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Dreamless Potion
前言：
有私设
略ooc
正文：
斯内普抽出三管紫色的无梦水。
“先生，这太多了。”姑娘还没收起魔杖，接过时双手显得力不从心。
“你会用到的。”
任谁都看得出她如今一脸憔悴，哪有格兰芬多小母狮应有的样。
赫敏注意到一旁略显狼藉的魔药架——方才碰撞声的来源。
“需要我来清理吗，先生？”
斯内普看也不看，执笔写着什么：“不用在意。”
她自动抿唇屏声。
“周三的训练暂停。”他宣布到，递给赫敏一张清单，“仅供参考。”
少女接下细细浏览：一排排魔药的名称——魔药大师建议的自学顺序。
“今晚不继续了吗？”斯内普的一系列操作明显是在打发自己回去休息。
“如果小姐你可以保证不会晕倒在地窖、再次搅扰我一晚的话……”他逐渐低声，省略了后半句。
她干干一笑，反身收拾物品，心中明了：今晚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他不会透露。
女孩的缄口不再过问，也正是斯内普想要的。
第一剂无梦水。
他开始频繁缺席正餐。
四天的时间，他在礼堂出现不过三次。
他眼窝周边的阴影更深，上课时尖酸刻薄却丝毫不减弱。
高高在上的魔药教授依旧无视赫敏举起的右手——但姑娘比任何时候都想跟上斯内普与他对话——可翻遍整本教材，她不知该问点什么。
终于熬到周五，她不禁暗自赞许自己压抑住了这些天运用魔杖联系那男人的次次冲动。
刚进办公室，经过长期魔药训练的少女明显捕捉到了一丝气味，又很快消散。
她瞥见角落书桌上一堆饱腹水空瓶——斯内普对此只字不提，抽出手指导女孩蜜银果的正确处理方法。
“……果肉接触空气后很容易变得黏腻，注意不要将籽混在里面。——你来试试。”
他例行公事似的把银刀交到赫敏手上。
赫敏开始削皮操作。
“动作利落些。”男人冷不丁提醒，视线却不禁上移——
赫敏正轻咬下唇，鼻尖沁出几点细汗……
——他干咳一声，移了目光：
“速度加快。”
……
训练结束后，她自作主张地联系小精灵从厨房带去一些食物。
并附上一张纸条：
仅供参考，魔法世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官方认证魔药大师曾说：长期饮用饱腹水并不明智。
——将斯内普的话回赠与他自己。
没有回信。
周末，赫敏第一次使用魔杖追踪的功能。
——他离开了城堡。
周一，赫敏刚抵达办公室斯内普就要离开。
——仿佛就是为了等待与她打个照面
“先生……”赫敏叫住他，却不知该如何让谈话进行下去。
“刀锋有些钝，我处理了一下。”斯内普召唤来长袍，整理衣衫。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我会注意的。”
她妄图探求刀柄上斯内普遗留的温度。
可是没有。
冰凉一片。
……
第二剂无梦水。
周三，他不在地窖。
但明显刚走不久，他设置了一个仅供她自由出入的门禁咒。
姑娘有些恍惚，依旧进入。
没有任务便签。
她端倪魔杖根部的名字缩写。她想用魔杖联系他，就现在——
自己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他在忙什么；他有没有危险；他是否需要帮助；自己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可，她不该任性。
拿出上周他交付给自己的书和列表，选定今晚制作的目标。
灼热的坩埚就在跟前，赫敏却觉得脊背发凉。
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今晚的心神不宁导致魔力失控，药架上的一瓶凤凰眼泪毫无预兆地掉落下来。
玻璃碎裂，泪水撒了一地。
——为什么斯内普会将如此珍惜的药物移到外面？
她上前，似魔怔一般去捡。
锋利的碎片将指尖划出口子，皮开肉绽，却又在眼泪作用下飞速愈合。
魔幻的场面。
这是什么的预兆？
——可惜她讨厌占卜。
起身，她已确定自己今晚不能静心地继续制作下去。她收拾好器具，选择离开。
刚出地窖，却看见学生们向同一个方向涌去。
她蹙眉——临近宵禁，这可不寻常。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击中高塔。
赫敏挤过人群靠近方才看清——
天文塔下，邓布利多僵直地躺在那里。
赫敏记得中午还与这位老人打过招呼，他问自己要不要再来一杯南瓜汁……
那张笑脸盈盈的脸如今变得毫无生气。
少女抬眼环视四周，人越围越多，几位教授也陆续赶来。
没有她熟悉的黑色身影。
斯内普，他在哪？他安危如何？
赫敏飞速从人流中脱身，施咒追寻斯内普的踪迹。
——她有预感：他还在霍格沃茨。
一个光点从杖尖飞出，指引他所在的方向，赫敏疾步跟上去。
火光。
海格的木屋陷于火海之中。
打斗声。
一个人影倒下，另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靠近他。
“你胆敢用我的咒语对付我，波特？”
那声音！是他，斯内普！
斯内普转身离去，赫敏用最快速度冲上前，可她注意到受伤在地的是哈利，不得不停下脚步为他救治。
“是他！他杀了邓布利多！”哈利抓住她的上臂。
“哈利？”赫敏明显顿住了。
“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哈利咆哮。
女孩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单词。
——他今晚的缺席……
她心里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她看向斯内普离去的方向，兀自起身追上去。
“蜜恩！”哈利想拦住她。
她将哈利甩得远远，方才出声大喊。
“教授！……斯内普教授！……”
没有回应——但她确信他没有离开，就在附近。
“斯内普教授！”你在哪里……
没有人出现。
她在原地不停徘徊。
他一定在暗处看着自己，却不知目光从何处投来。
女孩不停转身，妄图在黑暗中捕捉到他黑暗的身影。
“教授！”
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赫敏不接受。
他不会，他绝不会！
“斯内普！”她大呼他的名字。
求求你快出现，告诉我那不是你……
魔杖在此时开始发热，传来讯息——
“相信我。”
相信他。
赫敏止住步子，不再呼唤。
眼泪无预兆地滚落，留下滚烫的痕迹。
开口：
“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西弗勒斯。”
长袍略过灌木丛的声音。
他离开了。
第三剂无梦水。
所有课程都暂停了，所有考试都推迟了。
天气很好，来了很多人，仿佛是聚在一起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何其嘲弄。
赫敏站在人群前端，邓布利多就在她的眼前下葬进白色的坟墓。
名为“Alubs（白）”的白色老人沉睡于白色之中。
——白。
不，她此时内心渴求的是黑。
抬眼周遭全是肃穆的黑色，却不是他。
她答应会相信他，胸腔之下却还在绞痛。
因校长的意外死亡，霍格沃茨提前进入暑假，各院学生或被家长接走、或收拾行李准备搭乘火车离开。
距离霍格沃茨特快发车还有一个小时。
赫敏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来到地窖。几个路过的斯莱特林投来打量的目光。
门禁咒还没有消失。
她坐到自己日常使用的操作台边，远远看着办公桌后的皮质扶手椅，其上空无一人。房间内的魔药清苦味使她异常放松。
幽绿的光，摇晃的烛影，黑湖的水声。还差点壁炉里木柴的爆裂声。
——可惜负责点燃壁炉的主人不在，把客人孤零零地留在此处，真是招待不周。
聒噪的万事通小姐变得静默。
赫敏估摸着时间将尽，再次确认斯内普回来时不会收获一个乱糟糟的办公室。
灭了烛火。
按住魔杖尾部：
“我的无梦水不够了。”
掩门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