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又回云顶天宫①
文by君别云辞兮☁|
最近在复盘云顶天宫,特别想知道老吴穿成小吴是什么感觉,就试一下,应该会是长篇吧。|

我躺在闷油瓶臂弯里,闭上眼睛等他给我盖好被子,然后舒舒服服地抱在一块睡。
睡了一会,我忽然感觉自己胸部有被岩石压迫的感觉,周身突然热起来,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不停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吴邪,吴邪,你继续爬啊。”胖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我感到他在晃我的裤腿。
胖子不应该在隔壁睡觉么?我猛地睁开眼睛,只有微弱的风灯光亮,眼前有锋利的石头,我再抬头,前面是闷油瓶,他正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心头,我明白自己此刻处在什么地方了——长白山的内部,那条通向温泉的缝隙。
“我没事,咱们继续爬吧。”
闷油瓶点点头,继续往前爬,我跟着他慢慢前进,估摸着下一步应该就是他消失了。
果然,闷油瓶叫了一声:“嗯?”
我再看去,前面果然空空荡荡,刚才还在堵着我的闷油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但我此时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淡定地等了一会,他又出现在我的前方。
“小哥。”我喊他。
闷油瓶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我,不知所以。
“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我问他。
闷油瓶摇摇头。我“嗯”了一声,闷油瓶见我没有事,招呼了我们一声,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没多远,我们就有地方休息了,我估摸着。这副躯体被冻得麻痛,让我很难受,但毕竟是充满年轻朝气的身体,又令我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又爬了一段距离,闷油瓶身形一松,整个人探了出去,我知道出口到了。
闷油瓶朝四周扔了大量荧光棒,暖光一下子点亮这个较为宽敞的地方,熟悉的壁画、石缝、温泉眼,对当时的我们充满了诱惑。
胖子打起持久照明用的灯,闷油瓶准备爬回来时的狭小缝隙去叫人。我一把拉住他,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这样,他想抽开手,却被我死死拽住。
闷油瓶眼神瞥向胖子,见他专心看壁画,便站在原地等我说话。
“你……注意安全,别受伤了。”我一时半会也没法跟他说清楚情况,总不能像倒水一样把我穿越的事情给他一股脑倒过去吧,他能信么。
闷油瓶搞不清楚我什么意思,“嗯”了一声,就爬回去叫人。
我坐在原地,等他们回来。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害怕陈皮阿四的吴邪了,后面的故事我都知道,也没有兴趣听他们讲,我甚至有心情抢了胖子的戏,提前扣了壁画,陈皮阿四向我递来难得的欣赏目光。
没办法,身经百战就是很强。
大家都在听华和尚讲述时,我退到一个相对暗的区域里,淡淡地盯着闷油瓶,我还在琢磨怎么跟他表明我是穿越回来的。
闷油瓶发现我的目光,敏捷地扫了一眼,又收回去。我知道他是担心陈皮阿四发现端倪,我也不能破坏他的计划。
等到大家都休息了,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陈皮阿四以及他的人都睡得很死,有一个在外面守着,便放心下来,轻轻扭了扭头活动脖子。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给我吓一跳,但我并没有叫出声,而是缓缓侧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闷油瓶审视的目光。
他指了指缝隙,示意我跟他到缝隙里去说话。
我俩轻手轻脚爬回去,通过那段狭小逼人的空间到了一段相对宽敞些的地方,艰难地调整姿势,头对着头的趴在一块。
“我们一定要这样讲话么?”尽管通道宽阔了一点,却还是挤得我不舒服。
“轻声。”闷油瓶声音压得很小。
“哦。”我也学着他压下声音,忍不住失笑。
闷油瓶见我笑,皱皱眉。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大大咧咧,可不好。但我怕啥呢,我现在又不怕四阿公,不过闷油瓶明面上还是他的人,我得给闷油瓶留后路。
“小哥,我不是现在的吴邪。”我直截了当告诉他。
闷油瓶眯上眼睛,打量起我来。
“我是吴邪,但并非你目前认识的吴邪。”
闷油瓶继续盯着我。他的眼神并不可怕,只是带着审视的意味,颇有压迫感。
“我是二十多年后的吴邪,我穿越过来了。”我正色对他道。
他瞧着依然有些困惑。我便更加小声地道:“你出生在西藏,是张家族长,张家古楼在巴乃,你认识陈文锦,你准备替我守青铜门。你这次进长白山,也准备进青铜门。”
闷油瓶那双淡然的眸子里,出现了少许的波澜。我知道,他信了,这些事情他不说,吴邪是不可能知道的。但他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穿越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了。”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并且有些期待我说完下一句话他会是什么样子,“我回来之前的情况是,你正搂着我,我们刚刚入睡。”
闷油瓶眉峰一挑,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按照他后来跟我说的,他很早就相中我了,所以现在……
我慢慢爬得又更靠近他一些,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这个距离,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耳朵烧红了。
我不由得玩心大起,贴着他滚烫的脸又道:“我还给你生了四个……十月怀胎,怀了四次,好累哦。”
闷油瓶显然明白我在打趣他,偏偏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说出什么反调戏的话。我们在一起之后还稍微能说一点,现在的他在这方面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吴邪……”闷油瓶重重呼了一口气,“我们先回去吧。”
“那你知道我们关系了哦。”我轻轻咬在他耳廓,说夸张些他的耳廓温度都快高过口腔温度了。
“嗯。”闷油瓶谨慎地偏过头,亲在我脸颊上又飞快离开了,那温凉的触感实在美妙。
我也不继续逗他了,万一离开太久被陈皮阿四那帮其中之一发现,收场还是挺麻烦的。
“我知道你的心向着我,别担心我,放手去做你需要做的。”他爬在我前头,出发前我对他说。
我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他也没有任何的回答。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对方已然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便生出来一缕更加难以割舍的牵挂,又如何能自由地放手去做。
我们有意放慢速度,试图将二人独处的时光再拉长些。快到尽头时,我憋着气,尽可能用最小的声音对他说:“小哥,无论如何,吴邪都会爱你,他只怕你受伤。”我想早早的告诉他,有人不顾一切的爱他,使他不伤于孤独与寂寞。
闷油瓶听了这话,反而加快速度,倒是变成我不明所以了,急忙跟着他钻出去,做贼一般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没得到他的回应,不免有些失落。这个时期的闷油瓶便是这样,他费尽心思地铺网套我,却在收到回应时不知所措,但他的心底一定会有某个柔软的地方为我敞开。
此时的他应该很怕我是骗他的吧。毕竟对他而言,我们才经历了一点点,还没到可以交付所有的程度。
黑暗中,我忽的被抱住了。闻味道是闷油瓶,他身上有干净的体香。我抿唇憋住上扬的嘴角,自然地往他怀里钻,他抱人的力道收得更紧,恨不得把我揉进他骨肉里。
我环住他的腰,哄孩子般轻轻拍着,慢慢写了两个字“别怕”。
闷油瓶的呼吸有些加重。
我想了想,又写了两个字“我在”。
我想闷油瓶应当也是会怕的,又或许是我过度揣测,但他想要我爱他、想要我一直在他身边、想要我永远记住他的这些期待,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爱了我这么久,我却懵懵懂懂的模糊了自己的心意,当真是对不起他。
如今穿越回来了,便要好好补偿他。顺便我也想再看看老朋友——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