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老黄历

这篇小说的标题其实是一句口头禅。

最起码在我看很多小说的时候，为了表达年轻人的冲动，或者继承人的独断专行时。角色嘴里经常会说这样一句话：“您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时代应该向前发展！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做法！”

我记得这句话，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作品，就是《高达》里面，吉翁公国的二公子，基连要跟联邦开战的时候，跟他老爹的那段对话。虽然台词跟这个略有差异，但确实是非常有深度的一段台词。只不过这里面的深度，需要结合整个《高达79》的作品系列才能够理解。其实这个作品出来的时候，我甚至都还没出生。但因为它确实很经典，所以我看过很多后世翻拍作品以后。才被其中剧情所吸引。

我觉得，这是一句仅次于阿摩罗那句：“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的经典场面。官二代有很多种，其实基连也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典型。它的背后是新旧交接机制失灵以后，继承人对于历史的一种功利化的解读。为了实现他们自己的野心。

当然，我们这个故事的设定，并不是科幻。我要是挂《高达》的名，没准人家还会告我版权问题。但这并不放在我们在这里，聊到这部作品。

我们设定的这个故事，是当代显示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当然，剧情是我编的，可能未必那么能够引起每个年轻人的共鸣。但我觉得也是一个值得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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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主人公姓季，叫大志。听名字我们就知道，这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的特点嘛，聪明，早慧，有想法，同时对一切都有强烈的好奇心。

他的父亲叫季许，是个大学教授。有文化，对于季大志管的也算是宽严相济。不过这个土的要死的名字，并不是季许起的。

而是季许的妈妈，李文红起的。李文红年轻时算得上是个文艺青年，不过成绩一般。但是看人到时很准，可能是因为缺乏父爱的缘故，所以用了些手段，嫁给了当时是自己老师的季许。她做事的风格就比较直接，或者说是想法都写在脸上。所以她对于自己儿子的期望，也就投射在名字之中了。她对于季大志这个名字的想法很简单，这就像心理暗示。每天念几遍，肯定差不了。

这是一个发生在季大志上初中一年级时候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季大志家里营养补充的不错。刚13岁的年纪，却有一米六的个头。按理说小孩子发育男孩会比女孩晚一些。但季大志刚擦到青春期的边，就已经满脑子的怪点子，小想法了。

不过他的新同学很显然并不这么看。在小孩子的圈子里，有这样一个常识。凡是个子小的，往往就机灵。反之，个子高的往往就是性格憨厚，比较呆。季大志刚到新学校，没过多久，就被划分为个子高，性格比较憨的那一类。

可事实上，这就好像中国的一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季大志跟在父母身边不可能是个傻子。父亲有智慧，母亲有率直的机灵。虽然他平时谋定而后动的性格给人感觉很憨，但是脑子里却有着数不完的小想法。

别人可能是很简单的跟他打个招呼，建立一下同学情。他行动上可能反应会慢半拍，但从来都是有呼必应。那多出来的半拍，主要是用来留心观察打招呼的人身份，姓名，情绪状态，在脑子里调取和记录同学档案信息。然后再结合自己的交往计划，人际关系，所做出的准确反应。

季大志脑子里想的是事情太多了，正因为过分复杂，承载了很多不是他这个年龄所需要思考的问题和思想。所以在简单的同学看来，反而是那个憨憨的傻大个。

在这样的印象加持下，虽然没有人看得上季大志这种大智若愚，胸中有乾坤的选手。但本着学生意气，季大志自认为自己还是傲视群雄的。

在差不多开学第二个礼拜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提出，要竞选班级干部。

虽然照理说，这个事一般都是老师问一下，谁当过班长啊？有人举手。好，新班长就是那个举手的人了。逻辑很简单，有工作经验的比愣头青要强嘛。但这次不同。班主任不按套路出牌。先是根据班级座位划定了先后桌捆绑的学校小组。然后提议，在期中考试以后，根据各学习小组的成绩和班级贡献综合因素，推举小组成员当班干部。从小组第一名的班长，到值日委员啥的。都根据不同的标准进行竞选和考核。

作为一个名字里就体现出志向，又有家长基因加持的人，季大志觉得他是可以的。当班长是个切实可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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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稍微介绍一点有关中国教育中，有关学习小组的经验概念，以方便大家理解我们的主人公，将要参与的是一场什么样的竞争。

或许在其他国家的人，也听说过学习小组的概念。但是在中国教育中，学习小组的使用，其实是非常有它的特色的。

就2020年的这个时间节点来说。中国虽然很多城市人口已经完成了城市化进程，生育率有了下降的趋势。但相比于其他国家来说，人口数量还是很大。在作者上学的时候，一个班级轻轻松松六七十人挤在一个教室中的事情是很常见的。类似河南这种人口大省，有的班级甚至可以高达120人以上。

但是老师配备，只有文化课老师和一个指认的班主任。一个文化课老师可能会给3-5个班上课。班主任往往是文化课老师兼任。面对这种超级班而言，师资力量是非常拙荆见肘的。

通常来说，传统教学思路，是老师上课讲知识点，解答困惑，做题巩固练习，考试。但实际效果嘛，你可以想象一样。一节课45分钟。120人一人一个问题，按1分钟算，没等说完话，下课了。所以学生到底学的怎么样，完全看自觉，看天赋。你多问一点，就多明白一点。或者无论老师说啥都是秒懂，根本不用讲也行。

为了解决这种放任的达尔文主义教学状态。中国家长和老师有他们的三板斧。老师有考试，家长有补习班。学生就只能靠运气了，期待他们自己有个好基因。不过后来，经过一些教育专家对于学习过程的研究发现。有很多学生其实是可以通过系统的自主学习流程，以及充分的问答来提升成绩的。

问老师没空，怎么办呢？问优等生！但是根据传统的班级排名，你会发现优等生是稀缺资源。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等生不跟差生玩。他们只关注自己的成绩，从老师那里获得表扬就行了。帮助差生，不仅耽误自己的学习，还有可能培养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这就是最早的阶级分层。

怎么解决优等生对差生的敌对和漠视情绪呢？通过学习小组，建立具有集体荣誉感的小集体。在小集体内，每个人的成就就代表着对集体的贡献。把差生和优等生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于是差生和优等生之间的互助通道就被建立起来了。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并没有！虽然利益评价纽带有了捆绑，但实际能力还是有巨大差别。假如回答一个问题都是1分的话。那么在同样的单位时间内。优等生能够答对更多的题。而差生甚至可能会答错。结果还是优等生出头，差生边缘化。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中国的学习小组，还有一种小组内的内部和小组外共通的评价机制。答一题满分5分的话。单科成绩最好的人回答是1分。成绩最差的回答正确是5分。这样，优等生就有了帮助差生，获得更多分数的动力。

相对欧美那种本来学生就不会超过30人的小班来说。中国的国情决定了，不可能指望信息的掌握者老师对那么多人都能够平均精力，实现高效教学。所以中国的教育家通过设计这种机制，来激发学生之间的内生动力，实现教学资源的内部构建与自主发展。形成生态系统。

季大志所面临的，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想要出头的挑战。他具体面对的挑战分2个。一个是成为小组内部的领袖，获得他们的认可。第二是对他所分到的小组成员负责，提升他们的成绩，成为全班第一。只有在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情况下，他才能够胜出，获得公认的班长职务。

虽然这个岗位时间可能已经在选出来的时候，过去两个月了，但这确实是实打实的挑战。是任何有野心，有理想的年轻人都会希望挑战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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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志因为个子高的缘故，被分在班级窗户靠后的位置。他所在的班级不多不少60人的标准班。按六人一小组来计算，正好10个小组。在这里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他分到的组员。

首先，因为是根据个子排的。所以季大志虽然是很违反一般人常识的情况。但他的组员却差不多很符合一般人的期待。四男两女。一个女生是学美术的，发育早，典型的文科生我们就管她叫女A好了。另一个是体育生，我们叫她女B。男生两个是打篮球练短跑的体育生，方便好记，就叫他们男篮和男跑，还有一个就是单纯的成绩不好，认命了的状态，我们管他叫男题。

在简短的做了自我介绍以后，季大志不负众望的引起了组员们的注意。不过这里也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在男多女少的情况下，漂亮的女生往往更有话语权。所以作为四个男生之一的季大志，敏锐的发现，自己跟女A之间存在这样一种权力上的矛盾。假如他提出自己要当老大，男生之间会不服。假如直接推举女A。自己的班长梦，第一步就惨遭滑铁卢了。

所以，季大志抖了一个机灵。根据小组规则，先亮了一下彼此的学习成绩。先默认各科成绩第一名的人，是那一科的小组长。负责在对应的课堂上带领大家。至于谁当纪律委员，还是要商量着来，等到大家互相熟悉了，再推选。

成绩对比的情况是，季大志数学，物理，政治三科科 占优。女A语文，英语，地理，生物四科占优。男篮化学占优。其他人不占优势。

季大志压力很大，但是正所谓“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不看广告看疗效”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理论上应该是有机会翻盘的。

于是乎，白天学校里的事情差不多就算交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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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季大志满脑子就开始盘算，自己有哪些胜算，哪些套路可以走。

比如说把女A成绩搞坏，让她失去战略优势。可是她也是小组成员，全班小组之间还要斗争。

再比如，跟女A搞利益联盟，到时候他老大，女A老二。可是扪心自问，换成是你，你干吗？凭什么？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平时最关心的儿子的李文红先发现儿子不对了。好像比平时状态迟钝不少。吃饭的时候也不活跃，蔫头耷脑，一口饭能嚼一分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菜，夹的却一点都不积极。也没赞叹自己厨艺好。可看着也不像是不好吃的样。

于是，李文红给季许一个眼色。让季许问季大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多少还是希望得到一点建议的。所以就把白天班级里评选的事情说了。

李文红的反应那是相当积极，毕竟儿子果然没辜负自己给起的好名字！大志果然是大志！作为父亲的季许虽然也很高兴，但表现的相对来说就淡定很多。他先是放下碗筷，以表珍重的危襟正坐。看着儿子的眼睛问他，“那你觉得现在问题在那里，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季大志答道：“我觉得女A的成绩比我好，我可能竞争不过她。假如在小组里没有得到认同，即便赢了也是徒劳。可成绩这事我又没办法在短期内就提高。我感觉有点压力山大。”

李文红这时插嘴道：“你说的那个女A我知道，家里是个小官，爸爸好像是个处长。不过是管行政的。但说到底，是个丫头片子，咱们儿子肯定比她强！”

季许摆了摆手，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最后是要靠小组成绩排名竞争的。你可能觉得她是竞争对手，但实际上她也是你的助力。关键还是要放在互相帮助上。毕竟要是单纯的比成绩，就不用搞学习小组了。你只要帮助其他几个同学，努力提升成绩，自己成绩不掉队。剩下的最次也能当个班干部。凡是不要强求。”

季大志一听，老爹说凡是不要强求，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就好像班长对他来说已经无望一般。于是也把饭碗放下，有点生气的说：“您说的那些团结友爱，都是老黄历了！我们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方法。”

说完，季大志就回屋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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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红虽然想要饭后再找儿子谈谈具体计划，看看能不能有啥帮忙的地方。但是却发现季大志把自己房间门给锁了。正要拍门说话，被季许拦了下来。

季许说：“小孩子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创，自己试。你着急未必管用。”

李文红也只好听这个如兄如父的老公，任由季大志自己消化。

话分两头，季大志写完作业，就又开始琢磨这个事。他甚至开始调研一些有关专业的竞选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不过就当时的时间节点来说，他能搜到的资料，也就是类似《纸牌屋》这类的政治斗争电视剧。这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参照，但季大志觉得自己悟了！

一个计划暗自计上心头！他要跟女A搞点绯闻，用情感套牢她，然后俘获她，臣服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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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很完美，不过第一步就遇到了麻烦。

第二天，季大志信心满满的计划，来到学校。在试图跟女A套近乎以后，发现。女A似乎早有防备似的，跟他保持距离。

“莫非是她看破了我的计划？”季大志心虚的想到。

可实际上，是季大志想多了。女A家里算得上是中产，父母对她还不错。又是有点艺术细胞，所以虽然是学艺术的特长生，但那主要是她有那个性格懒散的资本。况且女A长的也不错，身高也够。虽然不算是校花，但在班级里排个前三还是没问题的。由于女A发育的也早，所以她其实对这类事情很敏感。

季大志突如其来的热忱，让她本能的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殷勤不是一般的同学态度，但也不像是真正的恋爱。她虽然没有想清楚季大志的计划，但本能的也会觉得有点什么不对。

于是乎，在这种年轻人心电感应和心怀鬼胎双重加持下，季大志第一天的计划失败了。

当然，季大志没有沮丧。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缺少泡妞经验所导致的。于是他又昼夜研究了泡妞的各种技巧。

只不过这个过程中又出了一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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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志在网上搜恋爱资料的时候，意外打开了新世界的门。沉溺其中。甚至不可自拔。

等到他恢复神志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了。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又出现了一点意外。因为按照原来的分配计划，女A负责4科成绩的教学。她又是个有些懒散的性格。虽然她的实力不错，长的也对其他男生有吸引力。可是其他几个男生也不厌其烦的借着求学也是感觉压力山大。尤其是男篮同学，总是打着交流学习的名义，跟她一聊就是十几分钟。连课间休息都不放过。

女A感到很疲惫。

于是乎，在女A某一次的不胜其扰的跟男篮对话过程中，忽然把目光看向了季大志。季大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女A这个时候开口对男篮说：“有关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我记得季大志好像之前提到过。你要不问问他。我有事，就先出去一趟了。”

说完，女A就出了教室，上厕所去了。

后来，季大志发现，女A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积极帮助同学了。在一次小组讨论中。女A提议由季大志来负责小组的学习和纪律管辖。季大志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小组组长了。

真可谓是，不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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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获得小组长的权力以后。季大志倒是没啥时间伤感自己之前所做的无用功到底是图什么。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针对小组成员的学习成绩进行有针对性的提升。

他发现，就在男篮在对女A不厌其烦的骚扰的同时，小组里其他三人，相对应的可以询问的时间就很少。尤其是男题，因为本来就是全方位的脑子不行。又不好意思问问题，一直处于垫底状态。

于是乎，他又开始研究如何提高小组成绩的问题。

这一次，他还是先询问了季许的意见。季许跟儿子说:"成绩这事，是个慢功夫。要结合实际，补短板，除偏科。日积月累总是会成就的。”

季大志一听要日积月累。算算时间，就剩一个月不到了。于是又说了一遍经典的老台词“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法！”

于是乎，季大志这次倒是没有研究什么科学方法论。他只集中做一件事。就是根据成绩排名，对成绩最差的男题展开全方位的关怀。

你要说成绩有多大进步吧，真看不出来。毕竟，当过差生的都知道。那种想要好，却不得其法。问题都不敢问的人，就算主观上想努力，也是不得其法的。

但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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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A忽然嫉妒了！

当然，我们不能够因为听到嫉妒这两个字，就会觉得这是一个有关恋爱的问题。毕竟年纪尚小的年轻人，虽然在生理上好像对此有些冥冥中的感觉，但是在意识上还是有点害羞和迟钝的。

女A的嫉妒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卖了这么大个人情给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当然，我们在这里说的，不是季大志是个渣男，前面聊骚，撩到就跑。

某种意义上讲，正因为季大志有点太单纯，而且还有点工作狂的特性。导致他，对于时间和任务极为敏感。至于其他的事情，类似女生的示弱与示好背后代表着某种心意的事，他实在是来不及多想。

当然，作为一个有原则，而且名义上还是会跟男生保持距离的女生。尤其是美女。女A表达自己嫉妒的方式，是介入季大志跟男题的对话。通过讲题的方式，跟季大志示威。

潜台词就是：“我是有实力争取当小组长的，让给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不过女A这样的操作则引起了另一个连锁反应。那就是包括男题和男篮在内的小组成员，都被她给激活了。男篮开始意识到，只有真的为小组做贡献才能博得美女的青睐。女B发现，执着的男篮好帅。男题因此获得了自信。男跑在这个热火朝天的氛围下，也投入了状态。季大志甚至有时间跟他讨论一些学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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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嘛，季大志所在的小组，在经过期末考试的锤炼以后，平均成绩有很大提升。但因为他们的班底其实并不是最强的。大概处于班级第三的位置。

不过在班级和班主任那里，季大志则得到了很高的评价与认可。

班主任的考评依据，不仅有小组，还有个人成绩和班级平均成绩。季大志所在的班其实是一个普通班。男题其实是年级倒数。在班主任看来，几乎可以等同于放羊的学生，能够在短时间内有20分以上的提高，简直不可思议。

而班级其他小组，则相对的羡慕每天集中在墙角的这个学习小组，每天热火朝天的讨论，还能有这么高的进步。这很符合年轻人的性格。合理合法的热闹，愉快似游戏。

于是乎，季大志理所当然的被评选为：班级学习委员。

虽然说，跟一开始计划的班长有一些落差吧。但季许听说消息以后，表示鼓励。李文红则说：“已经很不错了，下次再接再厉。争取初二竞选班长！”

至于季大志。他自己觉得，这一切可能跟自己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总算是没有颗粒无收。

因为没有通过结果证明自己是对的。所以他也就没好意思跟季许说那句经典台词：“您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办法。”

不过，他觉得，由于各种客观原因限制，这也是情理之中。等到初二的时候，他一定可以胸有成竹的跟季许大大方方的宣告自己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