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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多少钱?

2022-10-06 13:08 作者:砚白墨  | 我要投稿

  经过了三天四夜在马车上的奔波旅途,女孩用双手朝着城门前的大树一推。

  “呜额…………”

  这是吐的第几次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比刚开始要适应很多。那个年轻人赶车很快,车厢上下颠倒像是风暴之中的船舱。

  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要不是嚼着薄荷她感觉自己可能会死在半路上。死于车马劳顿的伟人一直以来都不少,她深知这点。

  “我可以不去吗?我想回家。”

  “你知道你家在什么方向?”

  一句话就把人的嘴给堵上了,这个世界的地图是扁平的。按照女孩自在海岸上清醒后听到的话语来推断,这片大陆的西边是无边无际的海洋,里面只有零星的几座岛屿。经过几次短暂的旅行过后,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的家。

  那有可能的,则是较远的南方海面上可能存在的岛屿。

  不过她也知道,此去是摆脱不开带自己来的那位年轻人了。即使走到再南边,她还要回来找他。

  “战争奴隶……噗……说到底还是先跟我走吧。不走就砍死你。”

  说来也只是失误而已,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吧?

  是被救过一次……

  后方的衣领感到一阵拉力,两脚似乎因为即将浮空的短暂慌张而胡乱扑腾,最后掉在地面上被拖着慢慢恢复了行走的规律。

  “你听着,这次来我是想让你恢复自由身的。”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是自由的!”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你就跟着她旅行吧,你会满意的。”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放开啊!”

  感受到周围一圈目光的年轻人抓住女孩的肩膀将她面朝了自己,轻声说道,“骨头。”

  迫于被抓住的把柄,也是迫于一种威压。因为长途劳顿而神经衰弱变得异常嘴碎的孩子总算是恢复原状了,安安静静的。

  “你妹妹吗?很可爱啊。”

  “嗯,当然是啦。我们感情可是很好的。”

  听着身后毫无回应,柜台下年轻人用手背朝女孩身上轻轻碰了一下。

  “啊,嗯。”

  女孩赶忙伸手抱着年轻人从他身侧探出半个脑袋,头点的像鸽子在啄米一样……

  在旅馆解决了住宿问题后,年轻人表示旅途劳累自己需要安静的歇息一会儿。就这样将女孩赶了出去。

  女孩则是顺着旅馆所在的这条没有任何岔路口的街道行走着,她喜欢新鲜的景色。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失掉,她走过一家家店铺和地摊。上面的文字都是她似曾见过的,但却都看得懂。每个人说出的语言是那样的陌生,可她也听得懂。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年轻人所服务的故国。这片大陆的文学艺术引领之国……而她现在从未想到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一将在这里度过。与她的目的相冲突,她想回家。

  有风顺着笔直的街道吹拂,这是否也是一种吸引游客的特质?

  一枚钱币在风停之后落在地上。金色的,仔细看看!是面值二十金南利的由经济国家南利所发行的纯金币,别说女孩,就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年幼的傻子都知道这是最硬的通货!

  这难道是谁的恶作剧?实话说这枚金币可是能租下街边任何一家店铺两年有余的存在,它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的掉在女孩脚边了呢?

  黄金被女孩踩在了鞋子下面,似乎还踩出了讥笑的声音。 

  “有谁掉了硬币吗?我捡到了一枚硬币!”

  她在稀散的人流中这样喊道……并没有人搭理女孩,因为大家只听说捡了一枚硬币。十分之一个面包钱也说不定。

  人们都是很忙的,有愿意扭头的也只是看着女孩可爱就要打趣一句,“留着吧小妹妹,一枚铜币也代表着好运呢。”

  见到这样,女孩还是有些怯懦的喊道,“我捡了一枚硬币!有谁丢了一枚硬币吗?”

  她反复喊了四次,没人回答。她弯腰将那枚硬币捡了起来。揣进口袋里站到了街道的侧边。

  她想等着失主回来,可没等到失主却又等到了一枚从头顶上跌下的硬币。她抬头朝着楼上去看,慢了一步并没有看到是谁扔下的。

  “难道金币被加了诅咒?”

  女孩警觉了起来,重新站回街道侧边盯着金币一动不动。由于赐福般的诅咒,她的相貌很惹人怜爱。

  人们在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后,又都顺着她的眼睛朝着金币看去。有一位穿戴体面的绅士路过弯着腰迅速捡起金币攥进了手里,之后慌忙的四处张望又装作无事的走开了。尽管他紧张的挠着额头。

  那枚金币刚被捡走,“叮铃”一声作响,能使人感到灵魂升华般快乐的物件又跌落在了街上。

  一枚金币……一枚面值二十金南利由经济国家南利所发行的纯金币。

  女孩冲过去捡起金币,又一枚金币掉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怒从心起,拿着三枚金币朝着二楼的窗户一掷……

  “哎呦!”

  一枚金币撞在了墙上掉了下来,剩下的都飞进了窗里。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仅通过声音女孩推测对方大概十六七左右。等到楼上见面之后也发现自己没有猜错,那确实是一个花季的少女。

  她的皮肤被晒的略微发黑,披着明显宽大的坎肩和斗篷,白衬衫却是最贴身的,系着一个粉色的领带,戴着金色框架的单片眼睛。有着黑色的礼帽和利落的白短发。

  “小丫头,你知道你当石头扔进来砸我的是什么吗!?是……好可爱……”

  “…………”

  是诅咒,所以才说很多看上去美好的东西是诅咒。

  略去一些不必要的无聊部分,对方做了自我介绍。是南利国君最小的公主,米勒,十九岁,行商中。受人所托到达此处。

  出于礼节女孩也介绍了自己,白冰。不是什么冰·温特,就是白冰。十一岁,逃亡的茉莉国平民。被陌生的年轻人救下为了报恩追随于此。

  “报恩?那个人?他一定是抓住了你的辫子对吧?冷血怪,这么可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不会啦……是我欠他人情……”(……)

  “你也真是有情有义,可是……你说你是茉莉来的?”

  “嗯。”

  “……先不说这个,刚刚那个穿戴整齐的家伙很有趣吧!”

  “哪个?”

  “弯腰捡钱的那个。”

  冰回忆了一下,“是挺有趣的。”

  “对吧对吧,我最喜欢的就是把金币从楼上扔下然后观察各种人捡钱时的反应!那简直不能再有趣!”

  “我感觉有些不大妥……”

  “有什么不妥的?你不是还做过类似事吗……”

  冰回忆起了自己每次路过鱼塘都要将空无一物的手高举引得一群鱼蜂拥而至的景象,“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但看你的反应你果然做过什么一样恶趣味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我是从没想过金币会飞回二楼砸到我的,这就是文字艺术之国莫雷顿吗。果然有怪人。”

  “嗯……”

  “我挺喜欢你的。”

  “你别过来!”

  “不捏你脸,只是我有项本领就是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经历过什么。”

  冰还是害怕的往后仰,米勒干脆爬上桌子。

  她紧盯着那双躲避目光的眼睛,透过漂亮的蔚蓝色假象后才能看到其后的深蓝色,直至最终的漆黑。像是从海面的风平浪静到海底最黑暗见不得光的地方。她居然感觉自己要被吸了进去,赶忙将视线移开摇了摇头。

  “我不想猜什么过多的,就拿你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看好了。”

  门响两声

  “请进。”

  走进来的是一个戴着草帽的姑娘,她手中提着花篮。花朵的香气并没有填充整个房间,那是轻嗅才能察觉到的清香。浅色的花朵很清新,冰是这么觉得的。但米勒……

  “卖花的吗?这些花都是城外清香村的小河边摘的野花对吗?如果价格超过一铜南利一朵的话我就不会购买。”

  姑娘听了她的话脸上任然带着礼帽的笑意后退,准备关上门离开房间。

  “不过三铜南利一朵的话我也可以接受。”

  姑娘又笑着推开门走进房间了两步。

  “不行,我又反悔了。那样果然很贵。”

  姑娘绷着脸离开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姑娘,你长得很美,如果你愿意坐下来陪我聊聊河边的风景我想我会很乐意支付出一枚银光闪闪的东西。”

  姑娘又笑着走了进来,走到桌子前方坐在冰旁边的椅子上。

  “嘿,我忘了我有客人了。你快起开!她花粉过敏……哦……你可以走了。”

  姑娘涨红了脸,站起来瘪嘴吐了一声,“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这样无理吗?”之后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米勒给冰使了一个眼色。

  “不好意思,请原谅我朋友的无理。她记错了,花粉过敏的是我双胞胎的姐姐。”

  姑娘没有回头。

  “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枚小金桔。”

  姑娘停了一停没有回头。

  “我没在吹牛,我可以给你一枚最大的金桔。”

  姑娘没有回头,但脚步慢了一些。

  “两枚大金桔!买下所有的花!你赚大了!”

  姑娘没有回头,站在原地是她最后的尊严。

  “叮铃”

  让灵魂升华的迷人声响清脆落地,七魂六魄便可被这美妙东西从地狱的业火救出,直升向天国。

  她捡起地上那两枚价值二十金南利的纯金币,也就是“大金桔”给捡了起来,满心欢喜的坐到了米勒和冰的旁边。那欣喜的神色似乎是要讲些什么,可在另外两人的冷漠眼光中她似乎感到不适。

  米勒绷着脸叹了口气,“姑娘,把那些花随意扔了或是烧了也行。愿意放在桌上也可以,拿走卖了也行。你可以离开了,笑着离开,如果哭丧脸不愿意的话还可以把钱还我。”

  在米勒话说一半的时候姑娘早提着花篮离开了,一朵花也没有留下。

  “看到了吗?她的价格是两枚纯金币。”

  “她的价格?人是可以定价的吗?”

  “当然了,除了人外,还有亲情,友情,爱情等等什么的感情,包括天上的云彩和金钱之神姤锝都是有价钱的。只要掏出了足够的价钱,就能让任何人给你做任何事。这是迷惑表象下的铁律。”

  冰摇了摇头,“您知道双刃剑或是矛与盾吗?反问一句如果是您,您值多少钱呢?”

  令冰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位少女用手指勾了勾下巴,然后从抽屉里抽出纸笔认认真真计算了起来。各种公式和文字凌乱的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

  在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的快速计算和六张纸页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字迹后,米勒将笔扔到一边,躺在椅子上微笑着说道。

  “243.5万枚纯金币,243.5万枚纯金币。只要你拿出了这个价钱,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不坐牢或伤及我的性命。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任何事。”

  她这样子轻声说道,那表情与语气让冰整个人不寒而栗。冰认可这是真的,她真的会因为那样一笔数目的钱去做任何事。

  “那么你呢,小朋友,你有想过自己值多少钱吗?”

  “我和你们这些人的思维不一样,我是无价的。你买不走我。”

  米勒站起来去拿了两杯茉莉茶,那茉莉茶像是早就泡好等着凉的。两人分别端起一杯,微抿了一口。

  “是茉莉花……我都快忘了味道了。”

  “是经商得来的,我要让你跟我一起北上穿过诸国至最北方的艾斯·凯瑞伯斯去做生意,你愿意跟我走吗?”

  冰了解过,最北方的只有大陆和严寒。那离她的家太远太远了……她只想回家……

  因此她果断摇了摇头,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知道,你们茉莉来的人因观念问题价格都要稍高些。五枚大金桔,经商过后你想去哪里旅行把沃德纵大陆走一圈都够了!”

  冰没有回头。

  “五十枚大金桔!你可以到你每一个路过的国家尽兴玩上一个月!足够吗?”

  冰没有回头。

  “你惹急我了丫头!没见过那么倔的!五百枚由我国银行直供的每一枚都价值二十金南利的纯金币还不够吗?那可以让你每经过一个国家就置办一个专属于你的中型图书馆还绰绰有余!”

  冰没有回头。

  “五千枚……我十天的收入都进去了。五千枚怎么样?”

  冰扶着门边回了头冷眼盯着她,“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被钱买到的,你没有朝我扔金币是因为你知道我认为你肯花那么多钱。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有的东西是钱买不到。再会,如果你肯毕恭毕敬,带着新鲜的茉莉花来请我并向我赔罪的话我会考虑的。”

  冰走出门后将门摔上,头也不回的下楼了。她被冷风吹拂的时候感到有些饿,花了身上仅有的四枚铜南利去吃了碗面。她舍不得要一根一铜南利的香肠。

  想想就算买上一跟香肠,五枚铜南利。那也仅是……

  她闻着面汤的香味在脑内开始了计算……

  那也仅是四千分之一枚纯金币……这样的真实感让冰产生了自己刚刚是否太果断的想法。但她也不觉得后悔,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

  她永远不想做鱼塘里放弃优雅而去争抢或许并不存在的鱼食的鲤鱼。

  突然下起了大雨打响了雷声,害怕雷声和闪电光芒还有抓狂树影的冰抱着脑袋几乎蜷成一团地跑回了旅店。

  她差点撞到了朝门外倒烧尽了的煤渣的老板。

  回到房间后发现年轻人还没有醒来,冰去洗澡的时候发现房间内的木桶里水温极低。这让她的心情又不好了一些。

  就那样随意的将头发擦干……她躺在年轻人的身边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发现自己胳膊下有着一个温度很高的东西。她惊醒过来发现了自己抱着的整个高烧不退的年轻人。

  “父师!父师!”

  她推着眼前这个名叫斯卡布罗·温特的年轻人,却发现她怎么都叫不醒他。在冰翻遍房间找不到一枚南利做药钱后,她还是抱着希望将温特驮在肩上,她整个人都感觉快被压塌了。但她还是连拖带拽甚至几次吼着的让他尽量远离地面。

  “有人吗!有人病了!他需要帮忙!他才十九岁还是个年轻人!他不能死!有人吗!”

  冰的叫喊并没有引起旅馆内谁的回应,火烧眉毛的她干脆喊着,“天哪!着火了!这座房子快要塌了!”

  …………没有回应。

  有的是刚刚被忽视的雷声给了她当头一击。她整个人又蜷回了地上。

  她将身上慌忙披上的厚外套尽量铺开在地上让斯卡躺了上去,只穿着单薄睡裙打着伞就冲出去了。

  街上的雨就像是石子一般打的人睁不开眼,直不起腰。即使有伞,风也将雨滴带着将睡裙死死压在了冰的皮肤上。

  她在路上怎样喊叫也没有一个窗户亮起灯来,似乎这里成了一座鬼城。一家又一家医院在敲门过后毫无反应,可在这时,她看见了一家亮起灯但紧闭门面的医院。

  她觉得这很可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冰敲响门扉,门也应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生命之神修道服的金发女士,她还什么都没说就先将冰抱进了怀里。

  “小姑娘,你也算是大姑娘了,先去我屋里换个厚点的衣服吧。你路上没遇见其他人吧?”

  “我父师快死了!您快跟我走!”

  女士走回去拿了修道服披肩粗陋的披在了冰的身上,右手提着药箱。

  “不过我出诊就需要三枚铜南利才走得动路。请先给我三枚吧……”

  “可是……我父师要死了。”

  雨水让冰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听到了这样的要求。

  “可是……那只是三铜南利一碗面钱都不够。如果你这点钱都不给我又为什么要出诊呢?他可和我毫无瓜葛。”

  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一枚的铜南利,“为了生命之神!”

  “可你好像不是生命之神的信徒吧。”

  “可你是啊!为了生命之神,拜托了……或者,或者我有一枚铜南利,剩下的欠着。我可以给你打一个月……不,我可以给你做半年的下手,你什么都不需要给我只需要去救救他他不能死只要你去救他我什么都应答了先人救他不我”

  “可不管你怎么说,我见不到钱都不会出诊。这是原则,还请回吧。”

  “喂……开什么玩笑!”

  冰准备悄悄抽出匕首却直接被一棍子打在了雨水里……女士的身后藏了木棍。

  “可不能这样呢,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拿钱来。”

  冰爬起来忍着疼朝着一个地方跑,她知道从哪里能弄来钱尽管有些……

  自己是否有些猖狂?

  “啊……所以你大半夜的什么事?难道是缺了一枚铜南利吗?可是为了一枚来求我你在我心里的价格可就只值一枚了……不,是你的价格只值一枚铜南利。”

  “不,是两枚。我暂时需要两枚铜南利……我不会索取,我身上的睡裙是丝绸的,上好的丝绸!我两枚铜南利卖你还不可吗?”

  “好啊,那你脱啊。”……“喂!你真脱啊,等等先!没有这强买强卖的生意,现在咱们的立场我可以坐地起价,就一枚铜南利,再多一枚也没有……除非……你求我啊。”

  有些时候想拔匕首的心是忍不住的,就在面对分不清铜臭与生命孰轻孰重的人面前。

  “你买不到我。”

  “你裙子都湿透了遮严实点……锁骨上的记号曾是战争奴隶啊。你已经有价格了,市场价1.5银南利。不过看来已经被买过了……为什么你会是战争奴隶?”

  匕首彻底被拔了出来,“你想知道吗?”

  米勒挥了挥手,藏在暗处的弩箭便对准了冰。

  “我可是最小的公主,怎么可能没有人疼呢?你要动手?还是好好说话呢?”

  “……两枚,就两枚铜南利。说不定市场上走一圈就能捡到,就只值两块小黑面包的钱!就这些……”

  “那你去捡一个我看看。”

  “……那我是别无选择咯?”

  “嗯。”

  冰诺有所思地开了口,“如果你的偷税记录被上送到莫雷顿国王的眼下肯定不怎么好看。那种数目可是能引起王国间纠纷的问题了。如果你现在杀了我父师也会死,总之……你也不想偷税记录公之于众吧。”

  “你已经开始胡说了吗?哪里有那种东西……而且我今天……不,我昨天才刚认识你。谁知道你和你的父师是谁啊。总之,你威胁不到我。”

  “那好吧,我可要冲过来了。弩箭不杀了我我就宰了你做垫背!”

  “停!停!停!”

  米勒赶忙叫停了身边的弩手,但也顺便将冰叫停了下来。她知道玩笑不能开大了,也真是怕了这孩子的冲动气……随手摸了两枚银南利双手递给了冰。

  “两枚铜南利够药钱吗?……这算借给你的,明天还我。不然就算你只值两枚银南利了,偷着乐吧,赚了我两枚银南利……没必要起那么大冲突。有些人不管自己值不值多少价钱免费拿了钱就会沾沾自喜呢。”

  冰双手将钱拿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入雨中去了。


  “天真烂漫意气用事也是难得啊,她出门前的那个眼神好棒……”

  “公主?”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们还在了……都去休息吧,晚上才是重头戏……那个冷血怪……”


  “我真的打了那孩子一棍子……对于她来说这样可不好。” 

  

  “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想尝尝这里的面吗?这会儿临走了怎么不去尝尝呢?”

  “……单纯只是不想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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