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连载】二十七：重创
【重创】
中午喝多了，写的有点乱。好在这部分不太重要，属于衔接性的内容。
指挥官接过海伦娜递过来的手帕，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好好擦了下眼睛。现在他是正常了，就是不知道这白烟会不会对身体什么的有影响，回头等没事了得让女灶神好好给检查检查。
“指挥官！”指挥官身后忽然响起急切的叫声，回头一看，是吾妻，她正搀着天城往这边走，“她受伤了！”
指挥官赶紧跑过去，刚刚开战时，天城当时正在整理重要的文件，却没想到一颗炮弹就在附近爆炸，炸断的楼板、家具直接砸在了她身上，吾妻她们花了好久才救她出来，而就在她们转移时，又差点被火灾烧到，指挥官向天城看去，她那漂亮的狐狸尾巴都快被烧秃了。天城本来就身体不好，这么一来，她恐怕更是雪上加霜了。
“天城，天城大人？能听见我说话吗？”指挥官凑过去，天城丝毫没有力气，只是趴在吾妻的肩膀上。
见天城情况不好，指挥官赶紧吩咐，“吾妻，带她先去作战指挥室，那里的混凝土足够厚，很安全，等会战斗结束，马上带她去女灶神的医务室！”
看着有舰娘受伤，指挥官也是心急如焚。他看着吾妻和天城走远，问，“现在什么情况？”
“主人，大家还算安全，但是敌人已经距离很近了。”
指挥官知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蒙大拿号的主炮了，否则敌人一旦登陆，真的需要肉搏战，港区的舰娘怕不是塞壬的对手。
“让巴尔，情况怎样了？”
“我修好了，呼，真想不到，以前那些破事，还让我学会了修理战舰。”让巴尔听起来气喘吁吁的，看起来她真的为了修好主炮竭尽全力了。此刻她正飞奔上控制室，准备将主炮重新瞄准。
弗莱彻也在拉菲的小队中，她已经看见了冲上来的敌人，有四艘轻型战舰还有几个人形塞壬。她侧身甩出鱼雷，粗略的用鱼雷测量了一下敌人的速度和距离，向指挥官告警，“指挥官，还有十公里！”
“明白！下地狱吧。”让巴尔吼道，迅速将主炮尽数瞄准了敌人。敌人已经认定了蒙大拿号没有威胁，因此彼此间隔很近，丝毫没注意到蒙大拿燃着大火的主炮正在缓缓转动抬起，而等它们发现时已经迟了，让巴尔已经狠狠的拍下开火按钮，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六枚炮弹都打在了敌人所在的海面，其中一个炸出的水柱正好冲击了一艘轻巡，那艘巡洋舰哪里能经得起几十米的水柱的冲击，顿时向一侧倾斜的五六十度，在余波的作用下，它马上倒扣在了海面上，不多时就缓缓沉了下去。
刚刚这一轮炮击不仅击毁了一艘轻巡，还直接命中了一个人形塞壬。塞壬的身体也就跟炮弹一样大，而蒙大拿发射的可是弹头重达1.5吨的超重形穿甲弹，将这种炮弹加速到接近800米每秒的速度发射，就算塞壬再怎么强，直接挨这么一炮，也得灰飞烟灭了。
敌人见蒙大拿号还没有被彻底摧毁，意识到继续冲锋会得不偿失，几艘船便在人形塞壬的掩护下先行撤退，让巴尔不打算放过它们，可是拖刀的敌人警惕性很高，它们观察到蒙大拿号主炮的黑烟，就马上加速或者减速，总是能规避掉蒙大拿的直接攻击。尽管这样，让巴尔还是持续向敌人开炮，既然无法击中人形塞壬或者轻型战舰，她又瞄准了远处的主力舰。指挥官赶紧叫停了她，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蒙大拿也无法保证命中率，而且远程炮击相关程序繁琐，再打下去，恐怕也没有太大意义，就开几炮意思意思得了。
天色不早了，现在港区整个已经停电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好在蒙大拿号的探照灯还可以使用，让巴尔将探照灯全部打开照向港区，顿时，港区被照的亮如白昼。指挥官清楚的看到，港区的损失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虽然蒙大拿号抗下了部分高爆弹的轰击，但是港区的变电站已经被彻底击毁了，重樱阵营的宫殿也差不多成了一片废墟，一侧的自由鸢尾和维希教廷也差不多，其他各个阵营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虽然大火已经被扑灭，但是所有的雷达、防空炮基本都处于瘫痪状态，也就是说，现在倘若敌人杀回马枪，大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贝法，现在大家都安全吧？”指挥官从作战指挥室出来，就连作战指挥室里也是一片狼藉。
“都还好，可现在医务室已经爆满了，很多舰娘都有受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是也需要治疗。还有些舰娘需要外科手术……”
“手术室怎样？现在缺不缺医生？”
“手术室现在正在修复，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医生的话，很多舰娘都粗通医学，这个主人不必担心。”
“现在帮我把东西从作战指挥室拿走，让女灶神来这里做手术！在楼下我的办公室和寝室安置伤员！”指挥官说着就准备搬桌子，他记得仓库里还有些折叠床，他准备清出一块空地后就搭建临时手术室。
“主人，这……”贝法拉住他，犹豫道，“虽然现在确实情况不好，可您也需要保证正常的工作生活哦。”
指挥官摇摇头，说，“相信我，这事儿我不陌生。人命关天，我住在哪里都行，把现有的条件供给伤员最重要！”
贝法只能点头同意，她听过指挥官当年的光辉事迹，当时指挥官在舰长日志中写道，“将舰长室提供给伤员，是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是激烈战斗中的唯一选择。”没想到，现在，她也能见到“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现在还有更大的问题，港区断电了，而且自来水管也爆了。虽然自来水还不着急，港区自己拥有净水池，还能撑一段时间。可现在港区的照明、医疗、防备所有东西都要用电，总不能让大家点火把吧？
“指挥官，蒙大拿号上还有十吨柴油。”企业提醒道。
指挥官想到了，上次他们一起检查蒙大拿号时，仔细检查了柴油箱，里面确实还储存有十吨柴油，能用柴油发电机发电供给港区。真是走运啊，指挥官心想，但凡当时把柴油放掉或者拿去用了，现在可真是山穷水尽了。
指挥官很想先去医务室看看情况，可是他必须先去接上供电。蒙大拿的发电机组是紧急备用能源，发电机组额定功率500千瓦，标准工况下能驱动几千吨的炮塔旋转，用它当做照明能源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这么大的发电机也需要足够的柴油驱动，十吨柴油看似不少，实际上也确实能用一阵子，但是一直用柴油发电机，也并非长久之计。
启动发电机确认没问题后，指挥官联系人把发电机组连到港区的电路上开始供电，他这才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确实，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他虽然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是也快虚脱了。指挥官不想走那么远回去了，他需要休息，便慢慢走上蒙大拿的甲板，这里的大火已经被扑灭，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他也不管那么多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指挥官，您在这里。”来的人是企业，“我怕您会遇到危险，特地来看一下。”
危险，现在能有什么危险呢？指挥官轻轻笑了一下，说，“坐一会吧。”
指挥官接着说，“太奇怪了，明明蒙大拿号没有暴露，却还是被攻击了。”
“拉菲拉烟之前，您确定蒙大拿没有被发现？”
“正常航行下，蒙大拿号的标准被侦查范围是14.3公里。按理说，塞壬不应该知道海岸上停着一艘船啊。”
“想听听我的观点吗？”
“你说。”
“刚刚我跟北联的朋友们也在讨论这件事，您猜她们怎么说？她们说，我们港区有内鬼，有人告诉塞壬我们的防守力量，所以敌人才会先用穿甲弹，再用高爆弹，配合导弹的打击。”
指挥官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企业接着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吧。所以，我的观点是，难道是有港区外的人掌握了我们的资料，然后通报给塞壬？”
港区外的人？这就有点意思了。指挥官不断在脑海里搜索有动机一遍遍折腾他的人，他在外边从来不树敌，甚至基本都没怎么去过外边，理论上，甚至有人都不知道他在这边任职，怎么会针对他呢？思来想去，指挥官只想到了司令部——司令部的实验杀害了俾斯麦，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而且前面几次差错，也确实有司令部的疑点。但是，指挥官想不通的事情是，司令部根本没有动机这样做，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指挥官，而冒着被军部枪毙的风险去通敌，那怕是也太傻了点。
虽然如此，指挥官还是决定谨慎行事，虽然司令部应该没问题，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起码在对待自己和对待舰娘的方面，基本上日内瓦的战俘看了都得说声抱歉。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是指挥官经历这些事情后总结出来的人生哲理。
“企业，你受伤了没？”指挥官不愿意再想那些麻烦的事情，还是把眼光放在眼前吧，现在很多人受伤，他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企业摇摇头，说，“我没事，但是约克城被炸伤了，拉菲在搏斗中也受伤了，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我们去医务室吗？”
指挥官说，“走吧，大家得尽快恢复，如果塞壬够聪明，很快又会有一次进攻，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医务室里人满为患，本来港区的医务室并不算小，但是港区还没有同时出现这么多伤员的先例，医务室基本上人满为患了，除了受伤的舰娘躺在床上，周边还围了很多舰娘在照顾。她们见指挥官来了，都围了过来问指挥官情况如何，指挥官只是摆摆手，看见眼前的场景，他嘴里的我没事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快去休息吧。女灶神，我已经把指挥室清空了，需要做手术的话，那边可以当临时手术室用，消一下毒就行。伤员可以在我的办公室和寝室休息，我也清出地方了。”
指挥官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跑到天城的病床边，长门、陆奥、江风等人正在床边陪着，天城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可是稍微有了些精神，见指挥官过来，她政治着要坐直身子。
指挥官赶紧让她躺好，问江风，“她怎么样？”
“她没问题，不会有危险的。她被冲击波炸到了，之后又被墙板砸中了。多亏了重樱的楼板都是木质的，重量不大。指挥官不用担心了。”
听见天城的情况不严重，指挥官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天城本来就身体不好，现在应该还要卧床一段时间。他轻轻坐在床边，轻轻拉起天城的手，略微有点凉。她也抓紧了指挥官的手，说，“主上，我没问题的，不用担心我，去照顾其他人吧。”
指挥官又跟天城聊了几句，便起身去找让巴尔。她在这场战斗中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要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修好了扬弹机，今天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她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在黎塞留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接受了女灶神的身体检查。指挥官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拉起的帘子里，黎塞留紧张的在外边踱步，见指挥官来了，便迎了上去，说，“指挥官，您没事吧？感谢您，让巴尔没事，感谢上天眷顾我们这支舰队……”
换做几个月前，指挥官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这跟上天眷顾什么关系？这可是让巴尔打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按照常理，黎塞留还得再说不少，可是指挥官这次没时间听她的演讲，他打断道，“让巴尔呢？她怎么样了？”
“她在里面检查呢。”黎塞留指了指帘子里面，“您要进去吗？她可能没穿衣服呢……”
“算了算了，让她好好休息。”指挥官可不想被一巴掌打出来，说完他就要走。刚才他已经在医务室里面逛了一圈，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可伤势都不重，休养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可是这几天的防守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指挥官想的焦头烂额，现在这个情况，他是不舍得让她们再去巡逻战备，可是如果不这样，剩下的人手根本不够。就算大家全部都上，港区已经断电了，估计很快也会断水断粮，后勤根本没法运转，港区的安全依旧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按照惯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理应向司令部报告，可是指挥官一想到企业刚才跟自己说的话，他又不想让司令部插手。
这边暂时没什么好看的了，就让大家好好歇着吧。指挥官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从医务室的后门走了出来，走到了外边的走廊上，跟坐在长椅上的欧根亲王的眼光正好对上。
“你在这里干嘛？你没事吧？”指挥官怀疑的看着她。
“嗯？你要给我检查吗？”说着她就要脱外衣，把指挥官吓了一大跳，赶紧制止她。
“搞什么？我说，你怎么不回去？”指挥官其实有点怕她，她太聪明了，总是给人一种玩弄你的感觉，便想着赶紧找个理由走开，“见过大帝没有？我找她有事情。”
“没见过，你可以先跟我说，我保证给你把话带到哦。”
“算了……这是……军事机密？”
“哦？你是说，我级别不够吗？不够跟我尊敬的指挥官大人说话吗？”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指挥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不是不是……我有些个人问题要说……诶，也不对。算了，我就跟你说吧，我想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本以为欧根会吵醒自己，指挥官都做好了接受嘲讽的准备，咬牙说完后他就坐在长椅上，也不去看欧根，等着她的嘲讽。可是，想象中的嘲讽并没有来，指挥官偷偷瞟了她一眼，她正歪着头思考。
指挥官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的说，“我以为你得笑话我，怎么今天跟换了个人一样？”
“笑话？我是喜欢跟你开玩笑，可是遇到麻烦，我也是会认真的哦。”她微微一笑，说，“我看看啊，现在港区可以说要啥没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没有电，没有水，司令部就不管管？哪怕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的面子？我有什么面子？我现在都开始怀疑，就是司令部给塞壬通风报信，才叫我们这次差点去见马克思了。”
欧根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关于司令部，导弹、那台机器、信件这些疑点，都是真的？”
指挥官本来只是想跟她说他不想找司令部，没想到欧根反应这么大，便改口说，“我这只是猜测，而且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不过，司令部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打算让他们来。”
欧根那嘲讽的眼神好像又回来了，说，“这样嘛，那这里要啥没啥，我们还在这里干嘛？”
“不在这里，那我们去哪……”指挥官还没说完，就一下子愣住了，自顾自的说，“你运气好，还真给你说着了，我还真知道一个地方，有电、有水、能打仗、能住人……”
【第二十七节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