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羡忘】臣服(一发完)

2023-02-03 19:25 作者:姽婳何奈流年  | 我要投稿

★一个臣服的故事

★羡忘

★副官羡&军阀湛

★全私设勿上升,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都是命了

★一发完

★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

  “这事儿必须得管管,您是不知道,他嚣张成了什么样子!”


  “就是,他这摆明了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要我说,就应该削了他的官职,看他怎么嚣张。”


  “只是个副官就如此,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羽翼壮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天上簌簌的落着雪,在北平的一处四合院的窗口流露出了暖黄色的灯光,四合院的大门前放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牌匾之上苍劲有力的提着蓝府两个字,旁边挂着两盏灯笼,灯笼里点着蜡烛,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


  争吵声就是从四合院的一处侧院内传出来了,就在一个放着暖炉的房间内,有几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辩论的主角是一个不过才二十岁的少年,少年虽然只有二十岁,却杀伐果断,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也因此惹来了颇多的议论和不满。


  而坐在高位的,也是一位不过二十的少年,他的眸子极淡,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汤婆子,听着下面这些人的争论,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所有人争论到最高潮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副官的军装,带着一顶帽子,因为外面落了雪的缘故,帽子和肩膀上全是白雪的痕迹,他将踢门的脚收了起来,抬起头环顾了一下争论的众人,那种自带的肃杀之气,令所有人偃旗息鼓,此人正是方才辩论中的主角,看着争论的主角走了进来,原本吵闹的众人竟无一人再敢搭话,生怕自己成为这个少年手下又一个亡魂。


  “说啊,怎么不说了。”少年将手套摘了下来,随意的拍了几下身上的雪,转身关上了门,然后走到了高位的少年面前恭敬的开口道:“少爷。”


  高位少年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将汤婆子塞进了面前人的怀里,然后开口道:“处理了?”


  “嗯。”少年将汤婆子塞了回去:“这东西我用不上。”


  “别闹,抱好,方才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寒意,先暖暖。”


  听他这样说,少年才收起肃杀之气,然后抱着汤婆子笑着道了一声:“听少爷的。”


  听他这样说,高位的少年才唇角轻弯,有了几分笑意。


  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看着两个人的交流,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那位坐在高位的少年是蓝氏的后人,姓蓝名湛字忘机,别看年龄小,却已是这北平城公认的王,等闲人不敢在他面前胡闹。


  而旁边那位,是蓝氏管家之子,姓魏名婴字无羡,如今是蓝湛的副官,也是方才众人口中嚣张至极,不讲规矩的少年。


  “别看了。”魏婴见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开口打断:“看过来看过去,看的出花儿吗?”


  “魏无羡,你别太嚣张了。”见魏婴这样说话,自认自己功劳多的一个老人站了起来:“蓝少爷还在这儿,哪轮得到你放肆。”


  “我放肆?”魏婴冷笑,看着说话的人:“我好像还没贵公子放肆。”


  站起来的人瞬间脸色煞白,魏婴将汤婆子往怀里踹了踹,然后继续开口:“昨儿听说,李老的儿子,仗着自己父亲劳苦功高,竟然在街上看见一女子就要掳回家做姨太太。人家姑娘不肯,他就直接动手抢,还打伤了人家的父亲,李老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我儿,我儿……”


  “你儿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求公子网开一面是吗?令郎今年二十有三了吧,还小?什么时候算大啊?还是说,李老觉得自己的儿子做什么都成,你们李家才是这北平的天了不成。”


  魏婴伸手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杯子也因为魏婴的动作,在水面扩散出了一圈的涟漪。李老的脸色顿时更白了几分。


  “先治家,后治国,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的决定。”


  “魏无羡,你……”


  “你要是不会管儿子,就把儿子放我这儿,我保证不出三天,令郎一定变成谦卑有序的好人。”


  “不必了。”魏婴的手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老哪里敢答应,连忙开口婉拒:“副官要为公子做事,就不劳副官费心了,我的儿子,我自己回去管教。”


  “那李老的问题解决了,刘将军,你呢?”魏婴看向另一个人。


  方才跟李老一起叫嚣的最厉害的刘将军脸色也突然一变:“属下没有什么问题,今日天色不早了,属下先回去了。”


  “是,公子副官早日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属下也先回去了。”


  原本热闹的屋子随着一声声告辞慢慢的冷了下来,转眼间就剩下了蓝湛和魏婴二人,见人都走光了魏婴也不装了,将汤婆子给了蓝湛然后随意的坐在了一旁:“他们总是来烦你,你也不嫌烦。”


  “说的是你,不烦。”蓝湛看着魏婴:“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处理好了。”


  “这次的事情很难处理,你受苦了。”


  “有阿湛这句话,不苦。”


  蓝湛为魏婴倒了一杯清茶:“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了些。”


  “是啊,这雪簌簌的下着,下了厚厚的一层,你不知道,我走路的时候那雪没到了我的小腿,幸好这些事不用你出面,不然你可受苦了。”


  “阿婴。”蓝湛看着魏婴的样子,心思动了动:“难道你不受苦吗?”


  “我与你不同,你自幼便是少爷,比我金贵。我从小就是管家之子,糙的很,自然不怕什么雪。”


  “又来了,早就同你说过,你我二人,不必在意这些。”


  “是,我又嘴快了。”魏婴笑了笑:“不过最近外面确实乱的厉害,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如今这北平城虽然看似安宁,内里却早已乱成了一团。”


  “说白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阿婴,近几日你就别出去了,就在府里待着,上次给你治的伤还没治好,你又冒雪忙了这许久,还不知道伤口如何。”


  “公子放心,我的伤长得快不碍事。”


  “我不放心,将手伸出来,我看看。”


  “好嘞。”魏婴伸出手臂将衣服撩起给蓝湛看伤口,蓝湛的手缓慢的从魏婴的伤口上划过,皱起眉心疼的瞧着伤口:“哪里长好了,你等等,我去拿药。”


  蓝湛起身走到了一旁从柜子中拿了一个箱子出来,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的药,他选了一种,然后走了回来:“有些疼,你忍忍。”


  “听公子的。”


  魏婴自幼就受过许许多多的伤,他从不曾在意这些,都是蓝湛替他涂药,替他看顾着,受伤的人不上心,倒是他这个旁人在意的紧。有时候蓝湛还会忍不住调侃一句,知道的是魏婴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蓝湛受伤呢。


  如今也一样,蓝湛将药膏小心的抹在魏婴的伤口上,魏婴低头看着伤口,两个人头挨着头,一个握着药膏小心的上药,一个瞧着对方给自己上药的样子。蓝湛担心魏婴疼,凑近了几分,小口小口的给伤口吹着风,魏婴被他搞的心里痒痒的,低头看着蓝湛的眼睛,不由得凑近几分,几乎就要亲上去,忽然有人敲门,魏婴立刻恢复了理智,坐直了身体,离蓝湛远了几分。


  上好了药仔细的包扎好后,蓝湛抬起头看向门外:“进来。”


  门外人走了进来,魏婴将衣袖放下,起身站在了蓝湛的身侧,低着头神色莫名。


  “元帅,副官。”


  “什么事?”


  “回元帅,这是来自南方的一封密信。”下属将一封信交给了魏婴,魏婴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问题交给了蓝湛。


  蓝湛上下扫了一眼,将信放在桌子上,手压在上面抬头看向魏婴,魏婴了然看向下属:“先下去吧。”


  “是。”


  等人离开后魏婴又坐回蓝湛的对面,然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起密信:“他们还是忍不住了。”


  “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都说多事之秋,今年秋天一个个安静的不行,我还寻思可能都没那个心思了,没想到,趁着现在又起来了。”


  “临近年关,难得有机会,自然是坐立难安。”


  “看来我得去南边一趟了,这次一走估摸也要半个月,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陪你过年。”


  “阿婴。”蓝湛将信点燃然后放入了一旁的铜盆,然后看着魏婴:“我等你回来一起过年。”


  看着蓝湛的眼睛,魏婴笑了:“好,我尽量赶回来。”


  因为答应了蓝湛过年要回来,所以魏婴坐着吃了晚饭就离开了。魏婴离开后北平的天也变了,蓝湛不是不知道底下人的心思,只是一直都是魏婴在管,他向来不用太操心,也懒得操心,如今魏婴不在,到处都是魏婴的流言,他不想管也得管了。


  魏婴不在的第一天,蓝湛将一个说魏婴手段狠辣的人给处理了,当时这事儿传出去,所有人才猛然反应过来,魏婴手段狠辣,可是蓝湛也不是什么善茬。毕竟是蓝氏的后人,看似什么都不想管,但是又能软弱到哪里去呢?


  一时间所有流言都停息了,蓝湛听说后没什么表示,看了眼时间,距离过年就剩下三天了,可是魏婴没有任何的消息,他有些担忧。毕竟现在各处都乱着,他怕魏婴遇见什么事。


  三天过去了,过年那天下着好大的雪,蓝湛站在檐下等了一天依旧没能等到魏婴回来,他看了看手里准备送给魏婴的礼物,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房。


  外面放起了烟花,蓝湛将手中的木盒放在了桌子上,抬头望着窗外的雪出着神,忽然门被人推开,他回眸看去,魏婴冒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进来后转身关了门,然后将手里的小玩意递给了蓝湛:“公子,新年礼物。”


  看着魏婴走进来,蓝湛紧张了一天的心落回了原处,他伸手接过了魏婴手里的小玩意,然后看着他:“怎么处理了这么久?”


  “南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所以处理起来也麻烦一些。”


  “受伤了?”


  “没有。”魏婴伸手掸去了肩上的落雪:“赶了许久的路有些渴了,不知道公子能不能为我煮一壶清茶。”


  蓝湛笑了下,转身去了桌前为他煮茶,等待煮茶的空隙,魏婴说了一下这次出去的所见所得,蓝湛伸手添了清水,忽然开口:“北平的传言可越来越盛了,他们说你想坐我这个位置,你怎么看?”


  “这些年,这种谣言还少吗,不过,我听闻公子处置了一个人。”


  蓝湛抬头看着魏婴,魏婴笑了笑:“您不该动手的,留着等我回来处理。”


  “我不能每次都等你处理,阿婴。”


  “也是,您是元帅,确实不能每次都让我去处理。”


  “我就是问你,对于这样的谣言,怎么看?”


  魏婴原本想岔开话题,却没料到蓝湛又把话题饶了回来,他看着蓝湛面前的清茶,忽然笑了一下:“公子,想听我的实话吗?”


  “自然。”


  听着蓝湛的应答,魏婴抬起了头,看向蓝湛的眼神变得有了侵略性:“我却是有所图,但是我所图的,并不是公子的位置,而是……公子本人啊。”


  蓝湛抬眸看着魏婴,半响都没有开口说话。


  魏婴伸手将煮好的清茶为蓝湛倒了一杯:“公子,你信我吗?”


  看着眼前的这杯清茶,蓝湛答道:“自然是信的,你我自幼一同长大,除了你,别人我谁也不信。”


  “可是这么多年,您其实有件事一直都不知道,那就是我对您的心思。我这些年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敢越矩,不敢多言,因为在我眼里,您就是这雪,洁白没有瑕疵,而我是淤泥,与您天壤之别。可就算如此,我也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亵渎一下您,亵渎一下这纯白无瑕的雪。”


  蓝湛没继续搭话,魏婴瞧着他的样子,低着头也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您就当我今日说了胡话吧,说起来,赶了一天的路还未用过膳食,我去让人备些。”


  “如果说,我是甘心情愿的呢?”


  魏婴正准备开门的手一顿,放在门上,没有说话。


  蓝湛起身走到了魏婴的身后,从后面伸手抱住了魏婴:“你说你是淤泥,我是雪,你觉得这样是亵渎了我。而我却不这样认为,雪终归是要落下,落下融入淤泥,这才是真正的雪。”


  “公子。”魏婴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阿婴,你还记不记得幼时你我玩耍,你曾说过若是长大后,便会娶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儿时戏言,还是真心话,总之我当了真。这些年,我一直等着兑现那个承诺,可你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关系,我还以为……那些真的是你儿时的戏言,阿婴,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我等了二十年。”


  蓝湛抬头看着魏婴的背影:“你自愿做我的副官,臣服在我的权利之下,却只是帮我肃清那些觊觎我位置的人。可阿婴,你本该有更好的天地,为何自愿臣服在我的麾下?”


  “我……”魏婴转身看着蓝湛,说不出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蓝湛伸手覆上魏婴的脸:“你臣服在我麾下做我的副官,是因为你爱我。那我也愿意,臣服在你身下做你的禁

‖脔,这不是也是你想要的吗?”


  “可我要的不是一个禁‖脔,是一个爱人,一个心里眼里都有我的爱人。”


  “那你现在……有了。”蓝湛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了魏婴的唇,魏婴愣了一下,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触觉,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抱着蓝湛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他翻了个身将蓝湛压在门上然后用力的吻着,吻的情动,蓝湛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吻的如胶似漆,直到感觉窒息,魏婴才松开蓝湛。


  “公子。”魏婴抚摸着蓝湛的脸颊:“你这样,教我如何不心软。”


  “今日年关,我的新年愿望就是你,阿婴,你应了我,可好?”


  看着蓝湛那双眼睛,魏婴心神一动,答了声好,(你们懂得)魏婴被蓝湛一吻便什么都抛之脑后了戏玩闹,屋内红帐翻飞,一声高于一声的呻吟合着窗外的北风消散在空中。


  一夜过去,红烛燃到了头,床上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天边亮起了些许的亮光,雪依旧下着,屋内一双璧人闹了一夜,此刻也相拥着睡了过去。


  因为昨儿夜里的胡闹,等蓝湛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魏婴就坐在不远处,听见声音后就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蓝湛,温柔的笑了笑:“醒了?”


  蓝湛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身下某处传来不可言说的痛,他看向自己露出的手臂,全是殷红的吻痕,不由得脸颊一红,藏在被子里,伸手将被子拉到了鼻子上只留下一双眼睛含着浓浓的深情瞪了魏婴一眼。


  “饿吗?”魏婴知道蓝湛害羞自然也不提及昨儿的事情,蓝湛听他问话点了点头,然后探出小脑袋:“今日可有人来找我?”


  “让我打发回去了,大年初一不好好在家休息作什么妖,连累的你也休息不好。”


  蓝湛弯了下唇角,显然心情很好,魏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让人去准备膳食,想吃什么?”


  “你看着安排就好。”


  “好。”


  魏婴转身让人去准备膳食,两个人吃过饭后蓝湛看着窗外的落雪,皱了下眉头:“还在下雪?”


  “嗯。”魏婴看了眼窗外:“今儿晌午停了一阵子,而后又下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又是好收成,就是不知道战乱一起,百姓还能否安居乐业。全国都已经乱了,北平,也差不多了吧。”


  “有我在,我会护着你。”魏婴舀起一勺白粥喂给蓝湛。


  蓝湛张口喝下:“嗯,我相信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言语。


  如蓝湛所言,随着外面乱起来后,北平也乱了起来,已经有人趁乱想拉蓝湛下水,只是这些觊觎蓝湛位置的人,都被魏婴以非常手段镇压了。而自从开了荤后,魏婴和蓝湛也并不节制,蓝湛常常一觉睡到第二日下午,事务全交给了魏婴处理。这也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众人纷纷要求蓝湛撤了魏婴的职务,以示公正。


  只是蓝湛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将魏婴提拔到了和自己同样的位置,而那些背后说魏婴不好的人,流放的流放,降职的降职,凡是提出异议的全被蓝湛用非常手段压了回去。


  整个事情轰轰烈烈的闹了有一个月,才慢慢的消停。


  这天是个好日子,一切尘埃落定,外面也风停雪落,在一片素白的天地间,多了一对璧人,他们同样穿着军装,并肩走在雪地上,左边的蓝湛看了一眼自己和魏婴的距离,朝着右边的魏婴移动了一小步,被魏婴察觉到了,他伸出手勾着蓝湛的小拇指,然后一步一步的握住了蓝湛的整个掌心,两个人沿着台阶登上了城墙,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素白,百姓安居乐业,而向左边望,还能看见二人居住的那个四合院。


  “虽然不知道能保北平多久的和平,但是只要有我在,北平不会乱。”


  “放心吧,有我们在,就算全天下都乱了,北平也不会乱。”魏婴看着两个人住的地方:“阿湛,你记得吗,小时候在那个四合院里,我被影壁吓哭过。”


  蓝湛弯了弯唇角,顺着魏婴的视线看过去:“记得,那个时候你吓的直接就跑过来抱住了我,当时因为此事,你还被父亲笑了许久。”


  “那也不能怪我嘛,这四合院啊,就是房子多,影壁多,我小时候常常迷路,不知道自己在哪个院子。”


  “我还记得,有次你迷路在后花园转了好久都没出去。那个时候,我就在假山的亭子上看着你转来转去的,很是可爱。”


  “原来那个时候,你看得见啊。”魏婴转头看着蓝湛:“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句。”


  “一时间看痴了,忘了出声提醒。”


  “阿湛,这可是你不厚道了。”


  “其实只要你观察仔细能看得出这个院子的规律,四合院嘛,就是三合院前面又加门房的屋舍来封闭。若呈“口”字形的称为一进院落;“日”字形的称为二进院落;“目”字形的称为三进院落。一般而言,大宅院中,第一进为门屋,第二进是厅堂,第三进或后进为私室或闺房。那个时候,你迷路就迷路到了我的房间,因为此事,还被你父亲给骂了。”


  “是啊,后来父亲就让我跟着你,我就住在你旁边的耳房里,一住就是十多年。记得那个时候院落重叠,你我最喜欢在抄手游廊下吟诗作对,在垂花门前嬉戏打闹,在影壁前谈古论今,那座四合院,见证了我们那段青梅竹马的时光。”


  “最近也不知为何,我常常梦见幼时的事情,梦见我们幼时过家家,还是你硬拉着我玩的。”


  “仔细一想,其实我对你蓄谋已久,在见你第一面起就心悦与你了。那个时候,你就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一眼入心。”


  蓝湛笑了:“怪不得,幼时你常闹着,要我做新娘子。”


  “天色深了,我们回去吧。”


  “好。”


  魏婴牵着蓝湛沿着城墙慢悠悠的走回家,不知何时又起了风,魏婴担忧蓝湛手冷,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搭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暖着蓝湛的手。蓝湛和魏婴说着笑,笑声消散在风中,天色已晚,地上印着两行相依的脚印,蔓延向了远方。


  后来的他们还是无力阻止北平陷入战乱,而因为打战的缘故,蓝湛和魏婴离开了北平。而在四合院中发生过的那段往事,随着风雪和这震天的炮响,成为了一个故事,留在了太多人的心中……


  全文完。

【羡忘】臣服(一发完)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