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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荷鲁斯之乱《战鹰》第十章:英雄凡人装甲集群怒冲狮门,天空平台掩护白疤无畏冲锋

2023-06-22 21:41 作者:Blackprada  | 我要投稿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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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之 Deathboxes

他惊醒了。卡斯卡立即行动起来,他的脑袋还是蒙蒙的,但长年累月的本能反应使得他从铺位上跳下,朝着其他组员大吼让他们振作起来。铃声就要响起了。

这间屋子又宽敞又冰冷,几乎没有灯光,挤满了数百个身体散发出怪味。杂乱的背包和皱巴巴的制服挤的水泄不通。三排铺位摆放成长列。无论是哪里的防御堡垒宿舍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里无疑更破旧,西面墙上有条长长的裂缝。卡斯卡猜测他们已经在地下很深处了,尽管自到达以来他始终没能确认这一点。无论是地下还是地上现在区别都不大,天空是黑色的,地球是黑色的,一切都被淤泥所覆盖——不管去哪都是在黑暗中战斗。

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巨像门,非常远的东面,他一度以为那里只剩骨头和血迹。事实证明他错了。那里有一个军团。完整的一个,或者说是持续七年的战斗以来所剩完好的一个。当他发现这一点后他一度兴奋了起来。詹德夫是对的,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反攻,让人忘却了该死的萎靡并再次热血沸腾起来。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敬畏之门以来事情是如此发展——司令部一直在计划着这个,准备再次占领阵地,针对敌军打开一条新的侧翼战线。

不过,那以后他听取了简报。第五军团战士接连前来与聚集的坦克指挥官们谈话,每次来的人都不同。他们看起来遍体鳞伤,盔甲凹陷,脸上淤青。但都很有礼貌,在干正事之前总会先向聚集在一起的部队鞠躬。很明显这根本不是为了击退敌人,也不是为了穿越前线。据透露早就没有足够的人手了。这次行动是为了占领狮门空港,驱逐占领者,让轨道炮重新投入使用,然后尽可能长时间守住那里。即使他们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他们也会陷入重重包围,任何可能的补给都被切断,还要被迫深入敌军应对他们几乎无穷无尽的数量。这事就不该派坦克群去干。它们是嗜血、喜怒无常的野兽。如果不能提供燃料和炮弹,在它们爆炸时修复其损坏的部分,那么基本上它们等同于一堆蜗牛速度的棺材。

所有可能被困的坦克中,黎曼鲁斯应该是最惨的。人们称它为帝国的骄傲,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战斗坦克,大远征的支柱。

都是屁话。一台黎曼鲁斯就是个滚动的死亡陷阱。它那高大的轮廓臭名昭著,没一个指挥官愿意当中队队长——在行动中唯一能保护黎曼鲁斯的只能是另一台黎曼鲁斯,所以最好让指挥单位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在你前方。它脆弱的履带暴露在外,装甲是垂直的平面很容易一击而中。标准型号的突出部只是贡献了另一个可供摧毁的平坦边缘,再次证明要没它们该多好。每次装载机大声发出咳嗽声,内部总是噪音喧嚣而且似乎马上就会爆燃起火。另外,如果你真的不幸中招了,唯一的逃生口还是在主炮塔顶部,所以面对极有可能发生的灾难,活着逃生的机会几乎为零。

不,不管是谁设计了黎曼鲁斯——卡斯卡一直认为绝对不是第六军团的原体,他绝对是个白痴。或者虐待狂。或者两者兼顾。它唯一的优点就是廉价、机械可靠性还有数量充足时具备一定的强韧生存能力。它的设计是如此简单粗暴,帝国能够很快暴出数百万台来。而当你拿数百台席卷了战场后,单独一台是不是种自残设计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量电池带电,前置激光炮就能持续发射,炮弹耗尽也变得没那么要命。

不过,总体来说乘组们对他们搭乘驰入战场的坦克都不抱有什么幻想。他们被称为死亡之箱,家庭破坏者,还有其他更接地气的名字。例如寡妇制造者?哈哈步兵军队们偶尔会瞟向他们,嫉妒那覆盖了他们的厚重装甲,但只有一台黎曼鲁斯自己才知道那玩意根本不堪一击,被一发激光打死可比被活活烧死、被泥堆活埋,或被故障引擎的烟雾窒息强。

铃声不停地响着。詹德夫拉上了他的夹克,沃施努力想醒过来,默克灌下一罐昨晚的水。德蕾西刚刚静悄悄的准备好了,没做任何眼神交流,卡斯卡本来挺想好好和她说说话,尝试去了解她,但现在来不及了,因为这就是挺进的那一刻了,被乐观地命名为泰拉第一装甲部队的首战就要来了。

“动起来,大伙,”他大声喊着,伸手去拿头盔和背包,眨眼驱逐了最后一丝睡意。“你们知道规矩的。沃施动动你那该死的瘦屁股。王座在上,我的靴子在哪儿?”

整个屋里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数百名乘组人员睡眼惺忪地齐齐行动起来,走向电梯和楼梯,回忆着他们的载具被存放在哪里,他们的命令是什么,他们的新中队是什么,他们应该要去向哪里。与此同时铃声不停地轰鸣着——铃铃铃——让人更难理清思路。

卡斯卡和艾卡73号的乘组人员还有其他人一起狂奔到车库层。路上墙壁比之前晃动的更厉害了,灰尘洒满了他们全身。有那么一会儿他认定要塞遭受了一次正面冲击——自他们到达以来就一直在被轰炸——但随后他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剩余的巨像门火炮全体出动,咆哮出最后的弹药,将所剩之物毫无保留的倾泻到墙外的荒原上。当这一切结束后补给室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是它们最后的使命,不再小心翼翼的压制来袭的攻击,转而尽可能地碾平堡垒和目标间的一切。战役一定已经开始好几个小时了,期间他们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卡斯卡一直谨慎的很敬重火炮手们。这是种专业性很强的职业,需要掌握抽象几何还有战场上的变幻莫测。只有他们工作做得好才有可能前进。一旦他们搞砸,坦克群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陷入完好的火力网,那将会变得一团糟。

当周围一切都在摇晃爆炸时,他们慢跑到车库间,那里坐落在巨像门外墙部分最深处的洞穴中,几周前被征用并打扫干净用作新用途。里面塞满了成百成百的载具,都加满油维修保养好列队待发。空气过滤器已经在翻动,数千上万台肮脏的钷素发动机即将轰鸣着开始运转——只待命令被吼出,团旗被悬挂至队伍领头车上,然后履带群就会滚动进发。

卡斯卡边沿着队列奔跑边数着载具数量,他花了点时间,短短一分钟,来推测这个车库中到底聚集了多少台载具。他并没走出多远。实在太多了。数量惊人。所有的“白色伤疤”军官都声音冷静,做了谨慎的战术预演,并在简报中显得颇为不自信,但这次无疑是要来真的,来大的,一伙较真的人为此努力很长时间了。他不知道这事上升到了多高的层面。不知道人人爱戴的帝皇是否与此有关系。终究这是件令人兴奋的事。也许这可能会扭转局面。

镇静,现在。镇静。这还没开始呢。卡斯卡在他的时代里已经参与过够多的灾难和混乱,克制住自己忘乎所以。一旦行动开始,泥浆会被溅起,烟雾会涌入你的视线,那时一切都容易开始出错。保持冷静,保持专注。理清思路。

他到了坦克边上。和往常一样,他在爬上顶部炮塔前拍了拍坦克的侧板。

“为了帝皇!”他大声喊道。

“为了的子民!”乘组成员们回应着,准备登入载具。在他们周围,其他的乘组们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在进行战前的小仪式,做最后的检查。

詹德夫和德蕾西首先进入,通过侧舱爬进内部——德蕾西去引擎控制,詹德夫去激光加农炮塔。沃施和默克接上,在主炮结构的炮塔上占据好位置。卡斯卡是最后一人,唯一一个头和肩膀保持在舱门上方的人。他扣上头盔,整理好衣领上的徽章。毒气防护全覆盖不能断。在所有的简报中他们一直反复强调这一点。所有人戴好头盔,所有的过滤器密封好,所有的舱门关严。他们一出门他就会这么做。不过现在,也许是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他抬起头打开了舱门。他想要亲眼目睹这一切开始。

周围仆从和机仆们正在履行他们的职责,给队伍出行做好收尾工作。在他们前方三百米外,通往外界的巨门仍然紧闭着。伴随遥远的头顶处大炮不停地喷吐炮弹,甲板在颤抖。坦克发动机一台接一台地启动,喷出滚滚黑烟。铃声继续响起,最后的乘组们跑向他们的载具,前照流明陆续点亮。

“报告状态”,卡斯卡对乘组发出语音,屏息倾听。

“激光炮已供电,”詹德夫沉着地回答,“输出功率平稳。”

“我一切都好,”沃施回答,她的脸夹在主炮瞄准器上准备就绪。

“引擎已启动,”德蕾西说,“机魂听命。”

默克自顾自笑了起来。“五分钟,”他自言自语道,“我们顶多坚持五分钟。”

“住嘴,”卡斯卡厉声说。“这是的伟业。你们所有人都听着。的伟业。让我们坚持到底。”

然后,突然间大炮停止了射击。直到炮火停息后卡斯卡才意识到先前它们的声音有多吵。巨大的房间陷入了不祥的寂静,碰碰的炮轰被数百台引擎的低吼声所取代。

卡斯卡感到自己胃在抽搐。手掌刺痛,而他只是把拳头攥得更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整个空间都冻结了——坦克的队列都在空转着,保持静止,原地不动,仿佛被皮带拴住了。

现在就得开始。现在必须出发。所有人群情鼎沸,整装待发。等待只会让他们像动物一样在在笼子里被困死。然而门依旧没打开,锁住了他们,埋葬着他们,阻止了他们。

保持斗志,他告诉自己。沉着冷静,做好准备。

门砰地一声解锁让他吃了一惊。坚固的螺栓杆弹回轨道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然后,巨大的防爆掩体门开始向上滑动,凹槽中发出摩擦声,伴随着巨大的链条叮当作响。铃声停止了,引擎的声音也瞬间变了,开始加速起步。炙热的阵风从展开的缝隙中涌入,烟雾扭曲飘动。在遥远的前方,卡斯卡数日来首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现在是晚上。现在无疑是泰拉的夜晚——唯有烈焰和炮击的爆炸照亮了漆黑的夜幕,大地和火焰,一幅饱受折磨的地狱般景象。

命令从通讯箱传来,已然由于干扰发出了噼啪声。

全速前进全速前进汗和帝皇指引

自领头车开始随后沿队列传播开来,一连串加速接二连三迅速跟上,巨大的毒刃和地狱之锤摇摆着冲下斜坡,驶入燃烧中的黑暗。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才终于轮到第6营第16中队的艾卡73号,当那一刻到来时,他们加入了其余车的滚滚洪流,颠簸着提速驰向前面那片漆黑的天空。当其他指挥官们纷纷向下溜进他们的装甲车体,紧闭舱门转而使用潜望镜和鸟卜镜时,卡斯卡依然在顶部摇晃着。

因此当他们再次挺入旷野时,虽说只有很短的时间,他透过头盔上刚刚清洗的镜片亲眼见证了一切。他转头后望,看见巨像门高耸的城墙一直延伸到黑夜中,虽说千疮百孔但依然傲然挺立。他向前望去,看到一望无际的废墟蔓延到远方,曾经巨大的巢塔和尖顶只余框架,有些仍在燃烧,散发着死亡和冰冷。他看到了第一批军团飞行器的尾迹,准备发动轰炸袭击清除大炮漏掉的东西。他看到了一连串的爆炸,火线的涟漪,远方外部城墙破碎的轮廓,数英亩碎玻璃和废铁映射着轨道护盾的极光。周围坦克群是如此密集以至于下方地面都被向前卷动,这片钢铁和钷素狂潮席卷而过横冲直撞,仿佛要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地球尽头。

但是,最壮观的是视线边缘处,他看到狮门空港高耸入云的山巅,仿佛周围的夜晚般黑暗,笼罩着沸腾的巨大灰尘和污垢,两侧笼罩在交织的闪电光芒中,内部透出某种病态的荧光,那扭曲的尖顶主宰着东北部地平线,一柱擎天插入天空。

如此遥不可及。如此浩瀚无垠。如此……恐怖可惧。

卡斯卡落下身来,滑进安全带并带上了身后的舱门。金属圈叮当一声紧闭住,他迅速拉过战术目镜并密切观察着潜望镜的视线。坦克小世界里那熟悉的声音和气味立刻包裹了他。他发现自己有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尽量别去看它。

“那么,我们走吧,”沃施说。她紧张的对他笑了笑:“帝皇与我们同在。”

卡斯卡同样紧张地回了一笑:“毫无疑问,下士,”他说。“毫无疑问。”

 


大师 Siegemaster

格雷姆斯·卡尔加罗(Gremus Kalgaro)稳步走上蜿蜒的楼梯,他那沉重的靴子陷入了台阶上满是污垢的地毯。他已经跋涉了好几公里,在空港迷宫般复杂的内部沿着一条曲折的小路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即使身处一个荒谬的超大号主宰的星球上,空港其宏伟也着实惊人。军团还没能完全填满它。即使是那些密集集结了人员的空间,上下仍是空空一片回音不绝。一些干船坞的维修托架里仍有虚空飞行器的残骸,有半维修完成也有空的,原本是准备由电梯分流器推送至起飞台。这是一个国中之国,由宽阔的集合厅还有服务站组成,靠庞大的轴和运输管连接。曾经此地一度喧闹,充满了机器的碰撞和呜鸣声,发动机的轰鸣,升降机和机仆平台的磨擦声。而现在这里很安静,几乎处于休眠状态,驻扎着行动缓慢的军团战士们还有他们那些生物,他们在冷酷中列队前往他们的服务区重新修整和重新装备。建筑边缘因生长的植物、爬行的霉菌还有黑脉的藤蔓变得柔和,整体陷入某种酷热、多汗的嗜睡氛围。

卡尔加罗并不是唯一一个注意到这个地方现在感觉多么的像巴巴鲁斯。雾气开始从通风格栅中缓缓升起,像牛奶一样浓。空气闻起来越来越辛辣,充斥着他们带来的毒素。有时身处通向高地的众多多层竖井底部时,卡尔加罗偶尔抬头望去,看到毒素是如何聚集在云层中,随着高度升高而逐渐增厚。然后他就会想起家园世界的样子,他们会如何盯着山峰,既害怕又渴望。那些古老的感情一定是在他身上某个地方留下了这种痕迹。他仍然喜欢尽可能脚踏实地。可走爬坡长路时,他仍然不自觉呼吸得更加仔细,就仿佛自己的肺肌不太相信这是可能的。

他恼怒地摇了摇头。愚蠢,那些旧日的抽搐和反应还在。他们需要翻过这一页。忘掉那些以前的噩梦。而现在,它们依然如影随形,那种祖传的噩梦,就仿佛挨了一脚的杂种滚回到了炉火边。(like kicked curs coming back to the fireside)

卡尔加罗到达了他的目的地,西墙边的主观察塔。当他蹒跚走进指挥室时,四名不败者行了个礼。几十名军团仆从们在不远处的鸟卜仪站工作,他们的制服很脏,苍白的肉上一块块都是泥巴,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他们现在都病得很重,浑身布满溃疡和损伤,尽管这对他们似乎并没造成太大影响。

“是你找我的吗?”卡尔加罗说,话指负责指挥的士官。

“您应该看看这个,攻城大师,”士官,一位名叫古尔加纳·杜克(Gurgana Dhukh)的老巴巴鲁斯人说道。他指了指一个大的圆形镜片,浑浊而油腻但仍然能用。上面遍布掠过的光点,所有光线都集中流向西南方向。卡尔加罗眯起眼睛,试图弄明白那些模糊的磷光闪点是什么。

“又出故障了?”卡尔加罗问道。

杜克摇了摇头:“检查了数种读数。这些是运动标志。

卡尔加罗步履沉重的走到一个范围更大的制图机器前启动了扫描仪。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检查了地理定位器。“他们应该已经撤退了,”他喃喃道。

“是的,他们撤退了。似乎是。”

卡尔加罗发现自己在笑。他对信号研究得越深入,就越能证实现状。白疤哪儿也没去,现在他们又驰入了旷野,涌向空港,一个整齐划一的矛尖如烈火燎原穿过废土。“这可真是感恩的一刻。”他说,“我们的朋友还和我们在一起。”

他从机器前转身离开开始下达命令。

“联系原体侍从——确保消息到达他那里。命令调动所有防御部队并且动员预备役部队。城墙火炮通电,然后给我一份飞行器的准备情况报告——只要我们手头还有能动的,它们立马就得派上用场。”

仆从们匆忙地听令开始使用通讯器。两名不败者前往运输穿梭机(transit shafts)以确保命令亲自传达。

然而,杜克看起来很不确定。“没有……计划,”他说。“没有防御计划。我们原定是再次出击的,小队还在改装,他们会——”

卡尔加罗笑了,回到近距离目镜前并调整了增量列(gain-column)。“这样更好,士官,”他和善地说,“好多了。小队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鼓励——这些都是不信神的巧高里斯混蛋。我们在卡图卢斯(Catullus)没能了结他们,如今我们会在这里做到。”

的确,卡图卢斯发生的事很糟,当时他快气疯了。那之后他许下誓言,决心要履行的誓言。他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实现它们,而此刻这变成了享受,一种神圣的荣耀之举。

杜克鞠了一躬:“一定完成。”

“还有通知舰队,”卡尔加罗命令道,开始了计算,“那个方向我们没什么重要资产。请求轨道火炮支援,协调瞄准目标。我们要把他们在半路上炸成渣。”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容。笑容越来越灿烂。

“然后欣赏就行了,”他边说边放大了传感器,“我向你保证,绝对值得一看。”

 


平安通过 Riding out

防爆门升起后风暴兄弟会脱离掩体。驾驶及扎根、标枪型、沙希尔型(Shamshir)速攻艇的战士们全员以密集箭形从机库中冲出来,紧贴地面全速前进。

在他们前方,坦克方阵卷起的尘云模糊了天地间的地平线。最后的炮击命中并摧毁了前方几公里外的目标。昔班干净利落的穿越巨大的烟柱,身后拖着长长的黑色尾迹。

就在几天前,他还步行穿越了这片土地,恍惚间那仿佛是前生往事。他回忆起那些辛辣的酸水池中最后一缕微弱的阳光,那些荒地上的幽灵。他想起了那个孩子。他再一次想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这让他想起了胜次郎。也许他们二人都死了。或者他们成功回到了皇宫内城的城墙里,那儿汇聚了最后的希望。

他现在根本认不出这里的地貌了。这是一个失落之地,恶魔出没,建筑群仿佛无尽杀戮场上的墓碑耸立。在那些烟雾缭绕的遗迹中,唯一还在徘徊的是被诅咒者、没有月光的黑夜中那些生物扭曲、一瘸一拐、尖叫着。

“瞄准目标,”他通过语音对他的战士们说,保持着极限速度。被摧毁的世界飞驰而过,模糊成了拉长的线条,“分散间隙。”

速攻艇分散开来,在空的巢塔和尖顶间急转弯并俯冲。他们飞行越过了装甲纵队的先锋,摆脱了那隆隆作响的臭味和烟雾。警告符文掠过每个头盔,废墟中捕捉到威胁。驾驶员们纷纷开火,向黑暗中倾泻爆弹和激光,驱赶被困在空旷地的叛徒步兵并将他们分割开来。

“右前方,”查卡贾(Chakaja)通知道,他是昔班兄弟会的风暴先知,和一曼一同骑行在阵型矛尖处,“地面装甲部队有障碍物。”

查卡贾比不上纳兰巴托或也速该,还不是名伟大的气象工作者(weather-worker,),但他的预视仍能短暂穿透时间面纱,隐约窥见可能的未来。在这种类型的行动中这种贡献堪称无价。

“下降落地,”昔班命令道,全力俯冲,“Shi’ir模式——把它清掉。”

他的队伍飞出一米后立刻分散开来,依然风驰电掣。每名战士都拿出两枚破片手雷(frag-charges)。他们沿着两堵空岩石混凝土墙间的长路疾驰而下,在曾经的沥青车道上滑行,无视零星闪烁的激光枪火,吹着口哨呼啸而过。

“这里,”查卡贾说。

战士们按级联模式(a cascade pattern)投放炸弹,极速穿梭的速攻艇每隔几米就将其猛掷而出。当炸弹击中下面埋藏的雷区时,地面爆发出液体火焰和土块。每一个沉没的矿井都被点燃,等离子爆炸迸发把土壤和岩石高高地抛向了两侧巢塔没有玻璃的窗户。

“前方更多信号,”

一曼沉着冷静地说,驾驶着他的沙希尔型穿过了飞舞的碎石漩涡,“是防御点。”

“干掉它,”昔班命令道,速攻艇立刻变换出一个宽阔的阵型穿过这条宽阔的裂缝。“杰伦(Jerun),特穆汉(Temuhan)——这个归你们。”

四枚导弹从两辆速攻艇中射出绕向远处的目标——一个旧的防御堡坐落在一根废弃的凯旋柱底部。每枚导弹都击中了目标,粉碎了岩石混凝土屋顶并插入上方房间。内部烟雾弥漫,幸存的防御者们涌了出来,迷失了方向,盲目的射击着。速攻艇们切换至攻击火炮,猛烈的子弹飞溅,在地形与步兵间嘎吱嘎吱的穿梭。

“现在向前进发,”昔班命令道,他扬起沙希尔型的车头并开枪清理被摧毁的掩体。

“等等,我的可汗,”查卡贾的声音透过通讯传了过来,“有什么东西来了……危险。”

“注意安全——撤后!(Belay–back out)”昔班大喊,他的机车急刹车猛地向上转了一圈。

队其他成员们也都立即做出了反应,猛踩空中刹车(air brakes),座驾纷纷漂移急转了个U型弯。整个阵型都向上高飞,在过热的空气和反重力作用缓冲下盘旋着。更多的激光火力投射向他们,其来源被掉头的突击队迅速剿灭。

“你刚刚——”一曼开口。

他来不及说完了。前方五百米开外,如果他们继续超速行驶将会通过的地方,连空气本身也在颤抖。云层碎裂开来,尘土飞扬,大气层破裂了。

一根二十米宽的纯粹毁灭光柱荡漾着涟漪,燃烧着从天而降,仿佛一根掷出的长矛直直穿透一个被摧毁的巢塔尖顶的中心,深入下方地基。令人眩目的冲击波向外溢出,裹挟着满是碎石还有翻滚的塑钢块,粉碎了沿途的一切,摧毁了围墙,炸穿了拱门。

更多的激光炮随后纷纷轰然降下,粉碎和燃烧了一切,把整个区域变成了一团团坍塌的栏杆还有内爆的断壁残垣。

“散开,散开!”昔班咆哮着,机车转弯驰离不断升腾的尘云。

“轨道轰炸,”一曼也跟上了他的行动,严峻地说道,“这就来了?”

各个小队分散开来,冲到了叠加的冲击波前方。

“看来是的,”昔班回答说。“发出命令。”

“我认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一曼说,朝他们来时的路做了个手势。

横跨西方的地平线上,天空也在燃烧——那绝非迫击炮、燃烧弹或等离子的火焰,那火焰诞自天空,在四公里半长的水平线上方雷鸣着前进,仿佛一把利剑撕裂刺穿了疾驰而过的云层。裂缝中热气柱翻滚盘绕,冒出蒸汽腾腾的泡沫,伴随着摩擦闪电的闪烁和舞蹈伸展成枝状。人造雷声轰鸣响彻视野,其间传来一声怒吼,仿佛所有星球万千海洋刹那间同时涌入。远方城市景观模糊不清笼罩在炽热的阴影下,在数公里长的巨物面前黯然失色,其推进仿佛要吞噬一切,太阳般火红的驱动器支撑着它,悬挂在对比其大小几乎矮的不可思议的低空中,但仍然在移动,仍然在朝他们乌压压的冲来,一团团火花耀斑连绵不绝越过了目力极限。哇这段文笔太好了,翻的时候被惊艳了

逼近的轨道平台前方,其援护空军自地狱中盘旋而出,涡轮机全速咆哮着以避开致命的湍流。在它们下方坦克集群仍在加速前进,沿着军团突击队为它们清出的攻击路线浩浩荡荡万马奔腾,低空盘旋的武装炮艇和重火力步兵随时准备支援。

“现在一切就绪,”昔班喃喃道,允许自己空出片刻欣赏此等蓬勃壮景,“让我们看看它到底能带我们走多远。”

然后,他拖着自己的机车转向,再次启动引擎骤然冲向那团闪烁的激光枪火。已经有更多的信号聚集在他的鸟卜仪范围边缘,如果不迅速消除威胁就会减缓地面的前进速度。

“前进!”他咆哮着,马力全开,“继续前进!避开激光炮火,但是继续前进!



译者的碎碎念,不喜略过:

原体们或许是帝国的王子们——没错,虽然从未被这么称呼过,但原体身为人类帝国帝皇的子嗣,无疑具备合法王子/继承人的身份。然而众多凡人才是帝国的基石。英雄史论和人民史论并不冲突更是相辅相成:没有英雄就领导不了人民,而没有人民拥护成就不了英雄。帝皇需要原体和马卡多辅佐,原体亦需要阿斯塔特军团拥护,阿斯塔特军团更依赖庞大的凡人仆从和后勤支持——人类的帝国是诸多散布银河间的凡人们组成的。

个人认为:这就是叛乱原体和帝皇的根本不同。叛乱方总在提帝皇的背叛,帝皇的欺骗,说帝皇要抛下人类独自成神。

背叛了谁,又欺骗了谁?是原体吗?是阿斯塔特军团吗?人类之主没有那种奢侈能照顾到每一个原体,每一名阿斯塔特的感情。人类的生命,乃至阿斯塔特,原体的,均是人类之主手中的货币,人类之主会为了人类的未来谨慎的去使用。凡人被要求忍耐,服从;阿斯塔特亦被要求忍耐,服从;原体也是如此……帝皇也会犯错,也会决策失误。然而祂始终如一为了人类种族本身的存续和发展。叛乱原体勾结混沌,亚空间腐蚀人类宇宙,最终只会把全人类变成混沌的养料。他们又怎么敢大谈人类复兴的机会。所以:到底谁在背叛,谁在欺骗?是谁想独自成神?嗯?说的就是你——荷鲁斯·卢佩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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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到我个人和很多锤妹们观念的不同,理解万岁……不要打我> <:我并不认为荷鲁斯是最爱帝皇的那个,我不认可荷鲁斯是因为忍受不了帝皇身边没有自己的位置,宁可焚烧银河系,屠杀兄弟也要不顾一切得到父亲的重视与爱。仿佛帝皇在兄弟间还不够重视他,还没给予他足够的爱。说真的都已经偏爱的有点过分了,但凡不是那么偏爱荷鲁斯非要提他当战帅,任命了学姐或者大猫咪,荷鲁斯就算叛了也绝对造成不了那么大的破坏。(毕竟初期把三巨头全调到银河系边缘然后发动亚空间风暴隔绝,尤其是最关键的第一军团和第十三军团,靠的主要还是帝皇赋予的战帅职柄)

原体生而为王,他们是军阀,是统治者,是将军,是领袖,继承自父亲的权力欲天生就流通在他们的血脉中。忠诚与否,对最顶尖的原体们而言,正是把对帝皇的爱与对权力的渴望置于天平的两边衡量。(就不谈对人类的爱了,因为对人类的爱可以有多种形式的哦。毕竟慈父的瘟疫都还能被称为普度众生的爱呢)

荷鲁斯天性中表演欲强……叛变前就挺会演,在终结与死亡里更是赤裸裸的在演。对帝皇的态度那么暧昧那么纠结,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也是演戏的一部分,洗白自己的背叛,欺骗仅剩的良心,把内心对权力对王位的渴望美化成被迫的被逼反的。真的他是渣男,- -,别信他那套表演。要看他做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什么。要真有想象中那么不顾一切爱爹,那粉身碎骨也该接受爹的安排啊。说到底还是想按自己的方式来统治人类,不服帝皇的统治,想要站在权力巅峰,这才是真的。最起码你儿子,百战百胜阿巴顿比你坦诚,能赤裸裸不加掩饰的说出自己的野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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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大猫咪,大猫咪就一直在忍。大猫咪难道没有权力欲?大猫咪那么在意自己原体长子的身份,暗黑天使那么在意自己第一军团的编号。大猫咪想当战帅都想疯了,而且控制欲强的要死,子嗣顶嘴就是一记狮王飞头拳法,卢瑟一众人稍微不听话就关禁闭关到发疯。但是在帝皇的事情上,大猫咪真的全都忍了,啥都忍了。别说帝皇PUA,到了原体这个心智级别,又不是凡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帝皇在PUA他,说什么忠诚是最好的奖励,实质上就是否定了他当战帅的可能性,大猫咪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吗?他不人情世故是他不喜欢,不代表他真不懂,他能看不出帝皇最偏爱的是荷鲁斯吗?但他全都忍了。但凡这要不是爱!但凡不是大猫咪爱的深沉!大猫咪也满嘴都是他要当人类的守护者,40K他都已经不知道帝皇是死是活了,但是依然坚持不建立自己的帝国,不搞独立,依然尊帝皇为王,尊帝国为主。这还爱的不够深?这不比荷鲁斯深一万倍?(森林之子里猫咪也明确说了,没察觉叛乱兄弟的内心变化是因为他职责所在,只对外不对内,换句话说帝皇没让他管的他就不管。毕竟没让他当战帅,没让他领导兄弟们,他也确实在尽本分不多干涉别人,管多了无疑就是一种对父亲意志的直接杵逆。原体们间的关系就是政治的修罗场,不是就那么单纯的兄弟几个光谈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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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鲁斯和多恩了,如果搞个最爱帝皇原体排名,这俩肯定前三甲。一个乖狗狗,一个好大儿。(鲁斯*全父文太香!涩涩大好!)

如果换个时间线,帝皇堕落成邪神,我个人觉得鲁斯和多恩这俩一定会无条件跟着帝皇堕落。(DA、BA、狼团都有点亦邪亦正。帝拳也绝对不像形象看起来那么光伟正,整个军团沉迷用痛苦手套从痛苦里取乐,还有黑兽人的所作所为,本性有非常残暴嗜血的一面,黑骑士也是。恶堕起来应该很快的……毕竟恐虐亲自下场就差点就给多恩撅堕了……要帝皇堕了多恩100%堕)剩下的忠诚派原体,基里曼、沃坎、可汗大概率不会堕,其他不好说会不会跟着堕。

哎呀这么想起来这种恶堕的可能性,不禁还有点小兴奋呢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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