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七十八章 认错骂，不认错也骂
还真是开会。
张云雷、杨九郎，加上视频那头的李九春。
俩北京人一边说事儿一边口吐芬芳，坐在一边的张云雷头越来越低。
杨九郎一边和李九春说话一边朝张云雷伸出手，嗯？怎么没反应？
杨九郎怒吼：“水！”
脸快埋到大腿上的张云雷吓得猛抬头，这才发现，杨九郎的眼里都快喷出火了！
“说话不会办事不会！连伺候师父都不会了是不是？”
“不是！会！”张云雷慌慌张张站起来拿起电水壶，又慌慌张张地放了回去，不是他要喝水，是九郎要喝水，现烧来不及。房间里这几瓶，拿哪个？纯净水还是饮料？
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没等张云雷拿定主意，杨九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乐意伺候你滚蛋！”
张云雷迅速抓起瓶水给杨九郎跟前一放，瓶底撞在桌子上，咣当一声。
杨九郎气笑：“摔打谁呢这是？当队长了？红了成角儿了哈？了不起了？我使唤不动你了？”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是、不是、我……”
杨九郎不耐烦地抄起一瓶水拧开瓶盖，几口下去大半瓶：“边儿去！”
杨九郎接着和李九春说话，张云雷站在杨九郎身后，大气不敢出一下。
腿酸，腿胀。
眼酸，眼胀。
想哭，要哭，哭了。
眼泪哗哗流，张云雷还不敢去拿纸，用手抹一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那也不能动啊！不然九郎肯定要骂他：规矩都忘了？
九郎是真把他当徒弟，学习的时候规矩重仪轨严，容不得他撒娇耍赖。
自从他受伤，九郎就没让他站过规矩。今天，九郎这是生气了！好吧，该……
张云雷的眼泪越来越大颗。
视频那头的李九春看不下去了：“翔子！让张云雷坐着听！立规矩也不分个时候！他还没好呢！”
什么？立什么规矩？谁立规矩了？杨九郎惊愕回头：“谁他妈让你搁这站着？作什么精你？”
张云雷伸手就要指杨九郎，觉得不对，硬生生把手收回来指向自己，然而也不对，最终，只能垂下胳膊低着头，认命地说一句“我错了”。
“错了错了！除了认错你还会干什么！”
张云雷抽抽噎噎，认错骂，不认错也要骂的！以为他不知道吗？
“坐好！”
张云雷迅速挺直腰背并拢膝盖，双手放在大腿上，微微低下了头。
“不是这么坐！”
张云雷疑惑抬眼，杨九郎问他：“你谁？”
“你儿子！”
“不是！”
“你最乖最可爱的宝宝！”
杨九郎长长地吸了口气：“不是！”
张云雷委屈：“你媳妇儿。”
“队长！你是队长！”
张云雷缩脑袋，好好好，队长队长！
杨九郎再次：“坐好！”
张云雷试探着把腿架起来，杨九郎的脸色好了一点儿。
“头抬起来，脖子挺直，别和挨训似的！”
张云雷撅了噘嘴，他本来就是在挨训！
杨九郎啪一扇子敲在桌子上：“不许噘嘴！”
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摆弄了张云雷半天，杨九郎终于勉强认可：“差不多了。”
张云雷恍然大悟：“你费这事儿干嘛？直接说让我学你那个装逼范儿不就行……我错了！”
身段仪态的训练依然持续。
杨九郎拿着厚厚的一沓笔记，给张云雷讲他们的开箱节目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会有什么流程，流程布置背后的意义，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
台上七个人，除了杨九郎，九天九力依然控场主持，李九春会是杨九郎的最强辅助，彪哥中立，张云雷稳坐，最后一个人是张鹤帆。
张云雷看着名单：“团战啊？”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种货色，大伙儿可能会因为畏惧而避让他，但绝不会真心顺从他，一旦有机会，所有人都会希望他滚蛋。”
“那他要是台上撕破脸呢？咱是不是太对不起观众了？”
还是太软。杨九郎摩挲他红肿的手心：“他不敢。你等着看吧，他以后只敢欺负你，不会来恶心我了。”
“这个节目叫什么？”
“咱们叫它，八队乌托邦。”
乌托邦。好地方，没有的地方。
张云雷偎在杨九郎怀里，九郎的身体热乎乎的，很舒服。15年，张云雷很想和九郎一起去看张惠妹的乌托邦演唱会，去听《我最亲爱的》，去听《彩虹》，可是九郎总是说不行。那时候因为这个，他多难过啊！三年过去回头再看，那点事儿算得上什么？
拉黑的微信又加了回来，拉黑的微博重新关注，拉黑的电话也都放出来。工作要做，事情要说，他们是工作单位，不是小朋友过家家。
16年张云雷受伤，老郭有意让杨九郎再选搭档，杨九郎拒绝，这在德云社史无前例。八队给的一大半人都是兼职，张云雷杨九郎可信的人，那时候只有一个李九春。
西安跨年，不是非去不可，那一仗，事关德云社的名誉，郭德纲的脸面。杨九郎张云雷就那么一头冲过去，打了谁都不看好的一仗。
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那么多艰难险阻都过来了，现在，就对付不了一个张鹤帆么？
