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清风醉明月【第五章棋子、天元、倒脱靴】
已经离开了许州好些天了,这几天雨一直在下,但都不算大,这天行至一处天然山谷要险之地,山谷两侧峭壁耸立杂树丛生,人在山谷之中走动,根本看不见山谷之上有什么,看似山谷不深,却弯弯曲曲,每走十丈二十丈就有一个弯,连绵不断,心中暗想:这绝对的天险要地,要是有土匪或是埋伏,对于军队或是商队都是灭顶之灾。
连续拐过数十个弯后,前方突然被八九根大滚木挡住了去路,绝对是刚在山谷上面滚下来的,两侧山体被滚木推倒的杂树杂草痕迹都是新的,难道前面有人做买卖?想到这里,长枪闪动那些滚木一根根飞上山谷之上,拐过被滚木拦住的山湾,路况瞬间开阔多了,映入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坡道,视野一眼就能看穿大山方向。
忽然间,前方坡道下面远处响起一阵阵马蹄疾跑与叫喊声音,随之而来就是兵器的打斗声音,还有声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音。
策马方一爬上山坡之上。
嘈杂的声音转变为沸腾的冲杀声音,居高看下去,二十几丈远的山谷腹地大路上,有二十多个骑马手持朴刀,背上还有弓弩,团团围住了一队商队模样的人正在来回不停冲杀,而那队商队之人明显都是有不错功夫底子,但对面的马匪也不是一般马匪,冲杀有序更像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骑兵,商队的护卫还是敌不过马匪凶狠快速的冲杀,已经被冲杀死伤一大半了。
商队的护卫一中年人,跳上马车货物上手持一把手掌大小的大剑高声喊着: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有马匪,喂,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货物,竟然胆敢前来劫持,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对面为首的手持九环大刀的蒙脸马匪,大刀一举,其他正在冲杀的马匪看到立刻停止了,退开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们看上的东西,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也要拿下,何况区区一个郡王府司空家的,赢得了我手中九环大刀可放过你们一命。
大胆,让我会一会你这个马匪有何能耐?
那名大剑护卫在马车上飞身就劈向对面的马匪,马匪也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相遇,大刀相撞大剑发出一声沉闷的哐当一声,互相在空中弹开了,大剑护卫下地瞬间又往后滑出几尺远,这时九环大刀已经又攻到面门了,大剑急忙一挡,又被震出一尺,这时那名大剑护卫显得毫无还手之力,被马匪一轮急攻打得手忙脚乱。
这时候的雨开始有一些大了,两人视线都有一些受阻,忽然大剑护卫闪开一刀后,横剑一扫雨水,一股真气包裹的雨水如暗器般袭向马匪面部,只见其一个翻腾后,大剑护卫捉住机会连出几招,剑气如雷,连削带劈,随后又是几下直刺,可惜都被马匪刀法轻而易举化解了。
马匪卖了一个破绽侧身闪开劈下来的剑气,接着九环大刀猛然挥出几道金黄色刀气,落下的雨水瞬间被刀气冲开,嘭嘭几声,结结实实打在大剑上,顿时落下来雨水被刀气的气浪震起又更为密集的落在大剑护卫全身。
一声口哨,九环大刀一挥:处理干净一点,一个也不留。
马匪的马前蹄飞扬,齐声长鸣,吓得其他护卫纷纷退到马车边上,一名护卫:唐大哥,怎么……
大剑护卫:小心暗箭。
可已经太迟了,那名护卫胸口已经被利箭射中倒在地上,其他护卫再次被马匪围困着冲杀起来,只有招架之力,在苦苦支撑。
而就在这时候,九环大刀寒芒一闪从侧面斜劈过来了,快如闪电的偷袭,哐当一声就像这雨中忽然响起一个大闪雷,刀剑都在纠缠。马匪说话了:唐智平,你以前在沙场上的实力很不错,可惜已经生疏了,你就放心去吧。与此同时,大剑护卫看见雨水中多出一个菱形黑点,不足自己面门一尺,是一支利箭。咻一声,雨水飞溅,利箭就在马匪耳边飞过,直取自己脑袋,急忙一闪脸上边边划过,血瞬间流下,刚避过这一箭,大剑护卫又在九环大刀狂攻之下,见到后面的一个红色面罩马匪,再次张弓搭箭瞄准了自己。
大剑护卫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九环大刀马匪的对手,外加一个如此箭法了得的马匪,在后面放冷箭,今日恐怕必死在这里无疑了。
嗖一声。
那个红面罩的马匪,在马上坐着眼睛睁得圆滚滚,一副不相信刚才刹那发生的一切,放下手上的断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只见上面有一个直径四五公分的洞不停留着鲜血,正想用手捂着,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此时其他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攻击分开了身位,看向倒下的马匪方向与马匪所骑的马狂奔走开后的位置,后面的土坡上面赫然插着的一杆长枪,天上的雨水不停清洗着枪杆的鲜血。
雨中后面坡道隐约传来,咯嗒咯嗒咯嗒的马匹轻微跑动声音。
谁?
所有人都望向后方的坡道,一匹白马在坡道上奔来。
九环大刀马匪:不对,那人在长枪这边。
果然马匪背后的土坡上,那一杆枪尾上站着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之人: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们?
一名马匪:我们射他一万个窟窿。其他人一听纷纷张弓搭箭正要瞄准。
手臂一抖蓑衣中雨水,一股无形的气息,把蓑衣中抖起来的雨水,天空中落下来的雨水,一颗一颗的水滴笼罩在手掌中盘旋,接着五指齐收,一拉:七彩雀尾。
其他马匪身体还没反应,眼前已经一闪而过几根晶莹剔透的鸟类羽毛,十几个马匪同时倒地,九环大刀也被一支水羽击中,脱手飞出插在地上。原来九环大刀的马匪见到蓑衣人手中缠绕着真气,那些雨水在真气中不停盘旋,瞬间九环大刀护住了马匪胸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根水羽在不同方向射出,一根水羽穿过几人身体击在同样真气缠绕的九环大刀上,那名马匪只觉得持刀右手一麻,大刀就已经飞出一丈多远了。
十几个马匪接二连三的,从马上跌下地上,马匹像受到什么惊吓,四散而跑。
迅速捡起掉在地上九环大刀同时响起叫声:快走。
剩下来的马匪紧跟其后迅速往山谷一侧小路疾驰上去了。
陈孝礼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默默说了一句:果然还差得远了。就在枪杆上下来了,这时候走雪也在坡道上跑到了身边,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后面响起:大侠留步,得大侠相救还未曾一谢呢。
转身看了一眼脸上正在流血的大剑护卫:何事?
稚嫩的声音与蓑衣人年轻模样,才知道竟是一位少年英雄:果然英雄出少年,唐某愿意聘请少年大侠你为我郡王府商队的临时镖师可愿意。镖金我会付一百两但是要到洛阳城再付,少侠你可否愿意。
可有酒肉?
自然有。
那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
一行人就此一起前往洛阳城了,在路上走了两天都安安静静,也在两天相处中得知大剑护卫是郡王府中的一名副官叫唐智平,第三天旁晚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大宏伟的城池,牌匾上:洛阳。
在唐智平叫喊声下,洛阳城上面出来一名守城军官,上前确认了,的确是郡王府之人后,才放下护城桥,打开城门让众人进了洛阳城。进城后唐智平极力邀请陈孝礼一同前往郡王府,陈兄弟武艺超群,郡王府必定会厚礼相待的。
但都被有事情要办,都拒了唐智平。
唐智平看出陈孝礼真有有事情要办,也就没有过多勉强,塞给几百两,留下一句有事情尽管到郡王府找我,就离开了。
陈孝礼看了看天色都这般晚了,就决定先去客栈投宿,明天再前去赴约地点找人了解比武的详细了。
而唐智平刚回到郡王府,命人把东西搬进一个安静小别院后,却见到两人在小别院瓦面上打了数十回合,然后那名黑衣人放了一手暗器就逃离出小别院,下面一群人也追着了几追,人早就消失在黑夜中。
大哥,那是何人,竟敢夜闯郡王府,你有事没有?
还不是我那半个徒弟。
咦,智平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那小子还不放弃吗?哎,脸上的伤有得说了,羊肠山谷遇到了马匪,幸亏得一位少侠……
由于前几天赶路都是雨天,就连睡觉也是在野外搭建一些简陋的住处,大部分时候都没有睡好,难得有客栈投宿了,自然这一觉睡到中午时分。
朦朦胧胧听到楼下有很多人喧闹,一下就扎醒起来,揉了揉眼睛,推开窗门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之后叫小二端上清水毛巾和一些酒菜,酒菜上完后便问道:楼下这般嘈杂都是何人?
小二:下面吵闹之人,那可都是横岳宗弟子,小兄弟看你身旁有长枪,想必也是练武之人吧,最好不要与他们起什么争执,这些人好生不讲礼,仗着有郡王府给他们撑腰,打人、吃白食,官府都很少敢过问。
郡王府?可是有一个叫唐智平副官的郡王府,我看他人挺不错的?
整个洛阳城就只有一个郡王府,小兄弟你也认识唐副官?
一面之缘。难道横岳宗的华雷宗主都不管教弟子的吗?
小兄弟想必你刚出江湖吧。华雷宗主早已让位隐居了,横岳宗的宗主现在是张宁,是华雷第一弟子。此人虽是宗主……
楼下:小二上酒,小二上酒,桌椅的敲打之声,嘴上说着粗言恶语。
来了、来了。小兄弟你就慢慢享用,我先去服侍下面的狗仗人势的大爷们了。
麻烦你尽量让他们安静些,我喜欢安静的环境。抛给小二了一些碎银。
谢谢小兄弟打赏,我会尽力的。就退了房间。
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内心在猜测,郡王府到底怎么回事,与他们的副官相处这些天,也不像是会欺负百姓之人,郡王府为什么会任由横岳宗弟子在洛阳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呢?
而且横岳宗怎么会在洛阳,他们不应该是在双龙谷立派定居才对吗?
虽然很想知道其中一些原因,但还是算了,吃饱之后要先去师傅所说的济世药房找到联络之人,毕竟剩下十天时间不到,就是比武日期了,不想再耽搁这么重要的事。
刚出房门,就听到客栈又进了一帮人的声音,一把很圆滑的男子声音:蓝师姐、苏师妹,我们先在休息、休息。吃了饭再去见师傅、师娘吧,小二有什么好菜都拿上来,赶紧的。
好勒:小二:客官需要喝点什么酒吗,我这里的酒应有尽有。
共计八人坐在客栈楼梯口一侧,打扮几乎都是一个样,身穿灰色衣衫,身带佩剑,五女三男。
一名头戴玉发簪,五官尚可就是眼睛略带点贪婪之色的男子:那就,看了一眼坐在右侧位置的素蓝色衣衫女子。
这个素蓝色衣衫女子叫蓝茵是峨嵋派大弟子,长发飘飘,肌肤雪白,闭月羞花般五官上却是一脸寒冬之色,说她是寒风中坚韧的梅花丝毫不假,好一个寒冬美人,而身旁另外一位更为年轻的女子却是衣衫如桃花,头扎两个丸子,粉色缎带,样子娇小可人,稚嫩的笑容上尽显桑格花之美,名叫苏婷儿是最小的弟子。
蓝茵的冷厉眼神对男子一闪,冰冷之音:小二,美酒就免了,饭菜赶紧上吧。
苏婷儿摇着蓝师姐修长的玉手,娇滴滴:师姐,师姐,就一壶酒,我们这么多人,不多的,不多的,难得师傅、师娘都不在身边,我也想尝一下,我都十八了。
蓝茵对着撒娇的苏婷儿无奈摇了摇头:就只许一壶哦。小二,上一壶果酒。
苏婷儿笑嘻嘻,突然靠近在蓝茵脸若冰霜的脸上一亲:蓝师姐就是属你最宠我了。
这时候被突然亲了一下的蓝茵脸上多了一拂红晕,在场的横岳宗的弟子眼睛额直直看着蓝茵与苏婷儿两女子。
峨嵋派同行的一高一胖另外两男弟子,看到对面几桌的情景:段师兄你看他们,段师兄正是那个带玉簪的圆滑男子。
在他们三人心中蓝师姐武功高强,也是门中第一美人,早已如同圣女般存在,苏师妹也是古怪精灵,非常可爱,深得同门喜爱。那能被外人如此痴痴白看俩人,那个段师兄左手佩剑,啪,砸到桌子上:眼睛是都长了斗鸡眼吗?什么都看只会害你们的。
横岳宗一众弟子霎时间都站起来: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一名弟子走过来:我们不仅看她们,还要让她们两人陪我们喝酒,哈哈哈哈哈哈.
峨嵋派那三名男弟子听见这话,眼中闪着厉色,手按在个人兵器上。
陈孝礼也刚好在走廊上,看到下方这般情况,也举步不前了,静静的看着下面。
一名坐在上位的横岳宗弟子,看着桌子上的佩剑,淡淡笑道:刚才不知是峨眉派的诸位,多有失礼。在下是横岳宗的史雁,想必这位就是蓝茵师姐吧,果真是如江湖上所说天姿绝色,哎呀这个就是苏婷儿师妹吧,也是个美人坯子,长得水灵灵的。
你们都坐下,横岳宗是这样对待自家人的吗?都是自家的师兄妹,说着手中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酒。大步走了过去:蓝师姐是我管教无方,这杯酒是师弟代表横岳宗向蓝师姐赔礼道歉。
不必了,我不喝酒,你走吧,别来打扰我们吃饭。
蓝茵师姐你这?是不肯原谅众师弟还是看不起横岳宗?
那名段师兄一手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好了,你该离开师姐身旁,酒我替师姐喝了。
苏婷儿一拍额头:愚蠢。
史雁两眼圆睁:你是?
在下峨眉派第五大弟子段正文。
原来是段师弟久闻大名了,段花剑这名声太响了,洛阳的花楼可都是佳人,改天我带你逛逛,哈哈哈。
段正文酒杯嘭一下就丢到地上碎了。段正文就要拔剑,谁知眼前一花,手脚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史雁:段师弟不行啊,一杯酒就醉倒了,这酒量我怎么请你去花楼喝酒呢?这不是白花我的银两吗?
引得横岳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史雁:段师弟不行啊,一杯酒就倒了,这酒量我怎么请你去花楼喝酒呢?
横岳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瘫软在地上的段正文:你、你、你……
锵、锵、锵。
峨眉派弟子:纷纷拔剑指着横岳宗众人。
横岳宗也不甘示弱,掏出兵器准备迎击。
吓得掌柜,小二缩进柜台瑟瑟发抖。
端下来的苏婷儿:啪啪,点了两处段正文身上两处穴位。师姐,段师兄中毒了。像是迷晕药一种类似的毒,是方才倒酒下的药,我都看见了。
师兄,以后可不能胡乱逞英雄。
蓝茵摇了摇头:解药。
蓝师姐,苏师妹,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下的毒,我发誓啊。说不定是段师弟在外面吃了什么呢?怎么可以怪我呢,大家说是吧。
横岳宗众人齐声:就是。一横岳宗弟子:谁人不知段花剑为人喜酒好色,一身花拳绣腿功夫,面对略有姿色之人都会勾搭,肯定是他得罪那个江湖上。
啪,一个酒杯打进了正在说话的横岳宗弟子口中,呜呜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是苏婷儿下的手。
其如人看到这一幕也打起来了。
叮叮当当,八九个人混战起来。史雁看到这般情况,心中一喜,左右手一翻多出了一些白色粉末,两掌同时打出白色掌风声音夹带着雷声,向着蓝茵和苏婷儿脸上就去了,蓝茵的佩剑轻轻一顶桌子,整张桌子迎向掌风,嘭砰一声桌子破碎的声音,蓝茵和另外一名师妹向后滑出。而苏婷儿一脚把地上的段正文踢到一边,自己身影一闪就到楼梯护栏上了。
史雁也在白色掌风与破碎的桌子范围中闪出,回到横岳宗弟子前面,这时峨眉派,横岳宗双双对立着,随时准备再次兵刃相交。
苏婷儿笑嘻嘻说道:师姐,这个横岳宗的人都是卑鄙无耻之人,居然还用迷晕粉,想必他们的师父也是一位无耻小人,蛇鼠一宗,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
苏婷儿手在腰间中一抽,一条五尺长的红色软鞭子就在手中了,人在楼梯间一跃而起,脚下一点楼梯护栏,人就在空中甩出第一鞭,史雁侧身闪开,鞭子很清轻轻在桌子上一闪就收回来了,可是桌子与史雁身后的一名弟子衣衫不知何时被划破一个大口子,而桌子整张一开为二。
苏婷儿下地后第二鞭犹如灵蛇盘踞,又快有准,变化多端,往上身脸上接连攻击,刺,劈,圈,看似很轻的一鞭,却迫使史雁东闪西躲,每次闪开,后面的师弟必定会被鞭子划破衣衫,史雁实在没办法了,想着靠轰雷掌配合第三层的五行炼化诀怎么也能接得住你这丫头的鞭子上散发的剑气吧,夹带闪雷黄色真气的右手一伸就想要抓住鞭子一头,苏婷儿见状手腕真气跃动,手画了一个圈,再一扯,鞭子顿时真气四射,就像一条活灵活现的灵蛇,鞭子尾段那头在史雁手掌中寒光一闪,两根手指瞬间飞出,这鞭子的威力却是削铁如泥那般的存在。
哎呀,好痛。
史雁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掌,地上都染红了,但是其双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死死地盯着苏婷儿以及她手中的红色鞭子,鞭子是红色的带着一点点金色,一环扣一环,可是在鞭子的尾端却是有一把小剑,散发出阵阵寒芒。
史雁终于知道了,这就是她鞭子有如此强的剑气秘密。
这时的苏婷儿就站在刚才的破碎桌子附近的地上,手中颠着一个红色的小剑鞘,笑盈盈看着横岳宗的人。
婷儿可不能再下狠手了,好歹也要给几分薄面华雷老宗主,他老人家可是师父,师娘十分敬重之人。
师姐,我知道了。
喂,史雁是吧,你修炼的也能算是轰雷掌与五行炼化诀吗?张宁怕不是交给你们的是苍蝇掌吧。接着吴婷而侧着耳朵,右手装模作样放在耳边:我怎么听到都是苍蝇的声音,快把解药拿出来,你给我废物的师兄吃了什么鬼东西?
此时中毒的段正文像一条虫子般,在地上扭来扭去,脸上红晕阵阵,呼吸急速。
苏婷儿忽然想到什么:这,不会是红艳散吧?真看不出来,你们也算是大宗大派之弟子,如此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简直是丢尽华雷老宗主一世的英名。
给我上,杀了这丫头:怒吼着的史雁。
六七个横岳宗弟子手持兵刃冲向苏婷儿,鞭子一卷地上的破碎桌子,咻一声的鞭子甩动声音,半张桌子狠狠砸中前面四人,被砸得头长金星,鞭子一扫地上的白色迷晕粉,其如几人闻了个的香香,脚步一下子如同喝醉酒的人,软坨坨的一下子都倒下来了。
一度寒光一闪而过,身法极其轻快如同魅影,叮嗡嗡的剑鸣之声,一把冰寒长剑横在其脖子上,史雁双鬓的一侧长发飘飘而下,长发落在剑上落发即断,颤动着剑鸣寒光闪闪。
史师兄,要不是看在你们华雷祖师份上,这剑绝不是削头发了。
史雁额上豆子大的汗:解药给她们。
一人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抛给了把剑架在史雁脖子上的蓝茵:接住。
长剑一伸,小瓶稳稳落在剑身上,见无异样后,长剑再一挑瓶子,大明、小明把药喂给师弟。
蓝师姐你看。
锵锵叮,剑入鞘的声音。
史雁脚下一软,坐在地上了。
苏婷儿:你们还不快滚,阻碍着我们吃饭了。
横岳宗的弟子才醒悟过来。史雁:捡起两根断指,我们走。横岳宗几人扶起晕倒的几人,连爬带滚的走出客栈了。
这时候的段正文才慢慢恢复意识站起来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和地上的点点鲜血,不仅身体一抖。
苏婷儿笑哈哈:段师兄平时叫你多练功吧,一下山就被人耻笑了吧,真丢我们峨嵋派的面了。你知道刚才你的样子有多妩媚吗,可能你在花楼的女子都没你半成,哈哈哈哈哈哈。
史雁在客栈外远远听着笑声,内心怒气翻腾,想起刚才无奈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瞬间暗下杀心,杀不了你们两人,还杀不了他们吗,口中小声说了几句。横岳宗众人骑上马奔出数几丈后,忽然史雁等人在马上一个转身,手中一起,嗖几声,几个黑点直取段正文与其他五人。
苏婷儿手急眼快,在黑点离段正文半尺不到距离,手中鞭子一旋,清脆两声唰唰,两支袖箭被鞭子打偏,在段正文头上擦过,瞬间披头散发。
正在挥剑挡下最后一支来箭的蓝茵:楼上还有人,婷儿。
啊?
苏婷儿一抬头,看到陈孝礼还有一名小二正要在楼梯中下楼,而那两支袖箭往二人胸部直飞过去了,这时候的苏婷儿根本没法阻挡了:小心。
一人伸出右手轻轻一拨袭向自己的袖箭,左手长枪往小二身前一扫挡住另外一支袖箭,叮当一声,是袖箭击中枪尖的掉下地上的声音,那支被拨飞的袖箭,则是插在了天花板上。
小二在一旁连番道谢救命之恩。
婷儿,快道歉,怎可这般捉弄你师兄,真是多亏这位少侠,你差点酿成大祸了:蓝茵带着一丝歉意的冰冷声音:真的非常感谢少侠的出手相助,都是我这个小师妹太爱玩了,差点连累到无辜之人受伤。
又不是我的错,都是横岳宗的人,太卑鄙了,什么手段都有,可恶。
蓝茵非常生气:还顶嘴,要不是你刻意拨歪的袖箭,说你多少次了,不能捉弄同门,平时出门在外既要耳听六路也要眼看八方,今日胜在有这位兄弟在场,不然惹出大麻烦了。
苏婷儿瞬间低下头。
看着这位在暴雪中摇曳的冰雪佳人,微微一笑道:没事,举手之劳,何况我也是自保而已,姑娘笑起来特别好看,生气不适合你。
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楼梯。
在走过苏婷儿身旁时候,苏婷儿眼睛盯着陈孝礼看了好几眼,又看着长枪略带一丝震撼。
手在苏婷儿头上摸了几下,婷儿妹妹可否让过,我需要外出办事情。
苏婷儿再次看向陈孝礼英俊的脸庞散发出傲人的气魄,不禁脸上一红,默默低头说了一句刚才有劳这位大哥出手相助了,婷儿在这谢过了。
婷儿妹妹的鞭法可真厉害,但也要像你师姐说的那般,不应该依仗这个去抓弄别人,我走了,有时间再一起喝酒。
段正文挡在身前:居然敢当着我们师兄妹面前调戏蓝师姐与苏师妹,让我看看你胆子是不是用砂缸装的,说着就一只手就要揪住衣领。谁知面前之人在自己眼前身影一花,手也什么没有抓到,脚下一软,又跪倒在地上,翘着屁股,脸蛋挨着地。
段兄是孔雀王子吧,怎么开屏露屁股了。
蓝茵一下子笑了出来:是我师弟太无礼了,在这里向少侠赔礼了。紧接着蓝茵微微一躬身,双手作礼:还望少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陈孝礼同样微微一躬身,双手作礼:蓝姑娘言重了,小事而已何必放在心中。
少侠你是怎知我等姓甚名谁?
方才无意看了整个过程。
哦,蓝茵眼中略带一丝惊讶之色,这人一直在楼上走廊看着,我也没发现,这是何等高深武功,年纪比我还小吧,江湖上也未曾听过使枪的这等高手,略微迟疑还是问道:少侠可否告知姓名,江湖再见也是有缘,多交几个朋友何不乐哉。
在下陈孝礼,交州岭南人士。蓝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就此别过了。
少侠慢走。
这时客栈收拾七七八八,坐在桌子吃饭的段正文,嘴上都是对着横岳宗史雁等人的骂骂咧咧,还对陈孝礼对蓝师姐、苏师妹称呼过于油嘴滑舌而很气愤。
苏婷儿忽然对蓝茵说道:师姐,那个陈大哥。
段正文一听,就说才见一面就叫人家陈大哥,苏师妹你是不是花痴,他比师兄我俊吗?
苏婷儿白了一眼:师兄闭嘴,再多言就让你再尝一尝红艳散,段正文立马闭嘴吃饭,两眼溜溜看着这对徇烂绽放的师姐妹。
婷儿,陈少侠怎么了?
师姐还记得几天前在羊肠山谷里面死马以及那些蒙脸人吗?
当然记得,有十几人像被非常强大的弩箭贯穿身体,还有一人胸前有个非箭法的大孔洞,但是山谷中没发现箭或者其他武器的痕迹。
刚才我看陈大哥手中长枪大小非常符合那人身上的孔洞,而且陈大哥也像是近日才来的洛阳城。看他刚才所说在楼上走廊看了一切,师姐你都没有发现和拨那一下袖箭,武功绝非常人,师姐你应该也不是他对手吧。
其他同门听到不禁议论:他怎会比师姐武功还好。
苏婷儿:掌柜,方才那持枪之人是何时入住客栈的。
昨天晚上。
师姐你看,时间与伤口都大概能对上,这陈大哥到底是何人呢?他虽说交州岭南人士,可江湖上近年也未曾听说出现过使枪如此厉害的人物,还这般年轻的使枪高手。
蓝茵:确实是非常可疑的一人。吃完饭赶紧去找师傅,师娘吧,这人只要不招惹,应该不会对别人下黑手,我们需要对横岳宗的人多加小心。
特别是你们三人,可别自找麻烦,这不是峨嵋山,在江湖上就算是师父,师娘行事也需要万分小心,否侧小命怎么丢了也不知。
知道了,谨遵师姐教诲。
峨眉派的弟子吃饱吃足后也离开了客栈,往南门去了。
在陈孝礼一路打听之下,终于来到了约定地点,看着这家再普通不过的药房,这?真的是一名门之后的家业吗?
破旧的房子,一个年近花甲的主事正在打着算盘,哒哒作响,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清点着药材,另外一中年人在切割一根牛大力,正在犹豫的时候。
算盘声音一停,主事掌柜和蔼的话语:小兄弟,小兄弟,边说着,手也在招呼自己过去。
小兄弟是否有难处,我们这药房可以免费给你些药的,需要什么?
陈孝礼在怀中一摸,掏出一个黑色粗布包裹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掌柜你可认得这东西?
哦,我看看。
拿到手中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块白色的砚台,上面雕刻着四方神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图案精美活灵活现。掌柜看到砚台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孝礼:小兄弟这四方神明白砚台真是你的?
这是家师给我的信物,在下陈孝礼。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卢眦前辈的徒弟竟是如此年轻有为,一番客套话后。少侠这边请,我家主人早已想与你见上一面了。
两人出了药店后,在大街上东拐西转一轮,大概行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一个大宅前。大门前石狮威武雄壮,两翼有护卫,大红门面的上面牌匾写着,郡王府。
看到这几个字,不禁迟疑了一下,想到之前的横岳宗。
掌柜看到后,连忙叫道:陈少侠,这边。进入郡王府后,掌柜就开始给陈孝礼解释,想必陈少侠也出乎意料吧,竟是郡王府。其实我家主人司空傲,祖籍河南,登州人士,乃是两朝将军之后,与当朝郡主的掌上明珠结为夫妻,一直居住在郡王府。
原来如此。
陈少侠你在客厅稍等片刻,我去回禀主人:小翠,上茶。
是,福叔。
主事掌柜出了客厅,一会那名客厅的丫环便冲切好一壶差,端上给陈孝礼,又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
两名丫环扶着一名穿着华丽锦衣,头戴珠钗盘发,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进来后,在主位上坐下,另外一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在对面坐下,而那个主事掌柜福叔站在一旁。
福叔:郡主、少宗主这位便是卢眦前辈的高徒。
郡主、少宗主初次见面,晚辈陈孝礼,受家师之命,特来赴约参加比武,还望说明接下来事项,我好做准备。
郡主:真没想到卢兄弟所收之徒竟然如此俊俏,年纪也如我乖孙女相仿,家师近年可好?
谢谢郡主赞赏,家师挺好的。
上次与卢兄弟相聚时,听闻你还有一个小师妹是吧?
是的,小师妹年纪尚轻,资质平平,性格天真烂漫,与师傅一起在山谷隐居避世。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放心。并没对你小师妹有何用心。
言归正传。灵儿,你给陈少侠说一下比武详细情况。
是的,母亲:坐在一旁的贵妇人。
有劳少宗主了:陈孝礼
少宗主,点一点头。
此番比武是缘起多年前一场战争,每十年四家进行一次武艺上比试,赢者可向输者提出一些要求,输家可不能拒绝,以往都是一些地方分割,但是这次关系我女儿终身大事,所以希望你能全力帮我家赢下比试?
比武都是朝廷的将门,分别是温家、李家、谢家、以及我夫君的司空家,出战的一家只能派两人上场,比武是分两天进行,规则是按照车轮战,单打独斗。胜者可继续留场上,或选择下场换另外一人,但要是另外一人输了,那只能一直打下去了。
哦,那我们这方另外一人是谁?
他是横岳宗宗主,刚出关几天,也是前两天才到洛阳,已经派人去请了,目前正在赶来府上,稍后就能见上一面。
灵儿,你与陈少侠在这稍等,我去看看,我的乖孙女还在闹脾气呢。
阿福你也回药店,那边还需要你帮忙。
是。
恭送了,郡主。
福叔也辞别了,少宗主与陈孝礼离开了郡王府。
陈孝礼看到剩下两人还是没忍住:少宗主有一事,关于横岳宗的事情,不知郡王府是如何看待的?
陈少侠,是有何事?
陈孝礼一五一十把在客栈所闻所见之事告诉少宗主。
谁知道,这少宗主一听,话题一转:陈少侠还在客栈投宿吗?
点了点头。
来人,陈少侠是住在哪家客栈?
西门的如来客栈。
桂花你与几人去把东西领回来,安排一家安静的小别院住下。陈少侠你就在郡王府住下,卢眦前辈的徒弟可是我们的贵客。
是的,夫人。转身出了客厅,在客厅门前女子的声音:张宗主过来了啊,夫人与陈少侠在客厅。
嗯。这一声嗯,声音不大,却雄厚异常,把客厅内都罩住了的感觉。
陈孝礼也知道这是他在彰显自身的武艺罢了。
随后声音刚消失,轰的一声,一个人已经站在大厅中,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杏眼猴腮挂着一缕稀薄的长须,一进来向少宗主行了个礼,就坐在少宗主下手方后:少宗主,这位少年就是与张某一起参加比武之人吗?声音带点讥讽看不起。
见状也没生气,而是含笑站起来,向张宁行了个礼:想必前辈就是横岳宗张宗主吧,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真是如传闻所说一样,声如轰雷,可见前辈的轰雷掌已经浑然天成了,晚辈交州岭南陈孝礼。
坐在椅子上的张宁没有站起来,眼睛也没有看过来,随手还了个礼:真没想到张某名气大到岭南之地都知道,之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岭南好好走一番。
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凝固。
少宗主:那张宗主要是真去岭南之地,一定要去拜会陈少侠家师鸬鹚上人。
听到这句话的张宁瞬间两眼发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一会:方才张某失礼了,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还能遇见卢前辈的高徒,张某只知前辈退隐江湖多年,没想还收了一位如此气度不凡的徒弟,这枪想必就是当年卢前辈的鱼鹰枪吧,可否让在下看一看。
手一伸:张宗主请便。
结过长枪那是一阵细看,反复在确认,的确是鸬鹚上人当年使用的枪尖,就是枪杆是新换的。
果真是卢眦前辈的鱼鹰枪,几十年前我曾见过卢前辈与家师较量一次,那时候就十分钦佩他的枪法与十二重亥,这次比武有陈少侠相助,少宗主,这次必定能十拿九稳拿下胜利。
少宗主笑容似花:哈哈,还是要靠张宗主与陈少侠两人高强的武艺,有你们二人相助司空家必定能胜。以茶代酒先敬两位一杯,祝我们旗开得胜。
喝。
喝。
一番客套话后,气氛得以缓解,便开始了真正的情报讨论。
少宗主:在下人探 回来的消息,其如三家的比武人选都是非常有实力,首先李家比武派出是他三儿子李哲,此人武功在沙场上具有万人敌称号,另外一人就是他的师父九环刀门的沈九刀,想必张宗主也听过此人?
呵呵两声,沈九刀此人不足为惧,我早年间与他交手一次,他刀法虽然霸道,但现在绝不是我的对手,三十招不用我便可取胜。
太好了,有张宗主的说话,那么李家就没有什么可顾虑了。
第二家是谢家,谢道安此番可谓是请来了江湖重要人物,那就是武当的于晓子、常鹏飞二人?我虽然未曾行走过江湖,但也是听我夫君司空傲所说过,当今武林为首便是少林与武当,根据探子所回话,这两人都是当今武当掌门的师弟,特别是于晓子堪称在武当也是绝不输掌门的厉害人物。
不知陈少侠,张宗主可有信心击败此人?
张宁丝毫不客气说道:常鹏飞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但这个于晓子嘛,却是个大麻烦,恐怕眼睛就看着陈孝礼。
少宗主脸色一白:怎么,连张宗主也没有战胜于晓子把握?
这倒不是,恐怕到时要陈少侠出手相助拖延一番,让我调息一炷香观看观看,这人有什么厉害手段,以我目前的功法境界,还是很有信心,五成把握能战胜的于晓子,就不知陈少侠能否在一炷香时间里面试探出于晓子真正实力,实在不行半个时辰或者迫使他使出三清剑法最后几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陈少侠可要小心,这并非一招,据闻是由一变化开始,滔滔不绝,如山河之物衍生不断,其二乃是混沌元气功法,在武当中能修这功法不下十人,能有所成就仅仅是四人,于晓子是其一,至于他的混沌元气修炼至何等境界,真不知,这几年他一直留在武当未曾下过山,恐怕也是到了小成境界了。
张宗主,可是那个传闻坐化成仙的道心真人自创的混沌元气?
正是他,成仙,呵呵,不过是世人尔尔,那不过是老死对外的说辞,既得名声也好骗一些香油钱什么罢了。
既然前辈都这般说了,晚辈也是只能一试了,一切依仗张宗主神威了。
少宗主:那就拜托陈少侠你了,能试出于晓子手段固然好,实在不行也别勉强,母亲交代了陈少侠可绝不能出什么事情,否侧没有颜面再见你师父。
少宗主你大可放心,晚辈必定会全力以赴迫使于晓子尽可能的,使出张宗主所希望看到的武功。
一旁的张宁:看来卢眦前辈对陈兄弟很是疼爱呐,那么少宗主最后一家是什么对手?
最后一家便是温家,我们最主要的击败对手,要是我们首轮就对上,只要赢了他家,其他家打不打都随你们高兴。据回探之人的可靠消息,温家出战一人分为他的副官魏金,是跟随温振征战沙场多年的文韬武略战将,现今魏金在岭南为官,特意赶回参加比武的。
陈孝礼一听魏金不禁愕然问道:温家的将军可就是西南大将军?
正是,陈少侠你知道魏金此人?
何止知道,我与他甚至有过交手,此人武功绝不可小瞧,他不是普通的武将。
张宁一听哈哈大笑:陈兄弟太年轻了,初出江湖尚未与武林高手真正交过手,怎会知道我们武林人士与沙场战将的区别呢,沙场征战数十年的将军就算是天纵之资也会被耽搁练功与领悟功法造诣,而且区区一个战将,现在是擂台一对一,不足为惧,少宗主这人你大可放心,第二人是谁?也是战将吗?
既然横岳宗的张宗主都这般认为了,战将虽是沙场上一等一霸主,但在武林却是以个人实力为尊,擂台比试还是武林人士更胜一筹,看来陈少侠是你多虑了,就在这次擂台中多涨涨见识,对陈少侠今后在江湖上游历大有好处的。
少宗主这一番话可是非常认同张宁的判断,也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武艺能对上一位沙场下来的将军有什么优势之说。
另外一人就是峨眉派的人,消息还不确定,估计会是夏侯腾的妻子,金环蛇夫人李梓涵,传闻夏侯腾也出关了,不知张宗主是否知道。万一?
我出关后也是有受到消息说夏侯腾也出山了,没想到竟是陪她夫人前来洛阳,十年前未曾有机会与他一较高下,这次倒是希望夏侯腾他能够亲自出战,我早想领教一下他那霸道非常的自创剑法,少宗主你尽管放心,不管是他们夫妻何人出战,张某绝对有信心能面对这二人之一拿下胜利。
少宗主答应张某之事,可不要忘记了。
小事一桩,我已经安排好了,张宗主放心。
张宁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着,看了一眼陈孝礼正在沉思:陈兄弟你就不要太胡思乱想了,看你这般芥蒂魏金,到时候一并交给我解决,我就行个举手之劳。
呵呵,那就有劳张宗主你费手了,但这个峨嵋派可不简单吧?他们的风曦剑法与武当的三清剑法号称武林双壁,在江湖上这些天,我也听闻不少关于峨嵋派掌门人夏侯腾剑法的传闻,此人自创剑法精妙非常,剑气威力无穷,是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剑法高手,张宗主真有办法能连破两位一等一高手的剑法吗?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陈兄弟尽管放心,两天的比武不管第一天遇到是于晓子还是夏侯腾,还是他们两虎相争,我对自己战胜夏侯腾很有信心,于晓子才是我最大的担心。
实不相瞒,十年前的那一场十大门派的比试,要不是我们横岳宗没有参加,那又轮到夏侯腾威风连战胜六位掌门,惜败在武当掌门三清剑法之下,如今我不惧什么三清剑法,唯一忌惮是混沌元气功。
看着张宁这般说,心里面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郡王府的司空家输定了,而且从刚开始少宗主扯开话题看,就横岳宗在洛阳鱼肉百姓问题上,郡王府的少宗主必定是帮凶,其次还与张宁私底下有什么秘密交易?
这时外面进来一名横岳宗着装的弟子进来,向少宗主行了一个礼,便在张宁耳边说了几句,张宁听后脸色大怒,就向少宗主表示有急事便告辞离开了郡王府。
在张宁走后,那名丫环也把陈孝礼留在客栈的包裹,马匹都带到郡王府了,少宗主便叫丫环带陈孝礼去一处小别院。
跟着丫环兜兜转转去到一处小别院内,丫环放下包裹,茶水点心,并表示这边雅房很安静,环境很好,到了吃饭时候会有下人送饭菜过来,要是有什么想要,就跟前院子的丫环说即可。
在丫环走后,陈孝礼躺在床上想着横岳宗与郡王府的事情。魏金、夏侯腾都是一等一高手比武,师傅果然说的没错,保命重要,不知魏金是否还记得自己,一年前与他交手还历历在目,他吃过亏自己也露过真面目……想着,想着睡着了 。
睡梦中,嘭嘭的拍门声,陈少侠,陈少侠,给你送饭菜来了。
打开门天色已经是月牙初露了,刚才的丫环恭敬站在门前,身后站着几名男家丁,手挽菜篮子,提酒的,饭菜一下子摆满房间的桌子。
用膳过后,独自一人在院子中练了一会枪法,随后就坐在亭子中调息,回想三十九暗星不足的地方,还有最后三招的难点。
一间大宅中的一个房间烛光映照下,有三人在里面,两人坐在桌前丝丝细语,一个苍老的声音隐隐约约在问:恢复的怎么样,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实在有一些不放心。
放心,身体已无大碍。
太好了,他知道你回来了,必定非常开心,但知道真相也会很失望吧。
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之仇,也该先有一个了结。
紧接着在烛光中那人一手揪住胸前衣衫:拜他所赐,这十一年间的痛苦,我也要让他好好尝一尝,绝不会手下留情。
老者喝了一口茶:一切都会照你意思安排,暂且在这住下,我也该回去了。对了,到时你陪我过去看看,我有一些不放心,可能还需你出手相助。
另一边,回到横岳宗洛阳分宗的张宁,看着大厅几人在诉苦,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史雁他们。
师傅,师傅,我的手指。
师傅,你一定要为徒儿们报仇,峨嵋派那两个臭丫头根本不给我们横岳宗面子:史雁。被打伤一众横岳宗弟子,都是今早客栈时候的横岳宗弟子在嗷嗷直叫,希望自己师父能为大家讨回便宜。
你们别叫了,还有你史雁?为何会断几根手指,你自己没数吗?那丫头没拿你性命已经算是给面了。哼!平时叫你们好好练功,在我闭关时候你们偷懒不说,还在洛阳胡搞非为,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人家郡王府少宗主暗里是帮我们横岳宗处理,总有一天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你们无知也有个谱,别给我越过线了,再有下次你们都给我滚出横岳宗。
一群废物,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不赢。
史雁:师父,那个臭丫头甚至还说我们横岳宗轰雷掌是苍蝇掌,师父这你也能忍吗?
屋内一声惊雷响起,只见张宁脚下的一丈地砖都碎了。
峨嵋派的丫头欺人太甚了,别让我遇到你,必定替峨嵋派好好教育一下,夏侯腾最好是你出战比武,好让我一解此刻心中怒火。
还有你们都赶紧再去练两炷香基本功,你们几个受了轻伤的也去练一个时辰,史雁滚回房好好休息,张宁正在教训弟子时候。
外面月色夜空中银光一闪,咻的破空之声,向着在客厅的史雁急速而来,张宁左手在桌子上一扫,一个茶杯在空中来物碰在一起,茶杯破碎的声音,一把闪闪发光的小匕首掉下地上。
师傅,是一把小剑,剑上面有红色的花。
张宁接过小剑:杜鹃小剑,峨嵋派我不去找你,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是吧,哼,好极了。
一把稚嫩的女子声音:你就是横岳宗的宗主?挺有眼力嘛,居然也知道我们峨嵋派的杜鹃小剑,就是你身边那史苍蝇徒弟太弱了,还使用红艳散这种下三滥手段,今后你们可别说是十大宗派之一,丢我们大宗大派之脸,话就放在这里了,告辞哈哈哈哈哈哈。
小辈,哪里跑。
张宁飞身追出翻上瓦面,看到远处瓦面一个身穿桃红衣衫小姑娘对着自己嫣然一笑,这不是苏婷儿又是谁,同一时间一手晃,几声嗖嗖,又是数把杜鹃小剑向着张宁射去。
哼,冷哼一声。
脚下一踢,呼呼几片瓦片的声音,明显不同于刚才的茶杯,果然。瓦片虽是被击中碎裂,但瓦片碎块没有停下同时毫不留情向苏婷儿袭去,而杜鹃小剑则是被击飞出去,苏婷儿不敢大意,腰间一抽,一招灵蛇探路,一条霓虹长蛇吐着闪闪光芒的信子,霎时间瓦片被打到一边掉落。
张宁看到红色鞭子尾端还有小剑,根据史雁等人所说,就知道这丫头定是打断史雁几根手指的人,一开始心中还不相信是十七八岁的丫头所为,这一刻看到丫头真有如此武功,峨嵋派可谓是人才济济,再想到自己收的徒弟,通通是一群不成才的饭桶,便有了杀心。
谁知苏婷儿一抽一卷就收回了鞭子拔腿就跑,身法就像一只小野猫,在瓦面之间几下跃动,苏婷儿已经飘出六七丈远,这就是她聪明之处,深知自己打不赢张宁的。
张宁脱口而出:糟了。
但是已经太迟了,苏婷儿已经飘远了。
不得不说峨嵋派的凌雪步法,真的算得上江湖独一档,两人一逃一追大概一盏茶左右来到了东门附近,张宁眼见就追上了,暗暗高兴,右手运源起劲,一声大喝:丫头看招,凌空猛得拍出一掌,掌风之中雷鸣之声,这一掌根本不是史雁能比的,天壤之别。
苏婷儿听到的一瞬间,就在瓦面上跳落巷子中,几个闪动就到了巷子尽头,一翻身跃进了一个大宅子的院子中。
身后一连串像被落雷击中般声响,墙倒,地出现一个三尺左右的坑。
哪里跑?纵身一跃紧跟苏婷儿进了院子,只见苏婷儿乖巧地站在一对夫妇身边。
男正是夏侯腾,女便是李梓涵。
夏侯腾:宁兄,小徒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一个锦盒丢给张宁。
这里是一支百年人参,当作打伤宁兄爱徒的赔礼,西南大将军在内堂客厅久等张宁兄了。
李梓涵:婷儿你不是说上门请横岳宗宗主吗?你这劣徒肯定是对张宁兄无礼了。张宁兄才会出如此重手,还望宁兄你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与劣徒一般计较。婷儿还不过来向横岳宗宗主道歉。
苏婷儿自然打蛇随棒上,一番痛改前非的样子,说了一番自己也不可能相信的道歉话语。
我今后必定对劣徒严加管教。
此刻张宁也无可奈何,要是在这宅子里面与这两人打起来,自己什么便宜也得不到,加上是西南大将军也在这个宅子,自然会有重兵把守,惹祸上身可不好。
张宁手一甩:哼,擂台见。道歉就免了,日后小心点,别让我遇到你们峨嵋派之人,转身就要离开。
夏侯腾:张宁兄留步,真不想见一面西南大将军?你想要的东西,也都在里面,将军确实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助一臂之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意。张宁兄请,摆出一副丝毫没有恶意,甚至还很友好,主人请客人的样子。
看了一眼夏侯腾、李梓涵,就算他们夫妻两人加上旁边的丫头,自己也有信心能在这个宅逃出去,况且是西南大将军要见自己,还是见上一面比较妥当,有危险就马上走。
请。
请。
穿过了院子走廊,看到烛光之下守卫甚严,每个卫兵都目光如炬,想必都是在战场经历无数的九死一生锻炼出来的。
到了内堂客厅,只见上座是一位华衣锦服的中年大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怒目没有胡子,此人正是西南大将军温振。
见到张宁立刻起身,蹭蹭几步上前:这便是横岳宗张宁宗主,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一见,哈哈哈,来来来,请坐。
张宁进来之前还在想会不会是什么鸿门宴之类的,结果看到这个西南大将军如此客气:大将军,请。
请。来人,快换上一些热酒菜,张宗主一定要尝一尝我之前在边关收藏的马奶酒。
张宁就在一侧的无人小桌坐下。
苏婷儿在大厅中眼睛直勾勾看着西南大将军温振。
哦,哈哈哈哈哈哈,差点忘记了,来人,快把东西送上来。苏丫头真没想到你如此快就请到张宗主前来一聚,赏赐百两黄金,绸缎十匹。
李梓涵:将军不可,这丫头定是使用了什么激将法之类的,惹怒宁兄,怎可得将军的赏赐。
张宁脸色一沉,举杯自己喝起来。
温振看到后只是淡淡一笑,也没介意也没有说什么。
苏丫头你还会使用计策,哈哈哈,好,甚好。我越来越喜欢苏丫头了,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好好培养必定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怎么样?苏丫头,来我军营?
我才不要呢,你们军营又臭又不好玩。
李梓涵:将军恕罪。这丫头甚是无礼,还不快回房。
苏婷儿嘟了嘟嘴巴,哦一声,便要退出客厅。
哈哈哈,多有趣的小姑娘,夏侯夫人你可不能太过严厉管教了,我看这丫头甚是有趣,无拘无束的性格,像我。苏丫头你先别走,过来,然后在腰间拿出一把小佩剑,这是我随身多年的佩剑,锋利无比,那天有兴趣带着它来找边关找我玩,可凭这柄小佩剑在边关畅行无阻。
真的吗?
大将军点了点头。
苏婷儿接过小佩剑,细看了一番,红褐色的剑鞘上一颗拇指大小的玛瑙,黄金雕刻的纹路,剑柄上也有一颗玛瑙,是一把价值不菲的小剑,随手拔开小剑,烛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好剑,好剑,婷儿喜欢这个,谢谢温将军厚爱。
张宁看到一幕,深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也打听过朝廷的一些著名官员,这个传闻中的西南大将军温振,战场上杀敌无数,绝对算得上一代枭雄,却对一个小姑娘如此赏识,如此求才若渴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是好奇。
哈哈哈哈哈哈,苏丫头原来还会道谢,有趣,有趣,你可先回去了。
嘻嘻一笑的苏婷儿:将军,我下次带点好酒与你共饮,随后向师父师娘,行了个礼,转身便要退出客厅。
李梓涵一面无奈,夏侯腾摇了摇头。
只有西南大将军温振兴高采烈:苏丫头一言为定。
苏婷儿没回头,举着右手拿着的小佩剑,摇了摇。
你们这个小徒弟太有趣了,不知我可否认她为义女呢,两位怎么看?
夏侯夫妇互看一眼,李梓涵:这,我们虽是顽徒的师父,师娘还要稍后问一下她自己个人意见,这时候苏婷儿已经离开了大厅。
没事,那有时间劳烦夏侯夫人问一下丫头了。
温振举起手中酒杯,向着张宁:早已听闻江湖上横岳宗张宗主的威名,今晚也见识了张宗主横岳宗绝学之一轰雷掌,原来刚才向苏婷儿打出几掌,由于距离客厅不远,在客厅上的西南大将军温振自然也听到了。
温某敬张宗主一杯。
张宁不敢怠慢:自然也回敬了。
酒过三巡,温振一一向张宁介绍,客厅上的其他人。
夏侯腾夫妻自然不用介绍了,左侧对面两位分别是,谢道安、李庶二人,而二人下方还坐着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断金书生魏金与吕家寨的庞金,另外一人是头陀打扮,身披软甲背上一对月牙刀,名叫龚虎,朝廷上一任清化郡守郡大人,却因个人实在过不惯为官生活,辞职后又回到我身边作为我儿子的师父。
张宁很愕然为什么这么刻意介绍龚虎呢?
温振:今晚特意请张宗主前来是有一要事。
哦?温大将军是有何要事:张宁:张某力所能及的必然鼎力相助。
哈哈哈,张宗主果然是英雄豪杰,快人快语。那温某也不说废话了。
来人呐,把东西呈上来。
一位卫兵手捧托盘,来到张宁身前桌子放下。
张宁看到托盘的东西后,脸上略带有一丝惊讶,更多是脸上露出贪婪的喜色,可以看出张宁的犹豫不定。
托盘里面竟是一套官服?
张宁:温将军,你这是?
哈哈哈,日前在探子得知张宗主与郡王府少宗主有一些事情便去查了,少宗主能给你的,大概也只是县之类官职吧,我可让你立马上任,清化郡张守郡大人。
张宁目光停在官服上。
缓缓说出:将军需要张某怎么帮?
既然张宗主答了,那就好说,好说。
没多久,张宁从西南大将军温振居住的府邸走来了,那时街上已经人烟寥寥无几。
客厅内的魏金:将军,张宁这人十分唯利是图,为了区区一个清化郡头衔就背叛多年有恩的郡王府与司空家,今后我们的大事怕会被暴露?
温振摆了摆手,此人不过是一个棋子,龚虎不愿意留在清化郡,那派谁去扰乱朝中视线?此人再合适不过。现今谢李两家已经答应归降于我了,要是我儿能与郡王府结亲,就算是老郡主再老谋深算也不可能看不清楚当今局势,继续选择对抗我这个亲家吧,大义灭亲?她怎么舍得,那个国色天香的孙女。
老郡主她一心向着朝廷,一个孙女筹码真的就能制服她吗?
棋盘既然开局了,她落子了也只能一招一招下,我们谁也不能着急。
也对,不过将军你把佩剑给了那个小丫头,不会真心想让她?
哈哈哈,当然是真心的,我十分欣赏苏丫头的足智多谋与胆色,你也清楚她的才智绝不输你,要是……。
但是夏侯腾夫妇恐怕不会愿意自己徒弟与朝廷有过多接触,他们之所以肯答应这次出手也是为了当年草原相救之恩。
峨嵋派之事往后再说,看夏侯腾应不应这一步棋了。可要让人盯紧郡王府,别让人又逃跑了,再丢了就不是刑罚了,庞金知道了吗。
龚虎:金刀门他们留不留?办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暂且留着,但是沈九刀也累了,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
夏侯腾夫妇在小别院中,李梓涵对着夏侯腾说了两句,夏侯腾点了点头,就往一个房间进去了,而李梓涵则是转身出了小别院,往旁边的另外的小别院走去。
蓝茵苏婷儿的房间中。
师姐,你看这是刚才那个温振送的佩剑,怎么样?很不错吧,相当锋利,更厉害的是凭它能在边关随意进出。
婷儿,这温将军应该别有所图,不然怎么会送你相当于兵符一样的东西,你可不能擅自去什么边关?
那天师姐你陪我去吧,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师父师娘也放心。
蓝茵还没回答,轻轻地敲门声随之响起,温婉动人的声音:茵儿,婷儿睡了吗?是师娘的声音。
去开门的蓝茵:还没,师娘请进。
师娘这般深夜了,是为了婷儿佩剑的事情来的吧。
正是此事情。
李梓涵:婷儿你可知道,温振送你佩剑有何用意?
赏识我的聪慧,想让我跟随他去军营,做他军师。
这只是其一,最主要他想认你做义女。温振这人数十多年前曾经在吐蕃草原上救过峨嵋派,那时候他就有意与你师父结拜兄弟,赠与一块双子玉佩,你师父并不喜欢朝廷之人,便与温振达成了一个口头的约定,故而这次参加的比武就是换作当年救命之恩,今后互不相欠。
要是婷儿你真的认了温振做义父,那峨嵋派与温振今后所做的事情就脱不了关系,因为你是峨嵋派弟子。
苏婷儿:他要做什么事情?
蓝茵:难道是?边关要造反?
很大可能,根据边关百姓议论,以及朝廷中对温振身边的人调离,不断在削减他的兵力,就是为了反制温振意图造反。
师父这次的比武会不会有危险?
这你们不用担心,这次比武多年就定下来的,我们峨嵋派要在这次比武后与温振脱离该有的关系,所以婷儿?这剑你再喜欢也不能在一些官员面前显露,一定要收起来。
我知你两人也是想出江湖游历的,边关也是婷儿一直向往的地方,婷儿一直想看海。但绝不能把佩剑带去边关,明白了吗?
明白了,婷儿一定会收好佩剑的。
那我回去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带你们好好逛逛洛阳。
师娘慢走。
师姐明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