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森62】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畜牧业？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我们地盘要向生灵区扩张…”“我们占领整片森林那生灵住哪？”淳白打断我说。
“生灵被我们有规划地圈养起来，让他们不断地交配产子，然后统一处理可采集那一批，等小的长大循环往复，这样，不用费太大力气，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得素材，我们也可以可控地让那些强大的生灵交配，让它们产出更强大的特性素材。”
“这——太残忍了，那那些生灵岂不是世世代代都是被囚禁着的，你要剥夺它们的自由吗？”淳白不出所料地从无所谓的地方否定我的计划。
“生灵连智慧都没有，你怎么知道它们能不能感知到自由的感觉？”
“这个…我不好说，也没办法验证，但就算生灵没有智慧，它们也依然有本能的感受的，它们能感受到什么是舒适，什么是难受，它们的活法，不应当由我们这些精灵仗着智慧就去干涉。”
“只要给它们吃的饿不死它们它们就不会觉得难受，生灵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们这些精灵产素材的，过程怎样无所谓的。”
“只是我们的生存需要它们的素材，不代表它们存在的意义是因为我们！”
“你知道为什么这片森林叫精灵之森而不叫生灵之森吗？”
“额，因为前后鼻音切换起来比较麻烦。”
“因为我们精灵是有智慧的，所以，我们应该占领这整个森林，凭什么我们要和那些没脑子的家伙平起平坐！”
“我们天生有智慧不代表我们就高人一等可以仗势欺人，相反，就是因为我们有智慧，我们才有义务去维持精灵和生灵间的平衡，让双方都能舒适地生存，让我们两个种族可以共同长远地生存，这个平衡是祖上花了几百年才达到的微妙的平衡，绝对不允许你轻易地打破。”
“难道现在这个平衡就一定是最好的吗？”
淳白还是太纯粹了，我觉得要把畜牧说给更成熟的人听才有实现的可能，最终还是将我的想法写成信寄到上头，这个行为也成为了我未来懊悔的行为之一。
没过几天，淳白敲响我的房门，“染雪，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森委会三楼。”
会长在收到信件之后就传唤我过去，“淳白也来了啊，也行，一块儿听吧。”淳白只是顺便陪我过来的。
“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直接开门见山吧，你们知道精灵之森为什么四分之三都是生灵地盘但却叫精灵之森吗？”
我们两都沉默了，看来在会长这位重量级面前之前吵架用的理由都是现编的。
“因为精灵之森就是一只精灵。”
我和淳白大为震惊，不由地向脚下望去，尽管现在我们站在三楼，但我们已经无法再以平常心正视脚下的土地了。
“不过你们放心，她已经沉睡数个世纪了，不会有太大活动的。”
我和淳白面面相觑，眼中闪着不同的想法。
会长接着说：“这是我们多年深入地下去调查出来的结果，还记得精灵之森中央的那一桩巨大的紫叶树吗？那其实是精灵之母的身体，所以紫叶树才具备诅咒吃下她生灵的作用；在那之下的深处埋藏着一块儿庞大的灵魂，史书上记载，曾经可以看见她灵魂时，她的灵魂上有一处明显的圆形缺槽，是她将自己的灵魂切割出两小块，形成了第一对儿精灵灵魂。由于她的灵魂是最早的精灵灵魂，我们称其为——初心。
“那为什么我们生活在精灵之母身上我们的土地还只有四分之三呢。”我问出听到真相后更纠结的问题。
“好吧，准确地来说，精灵之森只是初心主导，并不完全是初心，尽管初心灵魂很大，但其实精灵灵魂能联系的土地也并不多，所以她用传说中英灵的的方式拓展了自己的身体。”
淳白问：“英灵我倒是听说过，就是精灵之森里青色完满灵魂的生物，但我还从来没见过，而且英灵的方式是什么？拓展身体？”
“精灵本身能联系的素材有限，但只要通过灵魂联系生灵的灵魂，便可通过它的神经来共享身体。”
我惊讶道：“也就是说，初心她还联系了另外一只生灵来形成这片精灵之森。”
“不，是另外四只生灵，她将四片土地生灵的灵魂联系起来，并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现在这样四种颜色的森林。
“也就是说，精灵之森的原住民其实是生灵，为了限制这些没有智慧的生灵无节制地啃食植物导致土地荒漠化，初心才创造了最早的需要生灵身体才能生存的精灵，并将蓝叶区划分出来成为精灵部落的领地，也就是现在的精灵乡。
“所以，我们精灵狩猎生灵，生存只是顺便的事，我们最根本的目的是履行智慧生物的使命，与生灵们共同生存下去。”
我有点佩服会长绕这么大弯子竟然还能绕回来，但这并不能说服我，“所以我的想法有什么错吗？扩大我们的生存领土又不是把原住民赶尽杀绝，我只是把它们圈养起来好吃好住地供起来，到可采集阶段再杀掉而已，这不是和原本狩猎差不多吗？而且还节省了每次狩猎都要往返的垃圾时间，其他的非猎人精灵也不用去为了素材而承受风险了，这样的生产体系难道不是更高效更安全吗？”
“混账！”我第一见会长生气地破口大骂，“你只考虑了自己的轻松，完全没有对原住民以及能让你生存下去的生灵有最基本的尊重，你不要以为生灵的自由就不是自由！”
而我却只感觉他所坚守着无意义的陈规旧俗大大阻碍了时代的进步，“哼，它们又没有智慧，还能集体反抗不成？”
“与生灵和谐共存是神明创造精灵的理由，不要擅自去破坏我们几世长者努力所维系出来的平衡！”
“那我们就只畜牧部分生灵，把精灵乡再扩张半个森林。”
“够了！你的想法已经涉嫌触犯反森民法了……”
砰——
牢门关上。
我没想到仅仅是谈话我就被抓起来了，我被剥离所有素材关了短暂的禁闭，说是让我也体验一阵被剥夺自由的感觉，这段时间还被森民府的人频繁做思想工作，出来后我终于彻底断了要向生灵区扩张土地的念想了，因为想也没有用，这个环境下我的想法根本没法实现……
我需要……
去准备一些……
哪怕只是小团体……
也有可能实现的……
大胆计划。
首先我去找专业的询问，“砻瞎，你知道什么本命钻地快吗？”
“钻地首选我这个本命蝾岩龙呀，怎么？你下地吗？”
“嗯，你知道精灵之森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吗？我想下去探个究竟。”
“如果探洞的推荐鬃火狮，那个身体自带光源，耗痒极少。”
我换上蝾岩龙的本命，亲自深入地下，去寻找初心的灵魂，我本以为我要百无聊赖地一直钻土钻好久，但出人意料的是精灵之森地下别有洞天，没钻几天便挖出一处大洞窟，并且四通八达，应该是前人调查地下时留下的。
我挺好奇的，前人见到初心时难道没有人终结她灵魂吗？顺着方位走到紫叶树大概的下方，我很快知道了答案，最接近灵魂处的地方包裹了一层特殊的材质建筑保护，而大门前，有十五个勾玉以及一个小环的凹槽，仿佛是要放入什么东西才能开启，应该是初心早就设置好的灵魂保护机制吧。
我再去检查了其他四只巨大生灵的灵魂，发现都有特殊材质的地下城建筑保护，但其他四只地下城入口仅有十五块勾玉凹槽，并没有小环，但是被比紫叶地下城更大的建筑所包围。
暂不清楚小环是什么，但可以明晰的是这些勾玉形状的凹槽应该是放灵魂用的，所以我现在应该再召集十四只精灵，让他们共同置入灵魂，以此来想办法介入初心的灵魂。
我重金在委托栏上贴下委托，并给过往路人纷发传单，希望能聚集起十五个人实行我的计划。
此事越闹越大，不出所料地传到上头那边，有一天会长出现拦在我面前，“我警告过你了。”随后开始念经，我听出来是，是神离咒，可以让灵魂与身体断联，但前提是灵魂上要被贴上神离符，正当我有恃无恐时，我的手掌开始瓦解，我的灵魂上竟然被贴过吗！什么时候？难道是上次坐牢时被贴上的……
……
我就这样被控制住了，之后被押上森法庭上，法庭上聚集起了精灵乡全部上级人员。
“为何召集团体深入地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将直接在法庭上与精灵乡所有上级全盘托出我的想法，如果可以成功，受到上面赏识，那么我的计划将可即刻执行，如果不成功，那哪怕我聚集齐人员也会处处受限。
“我想要去联系初心的灵魂，共享整座精灵之森。”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
片刻，法官强装镇静：“肃静！你联系初心想要干什么？”
“这块破山崖下根本不够我们居住，我们精灵只能生活在精灵之森的精灵乡里面，既然你们不愿侵占生灵的土地，可以，那我要带领整座精灵之森出海，迁徙到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土地上，并将其侵占，有了整座精灵之森作为身体，哪怕那些土地有居民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这样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土地了。”
我的发言引起比之之前更大的轰动，整个法庭炸开锅了。
法官连沸腾都不制止了，“你——你已经不只是反森民了，你的思想已经是反其他生命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生活的精灵乡乃至整个精灵之森发展的更好，我对我的思想和行为不会有任何怀疑。”
“本院最终裁定，犯罪者染雪，其行为已构成反生命罪，将依法实行流放刑，剥离所有的素材，烙黄灵魂，剥夺精灵的社会身份，贬为幽灵，流放至精森北部的深海之中……”
我被驱逐出了精灵乡。
【作者留言】
首先要明确说明的是，文章中出现的一些思想问题都是角色与他们那个架空背景下所产生的矛盾，与现实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不是保命叠甲什么的，我自己根本就没想过搞什么隐喻，是害怕什么有心之人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所以才有这段声明。
我用字很严谨的，对精灵我通常用他她，对生灵通常用它，还记得第18章时云壤说的“吃了她会得病”中指代紫叶树用的就是她，指精灵之母初心。
还有第2章时云壤所说的“神明怎么可能在天上？”中指的神明也是地下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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