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導之矢與始祖之白 29
眷獸彈頭。
那是在太古時代，由古代超人類——天部創造出來的究極殲滅武器。
透過匯集地脈與星辰之力，創造出擁有意志的魔力生命體。
然後，再透過往魔力體當中灌輸特定的感情，思念等等的「資訊」，從而引導魔力體的成長，讓它得到具體的形狀，以及與投入的資訊相應的屬性與權能。
最後他們得到的，便是後世稱之為眷獸的召喚獸。
但最大的問題是——眷獸的力量實在太強了，就連當時處於技術全盛時期的天部都無法好好的控制它。
但是，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武器，又不能就這樣毀掉；再說，天部也未必有能夠徹底毀滅眷獸的力量。
所以，當時的天部想出了一個折衷方案。
透過製造眾多沒有意志的特殊魔族，讓作為魔力聚合體的眷獸們附身到這些人偶身上，然後還在人偶本身上施加嚴密到讓人傻眼程度的魔法封印，防止眷獸暴走。
這樣一來，一個可以在必要時候解放眷獸，從而達到殲滅敵軍效果的眷獸彈頭就完成了。
大概是絕對這樣還不夠保險，當時的天部之王下令將所有的眷獸彈頭都傳送到無法使用魔力的異境（nod）保存起來，並派遣一名王族負責監視她們。
後來，在天人大戰中，眷獸彈頭再次被交戰的雙方大肆解放，將好好的現世弄成了地獄。
然後某位咎神利用那些魔族人偶為藍本，將三位部下變成現在名為吸血鬼真祖的存在，讓他們去封印各地的眷獸，平息了這場災厄·········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總之，經歷過天人大戰之後，僅剩的6452枚眷獸彈頭被咎神盡數封印在異境之中；同時利用自己的死，將通往異境的大門徹底封鎖起來。
等到身為他夥伴的初代第四真祖將自身拆成12份，使得唯一可能解封異境之門的魔力源也消失了之後，天部就再無翻盤的機會了。
事過境遷，天部早已失去了過去的支配地位，以各自的方式隱藏起來；取而代之成為魔族之王的，便是由三位真祖所誕下的吸血鬼血族了。
過了幾千，幾萬年，世人早已忘記了過去的災厄，唯有三位真祖以及繼承第四真祖力量之人，仍然記得眷獸彈頭的存在。
沒錯——直到二十年前的那一起事件為止。
“正確答案，【光導之矢】！”
伊娃彷如一名為盛宴狂喜的舞孃，舉起雙手手舞足蹈。
“二十年前！在那場【異境之門事件】中，我和聯軍一同見證了眷獸彈頭的威力！”
“那是何等可怖之物·······但同時也讓我深深著迷了！！”
“真祖級眷獸火力全開的模樣！現代魔法與科技無於匹敵的壓倒性破壞力！以統領世界為傲的聖域條約聯軍，面對區區一枚眷獸彈頭，都只能落得全軍覆滅的地步！”
伊娃的那幅模樣，彷如像神明禱告的狂信者，又像是陷入愛河的少女。
無比純粹的歡喜，卻只能讓輝矢一行人感到噁心。
“當時的我，確信了——那才是能引發最完美「盛宴」的究極炸彈！哪怕只有一次都好！我都想親眼見證他的「爆炸」！”
“但真的很可惜········為了阻止天部的那些老瘋子，第四真祖將現有的所有眷獸彈頭都給「拆」了。”
為了阻止眷獸彈頭的威脅，二十年前的古城（父親）他們建構了6450份（因為有兩發已經用了）的虛擬人格與記憶，將其植入所有眷獸彈頭的「素體」當中。
藉由這份血之記憶，素體們得到了不靠封印也能壓制眷獸的力量，因此眷獸彈頭們也盡數變成「啞彈」了。
——這起事件的詳細說明在曉之帝國的「帝國史」課本（雖然加起來才那六十年而已）中有過記載，輝矢他們當然也很清楚。
“所以·········妳就決定親自製造眷獸彈頭嗎？”
紗綾以極力抑壓憤怒的聲音說道。
“哈，我也只剩這個方法了吧？”
伊娃好像完全不將第八公主的怒火當一回事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過呀，就算說要自己做，但其實這真的超級難。首先要如何將眷獸弄到手就是個問題了。”
這是事實。
在這個時代，擁有眷獸的存在，唯有從真祖手上繼承分靈眷獸的吸血鬼們，但他們一個二個都不是那麼好惹的。
而當初天部使用的原始眷獸製造法，早已在歷史的長河中遭到埋沒，甚至無從開始推敲。
“不過呢，一個事件帶給了我靈感。”
“事件？”
“輝矢殿下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呀——就是你們父親作為第四真祖的起點之戰！”
“啊！”
莉法驚呼出聲，同時貝露瞪大雙眼說出了答案：
“——【聖者的右臂事件】！”
沒錯，當時洛坦陵奇亞教會的殲魔師，為了奪回教會的寶物——曾經被當成基石使用的聖遺物，使用了寄宿有眷獸的人工生命體。
而那名人工生命體可不是在哪裡捉來的——而是殲魔師和某位人偶師合作創造出來的。
人偶師負責的，是創造壽命被調整到極限長度的人工生命體本身。
而殲魔師本人負責的——則是製造出人工眷獸。
既然如此，洛坦陵奇亞教會一定會有關人工眷獸的治療········
想到這裡，輝矢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如此！妳之所以會去襲擊密蕾蒂 · 雷森，其實是為了——”
“沒錯，水之書只不過是個意外之喜而已。”伊娃彷彿對他充滿驚訝的表情感到非常滿意一般點了點頭：“我的本命，是她從西歐教會殘黨手中充公的人工眷獸製造法！”
洛坦陵奇亞教會和星天教會一樣，都是西歐教會被密蕾蒂 · 雷森毀滅之後產生的分支。
既然如此，將人工眷獸的製造法想成是原來的西歐教會秘術之一，也不是很離譜的推測。
這樣一來，作為毀滅西歐教會的當事人，密蕾蒂 · 雷森就很有可能保有相關的資料。
當然了，這部分的作戰確實有很大的推測，投機成分在。
但事實證明，伊娃的推理是正確的。她確實在密蕾蒂的家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呢，人工眷獸的製造法其實還頗難的呢。我將資料弄到手之後，馬上就開始嘗試了，結果還是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終於做出一個比較像樣的傢伙。要不要我把當中的艱辛告訴你們？”
“閉嘴吧，我們沒有這個美國時間。”莎朗停下了伊娃想扯開話題的口：“就當妳成功解決眷獸的問題吧··········妳到底是怎麼把「彈頭」的素體弄到手的？”
沒錯，這是製造眷獸彈頭的第二個難題。
如果只有眷獸的話，那是毫無意義的。因為除了真正的吸血鬼，沒有人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控制眷獸，到頭來只會招致滅亡而已。
哪怕伊娃擁有守護者的加護，但想來還是沒有充分的魔力去長期保存「野生眷獸」。
——但反過來說，這也表示她當時已經物色到可以讓眷獸寄宿的素體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現今世界擁有製造人工吸血鬼技術的國家，就只有曉之帝國而已。哪怕是我，也不會笨到去他們那裡偷東西。”
伊娃好像感到無聊一般，向莎朗擺了擺手：
“所以········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哪怕用不了人工吸血鬼，用人工生命體還是可以達到一定的效果的。”
“難道妳·········潛入了德國軍方？”
“哼哼，不要小看大姊姊的潛入能力喔。”
伊娃驕傲的承認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想像了。
德國軍方有在進行基因改造型的人工生命體製造，從而得到優秀的士兵，這件事輝矢也是知道的。
恐怕伊娃在成功混入德國軍方人員之後，便找了個機會在尚在培育途中的人工生命體裡，找了一個適性最高的個體，將早已準備好的人工眷獸植入胚胎當中。
這樣一來，一個隱藏的劣化版眷獸彈頭就完成了——至於素體是蘿拉 · 博德維希的原因，想來多半只是巧合而已。
之後，透過德國軍方人員的身分，伊娃還可以進一步引導蘿拉的心理變化，讓人工眷獸的成長走向盡可能接近自己希望的模樣。
當然也可以對眷獸進行更詳細的設定——比如說，要在什麼時候，滿足什麼條件的情況下徹底覺醒。
就連天部都只能當作核武器般使用的眷獸彈頭，被伊娃 · 弗羅斯特活生生的弄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儘管作為魔女的力量不算太出色，但在某些方面，這女人確實稱得上是一名天才。
只不過···········
“妳這人渣是瘋了嗎？”
隨著憤怒的炸裂，輝矢的魔力也幾近不受控的釋放出來了。
“蘿拉她和亞絲塔露蒂不同！她的壽命並沒有經過特殊調整，就和一個普通人類沒兩樣！”
“就算她的身體能力相對比較好，只要眷獸一覺醒，別說一天了，她就連——“
”——就連十分鐘都撐不過·········你是想這樣說嗎？”
伊娃微笑著接下了輝矢的話，彷彿沒有絲毫罪惡感。
——不，她確實沒有任何罪惡感。
“嘛·········真要說的話，我也覺得只能做出這種劣化版的彈頭實在是有點強差人意········無論是威力，還是維持時間，都遠遠不如二十年前的正版。”
“再說，看來我對人工眷獸的引導是大失敗········屬性確實是雷沒錯，但我原本是打算培育出攻擊力強的野獸型的，沒想到居然變成了注重防禦力的守護神型·········到底是為什麼呢？看來眷獸的「生態」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呢。”
“妳這············”
輝矢已經不想繼續聽這瘋婆娘的胡言亂語了。
他馬上開啟了預先設置好的意念通信迴路，想要聯絡一夏和千冬解釋事件。
“·······最後我在問妳一個問題。”
莎朗心中是一樣的憤慨，但她依然抑壓了自己的情緒，想從伊娃的口中套出更多的證詞。
“為什麼，妳會選擇IS學園為爆炸目標？”
“嗯············”
面對這個問題，伊娃意外的沈默了好一陣子，然後才緩緩說道：
“·········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麼非IS學園不可的理由。只不過是素體作為德國的代表候補生，自然而然就會被送到IS學園來，省得我自己安排而已。”
“什··········”
“不過，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想效法一下第四真祖陛下吧？”
“效法老爸？”
紗綾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嗯嗯，在四年前的【夕陽的慘劇】中，第四真祖連一隻眷獸都沒有用，就打敗包括「布倫希爾德」在內的一百多名IS操控者，重振魔族的威名。關於這點，就連我這個罪犯都很是敬佩。”
這起事件和二十年前的建國史一樣，都是曉之帝國的重要里程碑。
就連聯軍所屬各國，都為了將這件事寫進歷史書中，緊急改寫孩子們的歷史課本。
更別說作為勝利一方的曉之帝國了。紗綾對此當然也很熟識。
“所以呢，我就開始想了··········經過四年之後，人類的IS操控者們，到底有沒有任何進步呢？”
“如果沒有的話·········可能歷時十分鐘的新慘劇就要上演囉～～”
“·······該死！”
正好在此時，輝矢發出一道咒罵。
——他聯絡不上織斑姐弟的任何一人。
安排讓千冬維持的信息隔離結界，反過來害了自己。
而且蘿拉的眷獸突然出現所造成的魔法干擾，也超出了輝矢的預期。
輝矢一咬牙，做出了對現狀最好的選擇。
“紗綾，妳馬上趕去第三競技場，告訴他們儘快擊倒蘿拉的眷獸——在不危害她本人性命的情況下。”
“哥哥！？”
紗綾驚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是她認識的那個哥哥，此時多半會判斷擊殺蘿拉，或者是索性隔離眷獸，等待蘿拉的生命力耗盡。
——這種理想，卻更加麻煩的作法，居然是從哥哥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實在是讓紗綾始料不及。
“從整體角度來說，蘿拉她也是受害者·············而且——”
輝矢頭也不回的的說道：
“儘管我不喜歡她········但蘿拉也是我的同學之一。”
“既然如此——我就沒有讓她死掉的打算。”
“·······我明白了，那麼哥哥你呢？”
“放心，我幹掉這個人渣之後，馬上就跟過來！”
“········嗯！”
點頭回應之後，紗綾邊馬上潛入影子之中，趕赴另一邊的戰場了。
看到其中一名第二代吸血鬼離開戰場之後，伊娃暗地裡冷笑一下。
“哎喲，輝矢殿下你是不是有點太鬆懈了呢？”
“廢話少說，要解決現在的妳，根本用不了一分鐘。”
輝矢面無表情的走向魔女，準備施展最後一擊。
“嗯——這可很難說喔！”
伊娃如此大喊後，身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魔力。
不知何時設下的束縛魔法發動，輝矢一個不慎，就被五花大綁起來了。
同時，不知不覺已經被眾人遺忘的守護者——巴風特的力量大增，很快就掙脫了樹枝的束縛。
“怎麼會！”
莉法一聲驚呼，馬上想要再次封印惡魔的眷屬。
但這一次，巴風特的指刃這次卻輕鬆的劈斷了所有木樁。
——再怎麼說，【快銀魔女】伊娃 · 弗羅斯特都是一名享負盛名的魔女。
之前要不是採取出乎意料的偷襲的話，巴風特不可能無法應對這點程度的封印術。
“當初不是由【三星之弓】負責封印是你的失誤呀！曉輝矢！”
隨著伊娃的啼笑聲，巴風特仰頭呼嘯，同時鮮紅的光輝在它的眼睛裡匯集起來。
“這是——糟糕！莉法！”
先前從伊娃身上奪得守護者權能的貝露，很清楚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
情急之下，她馬上抱著莉法往射程範圍外逃去。
“輝矢，你快點跑！”
同時，手持寶劍的莎朗也劈斷了綁著輝矢的鎖鏈，準備盡全力將他丟出去。
不過，就在莎朗碰到輝矢身體的那一瞬間，輝矢露出了一個溫柔與慈愛兼具的微笑。
下一刻，他引出了第三眷獸操縱空間的能力。
空間轉移發動了。
轉移的目標是——莎朗。
“為什麼········？”
直到出現在莉法兩人身邊之時，莎朗才察覺到輝矢到底做了什麼。
但是，已經太遲了。
“【染血海岸】（crimson plane）！”
隨著伊娃的一聲令下，巴風特釋放出赤紅的光輝，化為結界籠罩了整個空地。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輝矢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跪倒在地。
守護者【巴風特】的權能，是操控痛楚。
此時身在結界內部的輝矢，正親身體驗言語難以描述的痛苦。
而且對吸血鬼來說，這尤其殘酷。
因為對他們而言，比起單純的傷勢，無止盡的痛苦折磨更加令人絕望。
但伊娃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
“嗯·········不愧是傳說中的【喰魔之手】，果然無法使出全力嗎？嘛，算了。”
她緩緩的走向輝矢，從懷裡拿出了一把短刀。
“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厲害呢，曉輝矢。如果是精神力較弱的人，被這一招打中後，可是會因為過於激烈的痛苦而導致傷勢真實呈現在肉體上呢！”
“不過，哪怕是第二代吸血鬼，被砍斷頭也活不了吧？”
終於，她來到了輝矢的身前，高高舉起了短刀。
“結束了，曉輝矢。你的敗因就在於，無法貫徹自己的冷酷。”
短刀揮下，血花四濺。
“——什麼········”
伊娃驚訝萬分的瞪大眼睛。
因為，她的短刀並沒有砍下吸血鬼的頭，而是貫穿了輝矢的左手掌，還被他緊緊捉住。
“為什麼·······你還能動？”
伊娃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她的魔法沒有失效，無盡的痛苦依然在輝矢身上肆虐著。
事實上，為了做出這微不足道的動作，輝矢的身上已經裂開了不知道多少傷口，血液緩緩流下。
但是他仍然沒有停下來。
“·······不過是肉體的幻痛而已········”
滿佈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瞪著伊娃。
“·······怎麼可能比的過，失去摯愛的懊悔之痛！”
正因如此，輝矢不會因此停下。
他知道比肉體的任何疼痛都更為沈重的，名為「自責」的痛苦。
他了解更勝於任何拷問的，眼睜睜看著生命從手中流逝的失落。
區區魔女魔咒所帶來的疼痛，根本無法阻止他！
“這樣妳就動不了了！”
“來，讓我們開始最終回合（last turn）吧！”
霸氣伴隨著一聲怒吼噴湧而出，受到壓迫的伊娃在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而那一瞬間，便是輝矢打開的勝利之路。
砰砰砰砰砰砰！！！！！
無數的子彈突然貫穿了伊娃的身體。
“什···········”
定眼一看，殺到伊娃跟前的，居然是不知何時已經召喚IS的莉法。
透過貝露以吞噬掉的【痛覺操作】能力，抵銷了莉法身上的痛苦，使得她可以心無旁騖的前進。
同時，莉法的IS，《風精靈》也有著它的「獨特能力」。
【蒼穹之翼】
透過讓IS核心與操控者的腦部進行連動，從而達到思維和身體動作雙方面加速，極限可達到1000倍。
剛才那一剎那間，莉法已經更換了7次彈夾，射出了140枚子彈。
這些全都擊中了伊娃。
“咕哈——”
伊娃已經無法維持痛苦結界了。
但輝矢的最後一名夥伴——莎朗可並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上吧，《天光》（lumos)！”
伴隨著主人的命令，無數的浮游劍貫穿了巴風特，使得其發出慘叫。
“呵呵，星光教會特製的驅魔武器怎麼樣？”
正如莎朗帶著冷笑說出的宣言，《天光》不但可以按照主人的想法移動，同時也對魔族與惡魔之類的存在擁有極高的殺傷力。
守護者被打敗後，傷害更加逆流到魔女——伊娃身上，使得她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出現在她面前的——便是右拳纏繞著陽炎，一邊灑落鮮血一邊衝向自己的輝矢。
“——結束了，快銀的魔女！”
砰！
狠狠的一圈揍在了伊娃的臉上，使得她翻轉著飛出好幾十米，跌落到地上，完全沒了動靜。
輝矢一邊的戰鬥，總算是結束了。
但是另一邊的戰鬥，還未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