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3
编者注:
即便我对它的风格感到疑虑,或者更确切的说,它缺乏风格,我觉得在此插入597团机动行动的唯一见证资料会有所帮助。这就是目前为止我能找到的。对哥特语有精细的欣赏品位的读者也许会乐意略过此段。对于坚持要看的读者们,我很抱歉。
选自《浴火重生:597团的建立》,金尼特?苏拉将军(已退役)著,四二零九七年。
想象吧,要是你能的话,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笼罩着我们心头的沉重的无能感。当我们本应保卫的城市在我们周围燃烧,我们心中无法忍耐的火焰也同样猛烈地在我们的胸中燃烧。我们,向神圣帝皇宣誓的战士们,在此因不明缘由的命令远离我们每个女人和男人都渴望进入的战场。我们袖手旁观,严酷的责任令人不快而迂腐,因为我们宣誓服从。而且我们服从了,即便所有人因这被迫的行动而感到苦恼,直到最后,上将下令行动。
我想我完全可以代表所有人说,当我们听到,我们团,这个新生的,几乎没有经验的团,将要在这次伟大的奋进中打头阵,我们的心潮汹涌澎湃,带着自豪之翼飞上高空,决心要用表现证明上将对我们的信心不会白费。
当我带领我的排登上奇美拉装甲车,我可以看到整个团第一次全员列队,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景象真是令人血脉沸腾。数十台引擎隆隆作响,哨兵机甲们在我们旁边列队。我注意到山巴斯上尉一边检查他那彪骑上重火焰喷射器时一边咧着嘴角笑,便过去和他聊了几句。
“我喜欢清晨空气中燃烧剂的味道。”他说,我点点头,我理解他想要用净化之火惩戒帝皇之敌的急切心情。
我坐到奇美拉装甲车顶炮塔的专座里时,仍在四处寻找,希望能看到传奇的凯恩政委,他的勇气和战斗激情对我们所有人都是种激励,他的无私和奉献精神把我们从一群自由散漫的乌合之众变成了顶尖的战斗部队,连上将都觉得我们值得注意;但我却没有找到他,毫无疑问即便是当时将他的智慧授予那些可信之人将能够保证我们的最终胜利。的确,如帝皇所愿,我不会总是看着他的,直到最终最高潮的,能写进荣耀的编年史流传直至今日的对抗到来之时。最后,卡斯庭上校登上她自己的奇美拉装甲车,给我们这些急切等待着的人们下了前进的命令。
我们出发的情景一定是激动人心的,对那些欢呼着投来嫉妒眼光的较不幸的团来说。然而,在营地之外,我必须承认我的精神因眼中这一片毁灭的景象而黯淡。眼神空洞的平民们在他们家园的废墟中看着我们,频频向我们的方向投来咒骂和石块。说这片荒弃与我们无关的抗议是徒劳无功的,因为面对钛族人侵略者他们有理由期待从我们这里得到保护,而我们却袖手旁观。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废墟,大量的尸体四处散落 - 很多都穿着行星防卫部队的制服,其中一些带着蓝色布条,表明自己对钛族人掠夺者的忠诚。这并没有带给他们好处,而且他们已经尝到了背叛的苦果;但是是被他们依然忠诚的同伴们还是他们试图取悦的入侵者干掉的,就只有神圣帝皇陛下自己知道了。
至于钛族人他们自己,我们没看到太多迹象,除了偶尔在街道尽头看到圆形外壳的坦克不祥地徘徊着,或者是跟着我们的步调在一两个街区之外飞速疾奔的无畏。然而,在极大程度上,他们好像对于通过那些空中的成像器来观察我们,它们像飞翔的盘子一样漂浮在房顶或是像苍蝇一样在我们的车辆周围飞来飞去。要不是因为有令在身,我肯定很多都已经被我们的狙击手打下来了;但无论他们对这种挑衅感到多么的无法忍受,这些刚毅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人违背承诺对它们开火。
只有到了总督宫殿的那个区域我们预料中的抵抗才真正开始,对这种抵抗我们并没有准备好,也没有理由去期待。
第十三章
眼光长远很好很谨慎,但是小心别太专注于此而忽视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事。
---― 圣艾米莉娅的训诫,第三十四章,第十二节。
我们继续前进,尽可能地更加小心,因为从这个检查点的出现和布置来看我们正深处于敌人势力范围内的某处。钛族人还是在前面带头,这对我来说不错,因为无论他们那形状怪异的头盔里装的是何种感应装置,看起来都比安伯莉的感应仪要可靠的多。在它没能探测出我们的外星伙伴之后她又看了几次,但是在聒若克说的那些话以及我对我们真正面对的敌人那惊慌失措的推断之下,我可不想再对它有什么期待了。当然了,下面有些敌人或许还能算是个人而被识别出来,但是我更担心那些不算是的。所以我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然后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而退到足够远的地方低声向安伯莉说出我所感到恐惧的东西。
“这不是你想要找到的,对吧?”我问道,绝望地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冷静。即便如此,我的声音好像也已经高到了危险的程度。
安伯莉用她惯常的欢乐而幽默的表情看着我,对此我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和我努力表现的专业点一样是在装。
“说实话,这不是。”她承认,“下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只是在查一些业余造反派而已。要是我们是正确的话,事情出了点变化。”
前景比我担心的还要糟糕一点,但是我想比任何人都冷静,所以我只是同意地点点头,就好像我在认真思考我们的选择。
“我没办法发信给指挥部。”我说。“我们走的太深了。”这段时间我在通讯器里能收到的只有一片静止。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她。“没准你有个更猛的?”
“恐怕没。”她摇摇头,看起来只是因不便而稍稍觉得麻烦而已。“所以我想我们落单了。”
“我可以带着尤根往回找找路,”我建议道。“至少试试看收点信息。我们应该立刻告知上将我们的怀疑。要是我们是正确的,我们可需要几个团下来,而不只是半个班的士兵和几个外星人。”
“感谢你的提议,凯法斯。”她用她那双大大的蓝眼睛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欢乐,然后我突然觉得她能轻松读出我内心的真实目的。
“但是现在,我们有的只有怀疑。要是我们错了,”帝皇在上我希望我们错了,“动员那么多士兵只会损害我们和钛族人的停战协议。”
“要是我们是正确的,有可能我们都没命活下来去警告他。”我说。“我以前遇到过,记得么?”
“我也有点外星人方面的经验。”她提醒我道,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正在和一个审判官争论。这个想法如醍醐灌顶,我立刻就闭上了嘴。安伯莉又对我微笑了下。“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一旦我们能够确认,就后撤。”这至少还不错。我点点头同意了。
“我觉得这样很有远见。否则就算有着外星人的火力我们也毫无机会。”
“哦,我不知道。”她又微笑了,这次是对她自己,就好像她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一样(当然,她的确是,但是毕竟她是一个审判官,所以我想她应该是)。“没准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尤根,然后我想起来有一把热熔枪不会起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当然,最后的确起了作用,但那并不是她能想到的优势。
我们接着走了差不多三公里,突然沙斯’钨依举起了他那奇形怪状的手示意安静。经过这几个小时我们已经能够相当熟练地辨认出我们外星伙伴的肢体信号,虽然他们令我们感到相当不快。至少凯尔普看起来就好像他在等待一个开火的借口,虽然我很不喜欢他,我得承认他还是有道理的。毕竟,外星人就是外星人,即便现在我们应该是一波的,一些痛苦的经验让我知道任何这种联盟都只会是暂时的,而且随时有被血淋淋地切断的可能。
“他说他发现前方有生命形式,数量庞大。”聒若克悄悄地把晃动着的手势符号翻译给我们。钛族人全都有通话器而且帝皇知道他们的头盔里还有什么,但是他们的克鲁特盟友却没有得到这种通讯装置的帮助,而且,我开始怀疑,就算给了他们他们也会轻蔑地抛弃掉。所以他们用这种奇怪的信号来无声地传达命令和信息,就好像卫军部队在士兵们没有个人通讯器或者敌人离得太近以至于他们能够听到口头消息时会做的那样。
“多庞大?”安伯莉悄声说道,最后又看了一眼探测仪的屏幕,这一次它的确显示出了除了我们这六名士兵之外的生命信号。看起来答案令她稍稍有些不安,因为我看到的光点数目要远少于聒若克说的,然后这也令我担忧了起来,因为这印证了我们最害怕的事情。
“我们得亲眼确认,是么?”我问道,我并没有期待回答,但是问这个问题能给我一个令人安慰的假象,就好像某种程度上我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在当时,我觉得我的命运非常可能有一个短暂,血腥而脏乱的结尾。安伯莉点点头,表情看起来比我想象中最有可能的情况还要冷酷,这对我有所冲击,即便是审判官在特定的情况下也能感觉到恐惧(要说什么情况下应该感到恐惧,现在的情况就是)。
“我恐怕是的。”她说,听起来就好像她真的是这个意思。
我常常会想要是我们提前警告了士兵们我们正被卷入何种事态,后来的进展会不会有所不同。毕竟,他们都是老兵,而且抵御住了一次泰伦虫族的入侵,所以他们不太可能像新兵那样惊慌失措。但是另一方面,我不信任他们,这可是句大实话。据我所知,要是我告诉他们我们的猜测,他们肯定会当逃兵,并且杀掉安伯莉来掩盖行踪,就像索热尔提到过的那样。当然,也会杀了我,这也是我所关心的最重要的问题了。
所以,无论对错,我都保持沉默,让他们继续认为我们只是在追寻一些叛乱分子;而且要是这会令我的手上沾满他们的血,我也可以忍受。这些年来我并不是没有对比他们还远不值的人做出过远远更糟的事,而他们也丝毫没有让我失一点儿眠 。
在安伯莉和聒若克的翻译的帮助下商量了一会儿之后,我们继续前进,并且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前方几米处,走廊好像通向了一个更宽阔的屋子,就像我们在地下都市的穿行中见过好几次的那样,我也没觉得这间会有什么不同 - 就像我们发现检查点那间,或者是钛族人屠杀外围守卫的大点的那间。所以当我走进房间并小心地观察周围时,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这间屋子很庞大,天花板离我们的头顶有几十米,就像那个我做学员时花了很长的时间无聊地听老教士迪索恩低沉地讲述对帝皇的义务和忠诚,同时和其他学院偷偷交换黄色全息影像的那间学院教堂。这儿的气氛离那种老朽发霉的虔诚要多远有多远,而且每个角落都在渗透出显而易见的危险。
我们来到的是离地板大约二十米高的一个中层楼上,而且,感谢帝皇,它上面有一圈齐腰高的栏杆,给我们提供了隐蔽之处。我们蹲在那后面,人类和外星人一个样,同样都被眼前所见吓得心惊胆战。
我们下面的空间很庞大,延伸到远处,就像铸造世界的制造工厂一样。我见过一个泰坦维护坞,用来给战争猎犬们整备及备战的,而现在这个庞大的空间里也回荡着同样的为了军事目的而匆匆忙忙的气氛。然而这里没有高耸的金属巨人,有的只是人,成百的人匆忙的跑来跑去,朝着极为古老的巨大机器的方向,它的用途我也只能猜了 。虽然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被带着或是被操练着或是以一种能为卫军增光的小心被维护着的武器的数量多到我宁愿它们是在陛下的忠实仆人而不是其他人的手中。
“帝皇的骨头!”崔贝克嘟囔道。”下面有一整支军队!”从钛族人那里传来的几段简短的嘶嘶的惊叹声足以证明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对此感到不快和惊奇。
“比那个要糟糕。”凯尔普低声说。安伯莉和我交换了一下担忧的眼神,对他注意到的事情有所警觉,但那时我们已经料到了,并且知道我们在追寻什么。
“你什么意思?”霍兰比小声问道,又习惯性地带着迷惑皱起眉毛来。
“他们是变异人。”索热尔告诉他,同时用他能够放大的狙击镜扫视整个房间。”至少,他们中的一些是。”一丝不安在士兵间蔓延开来,世代相传的对不洁者的厌恶超越他们的训练和纪律而显露了出来。既然有人已经指出来,污染是很明显的:虽然我们下面的很多教徒是人类,或者说还能算,其他的毫无疑问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有些情况下是某种微妙的姿势不当,少见的背部隆起,或者有着更长的脸,但是在其他人那里就更明显了。这些人很明显被外星人所污染,他们的皮肤几乎和盔甲一样坚硬,下巴宽阔而且长满了尖牙;有几个长出了额外的肢体,肢体顶端有着剃刀般锋利的爪子。
“不,他们不是。”尤根善意地插嘴进来,当他手搭凉棚要离近点看时幸运地没有注意到我疯狂的“闭嘴”的手势。“他们是基因盗取者杂种。我们在柯菲亚上见过很多这种,而且...”当他把头转向我的方向并且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之后,他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而且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我把话说完,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果断而自信。凯尔普的咬紧了牙关。
“你知道。”这是一句干脆的陈述,一个指控,而其他人都在听着。”你一直知道有什么在下面等着我们,然后你把我们直接领到这里被屠杀。”
“没人会被屠杀,除非我下手。”我把话抢了过来,意识到要是现在失掉主动权我就再也夺不回来了,而对我来说那就意味着所有事物 - 任务,我,安伯莉,可能还有格拉瓦莱克斯,虽然这个星球的福祉并不在我的优先级列表的顶端 - 都完蛋了。“这是个侦察任务,也只是个侦察任务。我们的目标是识别敌人,这我们已经搞定了,然后回去报告情况。我们现在就撤回到地面去,去找援兵,而且我们只会因自卫而交火。满意了?”
他慢慢地点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狂暴。
“我看行。”索热尔说。维拉德,崔贝克,以及霍兰比都随着他点点头。
“我看不行。”凯尔普举起他的地狱枪,直直地瞄准安伯莉。钛族人开始嘶嘶地窃窃私语起来,但是沙斯’钨依对那些开始举起武器的做出手势,让他们停下,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们都服从了。现在我们需要的就剩下开始互相残杀了;这附近有很多盗取者能够那么做,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像挑战一个兽人和你掰腕子一样完全不是个好主意。“我要离开这儿了。要是敢阻止我,我就杀了她。”我伸手去拿我的手枪,但她摇了摇头。
“不,政委。他不会开枪的,不是么,托比亚斯?”她把头歪向下面那群熙熙攘攘的半人怪物。“声音会把他们都惊动的,不出一百米你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意识到我的手枪也会起同样的效果,所以就把它安全地放回了枪套里。
“你逃不掉的。”我漠然地说,很怪异地听起来就像是戏里的角色。一丝冷笑划过他的脸庞。
“就好像我以前没听人这么说过似的。”
“滚吧。”安伯莉的声音听起来强硬而轻蔑。“懦夫对我来说没有用。你本来还有一次机会的,但是你把它浪费了。”他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了一丝不安,然后他后退了一步。
“你最好希望先找到你的是盗取者。”我虚张声势地补充道,你知道这种空洞的威胁以后你永远也不会去兑现的,“因为要是我找到了你,你就会陷入痛苦的世界。”
“接着梦吧,政委。你再也命令不了我了。”他看了看其他人,希望得到某种支持,但是他们只是看回来,表情平静。我不介意承认,我很惊讶,但是要说原因的话,无论如何他们仍然是帝皇的士兵。过了一会儿,凯尔普退到阴影中然后转过身去,然后我们就听到跑动的脚步声顺着通道的方向变得越来越小。
“我想我还是能打中他。”索热尔建议道,同时举起长管光枪,仔细地瞄准着脚步声的方向。“枪是消音的。”我摇摇头。
“让他去吧。”我说。“至少他还能吸引他们的火力。”狙击手点点头,然后放下了枪。
“听你的。”他说。
安伯莉依然在和钛族人热诚地交谈着,虽然我不知道她如何能够让他们重新获得对我们的信心。所以我尽所能,把士兵们集合起来并小声地说几句褒奖他们忠心的话。
“沙斯’钨依正在说我们分开走是最明智的。”聒若克帮忙翻译。真令人惊讶,我想,要是我是沙斯’钨依,而且刚刚看到我们的盟友对他们自己的指挥官拔枪对峙,我肯定会重新考虑要做的安排的。
“我们都需要向自己的部队汇报。”安伯莉说,她的话音中断了下,长到足以来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又回去接着用咝咝声交谈。
“没问题。”我同意。”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钛族人并不知道你们叫做基因盗取者的这种生物的能力。”聒若克说。“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泰伦虫族主脑的一种战士形态。你们的审判官正试图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本性。”
“他们是渗透者。”我解释道。“他们像蛀虫一样钻进一个行星的社会,然后从内部进行削弱,直到虫巢舰队到来。无论他们去哪儿都散布无序和混乱。”
“那他们的确是潜在的威胁。”克鲁特人同意道。
“长官,”维拉德急切地低声说,试图引起我的注意。我转向她,而她向着房间的地面做了手势。”下面有情况。”
“该走了。”我说,并轻轻地拍了下安伯莉的肩膀。她看着我点点头。
“我觉得你说得对。”一个杂种正跑进房间,他丑了吧唧的,如果他不是看起来好像刚用酸洗过澡一样,要是光线差点没准就会被错认成人了。他胳膊下夹着个东西,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是被索热尔打死的那个克鲁特人的头。
“阿,操。”我说。他们发现我们了,不会错的。他越往里走,就有越多的异教徒停下手头的工作围到他身边。最怪异的是
他们都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地聚到一起盯着这个恐怖的战利品。
“他们干什么呢?”崔贝克静静地问。
“交流。”安伯莉回应道,她转过来带着我们退回我们来的那个走廊。
“他们都有什么虫巢意识什么的,记得么?”维拉德很紧张但是很肯定。“你得打那些大家伙。”
“并不是像泰伦虫族主脑那样的。”安伯莉说。”他们都是一个个个体。只是通过心灵感应联结在一起,至少在离得近的时候是。”
“就像灵能者一样。”尤根帮腔道。
“希望吧。”安伯莉说,她这句话的意思我当时并不了解。
“慢慢地撤回去。”我命令。“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在他们意识到我们在这儿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回到地面去。”而且我们很可能能做到,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克鲁特人的话。
“他们污染血肉。”聒若克说道。“他们必须不能尝我们的。”我还没机会反应,甚至还没意识到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就用他的母语对他的同胞们大喊了一句什么。
我心都凉了。他那鸟类般的尖叫回响在大厅里,每个脑袋都转向了我们的方向,就好像被线拉着一样。我很不爽地想到九头蛇防空炮准备开火的样子。那一刻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然后他们散开并奔跑起来,因为聒若克和其他的克鲁特人用他们的长管武器瞄准了人群中央并且开起火来。
“该死的,他们想什么呢?”霍兰比问道。
“谁在乎阿?跑!”我命令道。边跑边回头看到他们放倒了那个拿着克鲁特人的头的家伙,然后另一串弹幕把那个头打得粉碎。
我现在依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对他们来说如此重要。我能猜想到的也就是他们听到了安伯莉说的关于基因盗取者的只言片语,关于他们那能够改写他们的受害者的基因代码的奇怪能力,从而认为那个被夺走的断头会让他们以某种方式感染其他的克鲁特人。这显然是扯淡。基因盗取者需要活的受害者来进行感染,这样当他们生出自己的孩子时,就无意识地传播了感染,我想他们有点把这和他们的宗教,或是无论什么其他能让他们四处从尸体上啃肉的东西搞混了。到了最后外星人就是外星人,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
然而我可以确定的是,钛族人和我们一样感到惊讶。沙斯’钨依正在喊些什么,我不用人翻译也能猜出大意是什么,但是克鲁特人根本不听,于是他就放弃了,转而努力组织自己的班组。这时机也是正好,因为从我们进来的那个走廊里传来的噪音告诉我我们马上要有伴儿了。
一束等离子弹幕从钛族人的枪中飞向走廊深处,那光芒几乎令我失明,然后我转过身去。我们没法从来的路回去了,这是肯定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沿着边走,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通往其他管道口的明路。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敌人不停地冲上来,虽然经过在柯菲亚上的历险,我差不多预计到了会是这样,在那里他们越过他们同伴成堆的尸体,不停地蛙跳过来,热切地想要拉近距离。一片刺耳的光弹以及自动枪弹幕咆哮着带来了回应,一个钛族人被放倒了,他的盔甲被击中数发,变成了碎片。
“告诉他们趁着还没被干掉赶紧撤退。”我对安伯莉说,她点点头,然后对钛族人喊了几句。当然,我并不是关心他们,但是这帮外星人开火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能跑的越远。我希望。
“前方有另一个管道。”维拉德激动地喊道,然后转过来面对我们,举起她的地狱枪。我畏缩了,预感到这是一次背叛,然而高能光弹偏离了我们,打到了第一个从我们后面管道涌出的敌人的胸口。
“帝皇宽恕!”崔贝克说,并且跟了过去。我的心为恐惧所冻结。我在柯菲亚上见了太多,作为尖叫着的泰伦虫族大军的一部分,以至于不会把它认错为其他任何东西。一只纯种基因盗取者。世上最致命的生物之一。而它并非单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