑士直奔布斯洛夫而来。
老将军打量着眼前的十个人，握紧了手里的宝剑。
这些敌军中的精锐，至少换掉一个也好。
于是，布斯洛夫高呼“乌萨斯万岁”，拿起大剑向领头的白金骑士杀手挥去，对方则举起长枪向布斯洛夫刺来。
他明白自己的武器比对面更短，所以他做好了顶着枪刺砍向对方的准备。
“噗呲！”
这是兵器插入身体的声音，但布斯洛夫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子，隔开了他和白金骑士杀手。
这个人攥住了白金骑士杀手的长枪，一把将对方的长枪掰断，用撅下的半截长枪刺入了对面的胸膛。
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转瞬之间，卡西米尔最强大的骑士杀手就这样归西了。
“五年了，你好像没有长进啊。”白发女子把骑士杀手的尸体往边上一推，向前走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女子。
那白色的头发，那琥珀色的眼睛，那熟悉的声音……
是的，眼前的人就是塔露拉，整合运动原先的领袖，泰拉大陆唯一无二的双龙混血。
“塔露拉，维多利亚……”
“别说了恩斯特。”奥尔巴尼公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维多利亚的事你肯定明白有多烂吧，我可不想成为那帮废物内斗的棋子。与其找我，你还不如先把那个卡兹戴尔摄政王赶回去，在本国都得不到民心的玩意你们打算让他统治维多利亚一辈子吗？。”
“放肆！”维多利亚第三集团军司令克莱德伯爵明显是有些不快，毕竟他是特雷西斯亲自提拔的。
“你闭嘴！”塔露拉冷冷的说道，“萨卡兹的狗腿子没有与我这么说话的权力。”
“全军出击！”由于附近的部队基本上都是第三集团军的，克莱德伯爵直接绕过奥尔巴尼公爵发布了命令。
“那我只好真的出手了。”
塔露拉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发光的巨大蓝色羽翼，然后突然散开，形成无数带着蓝色火焰的羽毛向联军飞去。
两万五千度的羽毛，瞬间将命中者的全身汽化，没留下一点残渣。
至于克莱德伯爵，塔露拉直接凭空将克莱德伯爵的四肢全部折断，然后拾起了刺穿骑士杀手的半截长枪，斩断了他的脖颈。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塔露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留下战场上目瞪口呆的布斯洛夫和第八师其他将士。
午夜时分，卡耐斯城下的战火终于熄灭，八万联军在乌萨斯军队的刀剑，柳德米拉的机关枪和塔露拉的蓝火打击下伤亡超过4万，近一半的人直接化为了蒸汽。
而乌萨斯第四集团军第八师杀出城去的1001人，有533人轻伤，105人重伤，没有人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