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喵
第二天一早, 除了头有点晕，袁一琦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上又闹又嚎撒酒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没人提醒，还就这样翻篇了。可偏偏……
酒店？袁一琦发现自己和沈梦瑶不是睡在家里，而是酒店的床上，她身上什么也没穿，沈梦瑶也是，就这样抱在一起。
在大脑经过一段短暂的空白期之后, 袁一琦隐隐约约想起一点，昨晚四个人说好的一起通宵，可到后边自己好像喝的有点醉, 然后就睡着了？？？
袁一琦还以为自己喝醉只是睡着而已, 这也太过谦虚了。。。
“醒了？”沈梦瑶一睁开眼, 看到袁一琦的脸，就笑个不停, 整个身子都笑颤了，昨晚那场景还历历在目，沈梦瑶揉着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傻……”
“我怎么了……”袁一琦用手去摸着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 沈梦瑶才一直这样笑。
昨晚见袁一琦喝醉了，大家也就没去第二轮，打算直接回家。可喝醉的袁一琦那叫一个赖皮, 谁都不许碰，就要贴在沈梦瑶身上，嘴又不规矩，上去就要亲人家，郑丹妮和陈珂两个人都拉不住。
大家都喝了酒又不好开车，而且大年三十的，等打到车都可以直接走回家了，别看袁一琦小身子板的，喝醉酒还挺沉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就近找了家酒店开房。
“沈梦瑶，要亲……亲……”一路上袁一琦都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当街就耍起流氓来，到了酒店电梯里还不老实，沈梦瑶抱都抱不住。
“瞧这孩子心急的……”陈珂在一旁帮忙拉着，都忍不住吐槽，对着袁一琦说，“别急，马上就到了。”
郑丹妮在一旁忙着幸灾乐祸拍小视频，没空来帮忙。
袁一琦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到了酒店房间，抱着沈梦瑶亲了两下就晕晕乎乎地困了，澡还是沈梦瑶帮她洗的。
“昨晚你喝醉了，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沈梦瑶想，看来以后，只能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袁一琦喝酒。
“啊？是吗……”袁一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这样，喝醉了就想睡，我……我没有很过分吧？”
也没有很过分，就是说了一百来遍“我爱你”，五十几遍“要亲亲”，二十几次想强吻沈梦瑶。
“哈哈哈……”沈梦瑶还是忍不住，强忍笑意以后，“还好，不是很过分……”
说完又是一阵笑。
“那……那你笑什么？”
当拿出手机的那一刻，袁一琦就完全明白了沈梦瑶在笑什么，昨晚上郑丹妮给她发了十几条未读消息，她一看，十几个小视频，就点开了第一个。
然后……
“沈梦瑶！我爱你！”
“要亲亲……”
“我现在就要……”
她还看到自己直接岔开腿坐在沈梦瑶的腿上，像个“饿狼”一样在沈梦瑶脖子上亲来亲去，与此同时，视频里还传来郑丹妮的狂笑声。
天啊，这不是我吧……袁一琦呆滞地盯着屏幕，内心已经是风起云涌，她只看了三分之一，就羞红了脸关掉了视频，然后像个鸵鸟一样钻进枕头底下，挡着脸。她以后可怎么见人……
剩下的十几个视频也不用看了，那估计都是这样，甚至更没节操，袁一琦把自己的头藏在枕头底下，嘴里一直难为情地哼哼着。
沈梦瑶拿过袁一琦的手机，继续点着下边的视频看，声音还这么大，袁一琦又听到沈梦瑶的笑声，埋在枕头底下的那张脸更红了。
沈梦瑶把手机放下，想去给她拿开枕头，但袁一琦就是死死拽着不松手，沈梦瑶摇着她小小的身子，“好了，我不笑，快出来。”
“郑丹妮……”袁一琦现在最恨的就是郑丹妮，没有之一，本来就是这么糗的事情，她还录成视频，录了就录了，她留着偷偷笑就算了，干嘛非得发给自己。
“琦琦……”沈梦瑶拿开那枕头扔在一边，扳过她的身子，给她揉着太阳穴，“头还晕吗？”
“晕……”刚刚拿枕头一闷就更晕了，得努力忘掉昨晚的事情才行，越想越没脸，以后沈梦瑶再说她傻，她就乖乖承认吧，不需要反驳了。就昨晚那德行，她自己瞅着都丢人。
“别动，我给你揉揉。”
郑丹妮昨晚给袁一琦拍了那些个视频以后，短时间是不敢和袁一琦碰面了，拉着陈珂在S市到处玩去，先熟悉熟悉环境。
这次回家，袁一琦也没完全闲着，还跟她妈多学了几道菜，有过几次下厨房的经验以后，学起来就快多了，再举一反三一下，做几个家常菜不成问题。
做饭可能真的会上-瘾，尤其是听到沈梦瑶说好吃，袁一琦就更来劲，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自己下厨。
沈梦瑶喜欢清淡的，胃又不好，所以袁一琦回去特意学了怎么煲汤，虽然没什么天赋，但耐心倒是挺足的，看着锅里的鲫鱼豆腐汤煲成了奶白色，别提多有成就感。
餐厅里飘满了香味，沈梦瑶就坐在餐桌旁，看袁一琦在厨房里拾掇着，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又进步了不少。不会每天都端着红豆粥和排骨汤给她喝了，还知道换着花样。
这时有人敲门，袁一琦放下手里的汤勺，擦了擦手，还以为是郑丹妮她们回来了，正准备去开门。
“我去开门。”沈梦瑶站起身。
“嗷呜~嗷呜~”门一开，whisky先钻了进来，莫名就兴奋了。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沈梦瑶替杨珊接过包。
“这家伙太闹腾了，我管不住，过来还给你。”杨珊指了指whisky，一边换鞋一边嘴里埋怨，“我要是不过来，估计你都快忘了我这个妈。”
袁一琦刚把菜端桌子上，就看到whisky溜进了餐厅，在自己腿边围着转悠，“小威？”心里纳闷了，whisky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梦瑶，可以吃饭……”袁一琦走到客厅，身上还系着围裙，然后就看到沈梦瑶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琦琦，这是我妈。”
“阿……阿姨好~”
沈梦瑶的母亲…这一下子，袁一琦突然有种“被见家长”的感觉，初步鉴定，沈梦瑶应该是长得像母亲，尤其是鼻子，杨珊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难怪沈梦瑶这么好看。因为保养得当，杨珊看起来挺显年轻的，尽管岁月会让容颜变老，但气质却不会轻易消失。
“这就是琦琦，是吧？”上次杨珊在医院悄悄见过，但没仔细打量，这回一见面，眼神就直接锁定在袁一琦身上，毕竟是她女儿的对象。
“妈……”沈梦瑶意思是让杨珊别老盯着人家打量，袁一琦脸皮薄。
“还会做饭？这年头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了……正好我还没吃饭，让阿姨尝尝你的手艺。”杨珊倒是主动。
“就会一点点……”袁一琦心里可慌了，她刚学会做菜，自己那两下子又不是不知道，“好呀，阿姨快坐，我去给您倒茶。”
这样说着，袁一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明明是沈梦瑶家，为什么弄得自己像是主人，好像完全代入了女主人的角色。
“我妈人很好相处，你不用紧张。”厨房里，沈梦瑶低声和袁一琦说。
“阿姨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嗯。”
饭桌上，袁一琦有种在相亲的既视感，各方面情况都被问了一遍。
“这汤煲得还不错。”杨珊喝了一口汤，放下手中的勺，“你今年多大了？”
“22……”想到自己已经过了二十二岁的生日，袁一琦马上又改口，“23了。”这样会不会显得和沈梦瑶的年龄差比较小。
“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银行职员，我妈是报社编辑。”
“你和瑶瑶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
“那在一起多久了？”
杨珊问什么袁一琦就答什么，标准的好学生，乖得很。
“这件事情家里知道吗？”
“阿姨说的……什么事情？”一问一答，袁一琦饭都顾不上吃了，就跟在进行一场面试似的，生怕出现半点纰漏。
“你和瑶瑶在一起，家里人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
“那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
“妈，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沈梦瑶掐断杨珊的问话，往她碗里夹菜，“吃菜。”
“那我还不是关心你们呀！”
“你就别担心了。”沈梦瑶握住桌面上袁一琦的手，居然已经紧张到发凉，“我们自己会处理好。”
尽管沈梦瑶嘴里这样说，但其实袁一琦从来没考虑过，怎么和家里解释这件事情。杨珊吃完午饭就走了，说是下午还有牌局，袁一琦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走着神不小心把茶杯甩在地上，碎了。袁一琦蹲下身，去捡那些玻璃渣，指尖又被划了道口子，不一会儿就开始渗血。
“怎么了？！”沈梦瑶听到声音，看到袁一琦受伤的手指，“以后不许做饭了！”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沈梦瑶找来创口贴，小心翼翼地给她包着伤口，“你不用把我妈的话放心上。”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就算袁一琦有勇气和家里说，但按照她爸妈的性格，肯定也接受不了，想当初自己也接受不了来着，“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先别说，等以后时机成熟，总会有办法的，不许胡思乱想，知道不？”
“嗯——”
年后，没过几天就要开始上班。
袁一琦这是得了上班恐惧症，尤其是年假刚结束，心玩散了收都收不拢，一想着还有大堆大堆的工作等着去面对，赖在床上完全不想起来。
“琦琦，该起床了——”
“嗯……”袁一琦抱着她在她怀里蹭蹭，应了一声然后又睡了过去。
“懒鬼快起来~~”沈梦瑶捏住她的鼻子。
“嗯~~~”袁一琦透不过气，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这才睁开了眼。
袁一琦二十几年没赖过床，搬到沈梦瑶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学会了赖床，生物钟和自然醒什么的，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要是能贴着沈梦瑶，她睡一天都行。
*
下午五点的办公室，阳光穿透窗户，气温在慢慢回升，户外的积雪已经融了大半。
看着手机来电显示上的一串陌生号码，沈梦瑶接通了，“喂……”
“沈梦瑶，是我。”
三月初旬, 积雪消融，街道两旁的枯枝树干，已经有一两棵开始冒出新芽不过S市的春天没这么快到来, 下周又是一股寒潮。
一个漂亮女人跟随着waiter的脚步，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刚好能晒到恰到好处的阳光。
“小姐，现在点单吗？”
“不用了，我等人。”向淮舒轻晃着手，这人可不好请, 半个月前的邀请，到现在才得到回复。
11：30 am ，沈梦瑶准点出现在西餐厅门口。
“看来回国后, 你真成大忙人了, 老朋友想约你吃顿饭, 还要排半个月的号。”向淮舒说笑道，仔细再看沈梦瑶, 实在比念书那会儿多了不少成熟韵味。
“说笑了，我看向总也不闲吧。”
“你以前都是叫我淮舒的，沈梦瑶，如果不谈工作，和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吗？”这称呼, 像是故意要把关系的距离拉开一般，向淮舒笑着感叹，“虽然我以前追过你, 你也不用这么刻意保持距离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沈梦瑶只是用浅笑掩过这个话题，又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我还挺意外的，这次的合作方会是你。”
“老朋友的生意我当然要照顾着点，想吃点什么，这顿我请。”
“那怎么好意思，你回国，当然是我做东。”
点什么餐不重要，沈梦瑶着重还是谈生意上的事情，但向淮舒明显不是这个意思，“拜托，工作上的事情有的是时间谈，我们就不能聊点别的么？上次在伦敦遇上，你也走得太仓促了。”
“聊点别的……你怎么突然想起回国发展？”沈梦瑶自觉和她没什么往事可以叙，如果不是工作上的协商，她也不会来和向淮舒见面。
“朋友们都回国了，我一个人待国外也没意思。”向淮舒抿了一口红酒，微微皱了眉，显然是对酒不太满意，放下酒杯，她问沈梦瑶：“聊聊你的感情生活啊，毕竟以前我也喜欢过你，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今天有点忙，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下次聚，再多叫上几个老同学。”沈梦瑶准备起身。
“沈梦瑶——”向淮舒在沈梦瑶起身之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为什么和苏婧然分手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至于我和苏婧然之间的事情，我只能说已经过去了，不想再解释太多。”沈梦瑶抽出自己的手。
见她这样，向淮舒也将手缩了回去，“你不想提我就不问了，下次一起吃饭，把你女朋友也带过来吧，上次能在国外遇上，也是缘分。”
“那我先走了，失陪。”
“不得了不得了，不会是前任找上门了吧？”郑丹妮缩手缩脚躲在餐厅前的一棵枯树树干后边，暗中观察着一切，然后就看见沈梦瑶一个人从门口出了来。
郑丹妮发誓这只是一个巧合，今天上午公司派她出外勤，她肚子饿了，就在这一片溜达着想找个地方吃饭，正好碰到了沈梦瑶，原本郑丹妮还想上去和沈梦瑶一起凑个桌，后来才发现人家是有约的。
再后来，沈梦瑶和向淮舒吃了多长时间，郑丹妮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观察了多长时间。看着那女人的动作神态，还去牵沈梦瑶的手，郑丹妮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得这件事有点儿不太对劲。
晚上，袁一琦一个人在家逗着whisky，过年以后这都上班半个月了，沈梦瑶几乎没有一天准时下班过，有时候周末还要出去忙，还好有whisky陪着自己。
“琦琦，沈梦瑶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袁一琦日常和郑丹妮的闲聊时间，“对啊，你怎么突然问起沈梦瑶来？”
一听到袁一琦这样回答，郑丹妮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自己一猜一个准，“你知道她在忙…忙什么吗？”
“她工作上一直很忙啊，妮妮……你到底想说什么？”袁一琦总觉得郑丹妮话里藏着掖着什么东西。
郑丹妮也不好意思直接袁一琦说，今天看到沈梦瑶和一个女人吃饭，还牵手了，那非得急死袁一琦不可，于是就只好举个栗子，旁敲侧击地去暗示，让袁一琦多留个心眼：“琦琦我跟你说，前一阵子我看陈珂忙里忙外，原来是那个前任又来找她了，两个人还纠缠不清的，你说气人不气人！琦琦，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防火防盗防前任嘛……”袁一琦都会背了，但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郑丹妮和陈珂身上，还问，“那后来，陈珂姐跟那个人解释清楚了吗？你们没吵架吧？”
“我盯得可紧了，她哪有机会……反正呢，这种事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要是有苗头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妮妮，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那个，我就是给你个前车之鉴…”郑丹妮磨磨唧唧着，终于转移到她想说的主题，“沈梦瑶你也看着点，毕竟她条件那么好，搞不好哪天就有前任想吃回头草……”
沈梦瑶的前任？袁一琦好像从来没听她提过，可这也很正常啊，自己也不想在沈梦瑶面前提程津，该死的郑丹妮，突然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自己心神不宁的。
说完电话，袁一琦无聊着打开电视，八点档的黄金时段，是播放狗血连续剧的热门时间，没换几个频道，袁一琦就把遥控器扔在一边，木木地看着几位俊男美女永远也扯不清的爱恨情仇。
刚好剧情里演到一段前任上位的戏码，袁一琦抱着一个小靠枕，盯着电视屏幕那个正在作妖的女配，暗戳戳地想：这个女人这也太过分了！
虽然剧情狗血，但袁一琦看着就和着了迷一样，一口气连看三集，就想知道那男主角会怎么选。
“还在看电视，怎么还不睡？”沈梦瑶快十点的时候才回家，袁一琦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沈梦瑶换了鞋，一边脱着大衣一边朝自己走来，“都十点了。”
“想等你一起。”袁一琦在沙发上挪了挪地，让沈梦瑶在自己身旁坐下。
沈梦瑶看了眼电视屏幕，扭头问袁一琦，“这演的什么？”
“这个女人也太讨厌了，都分手了还缠着人家。”袁一琦扁着嘴，一激动边说还边用手指着屏幕。
看电视还这么认真，沈梦瑶笑着拉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抱怀里坐着，“电视而已，还这么较真。”
“你难道不讨厌这种人吗？”袁一琦试着问，她也想知道沈梦瑶对前任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沈梦瑶还真认真和她讨论起剧情来，“这男的做的也不对，他要是态度坚决点，也不会有这些事。”
“对呀——”问沈梦瑶这种问题实在太傻了，沈梦瑶处理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她百分之百信任沈梦瑶的，都不知道自己今晚瞎操什么劲，一切都赖郑丹妮。
“别看了，早点睡觉。”沈梦瑶贴着她的脸吻了吻，“明天还要上班。”
“嗯。”袁一琦喜欢被她抱着，就算一整天没见，晚上能这样黏一会儿，也满足了。鼻尖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似乎察觉到她最近情绪有些低落，沈梦瑶紧握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抚着，“最近没什么时间陪你，生气了？”
袁一琦笑着摇摇头，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要相互理解，沈梦瑶要出去喝酒应酬也没办法避免，只是不想看她太累了。比她们去年相识时，沈梦瑶消瘦了好多。
“我怕你太辛苦……”
“嗯……”沈梦瑶有些疲惫的应了一声，闭了眼，头轻轻靠着袁一琦的脑袋，她的确有点累了，年后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而runner的资金周转链也出现了漏洞，公司不过是外强中干，说得好听点，她这次回来是接手公司事务，说得不好听，就是接了一屁股外债。
这也怪不得穆晗当初那么轻易就肯甩手，这不过是个烂摊子而已。
沈梦瑶为什么要这么拼，袁一琦不了解其中缘由，她就是觉得沈梦瑶最近很累，特别心疼，可又什么都帮不上忙的那种。
这几天，袁一琦心里边隐隐不安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句话说得可真没错。很快，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把她的生活节奏全打乱了。
“你好……”袁一琦在向淮舒面前坐下，在向淮舒突然联系自己时，袁一琦就心存顾虑，她们不过一面之缘，都算不上朋友，为什么要单独约自己出来？
“你喜欢沈梦瑶什么？”
袁一琦也猜到话题会是沈梦瑶，她们之间的交集也就只有沈梦瑶了，这时，郑丹妮交代的话全冒袁一琦的脑子里，什么防前任，什么藕断丝连，什么吃回头草啊……难道，难道狗血的事情要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见袁一琦没说话，向淮舒自以为是地替她回答，“你喜欢沈梦瑶的钱？”
这情景，怎么和昨晚看的狗血言情剧那么像，说话这么冲，难道真的是前女友？袁一琦又气又紧张，直了直腰板，干脆学着昨晚那电视女主角那样说，“我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台词一模一样，可气势却差了一大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