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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护者】第2章 下 个人翻译

2023-06-23 14:56 作者:鱼香茄子鱼香茄子  | 我要投稿

听见议会对开战的确认,伊瑞尔喜形于色,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舰队准备出征。”他说话时眼中流露出残暴的喜悦。“戈德里克, 伊波利安, 多罗安娜·卜因者!准备好你们的船员和战斗队。我们在这个周期结束前就要离开,全速赶往杜瑞尔!”

那三人向伊瑞尔鞠了一躬。“是的,我的王子。”

伊瑞尔喋喋不休地向战争委员会的其他成员下达命令,并传话让各圣庙的执政官在司战大厅集合。“三分之一的司战要留在伊扬登,以防万一有敌人在我不在时进攻方舟世界。”

“谁留下来?” 一名司战问道。

“我们来抽签吧。” 伊瑞尔回答。“这是唯一公平的办法。我不会剥夺任何人复仇的机会。”

“伊扬登的两次大损失都是因为我们的军队全数在别处作战。就连曾经鲁莽的伊瑞尔也学到了教训。” 伊安娜喃喃地说。

伊瑞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话语。“我当然已经吸取教训了,天使女士。你呢?”

“我支持你的事业,不是吗?让我们结盟吧。当我们的剑刃指向同一个方向时,我们就必定成功。”

伊瑞尔简短地点了点头。“出发,司战们!走入战争之火!”

他和伊扬登的其他战争领袖沿着高台大步走出去,穿过通往水晶先知圆顶的出口。

 

随着周期的流逝,泰克的焦虑与日俱增。他担心一旦伊扬登在杜瑞尔战败,灵族会面临什么样的毁灭性后果,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着成功的代价。先知议会向方舟世界比约坦发出了一条灵能通讯,用大陨落前的灵族古文写成的宫廷密信。当伊扬登的人造夜晚临近时,比约坦的答复发送了回来,微弱的回音被亚空间中的可怕阴影干扰着:比约坦的战争委员会和先知议会已经迅速聚集并展开了讨论,但成员们意见不一,最终没有做出任何决定。

“比约坦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伊扬登,” 特修斯说。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泰克回答道。

“不过,你还是在为他们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而不安,” 特修斯说。“我感觉到了。”

泰克没有回答。在进一步的讨论之后,伊安娜也发来了一条灵能通讯。一个符文的灵能影像:库兰·杜莱。灭亡。

“灭亡。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 特修斯语气里带着自嘲。

“都是。” 不等伊安娜开口,凯尔蒙就回答道。“她在试图点燃战士们心中的火焰。比约坦人永远都在寻求彻底毁灭敌人的方式。这对我们有利。”

“同样,我也想清楚地把泰克的信息传达给他们,两条巨龙的交合将给所有的灵族人带来灾难。他们虽然好战,但并不缺乏智慧。” 伊安娜说。

这条信息产生了一些效果。随着新的可能性的出现,泰克感到事情的发展在转变。他向空中扔了一把符文,看着它们变成了不同的形状。他仔细地研究着。“我还是不确定他们是否会接受。符文的轨道很不均匀,它们的含义模糊不清。”

“我也有类似的解读,银眼,” 几乎和泰克年龄相仿的女预言家克里西亚说。

“我也是,” 另一名先知说。

“这条命运之线已经扭曲了,无法观测。” 凯尔蒙回答。“当我们面临最重要的事情时它总是这样。”

“那么我们必须等待比约坦的回答,” 泰克说。符文落在他张开的手掌上。他把它们装回他的口袋里。

他们一直等到天亮才各自分开。

而比约坦仍然没有回答。

 

伊安娜走进堤道,发现她的伴侣阿尔塞尼安正在等她。他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双臂交叉。与其他许多幽冥领主不同,阿尔塞尼安的动作有一种如同活人的生命力,他的声音里也有着讽刺的幽默感和带有怒火的急切。他死了,但又没完全死,这是他作为执政官非常与众不同的一点。她急忙跑到他的身边。

伊扬登的这一部分区域是最近才重建的,幸存者们还没有搬回这片地方生活。灵魂先知心里本就沉重的悲伤又加剧了。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离她家族的住处不远。除了她,所有人都在三祸中丧生,被混沌掠夺者舰队的旋风鱼雷烧成灰烬。

“通常是我召你前来,阿尔塞尼安,” 她说。这些天她很少开玩笑。只有阿尔塞尼安见过她俏皮的样子。

“能一睹你的芳颜,我荣幸之至。” 阿尔塞尼安回答道。他单膝跪地,以便更好地同她说话。阿尔塞尼安就是这样一个人,至少对她来说。也许他对生者世界的投入来自于他作为执政官和战士,注定要将生命投入到战斗中的事实。又或是因为他的灵魂是由许多灵魂组成的,他的灵魂是一个千年前在某个被遗忘的世界上最初诞生的阿尔塞尼安家族所有人灵魂的集合体。如此多从未与永恒回路的和平来世合并的灵魂聚合成一个独立的存在,意味着阿尔塞尼安很少会需要她的指引。

她想如果有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感到惊讶的。即使作为执政官,阿尔塞尼安也是出了名的暴躁,但从一个被谋杀之神抓住的人身上表现出这样的温柔,无疑是他们之间情感纽带的标志。阿尔塞尼安不断地使她感到惊奇,他就像一堆裹在灵骨里的不可能。

也有别的执政官在死后会暂时作为幽冥领主继续战斗。他们大多来自那些曾一度沉寂的道途圣庙。现在他们的圣庙和道途已经被唤醒,但阿尔塞尼安的圣庙却不会和其他圣庙一同崛起了。他的圣庙和道途都被毁了。他的盔甲和他不朽的身体也都不见了。他既不能复生,也不能回到永恒回路安息,只能作为幽冥领主永远地徘徊在生死之间。长期困住灵骨躯体里一定改变了他,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她迟疑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大拇指,动作很不起眼,仿佛只是个意外。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请跟我来,伟大的女士。”

“你真是个怪人,阿尔塞尼安,” 她说。两人感情的幽灵回响让她冰冷的话语都有了点温度。

“我奇怪吗?我觉得是独特才对,” 他回答道。“之前也很少有人能做到像我这样,而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你还挺骄傲啊。”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她心里有一种感觉,无论阿尔塞尼安想告诉她什么,她都不会喜欢的。“你想给我看什么呢?”

阿尔塞尼安伸出一只巨大的、灵骨构造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如果这只手拍下的高度有一点差错,她就会被打得粉身碎骨。但她一点都不害怕。阿尔塞尼安对他这副幽冥领主身体的控制是其他幽冥领主无法企及的精确,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体一样。

“你真的很独特呢,” 她喃喃自语着。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边。“这边来,” 他说。“我有一个真正的奇迹要给你看,一个承诺。”

她跟在他的身后。他沿着椭圆形的走廊往下走去,微弱的灯光从他头颅上的火龙纹章上反射下来,显出淡蓝色的光。

当他们继续前进时,精致的走廊慢慢变得如同毛坯。本该有光的地方却只有阴郁和压抑。未磨平的灵骨结构上凸出疙瘩和毛刺。她感到一种与她不同的灵能力量在轻轻地推动着她。她像放牧一样呼唤着这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小心翼翼地将手深埋在软土里。歌声传来,甜美而哀伤。

“吟骨者。” 她说。

“这一带有很多吟骨者,都在工作。” 阿尔塞尼安回答。

他们走近歌声的源头。明亮的白光笼罩着走廊的另一段,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七个女性吟骨者,她们柔软的嘴唇中吐出歌曲。她们沉浸在工作中,自由地漫游于道途之上。伊安娜从吟骨者的方向转过身来,阿尔塞尼安的灵骨躯干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让自己面朝着伊安娜。

“很美吧,但这一段还没有完成。一千步之外的地方,灵骨突然停止了生长,一动不动。我们必须一起前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伊安娜向她守护者的高大身躯靠近了一些。“虽然我是在这附近长大的,但我对这个地区并不熟悉。”

“我想也是。这里没什么值得冒险的东西,也没什么新鲜玩意。这里供奉着一些地面接入点,也就是圣庙。” 他停顿了一下。“其中有五个阿瑞埃尔家族的圣庙,没有子孙的地方。”

他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这就是我新的命运,来看看吧。” 他把巨大的手掌平放在门板上。它的高度勉强能够容他进去。“我允许你进入,这是难得的荣耀。很少有人能被允许。凯恩之门,战争圣所,仅为那些被召唤而来的人敞开。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伊安娜?”

她当然理解。阿尔塞尼安很古老,而且总是以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这是他身上唯一让她恼火的地方,但她的不悦很快就被一阵恐惧淹没了。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脉搏都模糊了。她点了点头。

“很好,这扇门为我打开了,没有将我拒之门外。” 凯恩之门对他的灵能信号作出了反应,幽灵般的物质在一条看不见的缝上分开,然后荡起涟漪。“这里‘曾经’是我的圣地,或者说‘现在’是,因为它既是新的,也是旧的。执政官重生,新信徒的肉体,凯恩纯粹的愤怒。”他摇了摇头。“没想到,我的圣庙经历了这个过程,真是个奇怪的时代。”

他低下头穿了过去。伊安娜紧跟着他,脸颊发烫。

门里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一个看起来仿佛无穷无尽的生态圆顶,它的边界是如此之远,以至于与地板混合在一层朦胧的、未成型的灰粉色灵塑材质中。远处矗立着一座高耸的黑色巨石碑,这是圆顶内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女士,欢迎你来到尚未完工的火心圣庙。” 他说。“生命空虚,需要再次重生,这是伊莎的恩典。凯恩的欲望,伊扬登的行动,这是命运。很快我们就会重建,水和生命将会回归,战士们。火在燃烧,海在咆哮。若你将回归,我亦将回归。烈火之心,烈火之怒,杀戮我们人民的敌人。”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急切,明明这种事对于一个死者而言是不可能的。“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带你去看看,伊安娜。”

伊安娜点了点头。她感觉头晕目眩,因为她可能知道她要看见什么了。

他们走到巨石碑前,走过软塌塌,尚未成型的地板,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他们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阿尔塞尼安对恶龙复仇战的前景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巨龙曾经吞噬了他们的亲人。“挺合适的,一条龙杀死另一条龙,就是如此。” 他说。当他们走近金字塔时,伊安娜的回答变得越来越简短。他们慢慢地不再交谈。穹顶又宽又高,两侧半透明的橙色面板排列成看似随意的图案,顶部三分之一的区域闪烁着红色的能量场,但对伊安娜来说,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压抑到了极点。凯恩的灵能已经开始重新渗透进来了。

“我的房间,我的圣所,过去是,将来也是,它焕然一新。” 阿尔塞尼安说。“我没有想过我居然还能回来。我们进去吧。”

圣所已经完工了,与它周围还在建造中的圆顶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带着一种非常古老的气息,尽管伊安娜知道它不久前还是个地基。它的建筑样式被方舟世界的集体意识所保留下来,在吟骨者的推动下,再次被回忆了起来。

“就在这里面。” 幽冥领主说。“在这里,你会看到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他们越往深处走,周围温度越高,直到伊安娜的皮肤上渐渐冒出了汗珠。当他们到达圣所中心时,宝石般的红光沐浴着他们。他们走进一间四边向上倾斜的方形房间。地板中央有一滩熔化的金属,从里面挤出了一个类似雕像的东西,它的材料也和液态金属一般炽热。它看起来像一个粗糙的人体模型,也许是一个被故意制作得如此原始的雕塑,毕竟,也有追随这种风格的艺术流派。

但伊安娜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她看见了一顶有着冠饰的头盔。一旦注意到这一点,其他元素就像拼图中的碎片一样就位了。

这是一套装甲。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 她说,“死者在这里活动。”

“死去的铁匠在为我铸造。我的圣庙重生了,我的盔甲也重生了。伊安娜,盔甲师和工匠,一起杀戮,一起工作,在我们方舟世界的指引下重生了。我唯一且最优先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你。这将是我以这种形态的最后一次战斗,我自由了。” 阿尔塞尼安说。“不久以后,我要把引导石从这具身体上扯下来。把它们换回我原本的身体,就像骑士重新骑上他的坐骑,我会复活!”

伊安娜凝视着从方舟世界的血肉中生长出来的执政官盔甲。她试图保持镇静,但她做不到。她的感情被深埋在一个她不能回忆的地方,因为每当她审视自己的内心,里面是她整个家族的死亡,她的母亲,父亲,兄弟姐妹,每个人……她无法面对。她的一部分被困在了那里,使她看起来冷酷无情,对所有人都很疏远。只有一个人例外,她觉得自己和他真正地心灵相通。她永远无法在阿尔塞尼安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他们的关系太紧密了。“但是……” 她说,“我需要你。”

阿尔塞尼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盔甲。“我知道,既然你能把我从睡梦中唤醒,这说明我们之间的联系很牢固,这是件好事。伊安娜。离开你也让我很难过,但命运在大声呼唤我。一定是这样,伊扬登对战斗的需求十分巨大,这就是命运。许多沉睡已久的圣庙苏醒了,我的也一样。伊安娜,多亏了你的力量,战争开始了,最后的战争。生死攸关之下,艰难的抉择即将到来。我必须为这个目标做出贡献,而这种形态并不允许我发挥全力。这是事实,在更大的重生之前,我也必须在血肉里重生,这就是我的道途,凯恩的意志。”

他又单膝跪了下来,微微歪着头,好像在看着她的眼睛。他脸上的火龙纹章张开巨口,默默地朝她咆哮着。“我有很多事情要感谢你,夫人,请你理解这一点。当我的圣庙,我的盔甲被毁灭时,你救了我。我的这具身体是在你的命令下为我制作而成的,它是你的礼物。你对我的呼唤让我重回生命之光,让我得以继续战斗。我曾以为我无力度过永恒,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失去了生命,但这只是为了让我能继续在你身边战斗所付出的一点小代价。凯恩的愤怒被死亡淡化,化为光明,为我带来安宁。你带来了和平,虽然方舟饱受战争的摧残,但我的内心享受到了宁静。我非常感谢你,无论是我生前还是死后,我经历过最美好的时光都是由你带给我的。但这一切都不复从前了。一名候选人来了,一个新的灵魂。一个被凯恩选中的人,被复仇之火燃烧的人,走上了这条命运之路。他已经来了,很快就会穿上这身盔甲,为凯恩效力。我将与他一起,凯恩的力量将借由我们的肉体进入现实。更多的人会前来,我会聚集追随者至我的身边。我们将成为所有方舟之敌的祸根,必将如此。伊安娜,这句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作为赔罪的礼物,一旦我恢复了肉身,我就会改变自己。我这个老家伙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我后悔了。”

“我会失去你的,” 她说。

“没错。最近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很多,” 他说。“命运注定如此,你失去的比大部分人还要更多,伊安娜……”

阿尔塞尼安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变得更有节奏,更具仪式性,已经很接近生者说话的语气了,就像他还活着时作为执政官的说话方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把她搂在长长的手臂里,紧紧地抱在怀里。“很抱歉,我但必须这样做。”

除了阿尔塞尼安外任何人都看不见这一幕。在一个供奉无尽暴力的圣庙中心,被一个早已死去的杀戮者拥抱着,伊安娜哭了。

 磕死我了,谁代入了?


“不,不,不!” 乌斯卡里尔·伊斯卡利翁大声喊道。他的两个声音彼此之间有着微妙的不同,却层叠在一起。幽冥骑士大步穿过战斗圆顶,站在‘寂静尖叫’和‘阳光之声’中间,它们分别是奈达利娅和阿里亚丁的机体。练习用无人机的灵塑材料躯壳停了下来,它们半融化地流回适应地板,失去了部分形状。“你们必须像一个人一样思考,像一个人一样运动。只有这样,你们在驾驶幽冥泰坦时才能彼此一致,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表演毁灭之舞。再来一次!你们必须再练一次。”

“今天很烦躁啊?是不是?” 阿里亚丁打趣地说。

幽冥骑士纯白的头部快速扭动,直直看着‘阳光之声’的驾驶舱。阿里亚丁感到很不舒服,仿佛有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自己的眼睛,尽管幽冥骑士并没有眼睛,而他自己也藏在泰坦驾驶舱里。他本能地垂下目光,泰坦在他身下移动,反映了他的不安。

“你们是双胞胎,你们之间的纽带是其他任何灵族人之间都没有的。只有你们能走泰坦驭者之道,只有你们!这是一种荣誉,一种伟大的荣誉,但你却在嘲笑它,阿里亚丁。你本应尽职尽责的地方却只有玩世不恭和傲慢。”

“我要为这个荣誉感到骄傲吗?” 阿里亚丁说。

“当然!” 幽冥骑士厉声大喝。生者驾驶员和死者骑士同时被阿里亚丁的态度激怒,彼此失去了同步,声音中也渐渐出现了不和谐。“这种不尊重是对你的家族和先祖的伤害。” 幽冥骑士平复了一下怒火,大步绕过战争机器。它的头伸到了双胞胎身下幽冥泰坦的胸甲上。从阿里亚丁的视角来看,它体型很小,几乎像婴儿一样可笑,尽管实际上任何一台战争机器都会使一个灵族步兵相形见绌。“还好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不要沉湎于沮丧之中,这条道途上有荣耀,也有满足。这难道不是道途赋予我们的,也是我们选择道途的理由吗?为了我们家族的生存,接受你的命运吧。”

“我试试,” 阿里亚丁说。

幽冥骑士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我们不明白,阿里亚丁。你的战斗技巧很专业,你也能在战斗中感到愉悦。你为什么对我们的权威感到恼火?”

阿里亚丁的思绪游荡到他姐姐房间里的水晶上,水晶里面装着她的诗。他是心甘情愿地走上这条道途的,但她却不是。他不能告诉乌斯卡里尔,他的不满源于他姐姐被拒绝选择道途所遭受的痛苦。他们可能会理解吧,毕竟他们也是双胞胎。阿里亚丁感到羞愧,他和幽冥骑士一样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不悦。他的导师说得对,他确实喜欢当泰坦驭者。他的感情——对自己的愤怒,对道途的愤怒,对姐姐不能享受道途自由的愤怒——太复杂了,不容易解开。

“你不回答吗?那就这样吧。在你必须离开之前,你还有一个周期的时间。你很快就会在真正的战场中面对巨龙的可怕子嗣。” 幽冥骑士挥出一只拳头,砸向那些形成泰伦虫族形状,不断移动的灵塑无人机。“而他们不会像我们一样宽容。现在,再练一次!”

在乌斯卡里尔的灵能控制下,这些灵塑材料的虫族活了过来,阿里亚丁带着一种罪恶的快感,用脉冲星瞄准了它们。他的姐姐控制着机体,分裂成一群令人眼花缭乱的二重身,随着无声尖叫的全息场展开而向前飞奔。

“好!” 乌斯卡里尔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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