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x你】尔尔
“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
幸好你来了,让我不必多加一大憾事,不然这春色不过尔尔。
耳科小医生X养生系老板
勿上升

“您好,麻烦您帮我老板看看,他说他耳朵好像听不清声音了。”
“是突发性的吗?还是……?”我问道。
“是早上出了交通事故,可能冲击力太大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老板今早自己出的门,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小助理答。
贺峻霖心不在焉,满不在乎在这次意外,他把这次意外权当作世界的恩赐,趁听不到声音的机会静心,那就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多抄一点佛经好了。
看着对面的小医生嘴一张一合,贺峻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这种俗念。
‘我想和小医生谈恋爱。’贺峻霖想。
我告诉小助理说:“那您老板正常是要在医院先住院观察几天,了解病情之后再进一步治疗。要是幸运的话,听力是可以自然恢复的。”
小助理把我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贺峻霖拿出手机微信二维码示意我加他,我犹豫了一下,但看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同意了。
一旁的小助理微微张开嘴巴,缓缓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老板?您不是从来不加陌生异性微信吗?您耳朵的事我可以帮您沟通。
贺峻霖瞥了一眼,当作没看到。
小助理被无视了。
回家取行李的过程中小助理嘀嘀咕咕,贺峻霖问他:“说什么呢?我看你说半天了,打字。”
小助理迫于老板这个名号的‘淫威’,不敢怠慢,那一行字打了又删,最终用非常委婉又带着一点八卦的语气——
‘您一直都不加异性微信,这回怎么肯加了。要是您嫌麻烦我可以帮您联系,不用您特意找那位医生。'
贺峻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嘴里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想追,不行?”
小助理疯狂眨眼,憋着笑,打字——
‘行行行,当然行,老板您风流倜傥英姿飒爽,一定能成功,过后有需要我帮您打听情况。’
贺峻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嗤,倒也不必这么夸我。”
小助理——‘老板,我说的都实话。’
第二天去了医院住院,贺峻霖的脸实在太引人注目,引来了一众小护士来看。
“哇,这就是公司总裁吗?”
“好帅!”
“他在干嘛?练书法?好帅!”
“我要是有机会能和这样的人谈一次恋爱此生无憾啊啊……”
“哇塞,我想和他谈恋爱!”
我站在他们后方:“咳咳,工作都做完了吗?我刚看到前台护士长说有事找。”
我说了谎,只为了能给我和贺峻霖一个安静的环境,毕竟医者仁心,若是他能在这期间成功恢复听力,自然是最好的。
一个月之后,贺峻霖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点声音了,我建议他可以回家静养,应该会比在医院效果好一点。
他拒绝了,他说,在医院里比较保险一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情况还是在医院要好些。
这个医院的耳科医生实在太少,贺峻霖的听力只能由我全权负责。
我们一天要见好几回面,甚至午饭晚饭他都要帮我订,然后带着饭菜来我办公室隔间吃。
美其名曰,为了感谢我。
我没法子拒绝,只好欣然接受,说“谢谢”。
我们慢慢地顺理成章成了朋友,休息日也会一起出去吃饭,他会听我抱怨生活上工作上的琐事,我也会听他说公司里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有患者家属来医院质问我们科室一位医生,因为患者没有遵医嘱导致耳部恢复失败,来‘医闹’。
那位医生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出于各种方面原因,我都必须出面帮她。
可是患者家属一直坚持着要医生偿还他们家患者的听力,我们无法控制住,我稍稍退后,拿出手机拨了110。
而贺峻霖在公司里听小助理说了这件事,便拾起桌上的车钥匙,一路疾驰跑到医院,恰恰看到我在和他们调解。
贺峻霖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心疼。
他喜欢的人不应该这样被人刁难。
他快步走到我旁边,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他身上裹挟着的檀木香覆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将我完全沉溺,我记得他说过,这是虔诚的味道。
此刻,我的眼中、心中,直至我的整个世界也只有他,我知道这对患者家属来讲,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我身旁站着贺峻霖,他让人安心,他总能把一切事情处理妥当。如此我可以安下心来思索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
我应该在喜欢他了,我想。
对于这种想法,我实在沉迷。一直到我坐上贺峻霖的车,我都没有缓过神儿来。
“欸?贺峻霖?要去哪儿?”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稍稍侧过头对我说:“带你散散心,今天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说也要安慰安慰你。”
“啊你要是忙的话,送我回家就可以的,我们当时做实习生这种事就很常见了,也没什么的。”
“我不忙,要不我公司里那么多人都得靠我活着?放心吧,没事的。那你要是心情不算差的话……就当我陪你下班放松了。”
“谢谢你啊贺峻霖。”
“嗐,都小事儿!”他摆摆手说。
“欸不对?你怎么会在医院?”
他用手推了推镜框,说:“听我小助理说你碰上点麻烦,就来了。”
他开车带我去了他的大学,说是想让我看看他的青春。
春天,宿舍楼,跑道,教学楼……
是了,一切都有青春的气息,而他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最后,他带我去了看台坐席栏杆前。
我在想当时他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也会像我一样经常聚餐,说说笑笑吗?会和朋友在考试之前约着复习,只为了不挂科吗?
应该不会的吧,看他的样子,像是从小到大都严于律己的,又怎么会为了期末考烦心。
想到这里,我又感到自卑。
我的思绪被耳朵上的触感打断。
是贺峻霖轻抚我的耳廓,他说:“你这里,能听得到我的心吗?”
他腕上那串菩提子落在我锁骨的凹陷处,冰得像是什么极寒之物,不知是不是温差作用,衬得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喷发的火山一样,连带着耳朵也烧得通红发烫。
可我并未觉得他逾矩。
他炙热地目光简直要将我灼伤,接而贺峻霖小心翼翼地在我唇上刻下了一个吻。
那个吻并不热烈,但足够直击灵魂。
我知道,那是烙印,专属于他贺峻霖的烙印。
“我听到你的心了。”他说。
“真的不和我在一起?”他试探道。
他坦白心事,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那时我只是觉得,如果以后和我相伴的人是他,倒也还不错,也算不得是辜负这难得的烂漫春色。
我脑袋宕机,什么话也说不出。
贺峻霖以为他被拒绝了,便又问道:“真的不考虑考虑和我在一起吗?小医生?”
“当然考虑!”我脱口而出。
我的急切让贺峻霖笑出声来,我极力找补:“啊……我是说,你之前在医院不是有说过吗,有位老先生说我们会在一起。”
他眉眼带笑地安静看着我,回答“嗯。”
这次我没有躲闪,我也回他一个注视的眼神,用目光告诉他我也喜欢贺峻霖。
“去还愿吧,我们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