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虫叹 第五章：偶作仙师（其二）
就在这时，忽觉身后有人走来，周德乐当即转身观望，果见远处走来一人，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按照当代来说属于初中生范畴，身高大概1.56米水平，相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倒也还不错了，不过使周德乐感到奇特的是此人的装束，她身穿一件暗金色纱织连衣裙，其上点缀无数天蓝色的晶莹颗粒物，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如同湖面涟漪，但是她的这个裙子不像是古代的风格，虽宽松但较短，仅止于膝部，其下修长白皙的小腿外露，踝部可见蓝白相间的袜子，足踏黑黄相间的双暨圆头履，臂部接两条青玉色水袖，左侧腕部有一形似手表的翡翠手镯，肩搭一对金色丝带，面部五官与金菛棠近似，只是在前额佩戴了一个茉莉花瓣连接编制而成的花环，秀发并未挽作高耸的发髻，而是结成左右两个类似粉蝶翅膀的环形发饰，向上且微微向后的地方立起。并且她左手拿着一块糯米糕、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面露欢笑十分轻快的朝这边走来。
到了近处，那少女看向周德乐，以清脆甜美，如同水果软糖般的嗓音说道：“看什么呀，这些东西我又不会给你吃的，咦？你这人的打扮好像很奇怪诶，我之前好像一直没有见过这样的服装，在哪里可以买到呢？哎，对啦，我问你呀，这里有人说是金陵城、有人说是建康府，还有人说应该叫江宁府，那么你说，这里到底应该叫什么呀？”“呃——？”周德乐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哦，这里应该叫南京市。”“你骗人！”那少女说道：“我从来没有听人说有个叫‘南京市’的地方，孔先生和玉大哥他们都没说过！”周德乐说道：“此事不足为奇，旁人肉体凡胎、毫无远见，吾自不同，吾乃入世大仙乐真人，本大仙可以明确的告知于你，此地早晚需得改作南京市。”“仙人？”那少女目露憧憬，说道：“那你一定很厉害喽？传我几招法术好不好呀？”“不可。”周德乐答道：“凡人之躯，无法修仙。”“可是我或许不一样诶。”少女说到此处，面露得意之色：“玉大哥说我天资卓越，将来的成就会比金卉庄女公子更高，哎，你教教我，我或许可以学！”说到兴起处，似乎情不自禁地就要展示点什么，但却又猛然顿住，有些沮丧地说道：“嗯——不行，孔先生交代啦，说入得此间，不得动用灵能，否则便会受到惩罚的……”周德乐越听，越觉好奇，说道：“本大仙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来此何干？”那少女说道：“我呀，我本是金卉庄内的一个小丫环啦，但是现在打算居住在玉琼庄咯，孔先生只会翻来覆去的教授一些枯燥乏味的知识，而玉大哥可以给我很多、很多好吃的，还能做出好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呢，可好玩啦！嗯，至于‘到此何干’嘛……孔先生说要向别人学习什么新的知识啦、工艺啦还有改进治庄之法，但是玉大哥说呀，随便玩玩就可以啦，例如听听曲、喝喝茶、逛逛集镇什么的，想怎么玩都可以，即使三十万八旗兵倾巢出动，也奈何不了我们哒，哎，对啦，八旗兵是什么呀？”周德乐没有回答她最后一句话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所谓的孔先生莫非是个颀长俊朗，墨衣羽扇，年约而立的儒生？”“对呀。”那少女闻言欣喜道：“你也见过他啦？在哪里呢？”周德乐答道“这个自然，本大仙可是堂堂天琼山、蜀华派之乐真人是也，若要见人，试问有谁能瞒过本大仙的法眼？除了那孔先生，吾还亲眼见过你口中的‘金卉庄女公子’，她名唤‘金菛棠’，‘菛’乃禾中秀者也，亦作草药之途而；‘棠’者，垂丝乔木，实之甚美者也。对也不对？”那少女说道：“没错呀，这可还是当初孔先生给出的解释呢，你居然也知道诶！”周德乐笑道：“既知本大仙所言分毫不差，你也该当将姓名相告于吾。”“呃——我嘛……”少女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孔先生说过‘市者，集众买卖之所也’，你既说此地叫做‘南京市’，那一定是一处规模可观的大集镇对不对，里面一定有许多、许多好吃的！我随你一同进去逛一逛，多买些我没吃过的点心，然后我就把名字告诉你，怎么样呀？”周德乐闻言，略感无语，转移话题道：“你莫非不想请求本大仙代为寻找孔先生和你的女公子吗？”“不急嘛……”那少女说道：“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呢，一旦见了孔先生，就又要被管束的不让吃也不让玩啦，很没意思的，而且以他们的本领，断然不会出事的，所以呀，根本不必我一个小丫环为他们担心，嘻嘻～”说完，将右手中的糖葫芦送至唇边，开始咀嚼起来，观其神态，应是颇为享受。周德乐心道：你可能是不知道他们被炮轰了啊，你不急着找他们，我倒还想见见小苹果呢，虽然根据我的预感，她不至于就此身亡，但是若是时间拖得长了，说不定下此见面时，她就得被满鞑子忽悠歪了，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来。正想到此处，又被那少女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哎，我之前说想随你一同进入南京市买些没吃过的点心，到底好不好呀？”周德乐闻听此言，脑补了一下那场景，而后说道：“罢了，本大仙与你同行多有不便，且对于你的姓名，本大仙亦是早已知晓，适才相问，不过是看你能否实言相告，你既不说，却也无关紧要。本大仙见你颇喜甜食，今日与吾相见也算有缘，本大仙便赐予你一些天庭糕点。”说完，在脑中呼叫系统打开点餐界面，下一秒一块冰蓝色，几乎被各种食品图案填满的半透明显示屏出现在眼前，周德乐向下翻找着，准备购入一盒蛋挞，然而，就在尚未确认之际，忽见那少女快步行至自己身旁，两眼放光，满满的不可思议，说道：“咦？那是什么？这么多呢，都是可以吃的吗？！太好了，你真不愧是仙人，我要带你到玉琼庄，向玉大哥引荐一下，呀，差点忘啦，我要这个！”话音未落，更不待周德乐回应，便伸出右手食指向那显示屏点去，但后者毕竟非同一般，见状直接急速的如同卷轴般卷起，不足一秒，已然消失不见。那少女见状，再次发出惊疑之声，而后略显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我分明还没有碰到它呀？为什么消失了呢？”周德乐闻言笑道：“此乃天庭秘术，你自然不知，即便本大仙有意说出，你却也无法洞悉其中奥义，故此奉劝你不要多问。”心中想到：奇怪了，难道说她还能看到我的系统？这么牛的吗？我记得在众多的网络小说中，但凡是出现系统，那么便只有本人能够看见，而且根据我之前的经验，那满鞑子是的确看不见的啊？否则自己也没有机会冒充神仙，轻松获得这许多银子了，并且不只是他，就连小苹果他们也没有向我提及类似的事情，为什么她倒是能看见呢？
“真的吗……？”少女听闻他适才之言有些失望：“可是那样的话就没有点心吃了诶……”又停顿片刻，她突然双眼一亮：“天庭在哪里呀？你带我去好不好？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可以说给玉大哥听，他最喜欢研究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啦，将来或许可以将玉琼庄改建成天庭的样子呢！还有孔先生，我将来可以告诉他，虽然一别多日，但是我并没有贪玩，上了真正的仙界呢！”她如此这般浮想联翩地说着，周德乐却回复了一句：“天庭屹立与九天之上，常人不得腾云驾雾之法，万难进入……”话音未落，便被少女打断道：“你又骗人！天上怎么会有宫殿呢？天庭一定只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庭院而已嘛。对了，孔先生说‘天外有天’，我去看过，的确是这样的，蓝色的天，外面还有很大、很冷的黑色的天，还有哦，中秋节的时候，月亮会变得很大很圆，看起来十分好吃的样子，但是当我靠的近时，却找不到了……”周德乐闻言说道：“所谓九天之上，自然是指天有九重，我们在凡间望见的青天不过是第一重，你所进入的浩瀚无垠的严寒黑天也不过是第二重，要上天庭，可还差七重矣！”“哦？是这样吗？”那少女将信将疑：“孔先生都没有说过呢。”周德乐不再理会，只是心道：好家伙，这位莫非是见过宇宙了？话说她究竟是哪个时代的人啊，首先排除清朝，听她言语，应该跟小苹果他们是一路的，但是这身装束也不像汉朝的吧？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仙气飘飘的感觉，似乎自己穿越前，在21世纪的网络上见过与之神似的形象。另外那所谓的‘玉大哥’又是何人？此时那少女又一次开口道：“哎？你刚才说要送给我的糕点呢？不许反悔哦。”周德乐闻言，倒是有些怂了，暗自琢磨：我点个餐自然轻松，但她在旁边就是个麻烦，万一她要是贪得无厌，一口气给全选了，我怕是都能被食物压死，甚至系统说不定都得崩溃，罢了，索性直接溜之大吉好了。于是乎他直接喊出了包子，瞬间起飞。
此时只听见那少女喊道：“哇，好大诶，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嗯？为什么还会飞呢？噢，这一定是一场竞赛对不对，只要追上它，就是我的奖励咯？”说完，她竟然直接平地升空，直追周德乐而来，此时倘若周德乐回头观看的话，不难注意到在她肩背部出现了一件乳白色、半透明的好像披风一样的衣物，在飞行的过程中轻微颤动。
当然，周德乐当时没有回头，可不代表他始终不会回头，约摸飞行了5分钟后，他想当然的认为早已摆脱了对方，故此随意地回头瞧了一眼，原本准备降落，哪知一看之下，却见少女身在半空，紧随其后而来。如此难免让周德乐感到震惊，暗道：不得了，这回怕是遇见真神仙了，不仅可以看见我的系统，还能御空而行追上我的这个飞行速度约等于民航客机的“包子”，这必须得用点零食给她“挖过来”啊，要是将来能够为我所用，那不就再也不怕满鞑子的连环坑人计划了？还有然后只需进一步联合小苹果他们，以及那个被多次提及的玉大哥，那么日后便可在这大清高枕无忧了。他正想到此处，忽听身后少女说了句：“我追上了哦，看招！”说着便将右手一扬，掷出一物，定睛一看，原是那糖葫芦串其中的竹签，还不待周德乐看的仔细，那竹签已然刺中可飞行的“包子”，紧接着发生了让周德乐匪夷所思、哭笑不得之事，那“包子”被竹签刺中后，竟发出“呲——”的一声，瞬间干瘪了下去，好似一张烙饼，周德乐初时尚未觉，然而在2秒的停顿后，猛然与“烙饼”一同坠落，前者在脑中呼叫系统道：“喂，你怕不是个包子形状的热气球呦，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远远不及那21世纪的民航客机啊！”。那少女见状，却也发出“哎呀！”一声惊呼，匆忙俯冲而下前来查看。
却说周德乐此番是坠入长江，而那形似一张大饼的系统此刻便如一艘救生艇一般将前者托出水面，故此对于周德乐来说，仍不过是有惊无险，甚至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此番他连惊都谈不上多惊。但他尚未适应这水上的漂泊，便听见那少女的声音传来：“呀！萁儿好像犯错了……嗯——为了致歉，给你一块这种点心吧，很有用的，吃完之后可以大幅强化灵能，求你……求你不要告诉孔先生，可以吗？萁儿……萁儿不想受到那种惩罚……”她此刻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般清脆甜美，而是有些类似于金菛棠平日那种软糯轻柔且带有三分胆怯的声音，周德乐看着她取出一物，此物形似神话中的观音莲台，似乎是由纯金打造，但具备十分晶亮的蜡质光泽，同时，在中心有一颗鸡蛋大小，散发着淡黄色柔光的球体。整体看来是件价值不菲的精美工艺品，可是她刚才说什么？这东西是点心，可以吃？周德乐对此颇为怀疑，同时又想到：罢了，收起来留到以后去赚满鞑子的钱好了，对了，说起来那孔倾儒有那么可怕咩？真没感觉出来，另外他好像挺牛，这些来历不明的，疑似穿越者的人物都要尊称他一句“孔先生”，（须知古时【先生】一词并非所有成年男子的代称，排除“算命先生、帐房先生”一类专门的职业外，一般都是对德高望重、博学多才的长辈的敬称，亦或是对授业恩师的称呼。其实早期还有种意思，将先生的【生】按照正常的第一声而并非轻声来读，代指“家中长子”之意，但通常不用，仅作为一种边缘化的冷门词意存在。）在我看来无非是有那么三五分貌似诸葛亮，为何会令她表现出如此惧怕的样子？不过话说我目前已知这“孔先生”拥有两个徒弟，还都是女的，人生赢家啊，莫非真是什么隐藏很深的衣冠禽兽？——噢等等，她刚才自称祈儿什么的，也不知具体是哪两个字？想到这里，周德乐先是将那如同观音莲台般的物事接过，而后有意问道：“你就是祈儿？本大仙且问你一句：今朝究竟亡故与否？”“嗯？”那少女闻言，目露好奇之色，问道：“我是萁儿没错呀，可是今朝又是什么呢？难道不是指当下嘛？为什么会亡故呢？”而后似乎又觉出有些不对，尽量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说道：“你还想骗人对不对？你实际上根本不识得女公子和孔先生他们，只会诓骗于我对不对？！哼，不理你了，我自己去逛南京市喽！”说完，在转身的同时二次飞起，周德乐也意识到她与自己第一印象中的祈儿有所不同，好比21世纪也有个康熙，但是与清圣祖毫无关联，于是说道：“等下，你究竟是哪个祈儿？”那少女并不理会，但似乎也没有决意离开的意思，否则就凭她之前所展示出的，足以赶超民航客机的飞行速度，只怕不待周德乐将话问完，便已消失在后者的视线中了。
而周德乐见她不回话，也未曾急速离开，于是说道：“本大仙乃天界之人，怎会不识得你那金卉庄女公子其人？今日本大仙便实言相告，吾不仅与她相识，更是她的师尊。”那少女闻言，双眼一亮，转回头来欣喜地说道：“真的吗？那你果然很厉害诶，以前一定吃过很多提升体内灵能的食品吧？哪一种最好吃呢？”周德乐闻言，暗呼此人思路清奇、令人无语。但这个念头刚起，便听那少女又道：“不对，你总想骗人，我家女公子早已遵照家主的吩咐拜孔先生为师，又怎会另拜他人？她绝不是那样的人。”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孔先生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周德乐闻言，再次开启了忽悠大法：“非也、非也，这正是那位孔先生的要求，须知自那元封2年，至眼下的乾隆16年，这凡间已历一千八百余载，这求知之路，也当与时俱进，方可更上一层楼。那位孔先生先前曾于本大仙有过一番精妙绝伦的辩论与交谈，最终自愧不如，为了不耽误那位女公子的前程，便提出让其拜于吾之门下。”那少女闻言，再次惊奇地问道：“真的吗？真的还有比孔先生更加博学多才的人吗？”“人可能是没有了。”周德乐继续忽悠道：“然而吾为仙界天琼山、蜀华派入世大仙乐真人是也，自非凡间一众儒酸文士可比，那位孔先生，若在凡间或可令世人称颂一句‘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然在本大仙看来，此人无苏秦之口、无卧龙之谋、无奉先之勇、无太白之才、无三藏之念、无鹏举之志、无天汗之威、无悟空之能、无伯温之机、无润芝之魄。你若不信，大可与本大仙一同验证。”那少女静静地听着，原本只是有些懵懂，待得听了最后一句，面露惊恐之色，好似当代某些见了严厉班主任的小学生，说道：“啊……不行，如果去找孔先生的话，他定会再次惩罚于我，怨我贪吃、贪玩，是金卉庄之耻，萁儿……萁儿现在绝不可以回去……”
如此一来对于周德乐来说可谓正中下怀，他之所以说出上述那番话也是有多种准备的，首先赌一波那少女不敢去，毕竟从之前的对话中便可大致猜出她对孔倾儒是既敬重又惧怕的；其次赌她和金菛棠等人一样来自西汉，那么自然也就不知道诸葛亮、吕奉先、李太白之类的人物，即使问起，自己也可以给他们分别安上一个神仙的名号进行忽悠；最后嘛，即使她真的提出要去，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还是那句话，凭借两千年的巨大时间差，孔倾儒即使再如何才华横溢，在自己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就算当真辩论起来，自己纵不敢说稳操胜券，也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胜出，最后还能当着对方的面说上一句“孰为汝多知乎？”如此岂不美哉？
而眼下，这上述的一切几乎都省略了，少女只是坚决的表示自己不能去见“孔先生”，并未多问。如此对于周德乐来说，虽微感好奇，但到底是省去了自己一番口舌，还是蛮不错的。就在这时，只听那少女说道：“既然女公子已经拜你为师，孔先生也认可你有更大的学问，那么就让萁儿也来给你当徒弟吧，好不好？”周德乐笑道：“你若有诚意，本大仙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如此一来，原本的主仆将以同门平辈相称，不知你家女公子是否会介意？”“主仆？”那少女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不用担心的啦，女公子她人最好的，一定不会在意这些哒。”周德乐闻言道：“如此甚好，既如此，本大仙便承认了你这徒儿，拜师礼亦可免去，只是如今为师需要你自报姓名，以检验你是否有那真诚之心，你究竟是哪个祈儿？”那少女答道：“我呀。我叫金妙萁，小时候听孔先生说‘妙者，精巧绝奂也；萁者，豆之茎秆也。’但是呢，很少有人称呼我的全名，无论是玉大哥还是女公子他们呢，一般都是唤我‘萁儿’的时候多一些啦。”周德乐一听，暗道：好家伙，我还以为是那个鲸精，原来是根大豆秆子，话说这金卉庄二女起名那都有点奇葩，一个是菛苳草旁的小苹果；一个是精美的大豆秆子，这若是不解释字义还好，一说出来简直可谓瞬间掉价啊。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名字也不过是巧克力搭配可乐；给罗慕清的一马一鹰起名的本意也不过冰棒和雪糕而已，当即便也“释怀”了。
这时只听金妙萁说道：“师尊，让萁儿带你去玉琼庄见见玉大哥好不好？”周德乐答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之前损毁了本大仙的重要飞行法器，如若腾云，又需依天庭规划路线而行，只会与那玉琼庄失之交臂；但若徒步而行，受山川所阻，却不知须得几时方至，似这般该当如何？”“简单呀。”金妙萁说道：“我既入师门，自当为师尊效力，让萁儿用法术相送一程就好啦。”说完，双手食指同时伸出，凌空刻画着什么，周德乐看了若干秒，发现似乎是个甜甜圈，但这种东西最早也得到19世纪初期才有，她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后来片刻，只见金妙萁将双手食指并在一处，而后猛然向左右一分，有些类似做拉面的其中一个小步骤。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直接在她两指左右分开的“路线上”出现一缕金色的雾气，这雾气不过三秒，便已凝实，当真如同一根面条，约摸有四尺长短，而后，在“面条”的两端如同烟花一般爆出许多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同样得由虚转实，并迅速的自行拼接为一个以初始线段为直径的金色圆形图案，仔细一看，的确有些类似甜甜圈，不过让周德乐又联想到一类截然不同之物——在中生代海洋中繁盛的菊石。
待得此物拼接完成后，如风车般旋转着，落在二人身边。“好啦。”金妙萁兴奋地说道：“站上来就可以啦！玉大哥说，此物可以连续飞行三个时辰，九万里远，可以抵达蓝天之下的任何地方，不过若在蓝天之外的黑天中飞行，就不知道可以飞到哪了呢。”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站了上去。周德乐心中想到：“好家伙，三个时辰九万里，那就是时速7500千米，约等于民航客机的8倍，包子啊，如此比较起来你可太逊了。”当即也站了上去。
随即只见那东西再次飞速旋转，发出类似于“呜——”或“嗡——”的声音，让周德乐联想到某些金龟总科的甲虫，亦或大型蜂类的振翅声，但是却要响亮千万倍，纵然当代火车的鸣笛声，与之相比也是有所不及。
这种轰鸣持续了5秒后，那东西猛然一飞冲天，向东南而去。与此同时，轰鸣声也就此停息，转而便作一种较轻的“嗒嗒嗒”之声，如同蜻蜓振翅。周德乐不禁问道：“此物为何名？”金妙萁答道：“哎呀～这可难说咯，这是玉大哥送给我的，他说萁儿想怎样称呼都可以，即使吃了也可以。哦，对啦，萁儿最喜欢叫它‘呜呜飞饼’！”周德乐闻言心道：啥？这东西也可以吃？！那她到底还有哪些是不能吃的？唉，不过我觉得于其叫什么“呜呜飞饼”，还不如“泡面披萨”更形象吧？想到这里，他又在脑中询问系统道：“对了，所以你这包子是不是也可以吃？”系统答非所问道：“努力自我修复中，请勿打扰。”闻听此言，周德乐越发觉得自己的“包子”不及对方的“饼”了。
这一路耗时甚短，不过三分钟，那“飞饼”便已降落，下一刻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棵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松树，观其大小，怕是能有数千上万年的历史了。树干的直径，约相当于三名普通成年男子的臂展之和，注意这还仅是直径而已，并非树干的周长。同时，该松树高有150米以上，几乎抵得上罗慕清那支滑膛枪的极限射程，二人与之相比真如蝼蚁般渺小。且说此时金妙萁将飞饼重新化作气状收回，并取出那根串糖葫芦的竹签，飞至树干中段，约80米的位置，并将那根竹签插入树干中间的一个微不可查的孔洞中，顺时针转了9圈，逆时针转了6圈，而后又以左手叩击三次。随即只见那棵松树竟是从中一分为二，并分别向左右平移了三丈的距离，让出了一个宽比城门的通道。“可以啦师尊，请进吧。”落地后的金妙萁转身欢快地说着，而后便好似迫不及待地向其中走去，周德乐便也在其后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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