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花羊】腹黑花妖的呆萌小咩（一百三十九）

殷承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何况，他这么大个块头的人，又不是小孩子，真是没大没小。可他开不了口，行动又受到限制，所以也只能老实地坐着听于承玄唠叨。“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真好。”“真好个鬼，看到你就来气。早知道要见的是你，我宁可被鬼界的那些家伙嫌弃。”殷承旭在心中忿忿不平道，天晓得他俩之间的恩怨，尤其是当年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不说生死相搏，但也好不到哪去，最后弄得不欢而散。现在看到彼此，还会觉得格外尴尬。“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大的敌意，真的因为我和你竞争掌门之位吗？”“废话，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是会生气的好伐。”殷承旭懒得理会这个笨蛋，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真要顾及师兄弟情谊，当年他就不应该跟自己争，弄得最后反而便宜谭瑾儒那个小人。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这口气他还是咽不下。“我仍然还记得，我刚进门那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乱闯乱撞，没少得罪人。就算有师父庇护，也没少被人针对。”

“有一次，我不过是溅了些水在一名同门身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谁知那家伙却添油加醋，恶意中伤，并带了一帮子人想要教训我一顿。好在那个时候，你正好路过。我看你一眼冷冰冰的样子，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没想到最后出手相救的会是你。假如那天没有你，我或许要吃上苦头。我一直很感激你，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我有什么不懂的就找你请教，而你也不厌其烦地指点我，我才少走了很多的弯路。我努力学习，很快便赶上了你的步伐。可也是从那时起，你却开始疏远我，又变成当年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我不明白我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你也没打算跟我解释，我们好像已经回不去当初那种融洽的关系了。我知道，掌门和师父对我格外的在意，使得你十分不好受，你本是大师兄，众望所归，结果却让我这半路入门的压了一头。我其实有想过，即便我能够成功继任掌门，我也会让你成为代掌门，我想要的是与你比肩而不是处处压制你。”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很多年了，想对殷承旭说可他也未必有这个兴致听，也只有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完完整整地把这些告诉给殷承旭。

“......”面对于承玄的肺腑之言，殷承旭心中倒是忍不住多了一丝愧疚。他也不明白自己那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多管闲事，为了个毫不起眼的弟子去得罪相处多年的师兄弟。明明只会闯祸惹事，掌门他们却只偏爱他一人。他一直认为自己该拿出大师兄的风范来接受这样的事实，教导一个后辈该做之事。渐渐地，他发现于承玄不止是鲁莽而已，在修行一途上更是极有天赋，勤加修炼说不准哪天就能得道飞升。自己天资虽高，可比起于承玄来还是略逊一筹。眼看着他实力离自己越来越近，该死的自尊心却忍不住作怪，不愿意像以前一样倾囊相授，怕他超过自己。明明知道他并没有那个心，可三人成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黑白颠倒。他是恨于承玄顶了自己的荣耀，所以在他死后殷承旭对他的弟子加以为难，这一点他确实愧对他那些无辜的弟子们，他不该拿他们当出气筒的。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孑然一身，漂泊无依，或许这就是报应吧。难得这一回他没有在心里骂回去，是真的理亏。

“雾锁升仙后，我曾向他问起过纯阳的事。然而那时他伤重，根本不记得还有谁活下来了。于是我偷偷摸摸去了鬼界，想要打探一番。可见到的却只有谭瑾儒，他仍心有执念，在奈何桥畔痴痴等待着惠荧师妹。可惜他却等不到了，惠荧师妹和那孩子早已入了轮回。其他的弟子们也都去轮回了，我已经你也一样，可想到你却......变成这样了。”不人不鬼，半人半鬼，怨念缠身，执念不散，这样的怕是连判官都会觉得棘手。回应他的只是殷承旭一道无力的白眼，他并非正常死亡，能维持现状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丁弈墨之前为他注入了一道灵力，可以让他长时间维持身形，现在的他其实跟一般人没什么差别。“你怎么不回我一句，是还在生气吗？”“唔唔唔！”殷承旭极力地挣扎，于承旭再傻也发现不对劲了，忙替他解了禁言咒。“呼！总算能说话了，可把我给憋死了。”他从没觉得能说话是件如此开心的事，被关在那破瓶子里的时候就算能说也没人听见，现在总算松快了些，只是手上脚上的束缚还在，他示意于承旭帮他一块给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