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反/双方/战备
“啊，马特维娅修女，今天是您来接受我的祷告吗？”
“听说您的嗓子不舒服，那我就直接说了。”
衣冠楚楚的男子坐在有些简陋的忏悔室内，小小的密闭房间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不过，他之所以来祷告并不是因为真心悔过，只是知道今天值班的修女，是尤莉亚娜·马特维娅小姐——永远一副和蔼的微笑，神态有如圣母，却有着令人忍不住犯罪的火爆身材，宽松的修女罩袍也无法遮挡。
听说她还有着天籁一般的嗓音，可惜最近嗓子受损，才来代班聆听告解。
但这更好了，想到接下来的话，要对美丽的修女说出，男子无比兴奋，连那活儿也不禁拔起。
“三个月前，我...我钓上了一条鱼...”
短短几分钟过后，当男子一脸满足地说完自己的故事，他听到了修女低哑的声音：
“我认为，有必要安葬那条已经腐烂在冰箱内的可怜生灵，它已经满足你的欲望，愿它安息吧。诚心祈祷，相信主会原谅你的。”
回到现在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斯莫谢尼城和旧亚米琴格勒市的交际处，算得上全乌诺最混乱的地区，形同虚设的zf部门，到处都是歪歪斜斜的解体前危房，很难想象会有一座看起来规模不小的教堂建在这种地方。
戴着面具的人被尤莉亚娜听到的祷告笑的合不拢嘴，尽管它并没有嘴。这个“人”头部被完整的面具包裹着，前后都有，看上去像是人造的皮质人脸面具，但仔细看脸的结合处，竟然有虫子的节肢抱住脑袋——那不是面具，而是面具外形的巨大甲虫：
“人类，很神奇吧？”面具人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笑着说出这一句话。
“滚他**！”一离开教堂，尤莉雅娜又回复了本来暴躁的样子:“恶心！这些人类！简直比青蛙的小便还要下流……咳咳！咳！”一激动，忘了发音器官受损的事，她又咳嗽起来。
“行了伍德杰斯特。”身穿防弹衣，胸腔长着六只增生肋骨的男人推门而入，从光源来看，三人所在的地方是地下室：“让尤莉亚娜去营养池，她的器官还未再生完整，别浪费时间。”男人走过两人身旁，打开面前工作台的灯：“让你买的配件弄到了没？”
“都在这呢。”被称作伍德杰斯特的面具人向着早已放好在工作台的海绵箱扬了扬下巴：“从你接受主的赐福，加入我们开始，就一直用这把破枪，早该换了，菲利普。”
“在我第一天入伍领到枪时，教官就告诉我们...”菲利普双手与胸前最上方的两条增生肋骨并用，专心地拆卸着步枪，作为西方国家最成功的武器结构，AR步枪早早提出了模块化概念，即便菲利普手里的这支步枪型号已老，但下机匣依然可以匹配安装最新的上机匣和枪管，枪托，使其成为一把新枪：“手里的枪，就是你的妻子。你会轻易抛弃你的妻子么？”
“妻...子...”伍德杰斯特愣了一小会儿，大脑内飞速运转自己知道的所有人类知识，它的声音由刚才的男声变为了女声，且由后脑的人皮面具动嘴说出，所以伍德杰斯特根本不需要转身就能继续与菲利普对话：“大概就是...交配对象？那这样想想确实很重要。”
“算了，现在寄宿的这副躯体，里面的生前记忆也足够让你比较自然的模仿人类，现在让你理解这些还太早了。”菲利普头也没抬，将一支长长的1~8倍可调快速瞄具（Fast Scope）安装在丁卡尼导轨上：“该计划下一步的行动了，希望‘主’把你这个原生探员派来，能多一点帮助。”
......
“海怪具有痛觉弱，再生能力强的特性...”我打开基地的枪柜：“所以，你们标配的5.8mm小口径步枪对海怪作用太小，击中肉体后不断翻滚撕裂的特性无法有效杀伤它们。”
既然赤海派来了外援，武器装备问题乌诺军队作为东道主自然要负责解决，另外客场作战，罗炜和温子润也需要学会操作我们国家的武器以防万一，好在这并不难，斯利昂共和国联盟时期，两国就交往密切，赤海很多的武器都是仿制北方大陆武器起步的，相信赤海探员能很快适应。
“那就用这个吧，以前训练用的武器是46冲，和这个差不多。”温子润选择了一支SLA762步枪，虽然需要足够大的动能，但过大的口径也会导致武器沉重和难以操控，作为迅捷分类倾向的探员，温子润也不愿意让武器过多影响自身的机动性。
“这个不错！还有更大容量的弹匣吗？”罗炜半拉机柄，看了一眼抛壳窗，又拆下弹匣，看了看上面的“20 патронов”问道。他没有考虑这么多，本就是驻守型探员，机动性对他而言相对不重要，于是一眼看上了那个12.5口径的大家伙。
那是我国坎杜尔研发中心设计的概念性武器，在图纸方案通过后，交由克拉肯·兹玛军工厂生产，武器采用犊牛式设计，全枪相对较短，但偏向后方的重心也导致本就因大口径子弹而巨大的后坐力更不好控制，前线士兵几乎都承认该武器优秀的杀伤力，但用起来实在费劲，不如更加均衡的制式SLA762。
不过对于本就身体素质优于普通士兵的探员，显然十分合适了。
“可以，我会申请下发一些30发弹匣，梁，你的武器没有问题？”
“嗯，指挥官，我的枪杀伤力足——”
“唔啊！”
在艾伯哈防卫军的班长要求我们更换装备时，莉莲更早地主动提出选择新武器，其实她的SLA19冲锋枪也足够压制海怪，毕竟她不负责主要的突击任务，但莉莲坚持换装制式的SLA762。
她站在我身后的靶场练习，然而娇小的身体确实一时间难以适应中间威力弹的后座力，手指扣动扳机的力道不稳，无法掌握点射的节奏，很快，就因为一次晚松开扳机的失误，连续开了好几枪，小小的娇躯一下踉跄。手里的步枪还在走火，莉莲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时，后脑感觉靠上了两团软乎乎的东西。
我快步上前，及时让女孩倒在自己怀里，左手一把抓住步枪的护木，使枪口指向天花板，莉莲将武器脱手的一瞬间，我拎起步枪，将枪托塞向右手断肢的腋下夹住，固定枪身后顺势将手滑向弹匣，中指一扣卡榫让弹匣自然脱落在地，最后反手拉动机柄，退掉枪膛内的子弹。
莉莲后脑还埋在我的怀里，被我一气呵成的流畅动作看呆了。
“咔！”
松手让拉机柄自然回弹，我重新抓起护木，将清空弹药的步枪横放在莉莲面前，她接过步枪，腾出我的手。
“很好，现在重新打开保险。”
我摸了摸莉莲柔软的头发。
“乖。”
手又滑落下去，逗猫似得轻轻挠了挠女孩的下巴。
“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用手搭上她的左肩，轻轻推出我的怀里。
“嗯！”莉莲反应过来后，立即回应了我一声，便捡起弹匣，将那发子弹塞回弹匣内继续射击练习。
梁没有太大反应，旁边看到这一幕的温和罗也说不出话来，但他们并未感到太过惊讶，只是摆出鼓掌的动作。想必是赤海军队里，拥有这样熟练度的军人没少见。莉莲应了一声，转身面向我：
“我一定会尽快成长起来，成为指挥官的力量！”
她不再有最初的害怕和茫然，眼神充满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