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困在了那一天
“你跟我讲过,你有一个梦想是让房间的天花板上都是星星。现在我可能做到了……” 他向天花板看去,一排排炸弹整齐划一的闪烁着红光,在天花板上盯着他。 手机嗡嗡的响了。 “最近还好吗老米?听说你回你那栋老小区了,不好好在政府资助的新屋待着……你是真不怕死啊?你不知道那小区现在要拆迁吗?不是,她都死几年了?咱做人做事总得向前看吧。” “……” “喂?” “拆迁大概几点?” “六点整,快点回来,真有啥郁闷,跟我喝几杯呗。” “还剩50分钟啊,真够漫长的。秀玲先我一步走掉了,而我那个女儿呢?也可以说是因我而死吧。我可是相当自信于自己对炸弹的研究,说是自傲都可以吧。那个新式炸弹的构造,与我认识的完全不同,不论是原理,结构。我下了错误的判断,不负责任的判断,那种炸弹是不可能被引爆的……虚张声势啊……我现在准备自杀也用的是这种新式炸弹,26颗,足够把我炸成灰了” “你退休金都没拿完呢……我还想讹你一笔,所以你至少也得等领完后再死。” “那抱歉了,老金,我等不到那时候了,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房子里的厕所马桶水箱里的塑料袋包裹着的那银行卡拿出来吧,密码是我女儿生日。” “我还是不知道去哪该咋找,你回家自个儿找出来给我行不行?” “恐怕是不行吧,现在我哪儿都不想去,还有,我只有一个家。并不是那栋房子” “……” “每次任务你都是冲到最前头的那个,我总是喊着你冲那么急,你干脆去死吧!如今,当初那帮弟兄,要么是死在任务中,要么干脆就没有活到我们这个岁数,前年孩子他妈死了。剩下个刚成年的男娃子。我每天早上起来拿起那杆枪,想着一扣板机下去多痛快。但同时也会想到战友的脸,就这样死了,真的对得起他们吗?我就在战友们那眼睛盯着,居然活到现在了。但你已经受不了了,你的苦肯定比我难受数千倍。是不是总感觉有刀子割着你的心?每天晚上难以入眠?但是咱总得这么过下去啊……” “说完了没?还剩二十七分钟。该发表遗言了。你身边有纸和笔吗?记下来。” “……” “闺女,其实我讨厌数星星,每天晚上都要陪你去数星星,12345,常常连六都数不到,就忘记数到哪颗和哪颗了。很枯燥,还得随时应和着你。但现在我数完天台那一角天空了,你倒是变成星星了。但不用担心,我会变成你的伴星,就像地球和月亮一样。” “可恶,铁门是锁的。A组留下破门,B组跟我去6楼,跳下5楼阳台……” “还剩二十分钟……”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人的叫声。 等到老米回过神来,他已经跟老金坐在离老小区100米外的公园了。 “你还是这么仔细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中午你提着一大包东西不肯说是啥?就察觉到了,你应该做过卧底吧?局里怎么教育撒谎的忘了?” “他们现在应该在拆除炸弹吧” “没有,我跟他们说是定时炸弹,6点准时爆炸,现在应该在疏散人群吧。”老米手里攥着按钮,“要不然我们顺便看看烟花吧?反正这小区迟早要拆迁。” “选择权在你。” “还剩十分钟。” “话说回来,我女儿经常在这小公园跟我玩儿呢。” “我也记得,他最喜欢玩儿的好像是这个滑梯。” “没什么变化啊……” 老米和老金听到了孩子的欢笑声 有一位女孩儿在有孩子们嘻戏的过程中摔倒了。当场嚎啕大哭起来,老米和老金闻声赶来。 “没事儿吧?不疼不疼,爷爷帮你吹吹啊” “老米他是不是有点像……” “像谁……”老米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孩子的面貌,“还真……有点像啊。” “能走不啊?” “谢谢爷爷,我,我自己……可以的”孩儿马上把哭腔硬装成正常的声音,导致有点结巴。 “这股倔强也很像啊……老米啊,你说咱活着,不就是为了找个精神寄托吗?这个世界有一大堆不公,但是孩子们总是那么天真,可爱。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我儿子,即便他越来越不像个小孩儿了。我们的战友有的也有孩子……我希望你活着,跟我一起活着,你能找到新的支撑你活着的东西。什么都好。”老米一直盯着那女孩的笑容,心扉豁然敞开了。 “先去喝几杯吧。” “我觉得你得先去所里一趟。” “我想也是。” 6:00 老米点下按钮,爆炸声一直从小区传到了街道,再传到了老米的脑子里。同时他一直盯着小区B栋五楼,房砖片瓦,在一瞬炸开,关于那个家的记忆也像碎片般炸开。 “我记得你搬家的时候一点行李都没带吧。就这么毁了……” “你说的,人总得向前看吧。” “这个时候你倒记得……要不然不去局里了吧?咱偷溜喝酒去,到时候就报我金局长的大名。” “前局长。”
“你干脆去死吧!” 完 笔者 视人民为中心 这篇没花多少时间,基本上是既兴写下,因此注定会有很多毛病,如果你能给出意见,那就最好了,我会时不时发自己写的一些东西。写作可能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吧。最喜欢语文作业就是写作文,特别是幻想类型,可以勾勒出很多自己想写的故事。要不然把以前写的作文也搬上来?(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