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令 同人文「递归」四
啊啊啊，第三章怎么把评论关了呀（纯属失误）
早晨的空气很舒服，阳光也十分怡人，只是可惜舰内很多地方都照不到。 博士询问初雪的状况，已经好转了很多。那些古老而神圣的仪式，虽然博士不懂，但能停住那样的暴风雪，一定有很大的消耗。 不久前才发现，初雪的圣铃在那之后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痕，初雪本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换言之，初雪的实力其实远比看起来厉害？也是，毕竟是谢拉格的圣女。 博士一如往常地打开电脑，不出意外的话电脑是要开一整天的。 每天要安排一些基建值班、物资采购、设备维修和战术规划之类的事情，其中一部分会交给后勤人事部处理，一些则要经过博士的审批。调和干员关系不在管理范畴内。资金方面不至于精打细算，也不能没有节制地消费。 博士省下的钱会用来偶尔聚会，资助一些经济困难的干员。罗德岛不是慈善机构，能做到的也只是提供免费食宿，所以聚会的钱从博士工资里面扣。平日里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也就是伊芙利特闯祸的时候会多几份维修申请。 罗德岛对外公开的领导人是阿米娅，实际需要博士处理的也不算多，闲暇时间还是很充足的，不然也不会出现一群干员围着博士转的情况。罗德岛没几个工作狂，大家都是忙里偷闲。回想起罗德岛刚建立的时候，现在已经热闹很多了。 博士飞快处理公务，注意力全放在电脑屏幕上了，完全没注意有人进来。虽然没敲门不太礼貌，但是门还没修好，自从泡泡把门撞坏以后，门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现在门大开而不是半掩，从外面看这房间根本就没门。而且博士是背对着门口的，要是说叫他一声，他还在工作，打断他也不好。 等到博士要去倒杯水喝的时候，才发现令坐在一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工作。 “早。” 博士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 “哦，博士，早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令表现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安静。 “我还要把工作做完，暂时先不能陪你了。” “嗯，我知道，只是想来和你谈谈。” “什么事？” 博士先是想到了昨晚，但已经想好了忘了那件事。要说是令有事和他谈，实在猜不到是什么啊。 “我想做你的助理。” 令的提议有些唐突。没记错的话令是以访客身份留在罗德岛的，想好好做助理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知道该做什么吗？” “……具体不清楚。” “也没什么，就是整理和审批文件。” 博士知道令完全可以胜任文书工作，他不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令愿不愿意做这么无聊的工作。因为纸质文件是需要博士亲笔签名的，所以助理平时最常干的就是整理、分类、标注文件，是很漫长，很枯燥的工作。以令逍遥自在的性格……很难说。 “可以。”“很无聊的哦？” “我不讨厌呆在你身边，博士。” 说完，令就开始寻找，然后走向角落里用文件堆成的小山。 “这些？” “对。” 博士看着令把文件抱到桌面上，选了个在自己侧面的位置坐下，然后就开始有模有样地整理。 博士有些不明白令是怎么了，突然就要说当助理。而且任谁都能看出来，令没什么活力，说话也没有平时那种洒脱的感觉。但是现在也不方便过问，博士就老实工作了。 令把文件分好类，按博士的嘱咐在文件右下角打勾或画叉，需要博士签名的则先放到一边。这堆文件，大部分是干员私下的申请，上面的字也是干员们自己手写的，统一用纸，方便整理，写完放在专门的地方由专人去取，再送到博士这里。 这种跑腿的事，阿米娅倒是有干过一阵子，都是每天早上统一收，也不麻烦。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发到博士电脑上，因为泰拉大陆的移动无线网络并不发达，移动城市内也是独立网络。 所以天灾信使会自己传达信息，而不是用网络远程传达。罗德岛上的大型通讯基站还算先进，但主要为各设施及现代化设备提供链接渠道，博士的电脑里用的上网络的功能，也仅限于连接控制中枢、贸易站等处，实现远程操控，智能收发处理信息而已。 要说把局域网普及到每个干员的宿舍，或者拥有能让全岛所有智能设备都能可以使用的网络，暂时还有些难以实现。这也是各国之间仍然保留书信这个传统联系方式的原因。摆在令面前的，是一张山水画，一眼就能认出是夕的风格，水平很高，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张夕不想要的废稿。 这种情况很常见，纸的大小用来画画也不错，不过对夕来说还是太小了，完全伸展不开。因为大家都知道助理也会看到这些纸，所以想对博士说的悄悄话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的，从侧面来说也算是提高了处理效率。 处理好的文件会在晚饭后发放回去，耗时要长一些，对于发的人来说就当是饭后锻炼了。 发放回去时上面可能会有博士或者助理的留言，当然都是相对客观的评价和疑难解答。助理打勾的文件博士签个名，发到干员手里就算是凭据了，接下来拿着这个去找人事部就行了。 你问审批和收发的工作为什么不交给后勤？博士就是后勤的一把手呀！你问博士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因为他能做的事也不剩多少了呀！ 博士身体素质一般般，许多领域缺乏实践经验，没事的时候就去各部门参观学习，要说找新工作还为时尚早，反正在基建也用不上指挥能力，博士也刚好擅长处理这些繁琐的信息。 审批可以交给助理一部分，而收发的工作只用跑腿就行，谁都可以干。总而言之，有个好助理还是很省心的。令的效率意外地高，本来这些文件叠起来可以挡住一个正坐的人，令一个小时左右就处理好了，质量也有担保。 博士欣赏着令的字迹，如果说阿米娅是排整，夜莺是清秀，乌有是端正，那么令的书法应该是龙飞凤舞，收放自如。看样子不是用尾巴写的。做完交代的工作，令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看向博士，让博士心里有些毛毛的。 好像令是打算赖着不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这些工作是上午份的，也不着急，做完没事倒也乐得清闲。过了一会，博士也结束工作，这时也才九点过半而已。 “要不要和令下下棋？” 博士能看出来令不是很高兴，见自己关掉电脑，就开始一手扶着脑袋，发呆似的看着酒壶里的酒慢慢从壶口流入杯中。好像只能她看自己，不准自己看她一样。 博士也不是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是以令的性格，想不明白因为什么。既然闲来无事，不如找点乐子。 “令——” “呦，博士，有空吗，过来陪我一下——啊，令姐也在啊。” 博士刚想叫令的名字，一个比他声音高八度的女声直接盖过了博士还没说出来的话。这个声音想都不用想，这已经不是年第一次这么做了。 “年？” 听到妹妹有些吵的声音，令才抬头向门口看去。对视上的那一刻年心乱得很，博士换助理啦？ “啊，那个……我想找博士改一下剧本……” 该说是长者的威严么，年少见地抬不起头来。博士和年互相看了看，都说不出话来，让博士的办公室安静了好一会。 “那博士我就……借走了啊。” 年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抓起博士的胳膊拔腿就往外跑，一连跑出老远，一直跑到年的宿舍附近，可把博士累坏了。 “博士，令姐今天怎么回事，感觉比平时要吓人……” “我也不知道啊，一大早她就闷闷不乐地来找我，说要给我当助理……” “助理？” “对啊，问她她也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是不是你和夕惹她生气了？” “怎么会，我躲都来不及。” “那就奇怪了……” 博士看得出，令其实也不是特别心烦，只是较平时安静了许多，没那么洒脱自如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年也有些担心令姐，毕竟令给她的印象素来就是逍遥自在，哪有什么能让她心烦的。 “你都把我拉来了，那就先办你的事吧。” “那好，等我一下。” 说完，年就快步去取她的剧本了。 …… 等年放博士回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虽说工作确实做完了， 但是年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已经这个点了。要不是饿了，年怕不是天黑都不能放博士回来。 博士去食堂买了份便当，忽然想起来临走前令还在办公室里。虽然不知道她走没走，不过要是没走的话，给她带一份午餐吧。问了在食堂就餐的几个人，都说没见令来过。 博士选了一份炎国传统主题的饭菜，希望令能喜欢。打包好回到办公室，发现门还开着，透过门刚好可以看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不是别人，就是令。博士忘记告诉她了，不用一直呆在这里，没人就没人，又没间谍，就算有，重要的数据也都保存在终端里加密呢。 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博士走进些观察，令好像是睡着了，不过不一会就闻到香味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博士，并不意外。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揉揉眼，慢慢整理自己的仪表。 “你一直待在这里？” 博士不敢想象，既然没事做她就发呆么。虽然没法从小臂上看出来，但就脸上压出的印记来说，睡下也就半小时左右，也就是说，令很可能发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呆。 “嗯。”令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还能从中听出些许困意。 于是，博士把手放在令的头上摸了摸。 “博士……这是作何？” “辛苦你了，一起吃午饭吧。” 从令略显疲惫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实令之所以消极，是因为博士完全不理她。乘飞机回来的那天晚上，令希望博士坐得离她近一些，因为除了博士，她实在没办法和在场的其他人说上话。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尽人意，博士反倒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而且回罗德岛后，直到各自分开之前，博士也不和她说一句话。 今天说想要做助理，就是想多留在博士身边。罗德岛上有很多来自大陆各地，种族不一且性格各异的干员，可是除了年和夕，基本没有人能和她多说几句话，只有博士懂一些诗词歌赋，又愿意陪她的酒局。可以说，博士是令难得的朋友，也是令的知音。 可是让令有些不满的是，明明她把工作完成得那么好，博士也不表态，不仅不理她，还和年一起离开那么久，把她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走的时候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若不是还在工作不能喝酒，令早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很少有人能在令心目中有如此地位，可是令却被这么对待，高兴才怪，不如说换作一般人早就气炸了。 令也不是没有感情，她也想和别人交流啊。看样子博士是反应过来了，知道和自己道一声辛苦。令接过饭菜，也不等博士就自顾自地吃起来，好像要化烦恼为食欲，不过她也是真的饿了。 “令，那个……对不起。” “无妨，不用放在心上。” 令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博士知道错了也没必要不依不饶。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令拿出自己的酒斟了一杯。有这等饭菜，不配酒怎么行？ “要喝吗？” 面对令递过来的酒，博士有些犹豫。不是他不想喝，只是……那可是令自己一直在用的酒杯呀！是可以想用就用的吗！ 但是和那相比，博士只犹豫了一小会就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因为他注意到令的眼神低下了一点，喝完酒令的嘴角才微微上扬。而令也不在意博士用过，倒满一杯就喝了起来。 相比之下，博士的格局就显小了。 “麻烦你特意给我带午饭了。” “每次都给你带也不麻烦的。” 听到这个回答，令还算满意，又有些高兴。因为以前她总是神出鬼没的，一般人能找到她就不错了，更别提像这样关心她。见博士眼神飘忽不定，令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别看令这样，她偶尔也是有听到一些怎么讨博开心的八卦的，也没想到会用上，靠不靠谱另说。 “博士，要不要……我喂你？” “什么？” 博士吃的饭差点没吐出来，手里的筷子也掉在桌子上，可是看令的眼神又不是开玩笑……不是，她跟谁学的？令有些意外，喂吃饭而已，这么大反应么？记忆中戍边的岁月里，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人，也经常喂他们吃。 但是令想这些的时候忘了一件事，她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是完全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慢慢她也会意识到吧。大概。 “不，不用……” 博士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到令很是开心地夹起菜又失落地放下筷子时，他心软了。 “我的意思是，请务必这么做。” “那么，来，张嘴。” 见令又抬起手来，博士松了口气，老实地吃掉了令递过来的食物。不能再惹她不开心了，毕竟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博士这样想，接下来完全是被令牵着鼻子走。 好不容易吃完午饭，还没等到新的工作通知，只好想办法消磨时间了。睡觉当然是被一票否决。要睡晚上有的是时间，还没人打扰。 “要下棋吗？” “哦？不错的提议。” 在棋艺这方面，两人都是颇有造诣。博士和银灰下国际象棋时两人五五开，和老鲤那个臭棋篓子也决不出个高低，不知道令水平如何。不过令提议玩围棋。 博士也不是不懂，就是很久没人陪他玩了，很生疏。令还是很自信的，千百年间游历大江南北，和令交手的高手也不算少，但是令在正式比赛中却未尝一败。 下围棋需要耐心，智谋，懂得随机应变，有时还要用心理战术。小小四方棋盘，承载了沧桑历史和人间百态，也是推演战局的如意算盘。而令早已做到在其中来去自如。 至于为什么是围棋，令当然是期待博士会是个好对手，所以选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这样缺乏乐趣，不如下赌注如何？” 见令来了兴致，博士也脑袋一热就随声附和起来。 “不知令想赌什么？” “你输了要陪我喝酒，我输了随你发落。” 虽然博士不知道令不败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大意轻敌可是兵家大忌。 “也好，借此机会挫挫你的锐气。” “好，我不会手下留情。” 令斟了一杯酒，每次遇到开心事、烦闷事都会喝上一杯，下棋也不例外。 要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我也是。” 博士同样气势十足，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棋逢对手难藏性，将遇良才显其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