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一篇完）

今晚夜观星象，适合更新，特此更新。

警告！玻璃渣！BE！不喜勿入！

人设灵感来源我们可爱的大大@学生时代mua

   “哒……哒……”高跟敲击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条狭窄的小巷蹒跚走来一个晃悠悠的人影。

  身着宝蓝色旗袍的洛天依呼哧呼哧喘着气，黑色的坎肩不知何时滑落了一半，齐整的发髻也因奔跑涌出的热汗而散乱不堪。

  撑不住了，洛天依扶着墙稍作休息，通红的脸颊与涣散的瞳孔无一不显示着她状态不对。

  但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洛天依迈开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慢地继续向前。

  恍惚间，眼前有一片红红绿绿的光，身处的黑暗小巷不可能有人来帮自己，她需要帮助，需要找到人。

  站在红灯区最边缘的乐正绫就是这样偶遇了那位大小姐，那位身中春药的大小姐。

  上流社会的勾心斗角，那些龌龊事，她一个小小的站街女不可能知晓，就连委身与她的那位大小姐姓甚名谁，她也无从知晓。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赚的人应该是她。

  但她深深记住了那位大小姐，翌日醒来看到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的，大，小，姐。

  那双莹绿眼睛里，除了权衡利弊，什么都看不见。

  嗤！活得悲凉。

  乐正绫倚在门边，大红色的劣质旗袍并不影响她的身材，白白的大腿根在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这样一个艳俗美人，手指头沾沾唾沫，不小心蹭了点劣质口红，把大小姐留下的钱再数了一遍。

  不多，但也不少，够她吃一个月的干白饭。

  哎呀哎呀！这样的“贵客”多来几次倒也挺好。

  这样的想法大概被谁听见了，刚把钱用完的那天，洛天依又出现在乐正绫面前。

  这次的模样比上次更狼狈，几乎是见到她就失去了理智，这一次的药力也比上次药效更猛，乐正绫一整晚都没能睡觉。

  第二天早上洛天依醒来时，抱着被子楞楞地发了好久的呆。

  乐正绫端着碗稀粥送到她面前，也没得到丁点回应。

  要不是看那大小姐眼睛里仍旧是权衡利弊，乐正绫真得怀疑下哪里的春药还能把人变傻的。

  这一趟的钱比上次多得多，大约那位大小姐觉得自己还会有下一次被害。

  乐正绫边点钱边想，恐怕不会有下次了吧。

  第二次的药力就到那个地步了，再加大，她恐怕根本来不及找自己。

  可是这么多钱给了她，迟早是要来追债的吧。

  破天荒的，乐正绫对那位大小姐产生了不应当的好奇。

  站街女乐正绫不再站街了，天天待在那间小租房里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红灯区人来人往，一个小小的本来就生意不好的站街女不开门了，也没什么人在意。

  她可是连老客户都没有一个的站街女啊，简直失败。

  乐正绫冒着风险出了几次城，上山采药回来炮制，准备做一个防催情药的小香囊，想着等那位大小姐再来的时候，就给她，省得她又被下药搞得那么狼狈。

  没有人知道，站街女在成为站街女之前，是干什么的，有的是千金大小姐摔下来，有的是自小被骗买来卖去，还有的，是千辛万苦学了一身知识的学生。

  乐正绫捣着药的时候心情很好，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双水绿的眼睛，总是在思考着。

  香囊做好了又不满意，重新找了绣样，一遍遍地绣，炮制的药材担心不好闻，又精心挑选了各式香料研磨。

  不知道为什么，满意的香囊拿在手里时，乐正绫脑子里浮现了那位大小姐的笑容。

  她笑起来，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惜她没在她面前笑过。

  即便因药物欲火焚身失去理智，她也只是一脸难耐，而清醒后，就是古井无波的冷漠样。

  那个人，她真的会笑吗？

  香囊做好很久了，日子一天天得过，那个大小姐却始终没有出现，托人问的消息总算姗姗来迟。

  大不了，她送那个香囊上门吧，怎么进去……就说是朋友吧。

  “洛天依，洛家大小姐。”

  果然是个大小姐，名字可真好听。

  “上个月突发重病死了。”

  拿着香囊的手紧了紧。

  “洛家说是急病，我看哪，是她们家的姨娘给小少爷们腾路呢，洛家老爷也真是，口里说着喜欢这个女儿，也从没见他护着她。”

  乐正绫呼吸一窒。

  “哎绫子，你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也想去混个姨娘当当？这姨娘可不好当……”

  后来的话乐正绫不再记得了，回过神来，手里所有的钱都给了那打听消息的人。

  那个香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捏的皱皱巴巴的。

  红灯区最边缘的站街女又开始站街了。

  大概，是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