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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中国风/武功】下山——等我的人叫小落

2020-05-04 15:23 作者:仗剑一生一世只爱你  | 我要投稿

我从小就是个武痴。

因为看了一本江湖人士写的武侠小说,从大约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央求着我那个务农的老爹给我找一个能教我绝世武功的师傅来,可我老爹总是一巴掌把我这瘦的像个豆芽菜的身子给拍个踉跄:“就你这豆芽菜的身子还练武术,先陪我干上几年农活再说这五……数?你咋不六叔呢?”

我一次次的鼓起勇气和父亲请求我练武的决心,但是老爹总是摇摇头告诉我我的身子太弱……

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说什么让老爹找人教我武术的想法了,因为我知道老爹这家伙不是说怕我学坏了身子……倒是怕那学手艺必须交的束肉。对这么一个本来就不富有的南方小农民确实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

可是我自己想跑出去给我自己找个师傅,这个老爹总是管不来吧!

于是我就开始给家里玩命的干起了农活和绞尽脑汁给家里的粮食找路子去卖,也是造化弄人,我家里的那种粘高粱和黄小米倒是挺受京城里的点心铺子欢迎,于是每年只需要送上那么一次就可以衣食无忧……算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

我本以为我可以自由的去寻找我喜欢的武术了,但是……老爸给我找了个媳妇。

虽说老婆娇小可人娇媚可爱……但是我的心里实际上还是只有我的武术,那个少年时就一直根植在我心中的梦想……单手破天,除暴安良,一身正气……

那可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这种痛苦只能我一个人去承受。

就算我这样疯狂的找和武术有关的书籍和让那些江湖人士教我……但是多半是来骗我家的饭吃的,连个最基本的东西都教不了我……还不如我力气大。

我开始失望了,到底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正的武术大师?

我虽说衣食无忧算是一方富甲,但是我终究也只是……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

“小落……”我总是觉得对不起她,我有时候在她身上花的时间还不如在牲口上花的时间多。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她是个老爹丢给我的负担罢了……我本来都可以出去学武了,这么个婆娘就呆在家里当个拖油瓶!

但久而久之我就明白她那颗几乎可以算是纵容和赎罪一般的心了,她是知道我喜欢我痴迷武术,痴迷所有可以和武学有关的东西。所以她总是帮着我默默的打理这一切,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追寻我喜欢的东西……

对不起,小落。——我十五年后才敢说的话。

父亲老了,快老掉了。

在他行将就木的前一晚,他把我叫到屋里密谈,外面留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落和束手无策的郎中。

“恨不恨我?”老爹看见我进门,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这个。

我愣了一秒,接着就明白他说的是想方设法不想让我学武术的事情了。我看着他那张已经满脸褶子几乎要看不清脸的老脸……说了实话。

“恨,恨得要死。”我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

“这就对了,我的小崽子我还不明白?”老爹一点不奇怪我这几乎算是不孝的话,反倒是开怀大笑笑得咳得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本来不想让你碰这潭浑水的……当年你老爹我也是像你这样,你那本小说还是我的……”

“练了武,就要有那种习武人的气概和胸怀……你当年可没有。”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家里那个已经发霉的书架子。“抽屉里,一个红色的卷轴,拿出来。”

我按着老爹的指示去把那个红色的卷轴拿了出来,在拿出来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移不开我的眼睛了……

那流云记号……那细腻的蚕丝触感……

武当派的东西!

“想不到?”老爹的声音传了过来。“当年的老爹也是一个武痴,硬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把武当派给找到了……但是我扛不住那种寂寞,还是自己偷着跑了出来。这卷地图恐怕是我最后的纪念了……”

“想学,就去吧……”

下一秒,老爹没了声息。

三年后,我独自一人骑着匹买来的白马,带上银票和干粮就出了门。

在门口,小落和三岁的儿子挥手向我告别,连带着跟着我干的几个敦实后生。

虽说小落说着没事没事,可我分明看到。

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芒。那光芒让我不敢回头,我生怕我下一秒就要打马跑回家里……

经过了整整四个月的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外加被三波强盗给抢的只剩裤衩的我总算是颤颤巍巍的爬到了武当山的山门前。

“兄弟……有人吗?我是来求学的……”我的手颤抖着敲响了山门,但奇怪的是,山门没关。

“现在的武当……也有人来求学?”里面传来的竟然不是什么道童的声音,而是一个中气十足但是明显是老人的声音。

“你就不怕被练死?”

靠,这是小瞧我这孤身一人走了几千里路的胆气和毅力啊!我这立马就火了,哐哐的敲起了大门:“老子从福建骑着一匹马走了几千里路来这里求学,路上快被山贼抢的裤衩子都不剩了,差点要被留下当鸭子……你还怀疑我受不住?”

“你这是个屁的毅力啊!”里面的家伙也是有点狂气。“就你这虾米似的毅力老子一天就给你练没了!想来试试就把门推开!

嗬,门还推不开了?我直接就一脚瞄着门踹了过去……差点没把我脚戳断!

”里面那个老家伙你™是不是有病啊!“

”谁让你踹的!推进来听不见啊!”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现在我也回不去,身上的东西都没了,大不了死皮赖脸罢了。于是我就慢慢的推起了门……

门开了。

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袍的老头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门前的……树上。手里还端着一个紫砂的茶壶对着嘴喝茶……

这™是个什么家伙啊!没一点高手风范啊!看上去倒像是个斯文流氓,就这老家伙?

似乎老头子看出我心中的迷惑和轻视了,看了看我手上的那个火红色地图,直接虚空朝着我一掌打了过来……

滔天的气劲几乎是像海潮一般朝着我倾泻了过来,我毫不怀疑我会葬身在这一招里……

妈的,我这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我直接闭上了眼睛等起了死……

……等等,我没死?足足等了快半盏沙漏的时间,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和无力感,倒像是……被关门声给震了耳朵?

再看看身上……连个口子都没有嘛!

我靠……遇到高手了!我那是一个激动啊!毫不犹豫地就直接给跪下了:“师傅啊!”

“教教徒儿吧!”

“教你?拿钱来!”

“被抢了……”

“那就给我干十年苦工!”

“好来!”

于是就这样我就稀里糊涂的当了一名苦工,每天把伙房里的柴火给劈成合适的大小,那可恶的老头子要求是每一根都要劈成杨柳枝粗细还要和原先的木头长度相差甚少。第一天劈柴的时候可是给我累的不轻快,因为我要劈上足足十倍的数量才够这个老家伙的需求,而且就我这劈的还不够他用的快,每天还那么臭屁的来烧水喝茶……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还是怎么滴啊?

当然扫地也是我这个苦工的必修课,门前的那几颗树真的是对我“关爱有加”,几乎每天都会掉下让我足够扫一天的树叶子……即使是在盛夏这种叶子们都是活的那叫一个痛快的时候,也会有一大堆的青碧色树叶很“识时务”的掉了下来。然后就苦了我这个扫地工兼任劈柴工兼任煮饭老“伯伯”,几乎是把我那位前面三年真是啥都没教我的老家伙给养的白白胖胖。

有的时候会收到小落给我寄来的信件,我去武当山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我多年不回来,家里的生意虽说是不如之前那么红火——实话说也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也不在乎什么说是和人家抢了生意之类的。倒不如说因为小落也是擅于经商的才女,家里的生意反而井井有条,比我在的时候更加有秩序。

但是看到那几行熟悉的笔迹,那娟秀而纤细的笔画,我好像就可以想象出我的妻子夜晚坐在油灯旁边,细细斟酌着字句,为远方的丈夫送上属于她的祝福。

“今年算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家里的那些稻米和小米也是都早早的收起来了,前几天托三叔和家里的长工给拉走到京城了。估计……也会卖上个好价钱。”

“儿子也会说话会走路了,他开口说的第一个词竟然是‘爸爸’,我可是羡慕的紧。他都没见过你几面,但是开口就是他爸爸……话说回来,当家的,咱还有几年学成啊?学成了咱们回家好好种地挣钱,也不算是丢脸啊……

“最近官家也开始征壮丁去修城墙了,幸好你不在家里,要是你在家里保管要被他们拉走。但是家里还是拿出了几百石的粮食说是要支**税啥的,也罢,破财总比累死累活要好的多吧?”

这些信件都被我一封封的夹在了我那个小房间的抽屉里,累的时候,难得的休息时间里,我就会拿出来从第一封信读到最后一封信。看着那娟秀的笔迹,总让我觉得心安。

我总感觉我想家了。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但是我那个便宜师傅还是啥招式都没教给我,要不是当时他那一手隔山打牛把那扇玄铁所铸的大门像是推自家屋门一样推开,我早就拍拍屁股和您说拜拜了您嘞。但是这么靠着也不是个事情啊……终于在有一天师傅在院子喝茶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凑到前面,用着几乎是谦卑的语气向师傅开了口。

“还没到时候!”师傅听了我的请求之后二话没说就摇了摇他那早就头发花白的脑袋,好像是现在传我功夫就是像给小孩子炸矿山的火药一样。“等你啥时候到了时候我是不传也要传的,你现在还差得远了!”

我听见这话和被雷劈了没啥区别,你说你让我在这里白给你干活干了三年,连个一招半式都宝贝的像个能下金蛋的母鸡一样……小爷我可受不了那个气!

“好你个老泼皮,小爷我给你在这里干了三年苦工,说没有啥功劳小爷我也该有啥苦劳的吧!你就这样搞我心态?”我也是怒火中烧,抬手就一掌朝着老头子的脸上糊了过去,丝毫没考虑什么后果。

“小兔崽子,我不教你你自己都不会去看的?”老爷子下半身动都不动,而我的手也是打不下去了……很简单,我的右手被老家伙两根手指头给夹在了半空,动都动不了。

我甚至都没看清楚老家伙的动作,那两个手指已经像是铁钳子一样狠狠的夹着我的手掌让我难以动弹。而且我整个人……竟然被那个看起来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老家伙用两根手指就给拽到了空中,整个人就像是被老家伙以手掌为支点硬给提溜了起来。

“真正爱武功的人不会管什么偷学到学不到,他们是会把这些功夫拼命的记到脑袋里,哪像你这个憨货,我可是在门前白打了三年的拳……”老家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我那张已经疼的有点扭曲的脸,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亏了几万两银子一样。

难道……我真的是浪费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老家伙不屑的把我扔在地上,一震袍袖震起一院子的尘土:“说你没毅力我也不信,说你愚钝也是真的……本来内功要想练好外功先行,结果你这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该!”

我忙不迭地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下来:“师傅……”

“我又没说不教你……明天开始跟着我学外家先!”老头子看来是很生气,但是语气里却又是带着一种象是有点傲娇的感觉。“见过笨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好在毅力还是有的。”

就这样我才算开始了正式的习武之路,因为我劈柴扫地练出来的耐力和力道,我在外家功夫上的进展也是不慢。但是这种前三年就像是浪费了一样还是让我非常懊悔地,因为师傅算是白白的打算教我一套功夫结果我还当成没看见……真的是血亏。

扎马步,木人桩,转腰拧身,压腿……一大堆算是开筋扯骨的基本功那是必须要练的,否则练伤的那绝对是自己。同时师傅开始让我手把手的练起了武当山的正宗功夫,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化,变化,每一天虽说是被师傅揍得屁股开花什么的那是个家常便饭,但是在师傅不用内力的情况下……

我感觉自己可以支撑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至少从原先看都看不到就被摁在地上打屁股到了老家伙也是跑的气喘吁吁才可以抓住我。

这段时间又是用了三年,三年不畏寒暑的练功,三年不知道被暴揍多少次,每天晚上哪怕是累的像是一条死狗也要坚持着把今天的功课做完,卫生干完……

第六年的最后一天,师傅还是开了先河动用了内力。

“师……师傅,我是不是已经可以修习内力了?”被师傅真气大手提溜在天上的我丝毫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倒是觉得自己总算熬出头了……自己总算可以变强了!!!!

“急什么急?教你内功了你就不练外家了?”师傅朝着我白了一眼。

“说的也是哦……”

翌日,师傅把那座已经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开过的大殿一掌推开,震起里面不知道多少积年的尘土,呛得师傅身后的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和流了多少鼻水。

“师父啊……咱们……还是打扫一下这大殿吧……”我是实在受不了了,谁想在这种地方学习授课啊……至少要打扫一下才符合需求才对不是吗?

“说得好。”师傅回过头来,同时一把扫帚被他扔过来。“干活去。”

你看我这嘴!该抽!

总之是经过了一番惨无人道,丧心病狂,人性丧失……的打扫之后,我和师父坐在已经被打理好的蒲团上,准备开始今天的内功练习。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师傅首先开了腔。“古人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等等……师傅,什么是孜然?那不是个胡人喜欢烤肉用的佐料吗……”我脑子被师父一说搞得有点迷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读的私塾也就是让我说是认字不算是个睁眼瞎罢了,要说是理解这些玩意儿的话……

“傻瓜!”脑袋上挨了师傅一记巴掌,疼的我呲牙咧嘴。“是自然,大自然的自然!”

“孜然不就是大粒儿的嘛……”

“你个逆徒是想气死为师!”

……三年又三年,庭前花开花落,窗外云卷云舒。不知不觉已经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十五个年头了,这期间家里的信件也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寄来,但是……

很明显家里的条件开始每况愈下了,因为小落给我寄来的信件纸张质量开始下降了。虽说她在信件里只字未提家里的情况,但是我也很明白家里也开始“家道中落”了……

“看来要找个机会回家看看了……”我如是想着,随意的伸手把距离我有十几米的扫帚隔空抓了过来,接着轻轻的跺了一下脚。满院子的叶子和尘埃都自动的飞了起来。

不到一秒,那些叶子就已经被归到了一起,而尘土也被震飞出来堆在了菜园子里。我提起几桶早就打好的水,往菜园子里浇了下去。叶子可以粉碎或者焚烧之后变成上好的肥料,也不算是浪费什么的。而且这些尘土浇上水就变成了泥土,也不用担心吹的到处都是。

十五年来,我修习功法也是顺风顺水,圆融如意。自从那次对话之后师傅甚至帮我打通了所谓的任督二脉,我修习功法的速度比起常人那更是一日千里,甚至有的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甚至会把周围的房间给震塌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暂时性的放弃了力量的修炼,转向了掌控方面多加努力。从聚沙成塔到真气化物……我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但是实力是在一段段增长。自己没修炼,但是真气他就是往我身体里跑。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起了,两长一短。那是邮差和我约定好的敲门声,只要来寄信一定是这么敲的。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门,把那封牛皮纸做的信打开。

艹!

下山!

我仅仅是看了个开头就差点被气死,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师傅的房间门口。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动怒?”

“家乡沦陷,妻儿朝不保夕……”我咬着牙,表情扭曲的几乎要让五官变形。

小落的信中所写,虽说家道中落但是好歹也是一方富户衣食无忧,但是那些该死的……胡人,他们踏破了城池,抢掠了民众,就像一群蝗虫一样把所到之处的民众都抢了个精光。要不是小落机灵修了地下的密道和储存了一些财物,否则我连这封信怕是都看不到……

该死!该死!

“然后你就打算下山?”师傅的话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就好像是汪洋大海一样。

“……是。”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那你给我滚,从此世上没有什么武当派,你学的功夫就是自己无师自通的。”过了半晌,师傅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多谢师傅。”虽说这就被逐出了门派,但是我很理解师傅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也想留下点门派种子,毕竟师傅也没几年好活了。别到时候胡人打来了连个门派都守不住,倒还不如留下我这个种子。

“莫要入了魔道,否则我会清理门户。”就当我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走出山门的时候,一声悠悠长叹传来,声震林木响遏行云。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下了山。

还在南方等我,下山的我,的人。

叫小落!

一路上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我一路上手刃的人渣禽兽不知有多少,那些看起来高大的胡人往往会轻敌,但是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出面前这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到底是怎样的强悍。很多时候仅仅是一掌一剑,他们就连什么事情都不明白就去见了阎王。

轻骑长剑,一人一马从武当下山而去。我每天都在玩命的往家的方向跑,要不是担心马累死我真的是恨不得让马十二个时辰不停。每天马都是跑的口吐白沫累的几乎是到了驿站就趴下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但是这速度……距离我家也有十多天的路程。

快!再快点!

果然有一天我从驿站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只能跑着去了。

那位老伙计,咽气了。

接着风餐露宿,昼夜不停……我总感觉没了马之后我反而走得更快了,看来这匹马是限制了我的速度。一位内家高手的内力足以支撑他不眠不休的连跑三四天,你问我为啥知道?

我跑过了。以这种轻功加上昼夜不停地赶路,我总算是跑回了我的家乡。

城头变幻大王旗,十五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城头上还是皇上的龙旗,现在已经是胡人的狼头旗子了。但是对我来说无论他怎么变换他的旗子,只要我家人还在,就好。

“占……住!泥把腻的……通行正拿来!”门口那个盘查的胡人的汉语实在是太烂了,一句话我硬是咂摸了好长时间才搞明白,但是我手上是肯定没这玩意儿的,所以……

“长官啊……我是来探亲的……您看……”一块二两大的银子放在了城门士兵的手上。

“那个……你走吧!”

进了城我才发现,原本那些繁华的商贾和市场现在都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胡人在那里随便坐着躺着,如果有拿着什么财物出来的他们就一拥而上……敢反抗就直接砍死。我就亲眼见到一个汉子为了护着自己的东西被胡人直接砍了脑袋,血都飙出几丈远。

当真是乱世人不如狗。

我回到了自家的大宅,但是奇怪的是,这宅子里面并没有人。里面虽说什么东西都是有的,但是就是怎么敲门怎么说话都不开门……

我拽住旁边一个正走过去的老汉问:“这家主人去哪里了?”

老汉看了我一眼,接着压低了声音:“你和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决定换个说法:“他们家的……亲戚,这家的男主人是我家叔叔。”开玩笑,看着老人一脸害怕的样子我就知道没啥好事,要是暴露身份可就惨了……

“娃子啊……快走吧!这家……”老人欲言又止,只是在劝着我快跑快跑。

“我叔叔怎么了?”

“这家的男主人十几年前就出去说是习武了,留下女主人和娃子,但是这家的女主人也是硬气,硬是经营出了一番事业。”老人的眼里带着一丝怀念。“好景不长啊……胡人打来了,那胡人将领也是个垂涎美色的,昨天就把这女主人给绑去说要成亲啊!!”

去你的!小爷的老婆你也敢动!

我一听就炸毛了,连忙去问清楚地点和时间,直接一溜烟的就冲到了那所谓的将军府。

“站住南蛮子!将军成亲,速速离开!”门前两个士兵看到我要闯进来,两把长矛横在了我的胸前,看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但是差远了!

随着一声爆鸣,这两个士兵直接被我拍凹了胸口飞进了大堂里,扰得那帮正准备成亲的家伙们不轻快。

“哪里来的狂徒……哧………………嗬嗬……”一个看起来武道修为不低的家伙想把我拿下,可是接着就被我枭首,血水和开了闸一样喷到天上,有不少滴到了我衣服上。

盖头被刚才的剑气掀开,露出了那张虽略显憔悴但是让我日思夜想的脸庞。

“当家的!”小落惊喜的高喊,接着也不顾什么就如乳燕投怀一般扑到了我的胸膛上。

“小落……是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感情。

“对不住你。”

“不过这些人,也该眼不见为净才好。”我眼光扫向在场的所有人,刚才那把真气激荡的长剑再次熠熠生辉。

“不能白下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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