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 伟大的发明——立体机动装置

巨人大战后，艾尔迪亚的国际地位一落千丈，领土大为缩水，只保住了帕拉迪岛上三墙之内的领土。而生活在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艾尔迪亚人则受到当地人的排挤，生活日益艰难。 马莱复国后不久，就发明了能将艾尔迪亚人变成无垢巨人的脊髓液注射剂。随后，马莱当局在帕岛南部建立据点，将那些不听话的艾尔迪亚人全部送到该据点的高坝上，将注射剂注入他们的脊髓后再踢下高坝，不一会儿就会变成无垢巨人。之后在马莱设下的诱饵（未变成无垢巨人的艾尔迪亚人）引诱下慢慢地往城墙下走去，随着被马莱流放的艾尔迪亚人越来越多，无垢巨人也越来越多。再加上墙内王政当局严厉禁止民众到城墙外，使得艾尔迪亚人的活动区间被限制在了城墙内。 只不过马莱当局也没想到，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无垢巨人，虽然限制住了墙内的艾尔迪亚人走出墙外。但由于无垢巨人在吃人类方面六亲不认的特性，反倒阻碍了马莱当局对墙内艾尔迪亚王国的军事行动，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艾尔迪亚免遭马莱入侵，只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卡尔.弗里茨王之后，王政当局为了建立有效的统治，将原有的艾尔迪亚军队进行改编，分别建立了宪兵团、驻屯兵团和调查兵团。这其中，宪兵团又分出了第一宪兵团，主要职责是保卫王室和消灭异己者，而其他的宪兵团则扮演着警察角色，负责维持街边秩序，驻地主要集中在王都及附近，以盾加青色独角兽为标志。驻屯兵团相当于边防军，人数是三大兵种里最多的，主要职责是保卫城墙，驻地主要集中在三道城墙及瓮城内，以盾加两道红玫瑰为标志。调查兵团则是人数最少的兵团，主要职责是调查墙外的世界，以盾加重叠蓝白翼为标志（自由之翼），由于在墙外经常会遇到无垢巨人，死亡率较高，但也因为长期与巨人作战，有着较高的战斗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

另外，为了保证三大兵团的兵源补充，艾尔迪亚军队还创建了训练兵制度，志愿者只要年满12岁就可以报名参加训练兵，随后会接受长达三年的训练兵训练。训练期间，教练会根据训练兵的训练学习情况进行打分，到训练期结束结业时，高层会根据三年内训练成绩对训练兵进行综合排名，排名前十的会有资格进入宪兵团，而其他人则只能选择进入驻屯兵团或调查兵团。 讲到这里众人可能会觉得疑惑，既然躲到墙内的王政当局已禁止艾尔迪亚人走出墙外，那为什么还要建立调查兵团进行墙外调查呢？笔者认为，王政当局建立调查兵团，实际上是一种政治手段，以调查兵团血淋淋的惨重伤亡来向大众证实，墙外的世界很危险，到处都是吃人的巨人，人类在墙外根本无法生存，从而进一步证实墙外的人类早已灭绝的假说。在王政当局看来，等到民众们不再对墙外的世界抱有期望，且对一次次的墙外调查徒劳无功从而对调查兵团产生厌恶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而到那时候调查兵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让王政当局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出于政治目的而创立的军团，竟然在百年后成为推翻他们统治的变革力量。事实上在调查兵团创建之后的百年时间里，王政内部围绕着它的废立问题一直争论不休，主要原因就是怕它发展到最后会尾大不掉。不过好在调查兵团每到关键时刻总会化险为夷，从而为日后艾尔迪亚的复兴保留了火种。 以上说了这么多，接下来就开始介绍艾尔迪亚的伟大传奇人物——裘克洛。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立体机动装置这个杀巨利器才会被制造出来，而且他还首次在实战中成功利用立体机动装置斩杀巨人，并和其他人一起设计出了如何掌握立体机动装置斩杀巨人的训练方式。 裘克洛，希干希纳人，出生于公元775年。生父是调查兵团的一名小队长，在裘可洛未出生时的一次墙外调查中丧命，当时身怀六甲的生母听闻噩耗后精神失常，被旁人忽悠加入了当时兴起的拜巨人教。在裘可洛出生当天，生母与其他拜巨人教成员一起在希干希纳城外门前发起暴动，随即控制并打开了外门，结果引发了第一次巨人入侵事件。尽管事件后来以入侵巨人被引出墙外而结束，但他的生母则被巨人吞食而亡。不过幸运的是，巨人没有消化器官，她的尸体不久就被巨人吐出来了，随后前来围观的众人救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裘可洛。也正因为如此，他被冠上了“巨人之子”的称号。 然而，这个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他的称号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相反的是无尽的苦难。他出生后不久就落到人贩子手里，并被后者反复转卖。在他13岁那年被人贩子卖给了依诺塞西奥家族，关到了地牢里。在这里他认识了家族老爷长子夏比和女儿夏露露，前者经常虐待他，还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后者则经常给他送吃的。就这样过了两年，夏露露和裘克洛的关系也熟了。一天晚上，拜巨人教教众突然袭击了依诺塞西奥家府邸，将裘克洛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并血洗府邸，除了夏比和夏露露侥幸存活外，其他人全被杀害。不过，裘克洛并没跟拜巨人教教众一起走，而是和夏露露一起出逃，来到了希干希纳区，躲避宪兵团追捕。 一次，裘克洛利用调查兵团出墙远征的机会，混入调查兵团当中来到墙外，并在此调查行动中调查兵团遇险时挺身而出，重创巨人，使得调查兵团能够安全回到墙内，从而引起了时任调查兵团团长加尔罗的注意。虽然裘克洛后来在此行动后仍被宪兵团捉住，但仍在加尔罗父亲英雄赫尔费（时任训练兵团团长，前任调查兵团团长）和狱友卡迪那的协助下，利用宪兵团将囚犯送至墙外喂巨人的机会，成功逃脱。也就是在此次行动中，裘克洛见到了立体机动装置的前身——“装置”。 之后，在赫尔费的安排下，裘克洛一行人来到罗塞之墙内的工业城。从赫尔费口中得知，“装置”是由一个叫安海尔的工匠研发出来的，而他研发“装置”的初衷，是他的好友，调查兵团士兵索鲁姆之死。在一次墙外调查时，安海尔作为非正式成员也在调查兵团中，不料在途中遇到无垢巨人“贪心”，在没有立体机动中装置情况下，调查兵团遭到重创。而索鲁姆为了保护安海尔，故意被巨人“贪心”抓住，拿着炸弹与其同归于尽。也就在爆炸瞬间，安海尔一众人突然发现，“贪心”巨人居然化作蒸汽与索鲁姆一起消失了。不仅如此，安海尔还细心发现，索鲁姆引爆炸弹时，正好在“贪心”巨人的后颈处。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巨人的命门是不是在其后颈处？ 由于巨人体型庞大，要想接近巨人的后颈，要么费大力气把巨人捉住且牢牢固定住，要么像索鲁姆一样故意被巨人抓住。前者方式只适应小型巨人，后者方式则需要实施者要抱有必死的决心，而且基本上还没接近巨人后颈就会被杀死。以上两种方法想想都不太现实。于是安海尔就开始潜心研究能够接近巨人后颈的装置，最终在不懈的努力下成功研制出了初代“装置”。而时任调查兵团团长的赫尔费也在暗中在墙外偷偷抓住了一只巨人，用于安海尔做实验用，后来在一天晚上，安海尔在赫尔费的安排下来到希干希纳墙外，利用初代“装置”靠近巨人后颈，用自己发明的“黑金竹之剑”成功斩杀巨人，从而证实了巨人的弱点在后颈处。 不过，初代“装置”有不少缺点，比如装置本身太重，只能纵向运动而不能横向运动等，更重要的一点是，“装置”是需要手握两只握把来调节。在实战当中，士兵需要双手握把调节运动到巨人后颈，但接下来就必须腾出一只手来拿黑金竹之剑才能斩杀巨人。这样一来，不仅行动过程中的时间变长，而且当巨人反扑过来时，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点后来被裘洛克证实。因此，初代“装置”的实战效果是大打折扣的。 至于安海尔本人，则因为他心爱女助手和好友索鲁姆之死，再加上王政当局又暂停了调查兵团的墙外调查行动，心里大受打击，之后就离开工业城不知所踪。直到后来夏露露利用自身家族威望从宪兵团那里打听到，安海尔离开工业城后就去了希娜之墙史托斯黑区的地下避难所（利威尔.阿卡曼长大的地方）隐居，一呆就是15年。而“装置”的研发也因安海尔的离去陷入了停滞。 言归正传，裘克洛一行人来到工业城后，在那里整整呆了3个月，期间在厂长兼工匠赛诺冯的教导下，学习怎能熟练运用“装置”，并研究如何改进，夏露露则当实习工匠，为赛诺冯打下手。而在此期间，外界也发生了变化，拜巨人教在宪兵团的打击下基本覆灭，而夏露露的哥哥夏比则加入了宪兵团，隶属分队长葛洛莉雅。这个葛洛莉雅有个后台，她的叔叔是宪兵团副团长，为了获取宪兵团团长的位子，他盯上了政敌所管理的辖区——工业城，暗中指使葛洛莉雅派卧底打入工业城附近的反政府组织内，煽动他们发动叛乱，从而将政敌拉下马，而打入的卧底中就有夏比。 而裘克洛和夏露露等人此时并不知道危机即将降临。 三个月后，赫尔费再次来到工业城，将裘克洛和卡迪那两人接走，去希干希纳区城墙外实验改进后的装置去了，只不过这次实验如上文所讲，暴露了实战性不足的缺点，不仅没能杀死巨人，裘克洛本人还被巨人打伤。偏偏好巧不巧，在工业城附近的反政府组织在裘克洛等人不在的时候发动叛乱，攻入了工业城，赛洛冯和夏露露被叛乱份子抓住成为了人质。裘克洛在得知夏露露遇险后，使用装置紧急赶回工业城成功救下了夏露露和赛洛冯，而叛乱分子则被葛洛莉雅事先安排好的宪兵团镇压下去，首领奥古斯都被逮捕。然而，之前潜伏在叛乱分子中的夏比看到裘克洛与夏露露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当场与裘克洛打斗起来。 由于在之前的灭门之灾中，夏比看到裘克洛与拜巨人教教众在一起，误认为裘克洛跟他们勾结在一起才引发了他们家族的灾难，再加上当晚妹妹被夏洛克带走，不知下落，从那时起夏比恨死了裘克洛。因此当他再次见到裘克洛时，就想置其于死地。而裘克洛则因为之前受伤，又不忍心杀死夏比，结果在打斗中被夏比砍伤腹部，失足掉入工业城里的河流中，所幸在下游被几个训练兵救起，藏在附近森林的小屋中养伤。后来在赫尔费的帮助下，躲避了宪兵团的搜捕，并在伤养好后和卡迪那两人正式加入了调查兵团。 夏露露则在工业城叛乱结束后被哥哥夏比带走，软禁在了他在希娜之墙里的住所里，并责令不准她离开希娜之墙。不仅如此，夏露露还时不时被要求和夏比一起，去参加达官显贵们举办的宴会。夏比这样做是希望给自己的妹妹找个贵族出身的妹夫，以便在日后的政治生涯中积累人脉。但夏露露并不希望这样，她眼里只有裘克洛。后来，她为了帮助裘克洛，决定打听“装置”发明者安海尔的下落，最后打听到安海尔本人就在希娜之墙史托斯黑区的地下避难所里。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住所，女扮男装混入了地下避难所，在一间破败的小屋里找到了安海尔，一开始安海尔不愿意再次出山，后来在夏露露的不断劝说下，安海尔被打动，决定再次出山。 离开地下避难所后，夏露露和安海尔两人秘密往工业城赶去，在赶路的途中，两人开始探讨现有“装置”的不足和提升的可能性，夏露露根据裘克洛的实战效果，大胆提出将剑和“装置”合二为一的可能性，使得安海尔联想到将“装置”的握把改造成“黑金竹之剑”的剑柄来使用，此外他还设想到巨人的庞大身躯本身就是一个支撑点，稍加改进发射瞄具就可以实现装置的横向纵向移动。之后他们两人来到工业城与赛诺冯一起根据此思路继续改进“装置”，终于研制出了后世大名鼎鼎的“立体机动装置”。 新研制出的立体机动装置，不仅将剑柄和握把合二为一，解决了只能纵向不能横向移动的问题，而且还对刀身部分做了改进，一方面刀身象美工刀一样，上面有划线，若出现刀刃变钝可将其沿划线弄断形成新的刀锋，且可随时更换，一套立体机动装置配备了四对刀刃；另一方面刀刃部分变得更薄更锋利，从而能更容易砍下巨人的后颈肉。 不过在笔者看来，立体机动装置仍有不足之处，由于刀刃变薄导致需频繁更换就先不谈，主要在于将刀柄和握把合二为一后，握把的结构比之前更复杂化了，这也使得握把部分更容易出现故障。一旦士兵在与巨人作战中握把出现故障而不能及时逃离，就会成为巨人的活靶子，这一点在60年后的罗塞之墙特洛斯特区保卫战中得到证实。 另一方面，裘克洛和卡迪那正式加入调查兵团后，开始与加尔罗和赫尔费等人一起频繁举行会议，商讨如何解决下一次的墙外远征准备，调查兵团兵员补充及士兵的训练等方面的问题。不久，夏露露等人带着新研发出来的立体机动装置赶来与裘克洛回合，而卡迪那也设计出了装置适应性及平衡性的训练器材，以此来筛选有资格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士兵。 不过赫尔费随即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夏露露和裘克洛之间的书信被宪兵团分队长葛洛莉雅截获。经过一番交涉，葛洛莉雅答应不会把裘克洛藏身在调查兵团的事上报给他的舅舅，但条件是要在三个月内将立体机动装置研发出来并批量生产，然后验证其实用性。如果失败不仅裘克洛会被交给宪兵团，而且调查兵团也会被永久解散。为了防止调查兵团搞小动作，还特意派了夏比过来监督。显然，葛洛莉雅也发现了立体机动装置的巨大价值，并在后来的生产装置原料供给上提供了便利。 在这种情况下，夏露露他们只得加快研发，仅用了一个月就将立体机动装置研发出来了，不过只造了两台，仅够裘洛克和卡迪那使用。由于人手不够的原因，产能有限，剩下的两个月只能够生产30台。没办法，众人商议先从训练兵当中筛选出30名成员进行立体机动装置训练，以准备两个月后的墙外调查远征。 两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补充新兵和立体机动装置的调查兵团开始了新一次的远征，远征的目标是希干希纳区墙外南边10公里外的一处有池塘的森林里。也就在那里，调查兵团遇到了巨人，开始了装备立体机动装置以来的第一次实战，虽然在此战中仍出现了伤亡，但巨人被装备立体机动装置的调查兵团士兵成功消灭，从而证实了立体机动装置的实战性，也证实了普通士兵经过训练也能够成功斩杀巨人，具有普及性。这场战斗使得立体机动装置一战成名，成为举世公认的杀巨利器，在那之后包括宪兵团和驻屯兵团也开始大量装备。 也就在此战后，夏比认可了裘克洛和夏露露之间的关系，并亲自出面向宪兵团求情，赦免了裘克洛的罪行。没过多久，裘克洛和夏露露就结婚了，婚后的日子过的很幸福。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此项行动的幕后支持者葛洛莉雅居然在此战后不久就被暗杀了，杀手正是之前被她抓获的叛乱头目奥古斯都。很显然，她的舅舅为了掩盖工业城的罪行，居然不顾亲情将自己的外甥女杀害以此来灭口，当然，杀手奥古斯都也被宪兵团当场击毙，这样一来，工业城叛乱的黑幕就再也无从知晓，成为一个谜团。 立体机动装置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巨人不可战胜的神话，也极大支持了调查兵团一次又一次的墙外调查活动。不过客观的讲，立体机动装置仍有它的局限性，首先它在空旷地带就不能使用。其次，装备了立体机动装置的士兵，在面对能够预测到其行动规律的普通种巨人时，才有把握将其斩杀，而对于无法预测行动的奇行种巨人和智慧巨人时，胜算则较差。这也解释了为何在立体机动装置发明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调查兵团的墙外调查活动仍未有太大进展的原因。 裘克洛之所以出名，除了在立体机动装置被研发出来的过程中起了促进作用外，还在于他的警示危言。由于他长期接触巨人，了解到巨人对于墙内人类的巨大危害和威胁，因此他对身边的人说，如果墙内的人类不思考如何走出墙外，那么总有一天墙外的巨人会突破城墙，到那时墙内的人类会面临巨大的危机。只可惜，在墙内王政的愚民政策下，他的话没能引起大众的重视。不幸的是，55年后的845年，他的危言一语成畿，而当这次灾难再次发生在希干希纳区时，裘克洛本人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